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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章 挑戰賽 文 / 十二粒米

    樂飛緩步走到籐條下面,段羿把籐條遞給他,然後帶著鼓勵的語氣道:「爬的時候,什麼都不要想,集中精神祇想著往上爬,千萬不要害怕,害怕只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對你的進步一點作用都沒有,加油!」說著拍了一下樂飛的肩膀就跳了開去。

    後面的蕭鼎銘此時也靠到付俊濤的耳邊,輕聲道:「老大,老四一點功底都沒有,而且剛剛才鍛煉完,這樣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

    付俊濤微皺眉頭,盯著樂飛答道:「只有當一個人精疲力竭的時候才能看的出他的意志,這是李老大告訴我的,攀爬玉壁光靠技巧是不夠的,還需要意志,我們三個如果沒有這種意志,誰能爬的上去?我這次測試老四就是要看看他的意志怎麼樣,如果不行,那我們就打消奪回第一的念頭,如果行,明天我就對明炬下戰書。」一個小孩說出這番話來,怎麼聽怎麼感覺不相符。

    蕭鼎銘明瞭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也把目光投到樂飛的身上。

    樂飛手握著粗糙的籐條,抬頭看著似乎與天相接的玉壁,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純天然的畏懼感,「這麼高的玉壁看著都怕人,我能爬的過去嗎?」心中這般想著,力乏的雙腿跟著發起抖來,然後他回頭看了看身旁的段羿,身後的付俊濤和蕭鼎銘,望著他們的眼神,熱切而又渴望。突然,他的心中猛的騰出一股熱氣,眼中的恐懼瞬時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堅定。

    「我為什麼要恐懼?我恐懼什麼?有他們在我身後,我還需要怕什麼?我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希望,他們希望我能爬上去,我就努力的爬,直到爬上去為止!」這樣想著,便對付俊濤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抓緊籐條,提起無比沉重的雙腿,開始了他的第一步攀爬。

    付俊濤、蕭鼎銘和段羿一見樂飛如此堅定的邁出了第一步,臉上的興奮都難以掩飾,不禁欣喜的互相看著點了點頭,從這一刻起樂飛成了他們心目中真正的老四。

    一步有多難?抬腳而已?不,此時一步對樂飛來說,和搬山沒什麼區別。

    但,他仍然奮盡全力的抬起了腳。

    雙手由於抓籐條抓的過緊,已經擦破了細嫩的手皮,暗綠的籐條上也開始留下鮮紅的血跡。

    但,他仍然一下一下的往上攀爬著。

    他的腦袋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不辜負好兄弟的期望,不顧一切,聚精會神的往上爬。

    此時,如果他稍稍分心,他就能聽到下面的三個好兄弟正在無比欣慰的對他喊:「可以了,快下來……」

    但,這時在他心裡除了往上爬的念頭,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爬了多高,樂飛終於徹底的沒力氣了,接著他就無助的掉了下來,像一片凋落的綠葉,又像一塊墜落的大石。

    但誰又能知道此時他的內心滿是自責和內疚呢?在他看來他讓關心他的人失望了,他沒能兌現自己的承諾。

    墜落……

    最後,他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入了六條雖然細小,但卻異常有力的臂彎裡。在那裡,他放心的暈了過去。

    ※※※

    第二天下午,樂飛就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祁晴,祁晴走出房間時的背影。

    樂飛心裡一陣感動,然後他慢慢坐直身子,發現除了手上還綁著厚厚的繃帶之外,身上竟然找不到一處酸痛的地方,這不禁讓他滿心的狐疑。跟著,他就把手上的繃帶也給拆了下來,結果發現手上光潔如初,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南宮宗的什麼靈丹妙藥為他治了傷,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他體內冰火真氣幫的忙。

    冰火真氣,匯合五行,調節陰陽,和人體內的五大臟器、陰陽屬性暗暗相合,這樣才配生出了快速修復身體傷口的功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不是傷及心脈,一刀致命,其他的任何傷勢,冰火真氣都能由內而外的快速修復。

    樂飛從床上下來後,猛力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果然沒有一絲不適,他在驚喜之餘,對南宮宗的靈丹妙藥又多了一絲佩服。

    他快速的跑出了房間,看到所有的孩子都已經聚在一起扎馬步了,他在裡面看到了臉色有些黯然的祁晴,而當祁晴看到他之後,臉色瞬時就變的欣喜起來,他向祁晴傻傻的笑了一下,而祁晴卻又立馬嘴一撅,扭過頭去,樂飛呆著眨了兩下眼,然後輕輕搖著頭移開目光,開始尋找起付俊濤他們來,可找了一圈,連他們三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最後,他在空地旁邊的一塊巨石上,看到了他的那三個好兄弟,三個正在「倒插蔥」的好兄弟。

    樂飛趕忙小跑了過去,付俊濤他們看到樂飛活蹦亂跳的跑了過來,心下都十分詫異,段羿先道:「老四,你怎麼跑來了?你傷的那麼重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啊!」

    樂飛道:「我沒事了啊!只是你們為什麼要在這石頭上做倒立啊?」

    「懲罰我們讓你受那麼重的傷啊!」付俊濤哈哈笑道。

    「不。」樂飛一臉內疚的道:「要懲罰也應該是懲罰我,我沒有爬好,讓你們失望了……」

    「怎麼會呢?」蕭鼎銘道:「老四你可讓我們刮目相看了,一會兒懲罰完,我們就去向明炬下戰書,這次我們志在必得,哈哈,老四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對!對!」雙手撐著身體的付俊濤和段羿連連點頭,懸在空中的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不用下什麼戰書了,這個挑戰我們接了!」突然一個清脆有力的聲音從他們的側前方傳了過來。

    樂飛轉頭一看,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很白的小男孩,艷綠道袍,眉清目秀,嘴角掛著很自然的笑容。

    「嘿嘿,明炬,老付我就喜歡你小子的乾脆,這個月的爬籐賽你就等著被踩吧!」倒立在巨石上的付俊濤,看到說話的小男孩後,一臉的興奮。

    原來,他就是明炬。

    明炬對付俊濤眉目一斜,道:「才屁點大,就老夫老夫的,你咒自己活不長是吧!廢話少說,月底我們甲子隊等著你們!」說完,淨白的眸子在樂飛身上轉了一圈,就移步走開了。

    付俊濤則哈哈笑道:「好,到時我們一分高下。」

    樂飛看著明炬的背影,覺得他斯斯文文,溫溫雅雅,不像什麼奪人第一的壞人,於是對付俊濤道:「老大,這明炬人看著不壞啊,我們為什麼要和他爭啊?」

    蕭鼎銘這時搶道:「明炬人是不錯啊,我們幾個和他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但爬籐比賽的這個第一必須得爭回來,不然明年沒法給李老大交代啊,這是榮譽的問題!」

    「對!」段羿補充道:「私交歸私交,該爭的還得爭。」

    樂飛不禁很是不解,在他看來,既然大家關係都不錯,互相謙讓一下不就都好了嗎,為什麼要爭來爭去呢?然而,雖然他這樣想,但他還是堅決的站在好兄弟的立場上的,好兄弟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

    之後的一個月過的相當的慢,也過的相當的苦,還過的相當的冷。

    在這一個月裡,樂飛的頭髮終於長了出來,另外除了天天識字背書、打太極拳、扎馬步之外,他對練習爬籐也相當的踴躍積極,經過細心認真的訓練,他已經可以比較平穩的攀爬了,就是速度一直提不起來,但即便如此,付俊濤他們已然相當滿意了。

    而且,經過一個月的練習,樂飛已經開始慢慢的學會引導運用體內的真氣來打太極、扎馬步,他攀爬進步的這麼快,和真氣的運轉也是分不開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很是生疏,根本做不到隨心所欲,通常要醞釀好久才能將真氣推運到自己想要到的地方。

    在這一個月裡,樂飛體內的酷寒,仍然不時的在午夜時分突襲而來,一次比一次強烈,致使樂飛愈發的苦惱,弄不清楚這個冰蠶還要糾纏他多久,每一次寒潮來襲,他只好修習佛法來御寒,慢慢的他發現自己對佛法的運用越來越熟練,對佛法的領悟也越來越深入。更讓他吃驚的是,有一次他運用佛法驅除寒冷之後,閒著沒事,看到付俊濤他們都在入定修習,便也抱著試著玩的想法,按照付俊濤曾教他的引氣吐納之法修習,不一時,就有一股股莫名的微弱氣流慢慢的湧入體內,並最終在丹田處形成一股弱小的熱力,這不禁讓樂飛又驚訝又歡喜,因為他聽蕭鼎銘說過,修煉之後,丹田處如果出現熱氣,就表示自己的道法已經開始進入道法修行的築基階段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在道法上入門了。

    其實,如果不是樂飛的佛法修行處於靈光階段,他早就入門了。而此時他之所以通過了玄關,是因為他已經在佛法修行上突破了靈光,進入了華光境界。華光與靈光雖然承接,但已然不是鎖關修行,而是通體隨性,菩提無樹,全身玄關大開,讓佛法的華光,任意綻放。

    突破靈光之後,樂飛對道法的感知,已然沒有障礙,所以修習起來效果非常明顯。然而,以常理來論,一個修習還不多一個月的小弟子是不可能窺到道法門徑的,資質奇佳的也需要兩到三個月,而這的的確確在樂飛身上發生了,首先是因為他體內具有無比強大的冰火真氣,有它在學什麼都快,其次就是修習佛法對他的助益,佛法的一個重要作用就是鞏固自身的心脈,心脈越強勁,對自然的感知和領悟就越強勁。所以,樂飛在道法上的進步才會這麼快,以後還會更加的快。

    不過,讓樂飛很是苦悶的是,自己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道法熱元,在每次寒潮來襲的時候,首先就被消耗了,之後他只好從新修煉,雖然修煉後的熱元逐漸開始增加,但對於越來越強的寒潮來說,始終還是杯水車薪。

    但不管怎麼說,樂飛還是在一天天的進步的,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進步有多大。

    這般一天疊一天,就疊到了月底。

    挑戰賽的日子終於到了。

    當天下午,沈潔和呂青陽放所有孩子半天假,讓他們來看這一個月舉行一次的爬籐比賽,細想一下,這似乎是他們一個月以來唯一的一個娛樂項目,所以天性好玩的孩子們,當天下午都興奮的不得了,早早的就三三兩兩,一團一團的在玉壁前找好了觀看的位置。

    下午,沈潔和呂青陽還找來了十個和他們一樣身著白色道袍的青年弟子,個個英姿勃發,氣宇不凡,他們是被請來負責比賽安全任務的。

    場地秩序維護好後,比賽雙方就出場了,分別是以明炬為首的甲子隊和以付俊濤為首的甲寅隊。其實早先還有幾個隊想參加的,但得知是這兩個隊有意挑戰之後,就紛紛知趣的做起了觀眾。

    兩隊來到玉壁之下後,呂青陽先對比賽做了一定的介紹:「爬籐比賽是我們南宮宗預科弟子自發舉行的一種常規xing娛樂賽,旨在鍛煉和檢驗自己的修習狀況和團體協作的能力,比賽規則很簡單,即同時分兩隊競賽,每隊四人,接力攀爬。注意,一定要等前一人爬到崖頂並舉手示意之後,後一人才能攀爬,否則就是犯規,直接判輸。」說著又側身指著玉壁兩旁的那十個青年弟子道:「這是我們特地請來保護比賽弟子安全的上三峰弟子,所以大家放心的比賽,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說完向那十人點了點頭,然後大聲道:「現在給十分鐘時間給兩隊準備,一會兒鑼聲一響,比賽就開始。」說完便走到拿著銅鑼的沈潔身旁。

    玉壁下,甲子隊和甲寅隊都已經站在了籐條的下面,雙方看過來看過去,都十分的盛氣凌人,誰也不服誰。其中甲子隊四人的目光,很長時間都放在了樂飛的身上,對於這個新來的小傢伙,他們心裡還是比較輕視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爬籐要想爬好,沒個一年半載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小子才練了一個月,是絕無可能勝過他們的。

    而樂飛此時卻無視他們的目光,而是一直轉頭在艷綠的觀眾中尋找祁晴的身影,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看到祁晴,或許是這一個月裡,他好幾次都把祁晴給氣跑的緣故吧,這次如果看到祁晴,那就表示她不生自己的氣了,那他比賽的心情也會好一點,可他看了好幾圈,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張似乎總是氣鼓鼓的小臉。

    跟著,他有些失落的轉過了頭,而這時付俊濤他們三個卻激情澎湃,付俊濤微擠著他那雙激動的眼睛,道:「一會兒就按照我們昨晚商量的那樣,老三第一個爬,老二第二個爬,老四第三個爬,我最後衝刺。」

    「好!」蕭鼎銘、段羿和樂飛同時應道,只是樂飛的聲音要略低一點。之後四人便都伸出右手疊在一起,然後猛力往下一壓,大聲喊道:「第一!」喊聲雄壯遼闊,激動人心,他們真的是一群孩子嗎?

    隨後,段羿就摩拳擦掌,伸腿甩腳的走到籐條下面,向上凝望,準備攀爬,而這時明炬甲子隊那邊也傳來了一個很強勁的聲音:「必勝!」之後就有一個稍顯黝黑的小男孩走到了另一根籐條下,和段羿站在了同一個起點上。

    沈潔見他們都就位了,便張開她那水潤的嘴唇喊道:「準備!」

    段羿和那黝黑的小男孩,幾乎同時抓住了籐條,雙腿也都找到了支點。

    「匡……」一聲清脆的鑼響,赫然傳遍了整個賽場。

    段羿和那小男孩聽到鑼響,就如觸電一般,刷的一下就抓起繩子向上竄去,跟著,剛剛還十分安靜的眾多小觀眾,霎時就炸開了鍋,此起彼伏的喊起加油來,顯然他們也不在乎為誰加油,只知道喊著才有勁,才好玩。而籐條下方的兩個隊伍卻都各自凝神閉氣,眼都不眨的看著各自的隊友兄弟拚搏向前。

    付俊濤之所以讓段羿第一個爬,是因為段羿是他們四個裡面速度最快的,要想領先就得搶佔先機,段羿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在爬了一小半之後,他的速度優勢就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居然領先對手二、三十米。

    終於,段羿在異常火爆的呼喊中,率先爬上了玉壁,然後激動無比的舉起了手,下面的蕭鼎銘一見,顧不得高興便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籐條向上攀去,付俊濤見第一局領先,心下大喜,轉頭對一旁無比緊張的樂飛道:「老四,一會兒老二爬上去之後,應該還是領先,跟著你就給我全神貫注的往上爬,別怕落後,你只要做到你的最好狀態就行了,有大哥在後面給你撐著呢!這次我們贏定了!」說著便激動無比的向一旁的明炬看去,發現明炬對自己一隊的暫時落後,似乎並不怎麼擔心,仍然是一臉的淡然,這讓付俊濤心裡有些犯疑。

    很快,甲子隊的第二個人也出發了,那是一個很瘦小的小男孩,可他一抓到籐條,似乎活了一般,那速度竟比剛剛的那個黝黑的小男孩快了很多,卡卡的向蕭鼎銘直追而去。

    這不禁讓付俊濤大驚不已,因為在他印象裡剛剛那個和段羿對抗的黝黑小男孩谷子牧是他們四個人裡速度最快的,想不到一年之後,這個瘦小的步衡竟然超過了谷子牧,如果剩下的相游和明炬都是這般速度的話,那他們甲寅隊算是栽大跟頭了,千算萬算居然把對手的真實實力忘了算!想到這,付俊濤全身都涼了半截。

    玉壁上的追逐還在繼續,但很明顯能看到步衡和蕭鼎銘的差距在大幅度的縮小,下面那麼多尖細喉嚨的叫喊聲也愈發的高漲起來,顯然他們真的是越看越有勁了。

    蕭鼎銘使出全身的力氣攀爬著,這已經是他最快的速度了,終於,離崖頂還有三十米左右,他已經可以看到站在上面的段羿的腳了,他心下不禁大喜,可就在此時,他的眼角突然瞄到了一個綠影,他側目一看,卻是緊追而上的步衡,這可把他給驚住了,他想到步衡以前的速度,再看到步衡現在的速度,簡直判若兩人,這不禁讓他和付俊濤一樣,心下一涼。

    而更為糟糕的是,就在蕭鼎銘心下吃驚的時候,他的腳下不由得失神一滑,瞬時他就往下掉了十多米,這不禁讓場下喧囂的小觀眾們一聲驚呼,跟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幾十對黑亮的眼睛齊齊的都望向了蕭鼎銘。付俊濤和樂飛的心跟著也是往下一沉,心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緊張。

    蕭鼎銘在下落了十多米之後,一咬牙終於抓住了籐條,然後向施援飛身而來的兩個白袍青年弟子笑著搖了搖頭,之後深吸一口氣,目光堅韌的奮盡全力往上爬去,瞬時,場下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付俊濤看到蕭鼎銘堅持了下去,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樂飛拉住道:「老四,第三個我來爬,這次是我輕敵了,要輸我們也要輸的體面一點,我要盡量的通過第三場把差距縮小,這樣,你爬第四個,壓力也小一點,記住,輸了沒關係,盡力就好。」說著拍了一下樂飛的肩膀,便走到了籐條下面。

    樂飛看著付俊濤的身影,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自己的好兄弟,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著想,可自己除了拖他們後腿,什麼忙都幫不上,自己真的很沒用!

    就在樂飛自責的時候,付俊濤已經洶湧而上了,很明顯他完全是拼了,而這時,甲子隊的第三個人相游已經超過他很多了。但付俊濤卻不怕這些,跟著眼神如火,手腳攀爬如飛,那架勢真像是餓虎撲食。場下觀眾們的熱情再一次被這麼精彩的比賽給點燃了,呼喊尖叫,頓時如山如雷,下面的樂飛更是緊張激動的連呼吸都忘了。

    差距就這樣硬生生的被縮小了。

    一點一點的在拉近。

    拉近。

    終於,在離崖頂只有十米的時候,付俊濤追上了相游,那一刻場下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忘情的歡呼喊叫,就連一旁的沈潔、呂青陽他們六人和玉壁下的十個青年弟子也忍不住鼓掌喝彩起來。

    「太好了!」下面的樂飛激動不已的叫了起來,然後走到籐條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道:「到我了!我不能讓老大、老二和老三失望,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要全力的往上爬!」

    終於,在崖頂上,有一條細小而又顫抖的手臂伸了出來。

    那是勇氣,那是毅力,那是鼓勵,那是勝利……

    樂飛看到這個往上爬的提示,他屏氣凝神的一把抓住了籐條,而就在他要往上爬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突然在嘈雜的喧囂聲中聽到了一句弱小但卻格外熟悉的「加油」聲,他側頭一看,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因為喊聲的來源正是他的「親妹妹」祁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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