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八章 討債 文 / 尹嵐
三炷香燃起，縷縷煙飄向上空。南君彥雙掌貼合置與面前，緊閉著眼默念悼詞。
香的背後奉著與他面容極其相似的男人照片，相片裡的男人嚴謹的拘態，彰顯著王者風範，就連玻璃相隔，都壓不下他懾人的氣魄。
「呵呵，我以為你忘了這深仇大恨呢！」聲音從後方傳來，出自一個女子。她直接饒過正在祭拜中的南君彥，嵌入他身前。細長的五指上火紅的指甲油鮮亮的反著耀眼光芒，折射上相片。隨手拿起南君雷的照片，按倒在桌面。
「你幹什麼？」沒有睜開眼，他冷冷的問。
「你有什麼資格祭拜你哥？仇人逍遙的活著，你還和他稱兄道弟，簡直大逆不道。」
開啟眼簾，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收斂的一乾二淨，全然被冷漠和陰霾填滿，外添騰騰殺氣：「他失憶了！我在等，等他恢復記憶，等他一五一十的全部記起欠我的所有血債，再一併討回！」
「哼！托詞！東方擎把畢生的武藝都傳教給了他，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笑話，我會害怕？呵呵，不過你呢？說到底，你也是個失敗者。曾經有那麼多次機會接近他，還和他同床共枕都沒能把他殺了，怎麼？迷戀上他的身軀了？他強的讓你欲罷不能？」
啪——狠狠地甩上一巴掌，教訓著南君彥對她的出言不遜：「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嫂！你說話放尊重點。」
這個大嫂他老早就不承認了。反手也還她一巴掌，將她扇的連連後退：「大嫂？你這個不要臉的*，你也配？整容、包養、艷星，你哪條少了？黎梓涵，別在我面前擺姿態，我哥的仇我會報，你滾回雲天吉的身邊做他的情婦去！」
「我不叫黎梓涵，我真名叫黎小娟。沒錯，我整容，被包養，是個不折不扣的艷星。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我想為雷報仇，我付出的這些都只是為了報仇——」黎梓涵血紅的雙眼掛上淚珠，咬牙切齒的仇視著南君彥，聲聲怒吼帶著無盡的傷痛震徹著人心。
冰冷的眼眸中閃過憐惜。望著眼前的女人，南君彥僵持住身，良久沒有動靜。他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活著，也許不該相互對立：「你走吧，我哥的仇我會報，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
抹去臉上的淚，勾起嘲諷般的笑。開始新的生活？她還能還原本來的面貌嗎？還能回到清純的自我嗎？
「好！我不干涉你，你報你的仇，我報我的！」恢復嬌縱面容，黎梓涵打定注意。她殺不了季允洵，難道還害不死他的戀人嗎？
一覺睡到大天亮，被窩裡的兩個人都弓著身四肢*著。埋頭在季允洵的懷裡，哪怕氧氣不足，都能讓曼影睡的心定自然。出晨的陽光填充滿整個房間，清風拂過，吹曉她散亂在床上的黑髮和他的中長髮緊密結合融為一體。連那些髮絲都注定要相交相聯，那他們的命運更是牽扯不斷……
季允洵緩緩睜開眼，下一刻便是低頭巡查懷裡的女人有沒有「逃離」。
心情大好，輕笑出聲，他相信這記晨笑定會讓他過完愉悅的一天。雙臂環繞曼影，感受著她鼻息間交替的氣流。那些炙熱的風，似乎穿透衣服，滲入皮囊，集體匯聚到心頭，溫暖著他：「我們會永遠這樣下去的……」
舒適萬分，他還想閉上眼繼續回籠一覺，沒想到急促的鈴聲響起，破壞了他的計劃。
「嗯？」懷裡的女人也被驚醒，抬起手，揉著自己的睡眼。
「該死！」破口咒罵，恨透了自己的手機。按原計劃他打算再睡一會接著吻醒她，現在全玩完了。
「該死？」她才剛醒就被罵，哪裡得罪他了？
「對！該死！閉上你的眼，我不准你醒過來！」伸手摸索著床邊的手機，順帶的命令她繼續睡覺。拿過電話，翻蓋查看，呼叫者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南君彥。
回看環抱住的曼影，怒瞪她，直到她識趣的再度閉上眼，他才猶豫不決的接聽起電話：「喂？」
「東方朔戉！30分鐘後我在xx路等你！有重要的事，別遲到。」
「……」南君彥「開門見山」，而他只說了個喂字，就再沒機會發言了。耳邊忙音連綿，思緒還停留在對方掛機之前。
他是不是可以當作南君彥語速太快沒聽清楚通話內容而爽約？因為實在捨不得和懷裡的女人分離開，哪怕是幾秒鐘。
合上手機，瞭望天花板，季允洵還是決定去赴約。他失憶期間南君彥不計前嫌的與他結交，這份得來不易的友誼，不能就此放棄。他要去找他談談，虧欠對方的，理應償還。
收緊臂膀，將曼影整個托住。身子略微一傾，輕易的鎖固她於身下。
「啊——」
驚呼聲才剛出口，季允洵就阻斷了那些噪音繼續生成。強迫的吻上她，野蠻的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尖攪亂她所有思緒。這是他剛才制定吻醒她的計劃，必須實施。
天，這是幹什麼。奮力的想要推開他，可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讓她感到力不從心。呼吸被他全部奪去，蠢蠢欲動的火焰從腹部直竄腦門，想叫叫不出，想動動不了，他的吻雖然不溫柔，但霸道的讓她有種安全感。那是他潛伏在他意識裡殘存對她的佔有慾？也許，他還記得她曾是他的女人……
「唔……」熱吻結束，思緒全無，拚命的喘息，要將剛才缺失的氧份補回。季允洵每次吻她都是這樣，但這樣的吻，已經有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他曾說，接吻只適合戀人，現在，她終於可以再次體會下「戀人」的滋味……
撐起身，俯視著身下的女人。她蹙眉嬌喘，楚楚可憐的模樣，惹得他心癢癢。還是強壓下**，正事要緊：「我一會要出去次，很快回來。在此期間我擔心你會逃跑，所以給你2條路：1是脫光你的衣服，把你捆在床上；2是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許踏出房間半步！自己選!」
哪有這樣的選擇題？驚愕的仰視他，努力的平緩氣率。他提問後已經過去許久，她依然無法作答，無奈之下只能夾帶著少量淚花向他示弱。
「不回答？那就當你選第一條！」說罷，大手肆意擄上她的身軀。
「不要啊——我選2！」危急關頭，自救成功。緊抓住季允洵的罪惡之手，連哭帶吼的向他保證、求饒：「別……別這樣……我保證……不會逃跑！」
半瞇著眼，聚焦身下的女人，裝出對她的質疑，繼續嚇唬她：「真的？如果我回來後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將地球翻個遍我也要把你揪出去！你欠我3220萬必須一分不少的還給我！」
不敢眨眼，不敢怠慢，立刻點頭表示首肯。知道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得在第一時間內讓他心安。
滿意的笑笑，終於決定放過她，撿起沙發上的外套，將手機塞進褲帶：「我走了，你趕緊起來洗漱吃飯！一會我讓服務員給你把飯菜送來！」撂下話，又回眸望了眼床上的人兒，季允洵這才戀戀不捨的步出房間。
門外耳熟的腳步聲逐漸消弱，直到再也聽不見。撐起身，靠與牆面，撫摸上自己的被吻腫的唇瓣。回顧著季允洵殘留的味道、溫度及力道。
抱住自己的雙膝，垂頭將傷痛埋藏黑髮中。想要永遠這樣下去，可又不願拖累他一生：「允洵，我好像真的還沒被你『虐待』夠……怎麼辦？」
按南君彥指定的地點，季允洵如約而至，車剛停靠路邊，便發現了對方的身影，連忙按下喇叭，提示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他已到達。
聽見「呼喚」，南君彥轉身很快搜羅到季允洵的車輛，於是他提步奔跑，迅速來到車邊開門上座。
「叫我來什麼事？」
靜坐不動，南君彥琢磨著怎麼開口進入話題：「有煙嗎？」他的煙全部抽完了，但還不夠，現在需要更多，以此來消除心中的煩悶。
季允洵遞上煙盒，側視著一臉愁眉不展的南君彥。
打開煙盒隨手抽出煙直接叼上嘴，飄忽不定的目光透過車窗四處遊蕩，證明了南君彥此刻慌亂不定的思緒。
就在打火機即將點燃嘴上的煙時，季允洵握住了南君彥預備點火的手：「煙叼反了！」
「**.」南君彥取下含唇的煙，這才發現叼錯了端頭，差點就把過濾嘴點著了。
看著南君彥一系列反常的舉止，季允洵大致的能猜測到對方此次邀約他前來的真正目的。既然他遲遲不開口，那就由他代勞：「你找我來是不是想問清楚我到底是否恢復了記憶吧？」
「……」南君彥點頭默認。
「沒錯，全記起來了——」
「呵呵。」冷哼出聲：「既然你都記起來了，那為什麼還要來赴約？難道你不恨我嗎？如果我早點告訴你真相，曼影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恨！那你呢？不恨我嗎？我殺了你——全家。」
控制不停顫抖中的手，他將掌緊捏成拳，那根無辜的筆直香煙也被折的曲成團。季允洵的話，將南君彥心中埋藏已久的所有憎恨、悲慟統統挖掘、揭開。
「恨！所以我要殺了你！」一聲怒吼咆哮出憤恨，早已備好殺人用的槍支霎那間舉起抵在季允洵的太陽**上。
季允洵緩緩閉上眼：「開槍吧！這是我欠你的。」
沒想到季允洵會一臉的平靜如此坦然。也許是經歷過了死亡，不再懼怕，又或許是真的在懺悔當年的纍纍罪惡：「你還有什麼遺言？」
「告訴曼影我愛她，我記得過去的點點滴滴，這輩子欠她太多，只能下輩子償還……」那是季允洵的真心話，只可惜，那句我愛你，終究還是沒能親口對她說出。
「好！我會轉達！」語畢，南君彥鬆開扣押在扳機上的手指，利用槍支的柄干重擊季允洵的後腦。
「唔——」猛烈地攻擊季允洵的弱點，導致他不堪重負頃刻暈倒在方向盤上。
「你還不能死，得跟我回去，見見那個為了守護你dna親子鑒定而被你殺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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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集預告：南君彥帶著昏迷不醒的季允洵回到那個仿造南君世家的別墅。沒想到，黎梓涵綁架曼影也出現在那，要將4年前的那場悲劇估計重演。那麼，誰來救他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