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篇 研製秘方 文 / 雨飛霜
過了一段日子，訂購的鐵板燒設備完工並送到我們的店內，並由廠商的技術工人安裝完畢。其它設備也陸續到達，一切安放好後，店內裝修隨著它們進入尾聲。
我們把兩台保鮮櫃放在樓梯的左右兩邊，冰櫃放在南牆角，清洗池在右牆角，然後與他們隔了一米長的地方放下鐵板燒，呈凸字形擺放，與牆的空隙做了個小門攔住。這樣留下很多地方來擺桌凳，不過我不希望桌子擋到門與凸尖之間的路，就放在門的兩邊，一邊四組桌凳，呈閃電型排列，由於每張桌只配兩隻圓凳，座位排得很開。
為了不顯單調，我們後來決定在每個鐵板燒前面架起樹籐拱門，枝葉茂盛地長到屋頂，附以假白雲，一來可以遮住吸煙罩，二來很美觀，三來是一個屏障，叫客人知道站在哪裡最好。可謂一物多用，相當有用。
收銀台設在門口，如此以來，空間已無空閒之處，完美地被利用了。
接下來，就是研究秘方的階段。
我們搜刮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調味料，香料，包料……什麼花椒、姜粉、茱藥、扶錙籐、桂、胡椒、芥辣、辣椒、胡椒、山椒、丁香、肉豆蔻、豆蔻皮、肉桂、八角、大茴香、芹菜子、葫蘆巴、芝麻、芥末、十香粉、五香粉、烤內料，各式醬油、果醬……每人手裡兩大袋提回了家，一路上是把自己和別人嗆得嘎嘎地，氣味相當濃烈。
故此，這四個女人不打算和我一起研究，只負責——吃。
今個是買回調料的第二天，我們是不敢打開大門，就半開著鐵門，以防焦煙亂竄，怕一個煙口不夠用就多留出個通風口。
話說我從沒吃過鐵板燒，所以我打算嘗嘗原味是何種味道。
我打開了開關，鐵板很快變熱，散發著焦熱的氣息，我把牛肉刷上一層清油就鋪了上去，滋的一聲，伴隨一股青煙緩緩升起，鼻中就聞到一股烤熱的鐵板香、油香和牛肉變熟的味道，我頓時就拿起平鏟開始翻動牛肉塊——想當初看漫畫《亂馬1/2》，就很想玩耍裡面燒烙餅的久遠寺右京手中的鏟子，儘管這比那個小很多，不過敲起來仍是叮鐺響，十分有趣。
「你不好好弄你耍那！？」瘋看不下去我的行為，立即拿抹布向我砸來，我舉鏟一擋並把它甩到一旁，然後擺起黃飛鴻地打手式說「正——是！」
突然視線模糊，一股白煙擋在我們中間，我這才想起鐵板上還有塊牛肉，就立刻揮鏟翻動它。
不一會兒，牛肉塊燒好了，味道很單一卻也瞞香的，我分成五分給大傢伙嘗了一下，輪流發表意見。
我的味覺是最好的，所以就先開口「牛肉味還在，有點肉腥味，還有股半生不熟的鐵生味，再有點鹹味兒，除有點嚼頭外，感覺沒啥味道，不好吃。」
「還有點牛肉的三味，吃起來口感差點，不過聞著瞞香的。」瘋邊嚼邊說「不過只是放點鹽就有這種味道算不錯了。」
「你倆的舌頭什麼做的？」小敏使勁含著燒牛肉說「我怎麼就嘗不出你倆說的味兒呢？」
「是啊！」maria咬著筷子說「我就吃到鹹味兒和肉味兒，別的什麼味道也沒有啊。」
「所以說！——」瘋用筷子指著她們說「你們不行！不是塊好料！」
「那好啊——」小敏扭著小腰走上樓梯，回眸一笑道「以後廚子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拜~~」
「給我回來！痛快地！」瘋站起來盯著小敏說「不然我請你吃整罐辣椒！」
「那有什麼好吃的。」小敏扭著小腰走了回來，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說「還不如多來兩塊鹹牛肉呢？」
「不用急。」我磨著小鏟子說「今天保證你們吃到想吐……我說死胖子，你就只道吃！能不能蹦兩句出來？」
明明睜著天真無邪地小眼睛說「挺好吃的呀！」
唉——我真是忘記，這死胖子只要是吃的，就會覺得好吃。
我無視他的存在，對小敏說「把蜂蜜給我，還有蕃茄醬，米酒。」
「這三樣合起來的味道能好吃嗎？」小敏一邊拿一邊納悶「放了米酒味不是會變苦嗎？」
maria不禁問「你這是聽誰說的？」
「嘿嘿嘿。」小敏傻笑說「我猜的。」
「大家一起！」瘋打起手勢，我們立刻會意，當即配合著她做著同一個同作，「鄙視你！」
「哎呀~~」小敏委屈道「幹嘛這樣嘛——」
「大家一起！再鄙視你！」
又是一頓窮鬧後，我這才能安心地研究。
說來我居然是隨便要了這三樣東西，我只是看著順眼就要來了，具體怎麼弄是一點沒想，不過我也不說出來，順其自然地弄了下去。
我先把牛肉塗上清肉燒了兩下使其肉變白色，然後刷上蜂蜜，上鐵板燒，可沒想到，烤著烤著就黑了，嗆鼻的煙隨之而已，這次試驗算是失敗，不過也讓我知道，糖類的東西不亦塗在外層，容易燒焦。
那就換個方法，明明居然提出一個很不錯的建議「把蜂蜜塗在肉的中間。」
想想是個不錯的方法，就把牛開切了口灌入蜂蜜，然後放在鐵板上燒，依次撒上鹽、胡椒粉、辣椒粉、芝麻、孜然粉，快熟的時候塗上一層米酒，快速翻燒之後淺塗一層蕃茄醬，再燒鉻幾下即成。
這回沒有焦糊，氣味上是肉香中夾著果酸、苦香和甜香，聞起來很舒服，有通暢呼吸道的功能，我們立即切分送入口中，一口嚼下，先是酸了一下味蕾，刺激舌頭變得敏感，緊接著嘗到米酒的苦香，然而只是淡淡的走過舌頭，隨即趕上來的是烤熟的香料味，香辣中混和孜然的芳香，伴以燒得香嫩的牛肉，嚼起來口感十足，唯一缺憾的是——蜂蜜太過甜膩，使這些味道並不突出，儼然成了一個甜品。
所以，如果去掉蜂蜜的話，這次試驗是成功的。可是，我覺得這個味道沒什麼特色，是讓人吃過一次就不想再吃的那種，所以，這次試驗其實是失敗的。
我又繼續胡亂試驗，不知不覺每個人吃掉半斤肉，把她們吃的舌頭都麻木了。
瘋捂著肚子裝可憐地說「勾勾——今天到這兒吧，明天再試吧，我吃不下了。」
「我也不行了！」小敏倒在明明身上呻吟著「我這輩子也沒一天吃過這麼多肉啊！」
「勾勾！別理她們！」maria樂呵呵地說「我還沒吃夠那！繼續發明新口味讓我品嚐！」
明明也樂得屁顛屁顛地說「是啊是啊！快點繼續做！」
「你們兩個！」瘋凶神惡煞地說「都給我死一邊去，我是不奉陪了。」轉身拉起小敏捧著肚子萎倪道「走、小敏，咱倆上樓。」
這時門外路過幾個人，他們說「今天想吃燒烤，就去東街那邊咱常去的店吧？」
「好是好，不過我聽說西廣場那邊開了家燒烤店，味道說是不說，正好我有優惠券，咱們幾個去試試？」
「好啊！試試看，不行咱再回這來，走！」
聽到這兒我腦袋裡閃過一絲靈光，我立即放下小鏟子說「這樣研究太慢了，走，咱們去別人家偷學！」
「啊！——」小敏欲哭無淚地說「要去明天吧，今天我實在不行了。」
瘋也哭求「是啊勾勾，明天吧，今天實在不行了。」
看樣子確實不行，我就答應著「那就明天去。」
「起開！起開！」突然明明橫衝直撞地衝上二樓，差點把瘋和小敏擠下來，好在有護欄，她們得以趴上在面。
「臭明明你作死啊！？」瘋吼著追了上去，嘰裡咕嚕地，好像貓捉老鼠般吵鬧，卻在一聲極為有力的關門聲中停止，原來這個死胖子是急著上廁所。
嗯……巧合嗎？我怎麼也覺得肚子怪怪的，好像裡面有一股積蓄以久的力量要暴發一樣。以我多年拉肚子的經驗來看，這次絕對非同小可，不在廁所蹲個半小時是出不來地。
「啊！」突然小敏捂著肚子喊痛！彎腰駝背地衝上二樓，瘋狂敲打廁所的門嚷「明明你快點——我好難受啊——」
上邊還沒喊完，maria也衝了上去，大吼著「明明快點，後面還一個人呢——」
這時一樓就只留下我和瘋，我看看他，她看看我，我問「你沒事？」
「才怪！」瘋坐在樓梯上抱著肚子嗔道「剛才上樓就想去來著，沒想到被搶先了！」突然吼了起來「都怪你！讓我們吃了怪東西害我們吃壞肚子！你不是人！」看樣子很難忍，兩條腿都顛了起來。
不過這滋味我曉得，因為我也在鬧肚子，還好平常有練過，若想忍耐，兩三個小時沒問題！
之後……我們真的是烤肉吃多吃壞肚子，她們四個輪流去了三次，而我跑去大廈的廁所一次——沒辦法，我一次頂她們三次的時間。
第二天，我就帶著未痊癒的她們繼續吃烤肉，好在各位有準備胃藥和防止鬧肚子的藥物，這一天也就是因吃多而去清理一次，沒什麼不良現象。
話說味覺好就是帥，我跟瘋基本上能嘗出一半的調料，除非是很難買到的調料，不然我們回到家一番對比，即知其餘的調料。再說，我們還有三個食客，就算再遲鈍，舌頭不是假的吧。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我收集的信息很多，知曉烤肉最重要的是調配香料和醬料，而不是像我那樣亂配。再者，用香料和醬料的好處是，容易調配，用起來方便，不像我那樣，若是菜單用十樣兒，豈不是要準備幾十隻瓶子！
經過我們五個人的研究，取眾家之長，再結合法式牛排的做法配製出了口感獨特的香料和醬料，我們曾試驗過，在微風天氣下，只要連續烤上五分鐘，三條街之內全是我們烤肉的味道。偶有人尋味而來，還以為是吳德才餐廳裡傳出的香味，倒是把他的生意在一時間搞火了。
這還沒完，一種香料一種醬料怎麼可以維持長久的生意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天才的緣故，我又發明了一種湯料，靈感來自我老媽的醬肉湯。把多種香料和中藥材捆成一包放入鍋中熬成湯，燉起肉來美味無比，不僅奪不走肉類本身的獨有味道，還在此基礎上增加鮮味，並使其味道鹹香，略似群花香氣中混著檀木香，微苦中帶有清甜，像一股暖氣流經過鼻腔，滋暖心肺，通到胃裡面卻肆意挑逗，刺激胃大叔火冒三丈，大腦唯有下令唾腺噴水來熄火。
我把這種湯料熬出的湯汁倒進肉夾層中，經過加熱，湯汁滲入肉裡，不僅使其肉質鮮美，還多了一份獨特的味道。咀嚼之時，與外層香料混合，兩者層次分明互不打擾，並且主次分明，若是再佐以醬料，當真是滿口香，吃了都說好，吃了還要吃。
為了花樣更多，我又試著在湯汁中加料，結果就叫我發明出很多口味。像加了紅酒的湯汁，烤出來的牛肉帶有紅酒香，就成了紅酒口味。像加了意粉的，就成了意大利式的。加了牛奶的，就成了奶香口味，總之只要加進一點點味道獨特的東西就變成了那種口味，可以說是變化無窮。
主菜定下，接下來是配菜，在切牛肉時發現，就算我們再節省，可是挖心型總會剩下一些碎牛肉，那怎麼辦呢？
有了！做成醬牛丸！用湯料醬過之後，無須塗香料醬料，直接在鐵板上滾一圈，然後安插在心型牛肉的上下兩端，這串燒肉的肉量就夠了。同時醬湯醬過牛肉的味道更加醇厚，美味無比。
但這並不夠，我們用故蘿蔔做成心型放在竹籤最下面，最上面插著一塊水果，視季節而定。這僅僅是單人的，若是情侶的就做成雙連心，組成三角形，最上面插著草莓做的花，我想……大概會吃著吃著就親上嘴吧。
主營項目定下，自然是完成沒有辦完的手續，並補辦缺少的東西——忘記買消毒機，還有刻心用的刀具也要訂做，電風扇，竹籤，打包袋，各種香料、調料、油鹽醬醋什麼的，還要聯繫薛仁貴下訂單，與菜市場下訂單，水果商下訂單，總之事不少。
一個字——忙。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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