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離去與打算 文 / 看心成
時間流逝，又是六七日過去了。
這段時間，陳凡已經安排好了宋家的家眷，各項事宜都已經打點好了，宋濂的遺體也已經下葬。
直到這一ri，陳凡這才有空與蜀中七傑聚在一起。
「蜀中七傑，見過恩公！」幾人見到陳凡都是恭謙的抱拳行禮。
「諸位無須如此，這些日子勞煩幾位陳凡還未謝過呢！」見到幾人如此，陳凡趕忙上前扶起幾人說道。
「在下等人這些日子幫恩公所辦的事情皆是一些瑣事，怎能與恩公的救命之恩相提並論呢？」蜀中七傑的老大楊闊搖了搖頭。
陳凡卻同樣搖了搖頭：「或許對於你們來講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們都是我老師的家人，對於我來說也是十分總要的人，你們所辦的瑣事對於我來講卻也是重要的事情。」
「而且，當初救下諸位，對於我來講又何嘗不是舉手之勞呢？完全沒有任何攜恩圖報的理由！」
楊闊聽到這話愣住了，他撓了撓腦袋卻又找不出任何反駁陳凡的話語。
最終，他苦惱的說道：「我不過是一介粗俗之人，我說不過恩公。」
看著楊闊臉上的表情幾人都不由得笑了出來，陳凡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如果楊大哥不介意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或者叫我小凡也成。」陳凡笑著說道。
楊闊聞言卻是晃了晃腦袋：「這如何使得，恩公不但救過我等性命，你身為宋濂大學士的弟子身份也不是我們這些草莽之民能夠相提並論的。這樣做，可就折殺我們了。」
「沒事，親人和朋友都這麼叫我的。那些繁文縟節不過是俗人定下的規矩，楊大哥又何必介懷？還是說，楊大哥不願交我這個朋友？」陳凡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
「怎麼會。」楊闊的臉上不由得帶著一絲惶然，在猶豫了半晌之後，他這才無奈的說道，「那以後我們就叫你陳先生行嗎？」
「好吧。」看著楊闊臉上的拘謹陳凡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大哥，我就說了，陳凡是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的，你又何必如此呢？」林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開口道。
楊闊聽著林巖隨意的話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由於七人當中林巖與陳凡的關係最近，楊闊也不好開口訓斥什麼。
陳凡淡然一笑，隨即從懷中摸出數瓶丹藥擺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以後宋家的人就多多勞煩諸位照顧了，這些丹藥就當是在下給諸位的酬勞吧。」陳凡指著這些丹藥看著蜀中七傑道。
「這如何使得？」楊闊趕忙又是一番推辭。
「不，這些丹藥並不單單是酬勞。你們的實力增強了也好保護宋家的人，不是嗎？」楊闊等人的仗義陳凡甚是佩服，但是也十分頭疼幾人的固執和死板。
幾人再次推脫了一番，最終還是林巖開口勸下了楊闊，他這才將丹藥收了起來。
「陳凡，額，小哥。」感受到大哥投來的目光林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參加兩年後的科舉，然後在朝堂之上質問朱元璋對於我師父的所作所為。」陳凡眼中寒芒閃爍，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打算。
幾人的心中皆是生出吃驚的情緒，宋濂受到牽連被貶，雖然並沒有被打成亂臣賊子，但是在百姓當中的名聲卻也是有些下降了。
而陳凡身為宋濂的弟子竟然在兩年後去參加科舉，皆是難道不怕朝廷中人的為難？甚至，朱元璋也會找借口將其拿下！
然而，幾人猛然間想起陳凡的實力，一時間卻又覺得並沒有什麼需要太過擔心的。
「那麼你呢？此番任務已經完結了，你又有什麼打算？」陳凡將視線轉到林巖的身上，反問道。
「我？」林巖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此番的任務就是六扇門當中的站隊，這次任務算是失敗了，我回去只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不如就此脫離六扇門好了。」
「你真的這麼決定？難道不怕事後六扇門的追殺？」陳凡可是很清楚朱元璋的性格和手段的，對於擅自脫離的人，六扇門也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哼，六扇門雖然是朝廷勢力，但是現如今他們畢竟是一個新建的機構，其中並沒有太多的高手。達到氣血境界的大多都是一些年紀衰老的老人而已，而且他們也不會輕易出動。」林巖顯然已經經過深思熟慮，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是帶著一片自信。
「而年輕一輩當中，以我的實力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陳凡的目光盯著林巖，卻是看透了他心底的一些東西。
「這兩年在六扇門當中，只怕你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林巖一愣，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那又能如何？當初我被賦予『奪命』的稱號他們就是讓我成為一個單純的殺手，並沒有任何讓我參與高層決意的打算！」
「而且，現如今保皇派勢大，只怕那些有各自想法的老一輩都被死死的壓著，更何況是我這麼一個小輩？」
陳凡聞言卻是笑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你真有那份心與決意，未必不能成事！而且以你的資質，加上我的相助，真的要想在六扇門取得話語權也並非什麼難事。」
林巖默然，在思索了半晌之後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凡，在感受到陳凡眼中的支持之後他的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再次生出希望和自信。
陳凡笑了，他似乎早就準備好的一般從懷中摸出一本典籍遞到了林巖的面前。
「這本功法你拿去看看多多感悟，想來對你有些好處。以你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氣血境界，屆時六扇門後輩當中應該沒有多少敵手了。」
「不過，這種實力還是有些欠缺。想要真正進入高層的決意最起碼要達到先天境界，堪比一代宗師！當然，這其中還要一番感悟和機緣，這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林巖伸出手接過典籍，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凡沉默了一下，他臉上猶豫了一陣再次再次拿出一張符紙刻畫了什麼又遞到了林巖的手中。
「你到了京城就去找一個叫王博的人，他現在應該是皇室供奉之一，想來在朝中也有不低的地位。將這符篆交給他，如果他肯幫忙自然就好，不肯的話那就算了。」
雖然對於陳凡的話語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林巖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將符紙收起。
見陳凡兩人談完一旁的楊闊此時卻忍不住的開口道：「陳凡先生，你難道真的要去質問那皇帝嗎？對方畢竟是當今天子，你又何必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呢？」
「楊大哥，我意已決你無須再勸了，既然做下了如此決斷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陳凡的眼中異芒閃爍，「而且，在你們看來皇權代表的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尊貴的象徵，但是在我看來卻並非如此。」
「皇權是一種承擔與責任，既然掌握了這種權力，就必須要承負相應的責任，也同樣的要接受他人的指證。」
「他朱元璋做了某些事情沒有人指出這並不是因為他沒有錯，而是沒有人去指證。不過，他既然做了那些事情就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指證，他也要為此承擔責任與代價！」
感受著陳凡的堅定與決意楊闊等人一陣沉默。
林巖聽著陳凡的話語眼中異芒閃爍思索著什麼，看來陳凡的話語對他有很大的啟發。
翌日，陳凡就離開了茂州，不過他並沒有向京城的方向去，而是相反的轉到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