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八章 打死也不說 那就不打死 文 / 一塊白抹布

    今天上午，母親就走了。

    當然，她並不是負氣而走，應是說是興高采烈地滿載而歸！昨天下午，我和母親去農貿市場買菜時，恰巧遇見了「琳琳她媽」。她說是明天就回老家——問母親「啥時回去」，母親隨口答應與她結伴而行。

    我也挽留過她，想讓其再多住上幾日。可母親對我說了，兩個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一是，她整日憋在樓上——如同坐牢；二是，她老坐在馬桶之上——有屎拉不出來！

    第一點，哥們兒還可以幫她解決。但這第二點，j就真是愛莫能助了。

    莉莉知道母親要走後，特意在下班途中去買了許多東西，讓她隔ri捎回家中。另外，也解釋了一下因明天還要上班，就不能去送行了。

    莉莉在臨出門前，其輕盈的步伐時隔三日後——今早重現。

    我把買回來的菜，逐一放入冰箱。然後，無精打采地來到客廳——埋進沙發之中。怎麼說呢？母親這趟「突訪」，的確影響到了我和莉莉的正常生活。可不是單單指「那一種生活」啦，而是全部生活。

    據哥們兒估計，尤其對莉莉的影響頗大。至於我呢，也只是白天要假裝上班——時間上有些難熬罷了！哎，自己的母親沒住兩天就走了，真不知是應該失落呢？還是該高興呢？

    哥們兒索性不想了，橫躺在沙發上——燃起一根香煙，悠哉享受著這「無聊的人生」······

    還沒等我把煙抽完，屋門就被「匡匡」砸響！

    我靠！這是誰啊！？你丫沒看到哥們兒這門上——有「門鈴」嘛！？我暗自惱火道。

    我踩著雙拖鞋，一邊用力嘬著根兒煙屁一邊前去開門——「你們仨——咋一塊兒都來了！？」哥們兒站在門口驚詫道。

    ——過來視察視察！小鑫擺著一派領導作風，率先從我身體上「踏」了過去。

    ——我今天上晚班。偉哥隨後「踏過」。

    ——小強不必驚慌，我是調休而來！大智也是如此。

    「小強啊，你這是要出門嗎？出去時···一定要把門關好喲！」小鑫坐在沙發上，一臉壞笑道。

    「『出去』！？你們仨有沒有搞錯呀！？這是我家誒！」哥們兒差點被氣暈過去。

    三人呵呵笑了起來，然後催我趕緊「上茶伺候」。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過來做客，我勉強先讓三分。一套做工精美的功夫茶具（老丈人送的），擺在他們面前。

    幾人一見此套茶具，稱讚聲不絕於耳。本是拿一次性紙杯——仰脖猛灌的人，居然都開始三指捏碗兒「呷聲不斷」——好有雅興！好不斯文也！

    「好茶好茶！就是···拿這小碗喝得不過癮！強哥，你家裡就沒有再大一點兒的杯子嗎？」偉哥還是暴露出了本性。

    「你呀？！真是當保安把你給當傻啦！你說，就這麼一把小壺——給你倒完了···別人還有得喝嘛！？」小鑫居然是這樣認為滴？

    還得說是大智。他嗅著茶香，吹著茶氣，彷彿旁若無人一般。看到他如此地裝模作樣，哥們兒索性就不給他倒咯！

    「小強，你就不用在這陪著我們了，趕緊去抄上···『八個菜』！都這個點兒了，你還能不管我仨午飯不成？」小鑫催促我道。

    「不知道今天中午，有沒有球賽蛤？」偉哥向他們倆詢問道。然後，他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去把電視打開。於是，三人開始議論起「球賽」如之何·······

    霎那間，哥們兒有一種是在別人家做客的感覺！？算了吧，他們在我結婚時也算有功，那就好好招待一頓吧。我又衝了壺茶，扔出兩盒煙——一頭扎進了廚房。

    現在哥們兒的廚藝怎麼說呢？雖說「煎炒烹炸」並不樣樣精通，但對付出「四五個菜」還不成問題。個半個小時後，兩葷兩素就搞定了。

    「哎，三位大爺？一切都得勒！」我在餐廳喊道。

    偉哥在前，小鑫居中，大智墊後，三個人笑呵呵走進餐廳。

    「小強，你咋就做了四個菜啊？我不是吩咐你要做『八個』的嘛！？」小鑫一臉失望道。

    「八個？你小子咋不說做——十六個呢！？」我故意說了句反話。

    「我本想說『十六個』來著，不是怕你家拿不出這些菜來嘛——也不想讓你為難呀？」小鑫振振有詞道。

    「我勒個去啊！這已經是『難為了』！你小子···還想讓哥們兒一天跑兩趟菜市啊！？」我有些火大，對他反駁道。

    「好啦好啦！你們倆就別再鬥嘴了。今天，我們四個難得聚聚。小強啊，趕緊上酒吧——又不，這菜都得讓偉哥吃光了！」大智出面調解說道。

    哥們兒一看，可不是嗎！？此時桌上的菜精確的來說——已經是「三盤兒半」了！我趕緊拿了瓶好酒擺到桌上。

    小鑫看了看這瓶酒，又瞧了瞧我——很是不屑的說道：「就這點兒酒···夠誰喝滴呀？！」

    「怎麼不夠啊？這是瓶高度酒，你和大智···我看足矣啦！偉哥晚上還要上班，他喝不多，我又不喝！是不是？」我分析道。

    「你不喝！？」仨人異口同聲道。

    「是啊，我不喝呀，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又再一次闡明了我的立場。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呢！？」小鑫一邊說著，挨個給空杯倒上酒。

    「小強，你是打算馬上就要孩子嗎？」大智抿了一口白酒後，對我問道。

    「沒有這種打算。就是有，現在哥們兒也不能去『實施』！」我若有所思回道。

    「那你剛才還裝個屁啊！？快···快把杯子拿來——我給你滿上！」小鑫立馬抄起酒瓶，就朝我索要著酒杯。

    「就是就是！滿上滿上！」偉哥張開滿嘴流油的大嘴，用個雞爪指著我說道。

    在他們三人的「軟磨硬泡」之下，我只同意倒了半杯酒。他們雖還有些微詞，但也不再勉強了。於是，我們四人推杯換盞起來——所聊的話題，多半和我有關。

    「小強，你婚房也買了，這婚也結了，蜜月期也算過了，你說···你咋還不去上班呢！？」小鑫首先開炮說道。

    「是啊強哥！我也覺得納悶···你咋也不著急去找份工作干啊？」偉哥也開了炮。

    「小強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大智雖語氣平緩，但其眼神最為犀利。

    「誒···哎？哥們兒怎麼感覺···你們仨是提前串通好——過來『興師問罪』的啊！？」我恍然大悟道。

    他們仨聽完之後都低頭不語，用力嘬著夾再指間的香煙。哥們兒一看，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被我說中了唄！

    「小強，你看···咱們都這些年的兄弟，我說句話···你可別生氣喔？」小鑫試探性的對我問道。

    「切！你小子有什麼話只管說！就哥們兒這『度量』···別說肚裡能撐什麼船了——放個『航空母艦』也能調過頭來！」我大言不慚道。

    「行啊！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就放開說啦！」小鑫說到這，故意往椅背上一靠，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繼續道：

    「你小子整天呆在家，到底想幹神馬呀！？是不是覺得莉莉家裡有點錢···你就可以逍遙度ri了！？今天我告訴你：男人一旦沒了經濟來源——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家庭地位！我本身有那麼一點兒se，這你也是知道的。那小張她···為什麼沒阻止我——晚上出去應酬呀？不就是因為我撒經理——能在外邊給店里拉幾個『大單』嘛！？你現在呀，說不好聽的···就屬於『吃軟飯』的那種人！」

    「撒進鑫！你丫···給我閉嘴！如果你還說···我今天非扁你不可！」我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對他喊道。

    「強哥強哥，你別激動啊——『航空母艦』！『航空母艦』！」偉哥拉我坐下身來，提醒我道。

    「小強，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應會有如此想法。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大智一臉真誠的對我問道。

    「哎，你們就別問了，哥們兒我···『打死也不說』！」我帶著悲腔回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不打死你』——你就說咯？小強我覺得——」小鑫還要說些什麼，已被哥們兒的「凶狠目光」給掐斷了。

    「小強，有句俗語說得好：紙裡包不住火。你的苦衷，還能瞞我們仨一輩子嗎？不如你今天就講出來，我們也解開了心中迷惑——你的心裡也敞亮了一些！你說出來吧？」大智的攻心戰的確厲害。

    「哎！也罷！我再去拿瓶酒，今天中午，咱們四人——不醉不罷休！」我說完，又從櫃裡拿出一瓶酒來。

    我藉著酒勁，把如何被迫簽訂「那紙合約」，還有婚前、婚後所發生的一些「摩擦」——都一五一十的訴說出來。

    他們仨人，一個個頻頻點頭，歎聲連連。最後，大智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

    「小強啊，你的煩憂···這僅僅才是個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