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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七章 虎官司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七章虎官司

    果不其然,在獨眼母狼發號完畢施令,成群的狼朝天長嚎一聲,狼身矯健的縱跳挪騰,片刻後就極為有序的排成了一列。涎著口水貪婪的望著樹上嚴陣以待的兩人,待母狼一聲短促的嗚嚎聲,排在首位上的那只強壯的公狼就如離線的箭般弛向了樺樹樹幹!

    縱聲一跳,那只公狼跳上了樹幹,四肢緊緊扒著樹皮,穩住了它那健碩的狼身。隨即,第二隻狼接踵而至,踩著第一隻狼的身軀跳上了一個新的高度!而後,第三隻狼亦照葫蘆畫瓢,以第一隻和第二隻狼為踏板,逐漸逼近樹上的兩人……

    卡嚓!右手閃電般探上身後的枝杈,狠狠的凌空掐斷拇指大的一截,拈於指尖,伴隨著溶月雙目迸射出的凜冽寒光,那小半截樹杈力道根絕的直刺第四隻狼的腦門!

    前腿剛搭上前一隻狼肩胛處的第四隻狼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死亡的悲鳴,就翻著白眼如斷線的風箏般從半空直直墜下……

    狼群並未因此而混亂。下一隻狼跑來叼起『因公殉職』的第四隻狼,在母狼的指揮下跑會隊伍裡,和眾狼一塊將狼屍撕咬扯拉,私吞入腹……眨眼的功夫,偌大的一匹狼就變成了一堆白森森的狼骨!

    吃完了同伴,訓練有素的狼群再次恢復了井然有序的狀態。而後,就有下一隻狼來接第四隻狼的班,助跑後踏著前面幾隻狼的軀體就往上跳……

    一截樹杈再次彈出。這隻狼重蹈了它同伴的覆轍!狼身剛一落地,立刻就有狼只銜起它的屍首丟回狼堆進行瓜分!而後,又有下一隻狼毫不畏懼的衝鋒陷陣……

    在身旁人驚詫震異的神色中,溶月拈著樹杈擊斃了一隻又一隻凶悍的山狼。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狼的數量就消減了一大半!可儘管如此,剩下的狼不但不望而卻步,反而愈挫愈勇,不懼生死的衝著樺樹瘋狂的迎難而上,大有不將他們二人拉下樹就誓不罷休之勢!

    全身的神經緊繃,儘管右手彈枝杈彈得手軟,可她依舊不敢有半分半點的鬆懈,盯緊對他們呲牙咧嘴的惡狼,一旦它們稍有異動枝杈就毫不猶豫的刺空而出……

    不知又過了多少時辰,在擊斃了一隻惡狼後,溶月剛yu透口氣,可未曾料到不知何時隱匿於樹下的一隻奸詐的狼趁著溶月喘息之際,突地蹭蹭的往上直跳,張牙舞爪的直撲溶月!始料未及的變故令溶月心下一緊,手極速向後探,卻驚駭的摸了個空——周圍的枝杈原來已被她給掰得個乾淨!

    反應的時間只有寶貴的一秒鐘!在這一秒鐘內,溶月左手探入箭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箭頭刺入了它的咽喉!

    一股腥熱的液體射了溶月滿目。抽出箭,來不及擦拭臉上令她作嘔的狼血,溶月將狼屍一把推下高樹。

    剛剛,一顆心幾乎被提到了嗓子眼!胸如擂鼓般的震響,喘著不穩的粗氣,他深邃的雙瞳定定的看著臨危不懼,從容淡定的溶月,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敬佩感油然而生……

    不行!周圍的枝杈已經被她給掰光,而最近的高大樺樹離他們有數十米遠,以他的功力根本沒法帶著她飛那麼遠!這樣下去,他們只有進狼腹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突地一道如毒蛇般的綠光直射樹上的溶月!轉頭!她不期然對上一隻充斥著怨毒的綠眼!電光石火間,溶月恍然想到——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持箭,搭弓,屏氣,凝神!咻的一聲,箭帶著溶月極大的期望迫不及待的駛向眾星捧月般的母狼——一聲淒厲的嚎叫,母狼僅存的右眼被射中,插著鋒利的羽箭,它痛苦的蹦跳著,眼眶中不斷滲出刺人眼目的鮮血……

    這樣還不死?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溶月火速抽出第二隻箭,在下一秒黑色箭頭就衝著它再次呼嘯著駛出!

    一箭刺穿了它那充滿奸詐計謀的腦袋!虛弱的掙扎了兩下,它癱在地上終於不動了,腦門上如泉般的血柱不斷……

    群狼無主,沒有了狼主,狼群立刻亂成了一鍋粥。圍著母狼,它們不住的仰天悲鳴,似乎是想喚醒永久沉睡的它給召喚回來……

    最終,狼沒有再發動攻擊。銜著母狼屍首,它們嗚咽著順著來時的方向折回,一直消失於遠方的灰白色的天際之中……

    樹上的兩人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垮下兩肩,溶月一臉倦容,右手酸澀的難以抬起。一陣冷風襲來,直灌進她衣內的*,刺骨的涼意這才讓她察覺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片。

    隔了半晌,她眸微抬,剛yu開口,卻對上了他那細細審視的目光。微怔了片刻,她將目光別向了遠處:「拂曉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定在溶月臉上的目光並未收斂:「是啊,天要亮了。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語罷,他攬著溶月的消瘦的肩,從樹上一躍而下。

    在樹上蹲的時間過長,溶月的雙腿一陣發麻,身子搖晃踉蹌,眼見著就要前撲……

    一雙有力的大手適時的托住了她的腰部:「小心。」

    借撐力穩住了身子,她不著痕跡的拂開他的兩手:「謝謝。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雙手環胸,他拿眼挑著疲乏倦怠的溶月:「你確定你的身子吃得消?」

    忍住兩腿傳來的麻痛感,溶月虎著臉:「少廢話!快帶路!」

    搖搖頭輕笑一聲,他撩開衣擺蹲下身,沖溶月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肩:「甭客氣,上吧!」

    本不想理會他,可轉念一想,免費的人工轎子,不坐白不坐!反正是他自願的,又不是她逼他的!

    挪動著僵硬的兩腿,溶月趴上了他結實的後背,兩手從後環住了他的頸項。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軀體讓她舒服的低喟一聲,小臉在他的背部磨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靜靜的貼上了他的厚實的背,不堪重荷的眼皮沉沉的塌下,疲憊倦怠的她昏昏欲睡……

    輕微的鼾聲從背部傳至他的耳中。心,突然間被填鼓鼓的,陌生的情愫在他的心底蔓延,只是當時的他渾然未察……

    放輕了腳步,踏著清晨的霜露,他朝著遠方一步一步的邁去。那一刻,他曾希望,希望這路能一直向前蔓延至無端的天際……

    還在睡夢裡的溶月是被一陣響震山谷的虎嘯聲給驚醒的。警惕的杏眸在剎那間睜開,待瞧見一隻背部插著羽箭正狂吼著衝他們本來的花斑大虎時,溶月幾乎是連思考的功夫都不曾有,右手抽箭,左手搭弓,箭頭直至虎的腦袋!

    箭無虛發!暴睜著憤怒的兩隻虎目,龐大的身軀霍然倒地。

    見到當場橫屍的老虎,溶月他們二人的想法各異——

    溶月揩把額上的冷汗,暗道:真是險象環生!走了狼群,來了猛虎!還好箭囊還有只箭,否則他們此刻豈不成了虎的盤中餐?那個男人真是遜,竟然將箭給插進了虎的背部!

    而他望著虎背的箭,暗道:若不是顧及到睡熟的他,他的箭插得可就不是背部了!看了看虎腦袋的那支羽箭,他眸底劃過幾許光芒。箭,射到了大蟲的腦袋……

    ……

    「威——武——」府衙公堂上,衙役手持威武棍莊嚴肅穆的敲地助威。

    公堂正前方,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方,頭頂烏紗帽的縣老爺羅貴正襟危坐,一派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狀。可若湊近了,便會發現,那隱藏在案幾後的雙腿如篩糠似的不停的抖顫……

    公堂正中央,一隻身插三箭的死老虎成匍匐狀倒在地上,虎的兩側,對峙著溶月和那個男人。

    驚堂木一拍,縣老爺面容肅穆:「堂下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氣憤難平,怒瞪的杏眼未離開身側的男人:「在下簡小三!」

    折扇輕搖,*的俊顏一派愜意悠閒:「在下拓、跋、宸!」

    這三個字讓羅貴差點從老爺椅上滾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私訪的二皇子,竟然會當堂公佈他的身份!這簡直是殺了他個措手不及啊!

    顫顫的拂了拂烏紗帽,他抖著腿,待著無限卑恭與敬畏,撐著扶把就想從老爺椅上站起……

    一個冷眼掃來,羅貴會意,剛剛站直的兩腿又騰地一下屈了回去,揣著跳動不已的心,謹慎而小心的看著拓跋宸的臉色。

    不錯,這個男人正式南剎國的二皇子殿下,拓跋宸。

    見溶月聽到拓跋宸三個字後沒有絲毫的異然,他感到詫異不已。啪的合起折扇,左手背擱著下巴,兩眼上上下下瞟著溶月,狐疑著:「你……你就不疑惑嗎?」

    呃?溶月神情一頓:「疑惑什麼?」

    瞅了溶月半晌,他笑笑:「沒什麼。縣老爺,開始吧!」

    「是,是……」右手微微發抖的持起驚堂木,往案幾上顫顫的拍下:「升、升堂……」

    兩旁的衙役面面相覷,而後諒解的以目示意,持棍再次威武了一番。這縣老爺估計是被二皇子給嚇傻了吧……

    「簡小三,你狀告拓……二……他所為何事?」這個死小子竟然狀告當朝二皇子,真是活膩了,活膩了!在他管轄的縣裡出現了這檔子事本來就令他膽顫的,可好死不死的,這個小子竟然還是他府衙裡的捕快!烏紗帽鐵定是甭想了!過了今日,就是他的項上人頭能不能完好的擱在他的脖上都是個未知數!

    溶月眉頭一皺,素手往身側一戳:「搞清楚,他不叫拓二!他說他叫拓跋宸!」

    完了,完了!死小子,你想死也用不著這般的趕啊!惹怒了二皇子不要緊,要是讓二皇子將怒火遷移至他的身上,那她可真是冤啊!

    抬起寬大的袖子,羅貴不住的揩著額上的冷汗:「你、你究竟是所為何事要狀告……他……」

    羅貴唯唯諾諾的熊樣讓溶月頻頻皺眉。這個羅貴今個怎的,怎麼這幅德性!

    稟告縣老爺,在下身旁這位名為拓跋宸的公子,道貌岸然的表象下實質陰險狡詐,虛偽至極,為了能奪得在下的美妻,無所不用其極!賽場上使暗著使得在下的箭幾度she歪這暫且不提,可他竟然可惡的用在下射死的虎來換取鳳凰玉!這天理何在!公道何存!縣老爺,請您為小的做主,替小的討回一個公道!」

    儘管不願向人下跪,可為了能贏得縣老爺的好感,使得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她不得不屈下了兩膝。

    冷汗流的更頻了。三角小眼怯怯的瞥向噙笑而立的拓跋宸。

    「縣老爺請明斷,」不疾不徐的湊近死虎,他蹲下身,拔出虎喉嚨上的箭只:「按照規定,若是能一箭刺穿虎喉者即為勝!如今,虎喉上的箭只只有這麼一支,也就是說這支羽箭的主人就是這賽的勝者!縣老爺請看,這支羽箭的箭頭可是白色的……」感到溶月火焰般的眸光,他笑著拔出虎腦袋上的箭只:「簡老弟,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箭頭好像是黑色的吧?就像這支……呵呵,簡老弟,這官司你可是打不贏的!正所謂願賭服輸,呵呵,簡老弟,還是趕緊回去讓你的娘子好好打扮打扮,等著本公子親自登門去接美嬌娘回府……」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指著他的鼻子,怒不可遏的溶月氣急大叫:「你簡直就是昧著良心講話!早在樹林子裡的時候,若不是我累個半死擊退狼群,你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堆人骨頭了!還有,你那拙劣的箭術激怒了大蟲,若不是我及時抽箭將它射死,你能在這耀武揚威嗎你!你早就被這個兇猛的大蟲給分了屍了!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搶我之功,圖謀我妻!拓跋宸,你這個偽君子!卑鄙!」

    故作愛莫能助的困惱狀:「可事實擺在眼前,簡老弟即使是吼破喉嚨也於事無補啊不是!唉,你愛妻心切本公子可以理解……可,美人,誰不心繫?恕在下為了獨享美人恩,不能割捨美人成全簡老弟你啊!唉,在下實在是愛莫能助……」

    鐵青著臉將目光移向縣老爺:「在下懇請縣老爺找來仵作給虎驗屍,孰是孰非澤自會分曉!」

    「霍,仵作?」拓跋宸輕笑出聲:「簡老弟恐怕搞錯了,這仵作是來驗人的,不是來驗獸的……」

    「驗人和驗獸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在問縣老爺話呢,你來插得什麼嘴!你是縣老爺嗎!」

    含笑不語,拓跋宸的目光投向了高座上的羅貴。

    羅貴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這位公子說的對極了,這……獸使不能用仵作來驗的……」

    溶月這才察覺到了他們二人之間詭異的互動,狐疑的在他們兩人之間逡來逡去後,她怒喝一聲:「好哇,你們壓根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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