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55．梁山記（40）要破強敵也容易 文 / 九牛一虎
話說魯成去轉了一圈又回來。
只見宋江還是眉頭不展、面帶憂容，晁蓋在說道：「賢弟莫急，我們先守住山寨再說。」吳用也勸道：「哥哥休憂，『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掛心？別生良策，可破連環甲馬軍。」
魯成心歎，公明哥哥的責任感太強了，真是把梁山泊當自家的，令人感動。
魯成就來接口說道，「對，公明兄你也別憂慮，勝敗也確實是兵家常事，沒什麼人能做到次次成功、次次勝利的。不過還有句話叫失敗乃成功之母，就是說關鍵的是我們要把失敗的原因找出來，然後有針對性的改進，那下次就離勝利不遠了。」
失敗乃成功之母？沒聽過，但這針對性卻很明確。吳用急道，「我等先不要在此商議了，還是先安排了傷者上山去養傷和號令水軍做好防範要緊。」
晁蓋便道，「軍師說的有理。」然後他就要傳令做好防守了。
魯成卻說道，「哥哥莫急，我們梁山泊自成勢以來卻從沒怕過官軍來著，如今雖是敗了一陣，還這麼狼狽，可我們也不能失了勢，這種一敗就做縮頭龜的事我們不能幹，我們要繼續出擊。」
「嗯！？」幾人各是驚訝。
晁蓋倒是想了下點頭道，「也是，我們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
宋江急道，「魯兄，這可不是能說笑的，那官軍可是有幾千連環甲馬軍，是人人披鐵鎧、匹匹馬帶甲，人只露一對眼睛、馬只露四隻腳蹄，端的是刀砍不動、箭she不進，他們衝將過來是橫衝直撞、無人可擋。所幸這一陣我們兄弟保得齊全，卻是不好再去冒險，我們還是想了可破連環甲馬軍的良策後再去叫陣吧。」
魯成看著宋江心道，「你就吹吧，最好把官軍吹成天兵天將才能掩飾你的瞎指揮。兄弟們未損一個也是學你樣，溜得快，卻損了一大半士兵。你們就還是個土匪樣，一哄而逃，哪像是軍隊？」
吳用問道，「魯兄，你可是想到了破連環馬軍的方法？」
魯成就搖搖頭說，「沒有，我不知那連環馬軍為何物，所以也沒有什麼可破它的方法。」
連環披甲馬軍魯成只聽得他們說得厲害卻沒看過，所以魯成也真不知道怎麼去破了那連環馬軍。但打仗打的還是人，裝備是一方面，人才是最重要的因素，人可是活的，有腦子的，還能被個馬軍逼死？只是想能如此想，說卻不好怎麼說，否則只能是得罪一大批人。尤其是現在自己也沒成功的情況下。
魯成就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都龜縮起來，要有點人在外和官軍周旋。否則外界只道官軍一來，這梁山賊就躲進了水窪子，也就這麼點出息。這讓我們以後怎麼去抬頭見人啊？」
這話說的，晁蓋聽後馬上點頭，「真是此理，若是龜縮不出，這不就要讓人小瞧了去？」
可宋江卻是個能屈能伸、跪跪拜拜都無事的人，說道，「無妨，等我們想出了辦法再做道理也不遲。」
魯成就道，「辦法自然是要想，可在此之前也不能讓官軍太威風了，我的意見是讓我大哥帶上幾個兄弟和二三千人馬在外與官軍去周旋，以示我們不怕了官軍。」
「只帶二三千人馬？」宋江有點疑惑。
魯成點點頭，「對，周旋嘛，只要這麼多，多了反礙事。」
宋江、吳用明白了，魯成也不敢帶大隊人馬去和連環甲馬軍對陣。他只是帶少量人去騷擾官軍，以示梁山泊不怕了官軍。「那就讓他們去好了？」兩人對視了一下。
宋江就對魯智深道，「那大師你要小心著點，若有不對就速退回水泊中來，我會讓水軍等著接應你們。」
魯智深只知魯成要幫他上戰場，其它卻是不知魯成怎麼想，因此心中也有點忐忑，連環甲馬軍，聽著果然是有點嚇人，他就謝道，「多謝公明兄，洒家會仔細的。」
「好了，終於拿到了出兵軍令。」魯成心喜道。
兩三千人馬，這肯定是打不敗官軍，宋江、吳用也就不再阻止，讓魯智深去點了軍馬準備出擊。點的將領是二龍山的幾個偏將小將，宣贊、郝思文、呂方、郭盛、施恩等。
魯成玩笑道，「兄弟們，誰有勇氣和膽量，就與我們一起去，信大和尚的得永生，沒準還能撿個大漏。否則到時候我們得幸了，你們可別怪我家大哥沒提點你們啊！」
眾兄弟哈哈大笑，但應聲的不多，都被連環披甲馬軍嚇壞了。只有少數如楊志、武松、楊林、鄧飛幾個自告奮勇的也去。宋江沒說什麼。
魯成又道，現在外面官軍虎視眈眈，我們就在夜間再過河。道理沒錯，白天這麼過河去是送死。於是他們是在夜間才用船裝了過去。
不過，魯成臨走前說的一句話很耐人尋味。魯成對公孫老道說，「老道，天機上真的說是非我大哥不行？若真的，我們回來定請你喝酒。」
公孫老道莫名其妙，可不待他說什麼魯成他們就出發了。
吳用過來問老道，「公孫兄，你看出什麼天機了？」
公孫勝只能裝模作樣拈鬚道。「天機不可洩露，且看再說。」
宋江、吳用有點心不定和悶悶不樂。因為稍後又有一些頭領悄悄跟去了，如花榮、索超、黃信、劉唐、白勝等人。後來聽說李俊、張橫、張順及阮家兄弟也擱了船跟著去了。不過你們幾個水軍頭領去幹嘛，不指揮水軍了？無組織、無紀律，這些武夫確實是難搞。
宋江歎了口氣，自己還有待努力啊！否則怎麼能來壓住這些無法無天ziyou慣了的武夫？
當下宋江就拉著吳用來想破那連環披甲馬軍的方法。吳用正在想魯成和公孫勝之間的玄機，結果就被宋江帶到了想那連環披甲馬軍的思維當中去了。
要破那連環甲馬軍，可他們一時哪想得出方法了。可宋江是想不出也得想啊，否則不打個勝仗出來怎麼來樹立絕對的權威？怎麼來把軍權名正言順的把持了？繼續想。
卻說魯智深、魯成那邊，帶了三千不到的小嘍囉和一班兄弟在上岸時，魯智深就悄悄問了，「二哥，你打算怎麼弄啊？可是想到了應對連環披甲馬軍的方法。」
魯成撇撇嘴，「想什麼想啊？他們都傻了，連環披甲馬軍或者很強大，但我們為何要去面對披甲馬軍，當這些披甲馬軍不是披甲馬軍的時候不就可以任憑我們砍了嗎？」
魯智深愣了下，沒能明白。魯成就道，「夜間，大哥你說現在他們的馬軍還會披甲帶鎧嗎？」
魯智深瞪大了眼，「去偷營？」
魯成點點頭，「呵呵，宋公明敗得好啊，這一大敗你說官軍會怎麼想？我想官軍現在肯定是在大肆慶祝，祝賀他們來剿梁山草寇旗開大勝。在官軍眼裡，這梁山賊大概就是些烏合之眾，這時，他們也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去偷營。」
魯智深興奮了，果不如此，宋公明白天那麼狼狽，此時官軍怎會想到防備？
為吳用默哀，他肯定也是被宋江強調的披甲馬軍拉住了思維，沒捕捉到這個戰機。魯成心想。
魯智深待人員全部上岸，就召集頭領下了命令，自己和楊志、花榮各領一隊，分三路去偷營。道理不用多說，這晚肯定是個好機會，且也不可能去面對披甲連環馬軍。這些好漢激動了，信大和尚果然沒錯了。所以幾個水軍頭領也跟了去，為怕家裡兄弟再來搶功，他們還封閉了消息。
三路軍隊悄悄的摸近官軍營寨，這官軍果然是大勝後又大慶後沒有細作防範。戰時累過一場，勝後興奮了一場，將軍犒賞時又盡興了一場，此時是基本都處在精神不濟卻又是美夢之中，連崗哨也是稀疏懈怠。
二龍山出身的一些尖兵分別在魯成、武松、楊林、鄧飛的帶領下去摸點了崗哨，又打開了寨門，然後就是三個千人隊在二十來個頭領的帶領下大喊著衝殺進去。
偷營是個殺手鑭，也是為軍隊所一直防範的。圍繞著偷營，有很多的戰例，成功、不成功，偷襲、反偷襲，熱鬧得很。而今天這一出，卻是被梁山軍抓住了最好時機，偷營成功。
寂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了個晴天霹靂，梁山軍就根本不用害怕中計什麼的，否則這官軍的指揮也太牛了，他們只顧大喊著去砍殺，去要驚慌失措、衣不帶甲、手無寸鐵的官軍士兵伏地投降。
魯成還怕會困獸猶鬥，只讓魯智深安排了三面，但實際上官軍絲毫沒思想準備也就絲毫沒反抗的信心，一下就炸了鍋分不清南北西東，慌亂中只道是梁山軍鋪天蓋地而來，都不知有條生路可走。
機會稍縱即逝，魯成一看，仍是個無頭蒼蠅就不放過他們了，帶人抄向了本無人包抄的北門。時機剛好，一個使鋼鞭的大將正想拍馬而逃，就被魯成迎個正著。
魯成一見就把手裡的撲刀飛旋而去，卻是貼地斬向了那馬腿。魯成此招可毒，那馬上將軍都沒反應過來，刀就飛到了馬腳邊。魯成正待馬倒殺上去，只見那馬抬腳一踢就把刀踢偏了。
魯成瞪大了眼，「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