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30.交易10 文 / 笑和尚

    「很高興能和你見面，名為利維坦的勇士。」

    雖然對於蒂法妮亞口中的「王子大人」有著頗多的猜測，不過當真正站在這位血精靈領導者的面前的時候，利維坦才忽然發現，自己所面對的，不過是一名彬彬有禮的青年人而已。

    雖然這個青年人的年齡至少有他的五十餘倍長短。

    「向您致敬，王子殿下，」利維坦學著斯卡特交給他的貴族禮節說道，「不知道您親自來找到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哈哈哈，勇士，不用這麼緊張，」見到利維坦那頗為尷尬生硬的姿態，凱爾薩斯哈哈大笑，「這裡不是什麼外交酒會，你也不是我們奎爾薩拉斯的子民，因此，這些沒必要的東西你完全可以拋去。」

    「呼，那就好，」如果是別人聽到這些話，估計還要思量一下是否真的要遵照凱爾薩斯的話來做，不過換了利維坦的話，他卻是直接鬆了一口氣，復爾恢復了往常那副略有些大大咧咧的做派，「那麼殿下要和我說些什麼呢？」

    「不愧是敢於隻身闖入天災陣地的勇士，」凱爾薩斯頗為讚賞地道，「此次前來並沒有其他的事情……利維坦，達爾洛在去世之前，有沒有托付給你什麼？」

    「達爾洛？」利維坦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我想應該是沒有，殿下。」

    不過，正當凱爾薩斯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的同時，利維坦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預言寶珠一類的東西。

    「不過，達爾洛還是有遺物留下來的，」利維坦將寶珠遞給了凱爾薩斯，「我並沒有接觸過魔法，所以不是很明白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不過，既然這是達爾洛的靈魂在墮入黑暗前所提醒我拿到的東西，想來應該是十分重要的才對。」

    「哦？」凱爾薩斯聞言卻是收回了想要接過寶珠的手，「既然這是達爾洛留給你的東西，那麼即使我是他的上司與好友，那也不應該收為己用。」

    「不，我想達爾洛就是想要將這個東西交給殿下的，」利維坦搖頭道，「畢竟以達爾洛的能力，他不可能做出類似於將一個處法師外無法使用的魔法物品，交給我這樣和他並不算太過親密的人作紀念的詭異決定。聯繫到當時的情況來看，達爾洛顯然是將我認定為最有可能活下來的人之一，這才會將這需要轉交給別人的東西托付於我。而按照我個人的推斷來說，這個物品所要交給的人，除了蒂法妮亞之外，應該就只有凱爾薩斯殿下您了。」

    「雖然聽起來這真的是一個主觀而莽撞的推測方式，」凱爾薩斯面色凝重地道，「但是，也只有與達爾洛相知甚篤的人才會知道，你的推斷是極其符合達爾洛的作風的。告訴我，勇士，為什麼你可以在短短地幾天時間內，就會對達爾洛這般瞭解？畢竟在我看來，那個達爾洛可不是那種能夠主動去真心結交的存在。」

    「殿下說的是……說實話，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的話，以我和達爾洛之間的關係，恐怕對於他的瞭解就只有一個『勤懇優秀』的副官而已了，」利維坦坦然道，「不過，由於那個巫妖的緣故，我有幸參閱了達爾洛的記憶，是以，我才能夠憑借這些資料來進行推斷。只是這擅自窺探他人記憶的錯，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去道歉的機會。」

    「不，這並不怪你，畢竟你也是為了達成達爾洛的心願才會如此做，」凱爾薩斯這才接過了那個水晶球，並稍稍用魔法檢測了一下，「或者說，我反而要代表整個血精靈種族來感謝您的幫助。」

    「難道說那個水晶球十分重要嗎？」利維坦看到凱爾薩斯面色大變，不由得問道，「難不成是什麼非常關鍵的情報？」

    「雖然不是，不過重要性上要超出很多，」凱爾薩斯小心地將水晶球收起，而後道，「這個水晶球當中的信息乃是關係到我們血精靈一族存續的大秘密，所以請恕我不能細說。」

    「哦，沒關係，」利維坦撓了撓頭，「畢竟我其實也不是特別在意。」

    「您的這份高風亮節，實在是讓我欽佩不已，」凱爾薩斯聞言卻是十分隆重地行禮道，「不管如何，我欠您一個情。雖然此時我諸事纏身，無以為報，但是若哪日利維坦有事相求，我凱爾薩斯·逐日者定將傾力相助，絕不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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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已經到了中午了嗎？」

    在希爾斯布萊德北部的山谷當中，斯卡特抬頭看了看天色。

    「我說啊，你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情來這裡呢，」跟在他身後的希洛德少見地沒有裝備全身盔甲，而僅僅只是穿著行商人最為喜愛的皮衣，「你就不怕那個老頭子和你小時候那般揪著你的耳朵大吼？」

    「是，然後我就要在希洛德前輩的監管下去偷貴族們的信件，」斯卡特半是懷念半是玩笑地道，「天知道你們的行為讓一個小孩子看了多少滿是淫詞浪語的情書，又不小心撞破了多少懷春貴婦的好事。」

    「你必須要感謝烏瑟爾大師在你十歲的時候將你拯救了出去，」比斯卡特要高出一些的希洛德伸手撥開了眼前的樹枝，「否則的話，後續的訓練可能會直接讓你發瘋。」

    「哦？」斯卡特好奇道，「怎麼，難道說你是屬於陰影組的人？」

    「不，我是暗刺組，」希洛德否認道，「雖然訓練上可能要比明鏡組與你所在的暗樁組要嚴格一些，但是至少我也能夠生活在陽光下。」

    說到這裡，希洛德低下了頭，讓陰影遮住了他的雙眼。

    「而陰影組的人，則永遠都不會知道『陽光』是什麼，」這個強壯的戰士用低沉的聲音道，「他們都是來自於王國各地的孤兒，當那個老頭子收容他們的那一刻，這些孤兒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而是成為了一群工具。他們會在極小的年齡裡接受這個世界上最為嚴苛殘酷的訓練，被灌輸一些完全拋棄自身存在的理念，以至於到了最後，每一個陰影組的人，都只是陰影，而不再是人類。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人類所應有的感情，除了接受命令與窮盡自己的技巧去完成命令之外，他們，將一無所知，同樣，也一無所有。」

    「所以你才會拋棄拉文霍德的身份，選擇前往另外一個大陸麼？」斯卡特道，「因為你……厭惡拉文霍德，同時也厭惡洛丹倫？」

    「不，我不會討厭自己的祖國，」希洛德搖了搖頭，「但是我卻厭惡那個老頭。因為他所做的，是世界上最骯髒的事情，即使我瞭解那個老頭的行為可以保證更多人能夠享受陽光，但是我還是會禁不住地厭惡他。」

    斯卡特沉默著看了看希洛德的臉色，忽而歎氣道：「其實我也厭惡第一個提出培養『陰影』的人。不過，如果是洛丹倫已經覆沒的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人會繼續培養『陰影』了。」

    「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個人的直覺而已。」斯卡特卻僅僅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解釋，「好了，接下來就是正題了，讓我們來會會這個老頭，看看他是不是已經被辛迪加那群蠢貨摘了腦袋。」

    「你還真是最下不留情啊，斯卡特，」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老人在斯卡特彷彿無意掃過的樹叢中站起身來，邁著這個年紀的人類都能走出的緩慢步伐來到了兩個年輕人的面前，「居然想讓一群匪徒摘了我的腦袋。」

    「如果大名鼎鼎的喬拉齊公爵能夠被誰摘了腦袋，那麼兇手顯然只會是辛迪加或者天災軍團，」斯卡特聞言一笑，而後仔細「解釋」道，「而我只是期望事情朝著不那麼厲害的方向發展而已。畢竟，沒有人想要遇到一個不會死去的拉文霍德主人。」

    作為聯盟中資格最老的情報頭子，喬拉齊·拉文霍德在一次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強大的大間諜了，在平民百姓以及諸王國貴族的傳說中，這個強大的間諜與刺客可以輕鬆的完成任何看起來無法完成的任務，甚至於就在幾次被陷害而導致的絕境中，這位生活在陰影中的人依舊可以手持利刃從獸人的大軍中衝殺而出，以至於連布萊克漢都不敢與之正面對敵。雖然因為其職務的特殊性導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不過「不會死去的拉文霍德主人」在那個年代卻是家喻戶曉，聞名遐邇。是以如今斯卡特以此外號來稱呼喬拉齊，一是為了調侃，二也是為了向這位為聯盟工作了二十年的老人表達自己的敬意，同時也是在提醒對方注意洛丹倫臣子的身份，以為了接下來的談判增添道義上的砝碼。

    「哦，這個名號還真是讓我想起了許多，」然而作為一個老奸巨猾的情報人員，喬拉齊即使面上露出了懷念的表情，但是口風上卻是半點都不會放鬆，「遙想起當年的自己從一個小小的盜賊起步，白手起家建立起現在的這個莊園，實在是讓老漢我激動不已，感慨萬分啊。只可惜如今泰瑞納斯殿下已經去世，老夫就算是想要找到舊友感懷過去，卻也是尋找無門，唯有在這裡空為感歎，實在是太難看了。」

    這些話的意思就是：當年我喬拉齊只是抓住了機遇乘風而起，原本就只是效忠於泰瑞納斯一人，而不是對洛丹倫負責。所以如果想依靠這層關係而讓我賣命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

    「哪裡哪裡，公爵大人可真是威風不減當年，」斯卡特嘴角一抽，隨即笑道，「是以斯卡特作為小輩，才前來叨擾，以求公爵大人垂憐一二，多加幫扶。」

    斯卡特的意思則是：再怎麼說我也曾經是你的弟子，現在我需要幫助，你身為師傅，看在那點香火情的份上，也得出點力不是？

    「好說好說，只不過老爺子我年老體衰，已經禁不住折騰了，」喬拉齊故作衰老地咳了咳，而後道，「現在世上風雲變幻，我老頭子腦筋僵硬，卻是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所以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推脫，然而卻是另有含義。要知道作為一個情報組織的頭頭，就算天災入侵真的對拉文霍德有些損失，喬拉齊也不可能存在「跟不上時代」的問題。是以這表面上毫無水準的推脫之言，表達的卻是一個意思：如今洛丹倫形式大變，早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樣子，所以讓我出手幫忙可以，但是拉文霍德莊園，卻是絕對不會「加入」某個陣營。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也就不多繞彎子了，」見對方已經將條件拋出，斯卡特也就不再繼續「逗悶子」，而是直接敞開來說道，「此次前來幫助，原本是為了讓公爵大人提供一些情報上的幫助，以方便我們掃清辛迪加的行動。而且血誓聯軍是為了光復洛丹倫成立的軍隊，我們只是為了驅逐天災而戰鬥，並不代表任何的勢力，也不會要求拉文霍德加入任何的勢力。」

    「但是，」聽到斯卡特的應允，喬拉齊嘴角揚了揚，而後又問道，「我聽說瓦裡安對於你們的幫助極為巨大，甚至於艾澤拉斯王國的**軍團長也在聯軍當中。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又該如何是好？」

    「那是我個人的事情，」斯卡特斷然道，「請公爵大人放心。」

    「那好，既然如此，刺客聯盟同意為血誓聯軍進行情報支持，」喬拉齊伸出手來，做出了邀請握手的姿勢，「而作為交換，血誓聯軍則負責協助拉文霍德消滅辛迪加，同時為拉文霍德的成員提供庇護。關於這些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呢？」

    看了看喬拉齊那已經佈滿了皺紋的面容，斯卡特忽而一笑，而後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對方的手。

    「既然公爵大人沒什麼需要補充的了，那麼，我們的交易，就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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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交易一章結束……其實這一章的內容就如標題所說，闡述的就是於洛丹倫活動的勢力之間的交易。無論是斯卡特與血精靈，伊利丹與血精靈，斯卡特與白銀之手，甚至於巴納扎爾與奧克米之間的交易等等……

    不過很可惜因為在下的筆力的緣故，沒能體現出這些情節的魅力所在，導致諸多讀者放棄此書，實在是抱歉至極。而接下來的故事中，在下也難免會有此等差錯，還希望到時候各位讀者不吝賜教，為在下指點出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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