大道小說網 129.交易9 文 / 笑和尚
達拉然。
「我們在銀松森林取得了重大的成功，」肯瑞托六人眾之首，**師羅寧站在正在重建的紫羅蘭城堡門前，與陪在他身邊的斯卡特說道，「不過，這不過是我們血誓聯軍的第一戰。此次的成功只不過能夠保證我們還掌握的土地的安全，而如果想要徹底光復洛丹倫，那麼我們就需要更多的成功！」
「不過，如果依靠我們自己的話，這個目標顯然是無法實現的，」斯卡特道，「畢竟，暗夜精靈的盟友需要返回到他們的故土，而血精靈……凱爾薩斯王子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哦？」羅寧有些意外地望向斯卡特，「即使你將血精靈一族從加裡瑟斯的愚蠢下解救了出來，他還是選擇接受了那個邀請？」
「我只能幫助血精靈緩和和人類的關係，但是不能解決魔癮。」斯卡特聳肩道，「看看現在還留在達拉然當中的逐日者們你就知道了，作為一個種族的領袖，凱爾薩斯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和惡魔打交道可並不是什麼美好的提議，」羅寧皺眉道，「而且，法師也比起其他人更容易沉迷與力量，因為在所有法師的心中，都種植著混亂的源頭。」
「這可不像是一個法師之城的領袖所能說出來的話啊，」斯卡特笑道，「你居然搶走了我的台詞，羅寧。」
「呵呵，那還真是抱歉了，」羅寧意有所指地道，「不過，對於現在的形勢來說，一個能夠正確地認出自身不足並懂得放棄的達拉然領袖，才是適合的領袖，不是麼？」
「……你想太多了，羅寧。」斯卡特歎道，「雖然我不能否認我的確有那樣的想法，不過，畢竟達拉然也是凝聚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記憶的城市，所以，我不可能如你想像的那樣，將達拉然綁上這看不到光明的戰車。」
「連『帶來黎明的使者』都說自己看不到未來的光明，」羅寧聞言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肅然勸誡道，「那還能有誰，可以領導我們走出這片黑暗？」
「沒想到羅寧你居然對這種東西有興趣啊，好，我們不說這個，」斯卡特先是想要轉移話題，不過很快地羅寧那嚴肅的表情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用輕鬆地語氣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羅寧。我的意思是，未來雖然是光明的，但是距離那個未來的到來，還有很久。即使我堅信最終一定會走出這片黑暗，但是，我卻不能因為我的自信，而讓別人迷失在這走出黑暗的路途當中。」
說到這裡，斯卡特轉頭望向羅寧，同樣將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羅寧，我知道你的心中其實對這達拉然的主人並沒有什麼奢求，而你在針對於天災的處置上所保持的堅定態，更是讓我十分的感動。」年輕的騎士道，「然而，羅寧，達拉然，是個法師之城。在這個城市中生活的人們，是強大的法師，是睿智的學者，但是，他們不是意志堅定，服從命令的軍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是最醜陋的話，那無疑，戰爭是最醜陋的，」斯卡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而後又指了指頭頂上那璀璨的夜空，「即使我們將要進行的是針對於天災的正義戰爭，但是，他那摧殘人性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或者說，只會因為敵人而變得更加誇張，更加可怕。達拉然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為那思想的光輝，那智慧的交流，以及那對於真理的無畏的探尋。然而，在戰場之上，思想的光輝會被對殺戮的**所遮蔽，智慧的交流會被對力量的需求所阻斷，無畏的探尋會因為對死亡的懼怕所中止。所以，如果我真的將達拉然強行綁上這輛戰車，那麼等待著它的，將只有毀滅。」
「這還真是你的風格啊，」盯著斯卡特看了良久，羅寧這才長歎了一口氣，繼而笑道，「說真的，在你說出這些話之前，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已經成為了和加裡瑟斯一樣的存在。不過，很好，我現在放心了。」
「你還對我真的沒信心啊，」斯卡特先是佯怒，而後苦笑，「啊，實話說，我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就是了。」
「不過，現在你也和凱爾薩斯一樣，」羅寧道，「你的選擇，你的心情，甚至於你的未來，都已經不再只是屬於你自己的了。既然你決定扛起這個擔子，那麼如今血誓聯軍數千人的意志，就將成為你身上最堅固的盔甲，同時，也是無法拋棄的枷鎖。」
「好了好了，要是沒這個覺悟，我幹嘛不留在瓦裡安陛下或者吉安娜女士那裡，反而要回到這片土地上來呢？」斯卡特聞言露出了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伸手拍了拍羅寧的肩膀，「話說你今年才沒到三十歲，不過剛晉陞人父而已，不要擺老資格啊！」
「好，那麼我就不說這些沒人愛聽的話了，」羅寧無奈道，「總之，接下來的作戰，就不需要達拉然的幫助了，是嗎？」
「如果是自願加入聯軍的法師，我自然還是歡迎的，」斯卡特聞言道，「不過嘛，前提是我只招收有資格進行**師修習的人。」
「喂，你太貪心了，夥計，」羅寧笑罵道，「你知道現在整個肯瑞托才有多少**師嗎？」
「我又沒說一定是**師，而是擁有進行**師修習資格的人，」斯卡特聳肩道，「反正，只要能夠通過安吉拉的考驗，那麼我就可以讓他們加入接下來的戰鬥。」
「安吉拉？哦，那個小姑娘啊……」羅寧說著說著，卻看到斯卡特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當下乾咳了一聲，轉變了自己的語氣，「嗯，如果是安吉拉的話，我還是信任的。儘管她現在還不是**師，不過即使是一般的男子，也及不上她的剛強。」
「這麼說來倒還真是個好苗子，」聽了羅寧的話，斯卡特似乎有些驚訝，「嗯，總之，接下來我還要去一個地方去辦一件事情。等這件事情辦完，那麼我們就將啟程去清掃斯坦恩布萊德附近的辛迪加，為接下來打通安多哈爾的作戰進行先期準備。既然現在關於接下來的計劃已經商量完畢，時間寶貴，我就先告辭了。」
「啊，對了，等一下斯卡特，」不想羅寧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拉住了想要離開的斯卡特，在對方奇怪的眼神下略帶歉意地道，「雖然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不過，我想這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才行。」
「哦？」看到羅寧的樣子，斯卡特又重新轉回身來，「怎麼了？」
「這也是昨天才有的消息，」羅寧壓低了聲音道，「肯瑞托六人眾之一，**師奧克米向肯瑞托遞交了隱退申請，並獲得了通過。雖然六人眾主動隱退在達拉然的歷史上並非沒有先例，不過我還是覺得，似乎應該告訴你一下才好。」
「……那倒是多謝了，」斯卡特顯然也沒能想明白奧克米這樣行動的意思，「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提醒了，我會小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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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利維坦，我們可是好久都不見了！」就在斯卡特與羅寧進行著討論的時候，矮人斯堤爾也拿著一個巨大的酒壺走進了聯軍的駐地，「別的不說，今天我們可一定要喝個痛快……等下，這邊這個妹子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晨星啊，」利維坦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默然不語的守望者，「你可要小心了，矮人，這可是艾澤拉斯王國**軍團的元老！所以還不快點向她好好問個好？」
「軍隊的元老？還艾澤拉斯**軍團？」矮人戰士先是想了想這個從沒聽過的番號是怎麼回事，「麥格尼的鬍子，為啥人類的軍隊中會出現不是人類的元老？先說好，我可還是壯年，這人類和卡……卡什麼雷我還是不至於認混的。」
「說這句話之前你似乎應當把對方種族的名稱記清楚啊，矮人，」利維坦沒好氣地道，「話說回來，你不是一直都在任務中嗎？怎麼喝的滿身酒味？」
「酒精的味道可是矮人的護身符！小子！」斯堤爾先是一瞪眼睛，而後卻打了個酒嗝，「至於任務什麼的，很遺憾，我現在已經被解雇了。」
「解雇了？」利維坦有些愕然，「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斯堤爾將手中的酒壺往一旁重重地一頓，顯然他也是大為惱火，「作為一個雷矛矮人，我自問在這段時間的護衛任務中沒有什麼差錯。別說是什麼瘟疫之地，就算是天災的大本營諾森德，咱也是親身去過！可是呢？我那個僱主，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在一個月前說：你被解雇了！被僱主解雇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對於雷矛矮人的侮辱！最讓我惱火的是，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被解雇了！」
「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想來她自認為，自己的行事是不需要理由的，」看到矮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利維坦目光一閃，卻是想起了暮色森林中那段說什麼也無法釋懷的記憶，「總之，還是不要太惱火了，畢竟奧克米的思想，大概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怎麼能不惱火！」面對著利維坦的勸告，矮人卻是更加的憤怒了，「利維坦，你也是個傭兵，既然是個傭兵，你就應該懂得，既然我是被解雇的，那麼我就得不到一個子兒！一個子兒都沒有！」
「……鬧了半天你是為了這個生氣？」利維坦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使勁灌酒的矮人，只覺的自己一番苦心拋進了泥坑裡，「你這也太……」
「太什麼？幹活拿錢，這是常識！」矮人道，「哼，要不是我奉命去尋找庫爾塔茲領主的下落，說什麼也不會讓那個無辜拒絕付賬的惡僱主跑掉的！要是讓我再遇到她……哼哼。」
再聽著這些抱怨的話語，「早已經」看透了眼前這個矮人本質的利維坦只是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便不再理他。不過，就在利維坦正待掏出錢來犒賞一下自己那被酒香所勾出來的饞蟲的時候，名叫蒂法妮亞的血精靈少女，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出來一下，」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站在利維坦身後的晨星，「王子殿下有些話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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