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54．梁山記（39）宋江真不是塊好料 文 / 九牛一虎

    話說朝廷派了一萬大軍來剿梁山泊的水窪草賊。

    聚義廳中，眾頭領聚於一堂要準備迎敵，商議迎敵之策。

    吳用道：「我聞呼延灼此人乃開國功臣河東名將呼延贊之後，武藝jing熟；使兩條鋼鞭，卒不可近。必用能征敢戰之將，先以力敵，後用智擒。」

    剛盡過興的晁蓋就躍躍欲試，「我梁山泊上能戰之將不少，我自帶了幾人就可把他捉了來。」

    宋江急道，「哥哥且慢，想此等目中無人之輩何須哥哥親自出馬，

    就小可替哥哥帶兄弟們去讓這廝見識一下我梁山泊上是何等的人才濟濟，否則這廝還以為我梁山無人了。」

    晁蓋一聽，這賢弟上次沒露到臉有意見了，不過這梁山泊上確實是兄弟眾多是該讓那些狗官知道知道，就有點猶豫。

    李逵這時就搶出來道：「對，我與軍師去捉了這廝！」

    宋江虎臉道：「你怎去得？我自有調度。可請豹子頭林沖打頭陣，霹靂火秦明打第二陣，小李廣花榮打第三陣，急先鋒索超打第四陣，病尉遲孫立打第五陣。將前面五陣一隊隊戰罷，如紡車般轉作後軍。我親自帶引十個兄弟引大隊人馬押後。左軍五將，關勝、朱仝、雷橫、穆弘、黃信；右軍五將，楊志、楊雄、石秀、歐鵬、馬麟。水路中，可請李俊、張橫、張順、阮家三弟兄駕船接應。李逵、楊林與武松、鄧飛引步軍分作兩路埋伏救應。」

    宋江又點將又佈陣的一氣呵成，可他把武松、楊志調去了，卻沒點魯智深，又留下了軍師吳用，大概是怕再出什麼妖娥子。

    晁蓋聽後，就罷了心思。可大和尚一聽沒自己什麼事就不滿了，跳出來道，「俺呢，怎地沒有俺？呼延灼那撮鳥點名道姓的要捉了俺去萬剮，怎地不讓俺去？不行，俺定要去先剁了那撮鳥。」

    魯智深自己並不知為何會被官方點名道姓的捉殺而不在「等賊」的裡面，但既然點到了，那他自然是要去砍翻了要殺他的人。其實，他之所以會上名，一來他本是二龍山賊首，已和朝廷對過仗了，如今又「流竄」到梁山泊繼續為惡，那是賊xing不改，殊為可惡；二來他是魯成的哥，被朝臣們所熟記；三來高廉又是被他所斬殺，高俅是新仇舊恨只記魯家兄弟不記旁人。所以魯大和尚就把宋江給擠了下來。

    宋江一看魯智深要爭著去，有點為難。不讓去，有點說不過去，魯智深不比晁蓋，晁蓋不去有小弟代勞是一樣的，可魯智深不是大頭領，被點名了不去，豈不是很窩火？可要讓去，這宋江不是滋味呀？官軍只知魯智深不知有宋江是很丟臉的事情，也會壞了自己這次去露臉的機會。

    還好晁蓋是好人，「吾師，我與你立過大功了，這次就讓兄弟們立功去吧。」勸下了魯智深。

    魯智深不好再鬧，宋江安排停當就讓先鋒林沖帶隊先行在前，後隊再陸續跟上都出發了。

    送走軍隊後，魯智深就有點不太快活的來找魯成喝酒。

    魯成讓欒廷玉、李老頭陪著魯智深喝酒。

    「大哥，我可能是錯了，這個晁蓋哥哥人確實是好人，但他的哥們習性太重，且還分不清輕重。我們如此幫他張力，他還是分不清個輕重遠近，他還是老兄弟比新兄弟親，給新兄弟機怕會得罪老兄弟，寧願壓了真兄弟也不想去防著假兄弟。我們難捧他啊。」魯成有點感歎。「說是要聚大義，聽著也像是要謀大事，但還是個小山頭只講哥們義氣的山賊脾氣，難啊！」

    「二哥，如今你也別給俺說這些東西了，現在我們既然來了就不好再退，否則就真要被江湖人恥笑。你還是幫俺想個法子，讓俺再偷去戰上一場才是真的。」魯智深說道。

    魯成一聽更是無奈，這又是他沒想到的，有叫「好漢不事二主。」他們來了就不好退，這個世界想跳槽是要被人大大鄙視的。

    「軍令，梁山泊是有軍令的，沒有調兵的權我怎麼幫你想辦法？不帶兵你一個人去戰個啥呀？

    所以說這個晁蓋就是難捧啊！上次那麼好的機會他沒開口，如今軍權還是宋江、吳用一把抓，我能有什麼辦法？」魯成繼續牢騷著。

    魯智深繼續不睬魯成的牢騷，「那上次高唐……」

    魯成截口道，「上次是去救一個人，不用帶兵，還有是晁蓋一起去的，他們說不出什麼來。這次是兩軍打仗，不帶兵個人沒什麼大用。」

    魯智深失望了，「那真沒辦法？」

    魯成道，「等等吧，我本以為這次能輕鬆的退了官軍，但宋江沒帶吳用在身邊，我看又要夠嗆，只怕又要大敗虧輸。」

    「不會吧，這麼多將，且那關勝、秦明等人會輸給那呼延灼？」魯智深不信。

    魯成一笑，「我雖也不太明白如何來排兵佈陣，但你看宋江連敵人都還沒見著，就什麼一陣二陣的，還什麼一隊隊的車輪戰，他是在紙上談兵，是在顯擺。而且你看他的用意，前隊變後隊，分明是不讓先鋒幾陣完功，是想等差不多了，他的大隊後軍就一哄而上，上去撈便宜，很典型的怕死貪功，這種人如何會打仗，一有變故，他就只有逃回來的份。呵呵，還有我們的關勝估計是被他用作近身保鏢了，大哥你就等著吧。」

    魯智深將信將疑，但心裡好受了點，宋江若敗回，自己就有機會上戰場了。

    魯成是烏鴉嘴，沒多久，宋江就真的帶了兵馬退（逃）回了水泊中金沙灘。

    得訊，魯成就與魯智深等留守頭領就跟著晁蓋、吳用、公孫老道下山去金沙灘。

    一看，這怎是一個敗字了得。出去了上萬人馬只回了三四千人，人人衣破冠歪，個個垂頭喪氣，還有一大群哼哼歪歪的傷者。

    就連在外開酒店的孫新、顧大嫂等人都帶傷逃了回來，口中直嚷嚷：「官軍步軍衝殺將來，把店屋都平拆了去。我等若無號船接應，盡被擒捉！」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

    果不如是，若非這是個水泊窪子，梁山軍有船接應，而官軍追不到水裡來，他們就還要是悲慘。

    魯成他們跟晁蓋來時，宋江正在一一撫慰頭領。

    晁蓋來後卻只與宋江談話，動問為何如此。魯成見宋江只是在憂慮的訴說，卻沒有絲毫自責的意思，就在內心說道「哇靠，黑三郎你是梁山泊的主還是將啊？不過這晁蓋也是，那些頭領怎麼說也是你的手下，你怎麼就只與宋江說話？這不是自己去把那些頭領置在了宋江之下嗎？」

    魯成也不管他們了，拉著大哥也去做領導撫慰起那些頭領，先是幾個受箭傷的，林沖、雷橫、李逵、石秀、歐鵬、馬麟。

    「兄弟們受苦了，這是如何受的傷？」

    「唉，官軍的連環馬軍太厲害，且他們還緊盯著我們帥旗追殺，弓箭亂射，我們怕公明哥哥有失，就在外面擋著，一個不當就被射中了，也幸好還有李逵、武松的兩路伏軍殺出，我們才護了公明哥哥出來。」雷橫、石秀等人說道。

    「噢，正是驚險，還好兄弟們英雄了得，雖受點小傷卻無大礙，養養就能再去大殺四方。不過你們可要找公明兄討酒喝，就這麼護他得了個安全他怎麼也要請幾次酒的。」魯成說道。

    雷橫道，「這可不敢，公明兄是主帥我們護他是應當的。」

    魯成笑道，「說是這麼說，可公明哥哥就是這一點不好，太好勝，你說他是個懂文的押司，是文化人，跟我們來比什麼勇敢武力，他就該做他的特長，就算不能運籌帷幄那也要那個什麼紙上談兵的呆在後方，哪能來做衝鋒陷陣的事情。你說我們在戰場上是先保護他要緊還是先去殺敵要緊，這不是令人為難嗎？下次要勸勸他，別這麼好勝。」

    「呃！」雷橫這個宋江鐵桿無話可說。李逵已在大點其頭，「就是，就是，公明哥哥一在俺身邊，俺就不能去盡興，他呆在後面不好嗎？」

    魯成心中好笑，他明白了宋江的道理。其實宋江還真只是個小縣城押司，在內政、權術上可能有點本事，但在軍事能力上實在是有限的很，他文不能真正的排兵佈陣；武不能衝鋒陷陣。可偏偏梁山泊是個草莽武夫的世界，在沒有絕對的權威之前，他要站住腳或者說是牢固自己的地位，他就不得不濫竽充數親自上場。甚至在此之前他都不敢依靠軍師來指揮作戰，否則有了晁蓋再有軍師就沒他什麼事。

    魯成心想這是不是被自己逼的，是自己拿掉了他那些造神光環，他才不得不如此來加倍努力？

    魯成和魯智深去慰問了一圈好漢們，還去慰問了下小嘍囉。苦命的小嘍囉都沒人去關心。魯成逼著大和尚去唱幾個佛號，做到佛光普照，信大和尚就能得永生。

    「二哥，你饒了俺吧。」

    「不行，你要想去上陣就必須這樣。」

    「真能去？」

    「當然，你還不信我？我保你能去，還很可能是大勝而歸。」

    「可那連環馬軍……」

    「連環馬軍只是個屁！」

    完後，事情的經過魯成也摸清了，都說是官軍的披甲連環馬軍太強大，是刀槍不入，梁山軍只有挨斬的份。

    可事實上魯成也知道，還真是自己所想，大敗其實只因宋江無能且又怕死貪功造成的。他一沒去弄清敵情就開戰，二不知所謂的先鋒車輪戰並沒有達到探明敵情的效果，相反是自己不待前戰分明就帶後軍搶進的貪功冒險嘴臉卻落在了敵人眼裡。結果果然，當他無知加貪功的把前、後軍合在一起去叫陣時，被敵人有的放矢的用連環馬軍打得大敗虧輸。而且其中宋江還是逃命要緊，根本說不少有什麼阻擊。所以連環甲馬軍強大只是表，根卻在宋江身上，否則打不了還可退嗎？何以如此狼狽？

    不過可圈可點的是他的保命招了得，在自家後面的伏兵、接應兵安排的相當完善，好像知道自己會敗一樣。他還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