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暗道 文 / 散步777

    「噢，看來你們是同道中人吶！」劉信輕歎一聲，再不言語。

    「我……我好像還沒有弄明白，二位小爺問他們做什麼……」賈三試探的問道。

    「不該知道你不必知道，只管把你清楚的講與我們！」韓翼斥道。

    「是，是。我說。他們一般在這段時間要在樓上吃酒聽曲，然後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會過來歇息。他們的時間觀念特別強，而且特別守時，我們掌櫃開玩笑說他們就是沙漏(一種計時工具)天黑之前趕來，正是做飯的時間，吃飽回房正是歇息的時間，而他們每日熄燈正是深夜子時。再有，他們早上也守時，從不睡懶覺，一般人玩個半夜，第二天哪裡還爬的起來，他們不然，依舊精力十足，精神飽滿。」賈三繼續道。

    「咦？你這房內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暗道！」劉信在賈三說話的時候，滿屋子走了一遭，他的臥房很是邋遢，一進去就有一股刺鼻的臭腳丫子味，熏得劉信立刻跑出來。他端詳迎門的中堂，看出了一絲特別的痕跡。

    「哪裡，哪裡！我一個小小的護院打手……就有也不在我這裡呀……」賈三申辯道。

    「哼！狡辯！」

    韓翼身形一動，寒光乍現，順賈三的青布小帽一劃而過。這一式太過迅速，快的賈三都沒有任何反應。只見寒光過後，賈三的青布小帽立刻分為兩截，上頭一截隨著勁風掉落地上，頭頂的一片頭髮也受到牽連，從中斷開，尾隨青布小帽的帽頂緩緩落下。

    賈三隻覺的頭皮發涼，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冷汗就順著後脊樑滑到腰部。在他感到恐懼之時，韓翼早已收勢，身形閃開。

    「這就是武技嗎？我一個凡夫俗子好歹算體驗了一回正宗的武技。他的動作真快，快如迅雷。如果要取我性命，現在已經身首異處，死都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錯啊，一言之錯險些斷送了性命。」賈三要知道韓翼如此的狠辣和果斷，他可不敢說哪怕一句搪塞的話，因為也許就那一言，就會斷送自己的性命。

    「有，的確有！」賈三臉上同樣冷汗直流，他唯今也不顧什麼，只管保存住自己的小命，「再不敢說半句假話！這屋子有通往各個房間的暗道。掌櫃說過，建房之初，就已經設計好了暗道，一是萬一有官差衙役的前來搜查，可以暫避一時，二來我們掌櫃……天生有這癖好，喜歡竊聽別人的**……」賈三吞吞吐吐的婉轉道來。

    「你和老鴇有一腿是真的，要不你不會知道這麼多！這癖好你也好像不缺吧。單單看你臉色，就是**過度，陽氣不足。」

    雖然不通男女之事，但是練武之人卻講究運行精氣，調理血脈，鞏固元氣。劉信眼中的賈三，元陽虧損嚴重，再加上眼皮泛黑，這明顯是休息不夠，精力不足，縱慾頻繁所致。

    即便賈三此時不說，他已然找到暗道的入口。這屋的中堂正前擺放的座椅，一邊沾滿灰塵，一邊光亮如新，仔細瞧，便會發現這邊有腳印的痕跡，長期踩踏，大漆磨掉，露出木質的紋理。這屋的中堂也出現明顯的漏洞，它不是一般的宣紙裝裱而成，而是用了極為耐磨的多層油布，漿上色，再由人畫出山水人物，寫出上下副的對子。由此可見，在暗道設置上已經下來不少功夫。另外，中堂的一邊緣明顯脫色，不用說，好比門簾，經常掀起，勢必磨損的厲害。

    「你打開，還是我來打開。」劉信不動聲色，看看賈三，又看看中堂。

    「我開！」賈三隻感覺自己這支箭掛在別人的弓弦上，不得不發。他懷中似揣著一隻小兔子，忐忑不安，更是心跳的厲害，和這兩個小孩子相比，即便是兩個成年的武士級別高手，他也不會這麼驚恐，成人做事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不過面前的兩個孩子，那銳利的眼神，毫不猶豫、果敢的出手，以及冷靜、洞察一切的手段讓人無助，讓人羞愧，也無法生出欺瞞的念頭。

    賈三從心裡折服，上前踩在中堂一側的椅子，伸手一撩，把那幅山水人物的中堂掀起。牆上卻是九個圓形銅錠，略凸出牆外，上刻著數字，是從一到九。賈三食指去點，分別是一二三，四五九，六七八。就聽賈三解釋道：「一二得三，四五得九，然後六七八順子。這就是機關的密碼。

    隨著他的手指先後點下，聽牆裡繃簧聲響。

    「嘎吱吱」

    一面略小於中堂的牆體內縮進去，又向旁移開，裡面顯出暗道。

    「你先進去，前面帶路！」劉信道。

    賈三一探身，就鑽入暗道。劉信和韓翼尾隨其後，紛紛跳入。

    暗道設有通風口，空氣得以流通，不顯得呼吸壓抑。賈三在一旁牆上取下一盞罩燈，點燃。這時，暗道的機關自動上鎖，恢復如初。

    他們三人所站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平台，再向前就是拾級而下。賈三也不言語，提著罩燈，一步一步順台階下去。下行不足兩丈，變成平行的路，在前行不遠，就發現一個角門。

    「這是一號房間的暗室。」賈三道：「不知兩位小爺去不去看。」

    「我們只想去那倆異族的暗道，閒話少說！」韓翼冰冷的聲音傳出來。

    「是，是。他們在七號和八號房間，這就去——」

    賈三現在是一隻無力逃跑的老鼠，身後緊跟著兩隻虎視眈眈，一心找借口吃掉自己的大貓。他一聽到韓翼的聲音，就特別的發楚，這聲音提醒他，剛才不久這小爺用匕首劃過跟腱，涼風依在。若是那匕首再深哪怕一點，自己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走路了，還有腳踩在嘴上，現在牙跟仍有疼痛，還有頭頂，涼的心顫，可能已經禿頂，只剩頭皮。

    賈三一路帶兩人看過七號和八號的暗道，熟悉了環境，又順原路返回來，再點機關按鈕，仍是一二得三，四五得九，六七八，出了暗道，回到屋內。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只要聽話，不聲張，就會留你性命，但是如有反抗，便由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劉信此時看清楚了賈三的為人，給他足夠的警告，就會乖乖的聽命，又涉及他性命安危，他的一切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股掌之中。「跟老鴇告個假，只說家裡來了客人，別的不必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