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作篇 菲兒的決定 文 / 雨飛霜
這時已是深夜，我悄悄回到家裡，換了睡覺的裝束後鑽進被窩，輕輕親了一下熟睡中的菲兒，然後摟著她的腰就想進入夢香。
儘管我的動作很輕巧，卻還是把菲兒給弄醒了，她翻轉身體面對著我，帶著一股睡氣笑道「怎麼樣？得了第幾名呀？」
我輕輕搖了搖頭，「菲兒，其實我沒有去打比賽。」我輕撫著她的鬢角說「我去看望藍水晶了。」
菲兒聽了沒有斥責我，而是把頭埋在我的胸口裡輕聲說「傻瓜，你大可對我說慌啊。」
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她知道我沒去打比賽而是去了醫院。
我沒有多想這個問題，我摟緊了她說「說慌是件很麻煩的事，做了一次後，就感覺到累了。」
「哼！我才不信你只做過一次。」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啦，麻煩。」
「哦！——」菲兒突然抬起頭來，並用手指戳著我的胸口，尖聲說「聽你這意思！敢情嫌我煩了是不是！？」說著說著不光是用手指戳，她還用力的往裡鑽！手指甲挖得我的肉皮十分疼痛。
而我抓住她的一隻手，她就換來另外一隻，我再次抓住，她就上嘴咬，最後迫使我壓在她的身上，把她的雙手按在她的頭頂，她這才動彈不得。
我得意地笑道「看你這回還有什麼招兒！？」
「多著呢！」菲兒仍然不放棄掙扎，可無非就是兩腿亂踢。
「喂！輕點！她們可都在睡覺呢！別把人吵醒了！」
「你說輕就輕呀！你都快把我壓死了！還叫我輕！？」
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我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雖說給她留了兩條腿，可是我卡在中間，她也就是能用它們來纏住我或是用後腳跟敲敲我的屁股。
菲兒的身體很柔軟且有彈性，我最喜歡的就是把我的腦袋放在她的胸脯上，那感覺！暖暖的，軟軟的，雖然有兩顆硬硬的東西，可是用它來刮鼻尖和嘴角非常有癮！而且最完美的就是，把臉朝下也不會窒息，鼻子正好可以在兩ru之間的縫隙中汲取空氣。
可惜菲兒覺得這樣很難受，她每次都不會讓我呆過一分鐘，所以今個逮到機會，我就再次享受這個「天然軟枕」。
不曉得怎麼回事，菲兒沒有像以往那樣晃動著身體，並嚷嚷著叫我拿開死人頭，她乖乖的讓我躺在上面，一動不動的，好像她也喜歡這樣似的。
時間過了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十分鐘……菲兒依然沒有攆人的意思，可她分明被我的大腦袋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讓我覺得她怪怪的，隱約間覺得她瞞了我一些事情。
我抬起頭，也把身體撐起一點來減輕壓力，好叫她鬆口氣，卻見她的表情很陶醉，還深情的看著我，當我鬆開她的手，她就摟起我的脖子，一隻手還輕輕揉捏筋肉間的縫隙，令我覺得舒適非常。
我有點覺得口乾舌燥，那裡也變得堅硬挺直，頂在她的兩腿間，大有時刻準備著衝刺的，只不過我覺得在這個時間做不妥，就硬撐著不去亂想，隨便找了個話題說「今天在學校裡怎麼樣啊？」
「這還用得著你問！」菲兒似笑非笑地細聲說「老公？你是不是想要啊？」
她的聲音本就撓耳，她還用她那裡貼近我那裡來回蹭動，尤其是她又說了一句「沒關係，我不會出太大聲的。」我立刻就忍不住了，盡情壓上去發洩我的慾火。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曉得當我有意識的時候，鼻中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煎香腸的味道，饞得我的肚子立刻咕嚕嚕的叫喚起來。
睜眼一看，菲兒已經不在床上，莫非是菲兒在做餐點？這可非常難得呀，話說每次前夜做過之後，第二天她就會賴在床上賴到中午，更別說起來弄吃的，她從來都是指使我去弄，今個是吹的什麼風呢？
我悄悄的下了床，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只見菲兒正在煎香腸。
這個畫面如傍晚的湖邊一樣美麗——現在應該是上午，陽光由對面的窗戶反射到我們家，使我覺得廚房裡很耀眼，什麼東西都在發光似的，就連菲兒也是一樣，全身散發著一種柔和的白光。她的長髮筆直地散落在肩上，卻有些淘氣的髮絲穿出來，不規則的扭曲在一起，形成各種奇異的形狀，倒像插在頭上的髮飾。她還穿著我的白色t恤，說來這件t恤她經常拿來穿，衣領被她扯得很寬，這時聳搭下來，露出了半個香肩。而這件t恤的長度只夠遮掩到她的私處，至使她的整條腿展露在外，映著強烈的陽光，真是一雙完美無暇的。
我覺得菲兒好像仙女一般，不禁讓我想起一調浣溪沙——晏殊。
玉碗冰寒滴露華，
粉融香雪透輕紗。
晚來妝面勝荷花。
鬢嚲yu迎眉際月，
酒紅初上臉邊霞。
一場春夢ri西斜。
我覺得此調堪比現在的情景，讓我看得入迷。
「嗨，你醒啦。」
不知不覺中，菲兒已經做好餐點，看著她手中的兩隻白色圓盤，上面用食物拼出一個大鼻子笑臉，感覺有老婆真好，真的是好幸福呀。
她把盤子放好後就來到我身邊，拉著發呆中的我，完全地被她牽著，被按坐在沙發上，而她並不坐到我旁邊，而是直接坐在我的腿上，再用兩根手指鉗著香腸，放到我嘴巴前面，並嬌聲地說「啊——」
我乖乖地張開嘴巴咬了一口，哇塞！豈止能用好吃來形容，這根香腸內裡深紅，表面掛了一層金黃色，味道上香濃中略帶一點點焦肉香，並融合了油香與鐵板的香味，香到一個不行！而吃起來，口感醇厚，鮮香味美，吃完還想再吃。
可就是菲兒愛釣我胃口，拿著香腸在我嘴前亂晃，還說「怎麼樣？好不好吃？」
最後逼得我去搶，她才乖乖地坐到我旁邊，卻是緊靠著我吃飯，就好像不貼著我不舒服似的。這不禁令我再次感覺到奇怪，菲兒並不喜歡如此粘人啊？
而在吃飯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撩起的t恤下面空空如也！那種隱隱yu現的感覺再次挑起我的慾火，激進我吃東西的速度，我盤中的東西似乎被我兩三口消滅掉，然後猥褻地挑起她衣服的一角向裡張望，結果滿眼chunse。
「菲兒！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不穿內衣！」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菲兒坦然自若地說「反正只給你一個人看，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難道你不曉得，讓我看了，我就會不老實，會做壞事的嗎？」說著我開始對她毛手毛腳，她卻不抗拒，只是笑嘻嘻的附和我。
奇怪，平時吃飯的時候要是對她這樣，一定會慘遭毒手，今天她怎麼還陪我玩鬧起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然而這只是一念之間，她這般模樣又挑起了我的慾火，再說吃飽喝足，精力過旺就要運動一下，我就在沙發上跟菲兒翻雲覆雨，差點把沙發搞散架。
不過事後想想我感覺更加奇怪，菲兒並不喜歡在沙發上，原因是我們家的沙發是木頭做的，太硬了，自從某一天過程中弄痛她之後就對它封殺，今天為何又不介意了呢？
種種跡像表明，菲兒很反常，我不相信這是變為人妻的表現，菲兒絕對不是嫁人後就變性格的人，她一定有事情。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關注她的舉動，卻不想自那天起，她每天都這個樣子，整天粘著我也不去學校，而且高漲，更不挑地點，只要她想或者我想的時候，只要房內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立刻嘿咻。
而在這段時間中唯一讓人覺得正常且又不正常的是，她經常會背著我接電話，最少的一次通話時間是10分鐘。好幾次我偷看她通話時的表情，發現她沒什麼表情，有時候可以說是嚴肅，好像她正在處理什麼事情，所以我就沒有多加理會。
結果到頭來，一周來菲兒的行為對我來說反常也變成正常。
話說這種日子真是有夠甜蜜，時間都不曉得怎麼過去的，一晃間又過去三天，本周的第三天——星期三。
經過昨晚的偷情，我又起的很晚，一覺到自然醒的時候，從外面的聲音上判定現在是中午。不過……為何沒有煎香腸或雞蛋的香味？難道菲兒還沒醒嗎？
我伸手摸去，卻撲了個空！我立即睜眼瞧去，卻發現菲兒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正深情地望著我。
她見我醒來，微笑著說「嗨，酲啦。」
「是呀！」我握住她的手問「我的午餐呢？」
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失落，低下頭說「勾勾你先聽我說，我……」
話卻說了一半停住了，我不禁問「你怎麼？」
菲兒突然仰天大喊「我要出國留學，今天就走！」
我被她的話驚呆了，半天回不了神，菲兒輕輕拿過我的手捧著她的臉，柔聲說「最近我一直在辦相關的手續，報歉我沒有對你說，我怕跟你商量時狠不下心，我怕捨不得你，你會怪我嗎？」
「我……」
她哪有給我機會回答，打斷我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會在國外呆幾年，不過我希望在段期間裡，我們不要有任何聯繫好嗎？我怕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心軟，就會回來。」
「你……」
她再次不給我機會開口，用她的嘴巴封住了我的嘴。
這個吻好久好久，我想這大概是幾年份的緣故。這個吻也讓我釋懷，菲兒的決定我向來尊重，雖然不知她去留學的目的，但我想這是她的選擇，我就應該支持。
「我愛你。」
菲兒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卻在我的房間門口處停了下來，她轉過身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說「老公，我走了以後，你要答應我去照顧藍水晶。」
這話又把我搞得吃了一驚加滿面狐疑，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
菲兒說「她現在需要你，不過……你只可以給她帶來希望，不可以給我帶來絕望哦！」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想必她也知道藍水晶喜歡我的這件事，她認為如果由我去照顧藍水晶，至少能在心靈上給予她鼓勵，對於她的病情多少有點幫助。而她的離開更會讓藍水晶少了一份顧忌，沒有了菲兒，藍水晶多少會覺得這不是在可憐她，只是朋友的關心，一旦有了這方面的想法，我想她會看到希望的光芒，奇跡就有可能發生。
有一個所愛的人在身邊陪伴，支持與鼓勵戰勝病魔，這在人世間創造了多少奇跡，菲兒大概就是這麼想的吧。
我回了一個笑臉表示我已明白，菲兒也會心的一笑，柔聲說「你會等我回來的是嗎？」
「是的。」
「那……我走啦。」
「再見。」
突然她神秘地一笑，說「我知道一個人有時候很麻煩，但是你只可以逢場作戲，不可以動真感情！」
真不曉得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居然同意老公搞外遇！我也唯有點頭答應，她才轉身yu走。
「菲兒！」我叫住了她，菲兒卻不肯再轉身看我，我知道她在怕什麼，我就對著她的背影說了一聲「我愛你。」
她哭了，但她沒有發出聲音，就這樣帶著堅強的一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