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相遇表弟出言不遜 文 / 劉長壽

    2，相遇表弟出言不遜

    張建國猶豫著正想從樹蔭下的一條小路穿過時，哪個黑影突然又從樹蔭下串了出來；頓時嚇他一大跳。當他回過神來時，躲在一旁的人已經站在面前，神色慌張，舉止詭譎，原來是不務正業的表弟。

    「表哥。」張啟明站在他在面前，一支燃了三分之一的煙刁在嘴上，煙頭的火光時弱時亮，一副無精打采的丟神樣兒：「到哪裡去，急充充的？」

    「啟明，上白班不休息，現在到車間來幹啥？」張建國沒正面回答，岔開了話題：「看樣子今晚你又打牌了，輸了多少錢？」

    「不多，一千多元，明天晚上我就會撈回來。」張啟明勇氣十足地說：「表哥，給點錢我，明天晚上我去贏回來。」

    「不行，不行。我不會支持你不務正業，你還是快走開。」

    「表哥，是你差我的錢。」

    張啟明在拚命抽煙，發紅的煙頭火星亮著光，正好照在張建國匆忙的臉上。兩人在這裡突然相遇，強盜碰上拐子的醜陋形像各有索取。張建國把功夫下在女人身上，花天酒地尋找歡情。平時他的面孔總是偽裝，把自己描繪得非常善良，而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是欺騙、醜惡、男道女娼，用正人君子的光輝形像偽裝欺騙醜惡的臉嘴。張啟明的狼狽像怎麼解釋都不過份。他輸了錢就是一副窮得連吃飯都沒有錢的餓鬼，厚著臉皮找這個朋友借一頓，向哪個朋友要一頓的窩囊像。而賭場又是賭徒爭奪錢財，互相騙殺的地方，贏得笑容滿面，輸得窮凶極惡，有的賭徒把老婆也填了進去。

    張建國發現表弟越學越壞，和社會上的二流子沒有區別，為賭錢已經進了三次保衛科。

    「找我就為這事？」

    「就算是……誰叫我們有緣的，不安心找你卻碰上了。表哥，上次合同你還沒兌現。」

    「哪件呀，哪件事我知道。」張建國想迴避，卻迴避不了。

    張啟明把吸了一半的煙頭甩在地上，用腳拚命踩，煙頭火星在四周亂飛。他說：「如果讓表嫂知道秋蟬是你的情婦，她會是啥反應······這樣說吧，誰叫命運不安排我是正經人，學你一樣正統呢？！」

    「你——」

    張建國臉上一陣火辣，第一次感到張啟明太可恨，太卑劣，擋他的道只有死。現在要穩住他。

    「表弟，表哥說話算數，不會少你一個指。」

    張建國的詭秘計劃又一次在腦海裡策劃，臉上是陽謀陰笑。

    「老實說表哥，我也不願意去賭錢，可是我有什麼辦法，生活叫我無聊，把我的熱血全都冷落了，我還想什麼。」張啟明苦惱地說：「賭錢當然不是一件好事，會犯罪，會坐牢，但是我對犯罪坐牢感覺不出一點和我現在有什麼區別。表哥，給我五萬，不然······」

    「不然怎樣？」

    張建國大吃一驚，現在才明白是強盜碰上拐子，陽謀成了陰謀自做自受。

    張啟明是瞇眼吃秤砣，鐵了心：「不然——不然我還會找你。」

    「你讓我考慮一下，給我點時間。」

    張建國認為張啟明是獅子大開口，這和他當時策劃的陰謀定價差距太大，他很難接受這個價格。再說現在要不要他這個替身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露出聲色地穩住他。

    「表哥，我只能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抵賴，我就去找表嫂要，到時別怪我把你和秋蟬的秘密說漏嘴。」

    「你敢。」

    張建國在心頭罵人，無賴的雜種，吃到老子頭上來了，弄死他。於是他笑著，像啥事也沒有，和往常一樣對表弟親切關懷，笑臉風趣。

    「表哥，別激動，我們不是在談合作嗎？」張啟明又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火光照在他丟神無懶的臉上。

    「表弟，聽哥一句，不要恢心，有表哥幫你，不會有事。現在你好好想一想，難道就沒有別的願望了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介紹你做很多事，別只想到賭錢，要做一個正經人。」

    張建國盡量穩住他。盡量用溫和的詞穩住他。

    「表哥，你的好意我早領教過，想也想過；我覺得沒有用，至少現在對我沒用。」

    「將來怎樣？將來也沒有用嗎？」

    「將來——」張啟明哈哈大笑：「將來是啥世道我還不知道呢。將來這個世界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也許像你說的，我真的會犯罪。」

    「無恥，軟骨頭。你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連一點骨氣也沒有，真是他媽的廢物。」張建國是一位很好的演員，氣憤地給了他一耳光，非常生氣地說：「我不想再見到你，給我滾——」

    「表哥，我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我不計較。」張啟明在地上撿起一千元錢，用手摀住臉：「表哥，還差我四萬九千元，只有一天時間。」

    「無賴的雜皮，找死。」張建國很是失態，氣得在地上跺腳。

    黑夜帶走了他的表弟，四周像剛才一樣，幽靜、美麗、在他心裡充滿著愛——愛秋蟬。這個世界更加神秘，他周圍的人有白道與**兩組力量，**就像是黑夜的神秘世界，白天是人，夜晚是鬼。白道雖然是陽謀，白天是人，夜晚也是人，做了虧心事的人到了夜晚就變成了鬼。

    張建國沒有過多想表弟的事，先前的事情他覺得很忽然，彷彿是一場噩夢過後，搞得他有點筋疲力盡。他在短時間內雖然不感覺這種筋疲力盡對他身體本身有什麼影響，但是他明白，這是他的生理素質幫了大忙。現在他把噩夢全忘了，想秋蟬想得他坐立不安，她的影子不時出現他的腦海裡，像在猛烈地抓他的心。

    ············

    曾偉成來到李二丫店前，看見她忙忙碌碌在和顧客說話：「先生，請你把哪件衣服給我一下。」

    「是這件嗎？」曾偉成問。

    「是的。」李二丫把衣服交給顧客。「一百五十元，要嗎？」

    「先生，你是買衣服嗎？」李二丫在收顧客的錢，又把衣服裝在袋子裡：「慢走哈，下次再來。」

    「你認識秋蟬嗎？」曾偉成有點不好意思，臉上是靦腆的表情。

    「認識啊！哪姑娘幫了我的大忙。你是······？」李二丫看著曾偉成文致彬彬，白白皙皙，說話有禮貌，看上去就是文化人。

    「是你告訴她的，她的母親還活著？」曾偉成問。

    「你是秋蟬姑娘什麼人？」李二丫很謹慎，因為秋蟬給她講過，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對不起，忘了介紹。我是秋蟬的哥，名曾，偉成。」曾偉成笑著：「我答應過秋蟬，要幫她找到親生母親。」

    李二丫猶豫著：「我怎麼相信你？」

    「我真的是她哥，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秋蟬的身份證。」曾偉成把證件拿給李二丫看。

    「對不起啊！是秋蟬姑娘交待過，不要告訴別人。」李二丫笑著，有點不好意思。

    「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她的母親？」

    「你去找一個叫謝桂芳的阿姨，她在下河街住。是她給我說秋蟬的母親還在。」李二丫看他不像壞人，把實情講了出來。

    「我代秋蟬謝謝你。」曾偉成有很大的收穫，也是他第一次聽見第三方人說秋蟬的親母親還在。他太興了，要找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秋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