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西北鐵家 文 / 看心成
「噹噹噹······」「呼啦，呼啦，呼啦······」
寒風刺骨，路上見不到多少行人，在這小鎮的各個地方能夠聽到的就只有單純的敲打聲和風箱鼓動的聲音。
鐵家鎮無論是在這西北之地亦或是整個大明朝都有著響亮的名聲，因為這是西北鐵家的所在之處，甚至這個小鎮還是以「鐵家」命名的。
鐵家，乃是當今天下號稱第一的鐵匠家族，就連朝廷也會委託鐵家定制一些兵器。
江湖中人也會因為手中有一柄鐵家打造的兵刃而覺得驕傲，當今武林流傳的數把名器也皆是出自鐵甲之手。
鐵家鎮不單單是江湖中人渴求兵刃的地方，也是每一個嚮往鍛兵之道的人所yu往的聖地！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到鐵家鎮渴求鍛造神兵的方法，但是真正能夠得到的卻寥寥無幾。
一家鐵匠鋪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在鼓動著風箱。
他的動作十分的沉穩，推動風箱的動作十分有力卻又並非胡亂一氣。
少年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白皙，身上也沒有什麼壯碩的肌肉，完全不似一個鐵匠的樣子。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少年，他的動作卻比任何的學徒都要沉穩，彷彿是一個熟練的老鐵匠在做拉風箱這種學徒的工作。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為這個少年人叫做陳凡。
前世百年的經驗陳凡在各方面都有接觸，由於前世在與人爭鬥方面走的是劍道，對於鍛劍之道自然也是有所涉獵的。
雖然他學習的鍛劍之道並非世俗當中的這種方法，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相通之處。
而且，陳凡此時已經在這鐵匠鋪當中呆了一個月。以他今生的悟性加上前世百年的沉澱，如果還不能有所領悟的話那真的就是一塊榆木腦袋了。
看著爐火當中已經火紅的鐵塊，一旁的老鐵匠點了點頭。
「陳凡，你來試試。」老鐵匠渾身肌肉飽脹，他的手臂足足有常人一倍粗顯得十分的精壯，雖然年紀不小卻沒有任何的老態顯露。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將平時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鐵錘遞給了陳凡。
察覺到了這一幕，周圍頓時投來數道嫉妒的目光。那些目光的來源卻是一些與陳凡的年齡差不多的鐵匠學徒。
「是。」陳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動，十分平靜的伸出手抓向老鐵匠的鐵錘。
看到這一幕，周圍若有若無的投來數道戲謔的目光。
卻是那些老資格的學徒臉上流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意，而周圍的另外一個鐵匠，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玩笑的笑容。
「抓好了！」老鐵匠的眼中也是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猛然間放了手。
然而，陳凡出醜的一幕並沒有出現，他的手雖然微微一沉，卻還是牢牢地抓住了老鐵匠的鐵錘。
見到這一幕，不但周圍傳來幾道吃驚的目光，就連老鐵匠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我可以開始了嗎？」輕輕的揮了揮鐵錘，陳凡似乎徵詢的看著老鐵匠。
「啊，嗯，開始吧。」老鐵匠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陳凡點頭拿起鐵鉗將火爐當中的鐵塊夾了出來。
實際上，爐火當中的鐵塊並非純鐵，而是一種經過粗煉的鐵礦而已，還需要經過鍛造去處雜質才能夠真正的用來鍛造兵器。
一般時候，老鐵匠鍛造兵器的過程都是親力親為的，從鍛造鐵礦到最後武器的淬火降溫都是一手操辦的。
基本上，一兩日間老鐵匠的手中都會鍛造出一柄鋒利的精兵。
老鐵匠的鍛造功夫在鐵家鎮並不算是頂尖卻也是出類拔萃，而且其身份特殊在鐵家鎮的地位也是不低。
陳凡能夠為其鼓風箱在周圍學徒看來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而眼下老鐵匠似乎還十分看好他竟然有意提點他，這怎能讓其他人不嫉妒？
「叮，叮，叮······」陳凡揮動著鐵錘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鐵塊上，他的手十分的沉穩，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大力敲打，時而輕輕拂過，十分的有節奏。
這一個月，在鼓動風箱的同時陳凡還會分心觀察老鐵匠的動作，在老鐵匠的身上陳凡也的確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看著陳凡沉穩的動作老鐵匠點了點頭，他明白陳凡已經得到了幾分自己的本事，只是不知道陳凡究竟達到了何等的水準。
一炷香的功夫陳凡才將鐵礦淬煉好，不過這個過程當中老鐵匠眼中的精光越來越盛，臉上的讚賞也是越來越明顯。
不用仔細看老鐵匠就能夠判斷出鐵砧上的鐵塊已經被淬煉的十分的純粹，陳凡的水準已經有了自己的仈jiu成的程度。
「是個人才啊！」心中暗暗點頭，老鐵匠讚歎的看著陳凡，就像是看一塊稀世璞玉一般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愛之色。
還未等陳凡放下錘子，老鐵匠再次開口道：「不要停，盡情的施展你現在的所學，讓我看看你究竟達到了何等的水準。」
老鐵匠說著隨手指了一旁的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道：「你，去給我鼓風箱。」
三十歲的中年人是鐵匠鋪當中的一個鐵匠之一，按理來講讓他去給一個學徒鼓風箱那絕對是一種無禮的要求，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侮辱。
但是，中年人卻不敢反抗老鐵匠的話語，他楞了一下之後就蹲下身去鼓動風箱起來。
在鼓動風箱的同時，中年人也在觀察著陳凡的動作。他跟著老鐵匠的時間十分的長，在這鐵匠鋪當中也是一個老資歷，此時他自然已經看出了陳凡的一些不凡之處。
而陳凡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平淡，他微微衝著老鐵匠頷首一下，接著夾起一旁的鐵礦投入了爐火當中。
中年鐵匠畢竟是老手，在他的動作之下很快鐵礦就被燒紅，接著陳凡將其夾出再次鍛造起來。
這一次，陳凡的動作十分的緩慢，並沒有任何的焦躁。鐵錘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鐵礦，唯一不變的就是陳凡那沉穩的雙手。
很快，鐵礦再次被淬煉好了，而此時陳凡抽空丟入爐火的鐵礦也被燒的通紅。
夾出鐵礦，陳凡再次鍛造起來。
淬煉好的鐵礦被堆放在一旁，而此時老鐵匠的眼神當中驚喜之色越來越盛。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凡的動作雖然依然十分的緩慢沉穩，但是他鍛造鐵礦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了。
老鐵匠自然清楚這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凡的經驗越來越多，施展出的手法也越來越熟練的原因所致。
而此時陳凡鍛造出來的鐵塊也是越來越精粹。
在鍛造了十餘塊鐵塊之後陳凡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然而，接下來陳凡卻又將自己鍛造好的鐵塊丟入了爐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