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夜襲 文 / 散步777
「賈三，你說的都是真的！」
黃啟聽完劉信和韓翼的陳述，轉問賈三。他看賈三的眼神在四處撒逛，一刻也不閒著，心裡就有了疑問。面前這個市井小人的確平凡之極，除了相貌難堪很容易記下來，倒沒有什麼奇特的舉動。只是他眼珠亂轉，肯定滿肚子都是壞水，使奸耍滑之輩。
「這兩個異族每天準時到『聚香樓』，從未變過。我以人頭作擔保！」賈三不知哪裡臨時借來了狗膽，振振有詞。
他豁不豁的出去，結果好像也差不多，就是再裝孫子，下場也不會有大的改觀，命就一條，已經不歸自己控制，索性大大咧咧，問什麼答什麼。
賈三領教了劉信和韓翼的功夫，再放眼現在的周圍，發現這些人目光炯炯，滿身殺氣，就知道都不是普通的人物，尤其正面端坐之人，身材高大，赤眉豹目，很像方圓百里人們言談中赫赫有名的升龍鎮護衛隊長黃啟！看來此事涉及頗多啊，有異族，有黃啟，連幾歲的小娃身手都高深莫測，一定有大事發生了。
「暫時先把他押下去吧。」黃啟揮一揮手，立刻上來兩個人，不容分說，一人攜了一支胳膊，架了下去。臨走前尚能看見賈三一臉吃苦，似乎滿嘴黃連的樣子。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結果不說自明。事不宜遲，今夜就去擊殺那兩名異族！」黃啟眼眉一挑，眼睛裡已佈滿殺氣。他掃視了一下全場，冷冷道：「有句話說得好，遲則生變！我們此行絕不能半途而廢，氣勢要勝，要有必勝的信念。一旦失敗，後果不說大家都會明白，我升龍鎮立刻如一架小船被生生打入狂暴無常的汪洋大海，九死一生，禍患無窮。一定會牽連到幾千人的安危啊……」
夜靜更深，時間還不到子時，就有一隊人馬悄悄出了「綠柳茶樓」，一律勁裝打扮，走路迅疾，落地無聲。這些身影只是在沿街的燈籠下一晃，就閃到黑暗中沒有了蹤跡。
在這初冬的寒夜，除了風聲，還有不時從哪裡傳來的一兩聲狗叫，再沒有別的動靜。天空也灰濛濛的，少有幾顆星星，天地間只有寒冷和寂靜。整個綠柳鎮陷入了沉寂，又像平靜的有些過分，彷彿即將迎來一場大的變動。
「特殊情況之下，殺無赦！」
這是黃啟最後下達的命令，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熱血沸騰。驅除異己，手段必須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大敵當前，有時多出一個心善的念頭，就會處於全面的被動之中。經歷每一場生死考驗，勢必對心性有莫大的好處，淬煉意志，增加閱歷。
以黃啟為首的人群中，夾著兩個不大的身影。他倆雖然身材弱小，但是步伐動作絲毫不落下風，他們動作輕靈，每一步都顯得非常流暢。也許是第一次參加如此重大的行動，他們的身體有些輕微的發顫，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全身骨節都在輕顫中發麻、發癢，他們期待的是戰鬥的開始。
一炷香的時間，這群人快如駿馬，行如飆風。腳下更不慌亂，耳目聰慧者能聽到細碎的「沙沙」聲音，但也是一閃而過，判斷不出什麼端倪。
聚香樓。
粉紅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擺動。
前面三層高大壯觀的紅樓，如今安靜無人，和幾個時辰前的燕語鶯聲，歡歌笑語大相逕庭。細微斟酌，好像那**浪調還響在耳畔。這是一方的浪蕩公子，大商富賈的消遣娛樂的寶地，只有他們才肯把手裡的大把大把的雪花白銀毫不心疼的扔到聚香樓，讓聚香樓愈加變得富麗堂皇，門可羅雀。與別的行當相比，這裡的暴利能是普通的百姓搪目結舌，有可能有的人一世也不會賺到聚香樓一日的流水銀兩。他們在此聲色犬馬，狂放不羈，儼然有別於大漢平穩祥和有序的世風。
「哪朝哪代的陰暗角落都是如此啊！」劉信歎道。他雖年幼，倒在自家的書房讀過一些聖賢的著作，先朝的文人在書中曾多次提到世風，更多次痛斥皇朝腐朽之根源，無不涉及到娼妓，花樓。一般來說，官宦人家，巨商富甲是國之中流砥柱，他們一旦生活糜爛不堪，整日歌舞昇平，不思進取，那必是皇朝衰敗的徵兆，歷朝歷代無不如此！
「哼，事情過後，我就放把火把它統統燒掉！」韓翼冷冷回應。
到了聚香樓後，劉信成了指揮，他頭前開道，一點也不含糊。眾人屏住呼吸，貓步蛇行，直去賈三所住的偏房。
「嗖嗖……」
穿牆越房如履平地，眨眼功夫，全部落到院內。
「陳虎、孫平、韓翼，還有劉信和我，分別去暗道突襲羅德曼和阿泰斯特，其餘人等在外守候，倘若裡面發起爭鬥，就破門而入，來個裡應外合，要盡全力搏殺，盡早解決戰鬥。」黃啟低聲吩咐，隨後又想到什麼，繼續道：「我和信兒去擊殺羅德曼，想他四級勇士的能力，不足以對我產生威脅，你們就都對付阿泰斯特行了。」
「是！」
在劉信的引路之下，迅速的打開機關暗道，悄悄自暗道趕奔七八號房下。暗道裡由於設計精巧，環境密閉，所以非常安靜，甚至靜的有些瘆人。但是，隨著走近七八號客房，就傳來女人形如貓叫的聲音，一陣又一陣，聞聲讓人骨酥肉麻。再靠近些，就有「吱吱吱吱」床鋪搖動的聲音，想必上面正不惜體力的尋歡作樂。
辨這陣勢，好像一時半會兒仍然完不了，如此的場景下忍耐下去，實在心裡悶慌。
「不要等他們睡著了！」黃啟皺著眉頭，恨不得關閉六識。他抬手做出一個下劃的姿勢，行動！計劃沒有變化快，原計劃要等到羅德曼、阿泰斯特子時睡熟之後，趁他們不備，果斷出擊，一擊致命。可是現在他們玩性正濃，在聽到如此糜爛不堪的聲音之後，黃啟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殺，容不得他們再放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