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3.初來乍到(13)一舉成名 文 / 九牛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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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魯成搞不清現時的一些稱謂,就問了夥計,這把夥計差點沒嚇死,心說這個魯二哥真夠二的,連經略使是什麼東西也說了出來。不過看在錢和魯成的和氣面上,夥計倒沒有鄙視他是個官場白癡連這些也不明白。於是又仔細的解說了一番。
魯成也終於搞清了三者間的關係,經略使就相當於軍區司令員,都指揮使就是下面的軍長或軍分區司令,而他的哥魯達則是軍區司令部內只打理機關內務的一個部門主管。魯達官是和那個都指揮使小太多了,但他們之間是沒有直接或間接的上下關係,兩者不交集。也就是說魯達只要搞好與軍區司令的關係,這軍分區司令哪怕是個中將也夠不著來給魯達穿小鞋,這讓緊張魯達前途的魯成鬆了口氣。
至於他自己,他又不求官不想啥的,那個軍分區司令又能拿自己怎麼辦?而且現在和自己起矛盾的人也只是軍分區司令養的小老婆的兄弟,這種關係可只可意會卻上不得檯面,也就只能暗中出出手,動不了國家機器。魯成想得很簡單。
不過他不知道現在是宋代,某些傳統雖然有相似,但現在這個幫親的介入度要大得多,何況妾也算是正大光明的身份,且舒福德這賭徒還增加了籌碼。
其實眼前的夥計就更明白其中的道理,都指揮使確實不能拿魯達怎麼樣,但如果魯成被舒福德打了,那魯達也不能拿舒福德和都指揮使怎麼樣。所以這要看魯成自己,看魯成能不能頂得住舒福德和都指揮使的報復。
「魯二哥,這舒福德身邊可是有幾十號軍士,這個您得注意。」
「軍士,他竟然把士兵用來保護一個小老婆的兄弟?」魯成大為驚訝。
夥計心想現在不都這樣嗎?軍隊中吃空糧、軍士私用的現象很普遍。不過這魯二哥是官場白板,不知也不奇怪。現在提醒他,卻也算是自己盡了一個心。
誰知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卻引起了魯成的憤慨,都什麼玩意,竟然敢如此光明膽大的公器私用。都指揮使被他深深的鄙視了,原來有那麼一點點為了大哥自己可以退退的想法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卻又要輪到守在外面的舒福德等人倒霉了。
魯成踏出賭館之後,並沒有為不擴大事情而快速進入人群溜走,而是偏偏慢悠悠的找人少點的地方走。
這倒令叫了三十個人來的舒福德有點意外,自己這麼多人不就是想不讓魯成溜走嗎?早知如此,還用不了這麼多人。不過現在既然來了,能更輕鬆更舒暢的教訓魯成也不錯。舒福德迅速招呼了圍堵的人就直奔魯成而去。
以後事情的經過不用多說,三十個跑路都有點發虛的人如何打得過魯成。也是,好兵能來給公子哥作伴嗎?他們也就是嚇唬嚇唬普通人。
而存心要教訓這些當兵不幹正事的人的魯成是加重了手腳,每人不是手斷就是腿斷一條,無不例外。這些只為吃飯自己身不由己的兵丁是倒了大霉,也不知以後舒福德會不會出錢給他們治療。
而舒福德也被魯成揪住了猛打耳光,沒打成腦震盪,但一張臉腫成了蛤蟆臉。
「叫你本事爛還要強賭,叫你賭輸了又不認帳,叫你輸了想來搶光我的錢,叫你想仗勢欺人,叫你想廢了我的手。」魯成是打一下高聲的喊一句。卻是把前因後果清清楚楚的告訴了周圍躲一邊的街坊和行人。這就是魯成的小心思了,架強梁自己要站住了理,絕對不能讓人家去顛倒黑白。他真不傻。
完後魯成就拍拍手走人,只留下一地哀嚎著的傷兵。魯成現在是知道了,這世界不是沒警察,公人還是有的,但這種打架鬥毆,只要不出人命,事後當事人不告,這公人卻是不會來管。所以他就先走了,而不是在那等著錄口供。
結果這事就轟動了,不能不轟動。一個這舒福德現在也小有名氣,不是,他本來就較有名,姐姐是花魁弟弟是出名的「輸光光」賭徒,現在有了個鹹魚翻身的故事就更有名一點。
另一個是這些人無法馬上撤走,斷手斷腿他們走不了,結果就招來了更多的圍觀者。一人干翻了幾十號人,還全身而退,加上舒福德的不太光彩的名聲,及這次事情的前因後果,有幸所見的人是介紹得唾沫亂飛、眉飛色舞、舞手舞腳,那是一個精彩。
接著第一批聽眾就以實觀者自居,再加點料給第二批來的人介紹,隨後就有第三、第四批。直至早溜回去的舒福德派人來弄走這些傷員。
看到打鬥的人不多,但實見了幾十號傷員的人著實不少。這下好,這些人觀一蓋全,全都成了實觀者,由這些人再散出去,這事就轟動了,缺少娛樂活動的人們這幾天盡談此事。
故事的另一個主角也被他們挖了出來,正是魯提轄新來的弟弟魯成,這不難打聽,因為起因就是在賭館,問問便知。
不過現在魯成的大名卻是蓋過了提轄哥。為何?卻是這三十號威武軍士被一人干倒一地卻也少見,干倒和打跑是不同的,儘管這些人其實都是軟腳蝦,逃都來不及逃,可談論的人不怎麼想,他們是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個個都說成是能徒手打虎的猛士。這不能怪他們,否則他們怎麼能去襯托魯二哥那飛簷走壁、飛沙走石、力拔山河、風雲雷動的英雄無敵形象?
簡單的說,就是事情傳來傳去,一個個的添料,從飛簷走壁的人間功夫開始直加到揮揮手就風雲變色的天神下凡手段。有沒有這可能人們並不管,反正是說的人興高采烈、聽的人拍手稱快就行了。而最終就把魯成的形象定在了一個人不可敵的樣子,這就又要比提轄高那麼一點。
當然,在傳的過程中,這正反派角色是非常明確的,而且舒福德這一朝得勢、仗勢欺人的小人嘴臉更是突出,魯成的自衛反擊也在往一腔正義、為民除害上靠。這也是人民的心裡希望,不能怪他們亂編。
可熱捧魯成的人們不知道現在魯成正在自家院內受埋怨呢。
「成弟,你怎麼去混賭館那個地方?」魯達埋怨道。
魯達自從把這個送上門的弟弟領回後,一個月來卻也完全接受了這個弟弟,他甚至也沒再去探討一下雙方的出生地及生身父母究竟是不是一致。
這主要就是魯成率直、豪爽喝酒能一口悶、是魯成為人和氣沒有眉眼高低、是魯成武藝高強還勤練不荒的原因。要知魯達自己也辦不到如魯成那樣強度的每天一次鍛煉,可魯成卻是酒可不喝,鍛煉絕不荒掉一次。就憑這一份毅力,魯達也要認了這弟弟。
現今魯成大戰三十武士的故事也終於進了魯達的耳。魯成在外打架,和誰打架,這些魯達都沒什麼意見,只要魯成不受傷不吃虧就好。只是事情起因在賭,魯成去了賭館消磨時間,魯達卻是要說上一說。因為那賭館不是一個英雄該去的地方,魯達不想這個弟弟因此而墜落了前程。因此就埋怨道,「成弟,你怎麼去混賭館那個地方?」
「哥,你該不是在埋怨我給你捅了婁子吧?」魯成笑嘻嘻的說道。
「屁,捅個什麼婁子,就舒福德這賊胚子,俺碰上也要教訓他一下。俺是說你不該去賭,要知十賭九破家,俺可還指望著你討個弟媳婦兒成個家呢。」魯達最頭疼魯成的嘻皮笑臉,這樣的時候常要把他繞暈了。
「哦,你說這個呀,那沒事,我去那地方真不是為了賭錢,我是一為消磨時間,二為練練手指的控制。再說只要我不去那種明知必詐的賭局也破不了財。其實那種地方只要不帶想發財的心思去卻反而能贏錢,你看我現在已得了九千貫了。」魯成說道。
「多少?九千貫?」魯達心說,媽呀,這兄弟也太能搞錢了,俺口袋內還從沒超過一百貫呢,自己先前想少喝點酒積點錢幫他討弟媳婦兒的心思卻是白費了,根本用不著。
「是九千貫,不過這其中卻有舒福德的七千五百貫。」魯成又說道。
「原來舒福德這賊胚輸給你這麼多啊!」魯達又呆了呆。
「嗯,要不他怎麼會叫了這麼多人來對付我。不過就是不知道下面他還會怎麼樣,會不會讓他那便宜姐夫出面。」
「這可難說,這錢多了點,若是一二千貫,那個都指揮使不一定能為個賭徒出面,他們可能還會忍忍,可這七千五就不一定能把氣嚥下了。」魯達也有點皺眉的說道。
「哥,這會不會影響到你?要不我就退給他得了,反正我已把他打了一頓,不虧。」魯成見魯達皺眉就說道。
「不行,不能退,退了反倒顯得咱哥倆是怕了他,沒了英雄氣概。」魯達卻馬上說道。
「我這不是怕影響到你嗎?如今做個官也不容易。」魯成又笑著說道。
「俺這算甚麼官?混口飯吃罷了,不礙事,且他們難道真能找上經略府?再說認賭服輸,咱理不虧又怕他作甚,需知俺也不是要看他臉色吃飯。」魯達嚷嚷著道。
「那行,你不怕我就更不怕了,我就給他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坐等他們的發招。哈哈哈。」魯成哈哈笑著說道,就他個人而言,他還真不怕什麼。
魯達很是欣賞這個作派的弟弟,對胃口,自己不找事,事找來卻也不怕事。不過他還有個經略府可安身,可這弟弟是白身,可能更有麻煩。心說還是趕緊找相公幫他找個差事吧,此時也顧不得那個什麼公主之事和怕連累到相公了,先應對現在的事要緊。在他心中,卻又是弟弟比相公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