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74.硬幣的兩面4 文 / 笑和尚

    求點推收……

    ===============

    「鏘！」

    間不容髮之際，馬杜克用符文劍擋開了艾爾莎的進攻.看著如音叉般不斷震動的符文劍，再瞅了瞅蹲伏在地的艾爾莎，馬杜克露出了一個別有意味的微笑。

    「啊，艾爾莎，我認識你。血瞳的監察官，戰場的審理人……真是讓人心驚膽戰的稱號啊。」

    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馬杜克悠然地說著一些於戰鬥無謂的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彰顯出他的力量與風一般。

    然而艾爾莎可不是什麼紳士，更不是回和亡靈天災談條件的紳士，於是，就在馬杜克話音未落的時候，艾爾莎已經重新衝了上來，就聽機簧聲響起，她的右手上噌地彈出了鋒利的鋼爪，直接一把就鉤住了馬杜克的符文劍。

    「還真是只知道打鬥的野丫頭！」

    馬杜克連忙抓住了手中的符文劍，另外一隻手則開始醞釀起邪惡的法術。然而在他手中的法術剛剛成型的時候，艾爾莎忽然一躍而起，左手在背後一掏，卻是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手銃衝著近在咫尺的腦袋開了一槍。

    馬杜克自然不可能被普普通通的彈藥傷及性命，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是讓他一不小心鬆懈了精神，使得還在準備當中的法術就此失敗。與此同時，艾爾莎已經來到了他的坐騎之上，腳尖一勾，卻是從鞋底彈出了一個精鋼直刃，一捅一攪，已是將那只剩下了骨骼的亡靈戰馬分作了兩半。

    失去了完整的構型，被通靈法術所位置形狀的亡靈戰馬即使依舊存活，卻是無法繼續承載兩個人的力量。只聽那骨骼斷裂聲響起，被利爪與符文劍勾在一處的艾爾莎與馬杜克彷彿抱在一起一樣翻滾下馬，與此同時不約而同地伸出一隻手向著對方的胸腹打了過去。

    「啪！卡擦！」

    雙掌相擊的聲音與金屬斷裂的聲音同時響起，本來用勾爪控制對方符文劍的艾爾莎不知何時已經主動拋棄了鐵爪，並且藉著對拳的力量向後飄飛開去。與此同時，來自於另一側的攻擊已經到來。早已經在一旁觀察機會的希洛德揮舞著長劍當頭就是一個大劈砍，雖然破綻極大，然而剛剛才脫離與艾爾莎的糾纏的馬杜克卻是沒有那個機會去攻擊希洛德的破綻，倉促之下，死亡騎士只好草草一擋，卻是被那蓄勢一擊打了個跟頭，若非吸收了來自於水晶頭骨的力量，說不準這一下就能叫他筋斷骨折，回去尋找巫妖王求復活也說不定。

    「這位是……希洛德隊長？」

    「你認識我？」希洛德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怔，而後他笑了笑，「也是，既然你曾經是白銀之手的成員，那麼也應當認識我才對。」

    「今天還真是幸運啊，」環視著從兩個方向向自己這邊包夾過來的希洛德和艾爾莎，馬杜克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後笑道，「真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達隆郡，居然會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

    「少廢話……」

    艾爾莎低哼一聲，已經再一次衝上前來。早已調整好重心姿勢的馬杜克自然毫不畏懼，正面迎上前去，眨眼之間，就聽兩人相撞之處一聲脆響，而後就見艾爾莎一個後空翻跳出圈外，那死亡騎士馬杜克卻只是後退一步。

    「很強大的力量……」

    馬杜克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艾爾莎，雖然剛剛他為了能夠束縛住達隆郡內所有死者的靈魂而釋放了一個大型法術，因此而消耗了不少的力量，但是想要讓他後退所需要的力量也絕非常人可以具備。儘管在生者之時就已經聽說過那個製造超級兵器的計劃，不過當真正地面對著那個計劃的產物的時候，馬杜克才感受到這個計劃的效果是何等的「優良」。

    然而顯然圍攻馬杜克的二人並不想給予他大發感歎的時間，就在馬杜克的手臂還因為剛剛的相撞而有所遲滯的時候，一旁的希洛德已經攻了上來。

    雖然希洛德的力量與技巧可能並不如經歷了嚴苛訓練的艾爾莎更優秀，不過就如同斯卡特一樣，同是拉文霍德出身的希洛德有著單靠力量與技巧所不能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屬於暗殺者的戰鬥風格。

    相比較於利用技巧與身體優勢來擊敗對手的尋常士兵，暗殺者們在正面戰場上自然毫無優勢，缺少盔甲與力量的他們即使拼盡了全力，也不可能在一個裝備齊全的士兵手裡嘗到任何的甜頭。不過，當一個準備齊全的暗殺者盯上了一個士兵的時候，即便二者之間的力量與技巧的差距比天地還寬，有心算無心之下，也往往是暗殺者獲得勝利。

    原因其實很簡單，僅僅是因為猝然發動的對決當中，即使是最為精銳的士兵也是以保護自己生命為前提進行戰鬥，而作為殺人工具而培養的暗殺者，則以殺死對方為最高目的。一方有所顧忌而另一方孤注一擲，在特定的環境下往往就會顛覆雙方原本所具有的差距，從而使得戰鬥的結果大為不同。

    這個道理對於希洛德與馬杜克之間的戰鬥來說，也是通用的。

    雖然此刻的戰場並不是希洛德精心準備設計的地點，也沒有各種限制對方的不利因素，然而相對的是，希洛德和馬杜克之間的差距也沒有多大。以殺死對方為目的而出手的希洛德與在戰爭中穩操勝券，想要獲得完美勝利的馬杜克在心理定位上的差別卻反而要大的離譜。

    對於剛剛獲得達隆郡之戰勝利的馬杜克來說，被眼前這兩個人殺死在這個小小的角落當中，簡直是無法容忍的事情。他所期望的是在新的生命中走出一條更加輝煌的人生之路，而不是作為一個無名的小角色死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聚居點外的道路上。因此，當馬杜克面對著希洛德那招招致命只求共死的攻擊的時候，卻只有連連後退，空握著來自於水晶頭骨的強大力量而無從發揮，反而被對方壓迫在了下風的位置。

    其實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被強行轉化的天災軍團將領來到這裡，恐怕都會在第一時刻就會選擇與希洛德同歸於盡。畢竟對比與只有一次生命的脆弱的人類，在巫妖王的榮耀指引下的天譴軍團有著無數次的生命可以浪費。因為他們的靈魂屬於巫妖王，無論**被自己的敵人消滅多少次，只要這個靈魂還得到巫妖王的青睞，那麼遲早還會得來新的生命。

    更何況，幾乎絕大多數的天災將領都以為了巫妖王戰死為榮。

    然而馬杜克不同，正如前文所述，他並不是將自己作為巫妖王的一個忠僕來看待的，在大巫妖克爾蘇加德手裡獲得了新生的他，是想要將這第二次生命當成真正的新生來過。對於馬杜克來說，他所求的絕對不是為了巫妖王付出一切，而是能夠在天譴軍團當中謀求高位，證明自己的人生意義，就如同生前在人類王國中所做的那樣。

    所以，他不敢和希洛德拚死相鬥。因為他不敢賭自己還會不會被巫妖王復活，他也不甘於就這樣結束第二次人生，更不想在短短的一年之後就迎來了一次新的死亡。

    所以，因為以自己的意志而與生前一刀兩斷而脫穎而出的馬杜克，卻同樣因為自己的這份「果斷」而受制於眼前的對手。將自己視為生者的亡靈天災，終於也因為這份特立獨行的思想而遭到了遲來的報應。

    「死……」

    就在馬杜克與希洛德的戰鬥進行了接近一分鐘之後，一直在一旁觀察著二人節奏的艾爾莎忽然加入了戰團當中。匕首與鋼爪的組合宛若兩道死神的鐮刀，以既無毫無間隙的配合，聯合著希洛德的長劍，為這個毀滅了達隆郡的死亡騎士構建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

    「為什麼他們不去進攻那些亡靈天災，而是來圍攻我？」

    逐漸被逼入絕境的馬杜克不由得在心中轉過了這樣一個疑問，然而顯然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人會為他解惑了。

    不過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疑問而產生的一絲破綻，就足以讓艾爾莎和希洛德同時抓住了必殺的時機。符文劍被鋼爪扣住，長劍撕開身軀與四肢的連接，而那無孔不入的匕首，則直接自後心插入了心臟。

    「真是……好配合。」

    已經身為亡靈的馬杜克不會因為這些傷害而死去，但是希洛德的攻擊摧毀了他的四肢，而艾爾莎的背刺則直接切斷了他的脊椎。即使馬杜克的靈魂依舊因為通靈法術而纏繞在這死屍之上，但是作為死亡騎士的他，無疑已經走到了盡頭。

    「為你的罪惡付出代價，」艾爾莎撿起了那枚來自於馬杜克的水晶頭骨，「不要指望巫妖王還會復活你，因為你那惡貫滿盈的靈魂，將要在你自己的法器中過餘生。」

    「艾爾莎，你……」

    希洛德的阻止稍稍晚了一步，不過瞬息之間，艾爾莎就已經發動了那個法器，將馬杜克的魂靈吸入了頭骨當中。與此同時，死亡騎士的身軀上逐漸浮現出了紫黑色的光芒，並且彷彿被那水晶頭骨吸引了一樣逐漸歸入了已經逐漸向白色轉變的頭骨當中。與此同時，原本因為吸收力量而變得壯碩的身軀，卻彷彿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以極快的速乾癟了下去。

    艾爾莎那原本就顯得有些蒼白的面孔，在紫黑色光芒的映照下更顯妖異鬼魅，即使如希洛德這般知曉前因後果的人看到此刻的景象，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看著手持頭骨的少女那頗為陰森恐怖的形象，希洛德不由得暗自苦笑：若是不知因由的人來到這裡的話，說不準還要弄出什麼奇怪的謠言呢。

    然而，就在希洛德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的時候，映入他的眼簾的，卻是屬於泰蘭·弗丁的夾雜著憤怒與悲哀的複雜表情。

    「原本雷諾的話我還並不相信……」望著露出愕然神情的希洛德，身穿著紅色戰袍的泰蘭「珵」地一聲抽出了長劍，而後顫抖著指向了剛剛才斬殺了死亡騎士的二人，「我以血色十字軍領主泰蘭·弗丁的名義下令，誅殺這兩個殺害了大領主亞歷山大·莫格萊尼，投奔了天災軍團的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