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壁人相依 文 / 劉長壽

    2，壁人相依

    不經風雨哪能見彩虹。

    人一生不會風平浪盡，會有好多想不到的事情，愛情、婚姻、家庭，如果婚姻出了問題家庭就破碎了。愛情的火焰把兩個人烤焦了，成了戀愛的璀璨小火種，帶著破碎的婚姻去另一處尋找點燃愛的火種時，經受過錯折的婚姻在也不會有清純哪樣火燙欲烈。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這麼過來的。

    郭曉琴細細觀察著周玉蘭妙姿的身段，紅中透白的面孔，和那些使男人們最感興趣的地方。當然，她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地方的實用價值和藝術構造。至少她是這樣理解的，吸引男人除了女人漂亮，更多在於女人的內念和穩定男人的欲綴在乎。然後她在周玉蘭身上拍了拍，兩根細長髮亮的黑髮掉在她手上。

    不是嗎？女人在一起總有些突出表現和特點，看看身上穿的衣服漂亮不漂亮，衣服做得好不好，是什麼牌子，生產廠家在什麼地方此類的聊話話題。然後她就把話題轉移到女人的內參上面，問哪種男人最討女人們喜歡，哪種男人最讓女人焦心，哪種男人最讓女人失望——曉明是第一類。

    「喲，你的衣服蠻漂亮的，款式時尚。哎，什麼時候來我們美術館拍兩張彩照，我給你親自包裝，拍出來的照片不是模特兒勝似模特兒。」

    玉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到的確是這樣，她的衣服性感風情，女人優點的地方尤其吸引男人眼球，就像紅頭蒼蠅見了腥味拚命往上盯。

    「其實我們美術社的攝影師技術不錯，這次參加中國人像彩色攝影我們有十二幅作品獲獎。」郭曉琴好像在和玉蘭談人體藝術商業業務話題，聽起來要把她的人體美畫搞成專題展覽似的介紹。

    可是，玉蘭不懂什麼藝術，更不懂什麼叫人體藝術，但她對照相特別感興趣。照片是作為人一生每時每刻的生活寫照，瞬間留念，最真實的把一段經歷反映在照片上，然而每一組照片就是生活足跡的一部分，對往事的回憶。

    在今天的中國大地上捲起了一股熱流，不少人都在用鏡頭尋找美好的瞬間。最早是黑白照片，一二零相機、一三五相機風靡一時；接下來彩色照片，一次成相照相機，尤其是彩色照片玩得熱火朝天。拍人體照是彩色照片，參加影展比賽是彩色照片，底片和照片成了一個時代人們攝影的愛好玩物。到了兩千年就更先進，數碼照相機、數碼攝相機、不用膠片、照相機越來越精緻乖巧，和手機差不多大小攜帶非常方便。其實攝影是門藝術，在改革開放的年代吸引著不少中國人加入到攝影大軍隊伍，有愛好者，有專業人士。可以說在改革開放的初期到到現在數碼照相機和手機一樣人手一個，愛好者和攝影熱會成為一股潮流衝擊著中國每個角落，而美術社的攝影中心業務往來更繁忙。

    「曉明對你的評價很不錯。你喜歡他嗎？」郭曉琴把話轉到正題上，問話不急，事先有準備。

    玉蘭瞧著對方不好意思地點頭笑了笑。

    「他工作地方這麼遠，一年只能回來一次，而且一次的時間也只有三十天。」郭曉琴幾乎在提醒她：「不覺得時間太短了嗎？」

    玉蘭還是點頭笑了笑。

    郭曉琴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這話該說不該說，作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但她還是說了。也許她是在為弟弟擔心，也許是在提醒這位在熱戀中的女人。

    「可是，我看到有些女人自控力很弱，男人在家什麼事也不會做，男人走了她就顧不了那麼多了——曉明可是老實男人啊……也許我說這話有點難聽，不過他是我的弟弟，怎麼說他都不會生氣的。」郭曉琴拉住玉蘭的手：「現在我們就放心了，他身邊多了一個人，我和媽就為他少操些心。」

    玉蘭的笑蓉全寫在青春燦爛的臉上，美麗，嬌艷，但美麗後面是她的自私。

    郭曉琴又說：「玉蘭妹，你認為曉明怎樣，是真心愛他嗎？」

    玉蘭搬嬌的看著郭曉琴。

    「怎麼樣我也說不清楚……」她有靦腆和含羞，又加了肯定語：「我覺得他人好。我願意嫁給他。」

    ……這個回答包含了時代的發展，包含著新時期的愛情改革。這個時代和郭曉琴那個時代是兩回事。

    「我覺得他人好。我願意嫁給他！」玉蘭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十年之後也沒忘這句話，她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但是，她後來才知道這句話在少女時代是那麼寶貴，只有一次。可是在她一生中她一點也沒有想到，在她身上還有第二次。還有第二次走進少女時代的天地裡——那時，她已經不是純潔的少女了。

    到底為什麼……生活變化對事物的結論是沒有答案的，只有事物本身才能下結論。

    街上人來人往，嘲雜的喧嚷夾雜著汔車喇叭聲，吊在半空中的液晶屏幕播放著五花八門的立體廣告。強烈的電磁波照得人眼花繚亂；給都市帶來繁華絢麗、購物、休閒、玩游的現代環境推動著第二次農村包圍城市。

    「玉蘭，你們怎麼在這裡？」秋蟬穿一條時尚的裙子，女人的優點比玉蘭還開放。

    「啊，秋蟬，你真漂亮！怎麼，你一個人？」玉蘭和曉明手挽手，兩人情如交纏，難捨春艷。

    「是啊！」秋蟬文靜的臉上蕩漾著欲愉的春光：「美女配王子，真讓人羨慕。」

    曉明笑著，在美女面前不張揚。但是他偶爾的表情變化讓人難以猜透，也許是他故意在掩映，也許他是真的靦腆。

    「你說他是王子嗎？」玉蘭哈哈的笑：「是我這朵鮮花被豺狼刁了差不多。」

    「曉明，你不會是假王子，真豺狼吧！」秋蟬開著玩笑，眼睛裡是猜測的目光。

    「是嗎？這叫她情我願，有啥辦法呢！」曉明輕輕的、柔愛的在玉蘭臉上吻了一下。

    「去去去，我和秋蟬說話沒你的事。」玉蘭在盡情的享受著愛的快樂：「哦。不對，你有男朋友了？」

    「——他在裡面。」秋蟬說他在裡面的時候臉紅紅的，說不清這種複雜的情感是愛情還是友情，她在兩者之間踟躕不前。

    「長什麼樣子？是欲勇癡醉，王者風流嗎？」

    「說啥，到時會讓你看個夠。」

    「我們走了哈，不打繞耐心等你的情人！」玉蘭是歡笑的幸福，曉明癡情難測。

    秋蟬在想什麼？在想她認識這個人道底和她是啥關係，她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是戀人、是朋友，她渾渾塗塗找不到答案。她看見玉蘭和曉明才是一對深情的、壁人相依相偎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