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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六章 林中遇險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六章林中遇險

    雙手撐著雙膝,溶月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有氣無力的衝著前方那似乎不知疲倦的男人喊道:「喂!拜託你歇歇行不?真是要命,咱們可都走了兩個來時辰了,可至今為止連個蟲影都沒見到!誒,我說你看看,這日頭也都西斜了,不如這輪……就算了吧!這she虎,哦大蟲,也挺危險的……哎,我說我們再比別的行不?」

    腳步頓歇,如玉般的俊顏轉向溶月:「怎麼,怕了?若是怕了,你大可不必跟來。回去的路你應該認的吧?順著原路回去,你可以在箭賽場上乖乖的等著在下獵回大蟲,換取鳳凰玉……」話語稍歇,他摸了摸下巴,左唇角勾起,做一臉色相:「嘖嘖,再用玉換取美人……」

    疲憊一掃而空!霍的撐直了身子,透了口悶氣,溶月大步朝他跨去:「想抱美人?哼!你做夢!想勝我?你更做夢!我可以毫不謙虛的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絕沒有獲勝的機會!你等著瞧好啦,鳳凰玉非我莫屬!快走,帶路!」

    見到杏眸怒睜,氣血沸騰,鬥志昂揚的溶月,他眸底閃過得逞的笑意。撥開叢生的雜草,他邁開長腿,帶著溶月朝著深山一步一步的探去……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霞光滿天日頭落西山,久到四周的景物開始轉暗,久到鴉回巢獸歸窩,久到溶月可以見得到掛在樹梢的銀鐮刀,久到萬籟此俱寂唯聞風動聲……

    一路上隱忍的怒火與怨氣終於突破胸膛,破體而出:「娘的混蛋!你給我站住!整整三個時辰,鞋都磨破了,你究竟還要引著我轉到什麼時候!看我好欺負是不?!告訴你,就是泥人還有三分泥xing,更何況我他娘的還不是那軟趴趴的泥人!she大蟲?什麼狗屁玩意!這賽我不比了,你也不許再比!我警告你,不要再往前走,立馬給我掉頭回去!」

    背靠著粗壯的樺樹,他攤攤手神情疲憊不堪:「沒辦法了,迷路回不去了……」

    「迷路了?!」溶月的聲調陡然拔高:「靠!你搞沒搞錯!難不成今天要夜宿這烏漆嘛黑,陰森恐怖的樹林子?!」

    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火大的一個高蹦過去,溶月氣惱的抓扯著他那一身銀光閃亮的鎧甲:「帶路的竟會迷路!你耍我是不?!」

    抓住溶月作惡的小手,他無力的解釋著:「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能料的到這大蟲竟然這般的難找,找的這麼久,害的我竟然都忘了時辰!黑天根本就無法認路嘛!走錯了路,也在所難免……哎,看來只好等著天亮了再好好的認路了……」

    「黑天無法認路?!」聲調翻高,伸手朝天一指,溶月嘴角的線條表示的滿是憤怒:「你頭頂那七顆星星是擺著玩的嗎?!」

    七顆星星?惘然的將頭抬起,來來回回的在他頭頂的黑色銀幕上逡視了幾周:「哪裡的七顆星星?」

    彭!一個暴栗猛地敲上了他的額頭:「笨蛋!北斗七星都不知道你是類人猿啊你!瞪什麼瞪!抬頭!」雙手**將他的頭給向上掰起:「喏,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那七個排成勺子形狀的星星,瞧見了沒?」

    捂著被敲痛的額頭,他氣的恨恨咬牙!本不想順溶月的意,可固定在他腦袋兩側的小手,逼得他不得不將目光轉向溶月所指的方向……

    隔了半晌,當他真的瞧見了如溶月所講的北斗七星時,他不禁稀奇的驚叫出聲:「啊,真的、真的是七顆星組成的勺子!真是太神奇了!小子,你是怎麼發現的?」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地球人都知道好不!別跟我說你這是第一次見到北斗七星!斗柄東指,天下皆chun;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如今正逢春ri,斗柄指向的應該是東!有了這樣的指路標,你竟然還有臉說黑天不認路?!」

    驚詫的看著天上這令他感到神奇的七顆星星,他神情諤諤的:「這七個星星真的有這般神奇的作用?」

    「廢話!」

    將溶月固定在兩側的手拿下,他低下頭,將審視的目光佇向一臉不耐加不屑的溶月:「那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為什麼不會知道!這可是……」猛地一個激靈,溶月突然想到了她此時所處的朝代,要出口的話截然而止。

    「這可是什麼?」挑著眉,他的眼中的狐疑更甚。

    故作不耐的揮揮手:「問那麼多幹嘛!你知道北斗七星的作用就夠了!快點認路,爭取快點回去!深山野林的,怪瘆人的……

    半睨著溶月,他璀璨的星眸在黑夜裡流轉著未明的星波……

    正當溶月被他瞧看的心煩意亂之時,他不期然的將自個愜意的往樹上一靠,順著樹幹懶散的滑落,隨意而慵懶的坐在樹下的雜草叢裡:「唉,不是本公子不帶你回去,而是本公子實在是太累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請恕本公子愛莫能助!誒,對了,閣下這不是能看星識方向嗎?不如閣下就先行回去吧!而在下就不恭送了。閣下,一路走好!」

    溶月被他噎的啞了言,半晌也吐不出半個字來!對上他那戲謔的兩眸,溶月狠跺一腳,撩起袍擺,在他對面亦席地而坐。

    若是讓她自個一個人回去,那估計她就得在深山裡當一輩子野人了!雖然她不是路癡,可不知是與林子犯沖還是怎的,只要她一入了林子,她就立馬變成了天下第一癡!別說現如今能給她提供方向的只有個北斗七星,就算是她手裡有張完整而詳細的地圖,外加一個高檔指南針,她也未必能出的了這個林子!

    「喲!閣下這是怎麼啦?莫不是良心發現想要在這陪本公子一夜?唉,真想不到,閣下乃有菩薩心腸的至善之人……」俊顏故作驚奇狀,他看似完全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只不過,」他的聲音陡然變的幽幽的,聽在溶月的耳中不僅詭異而且有些毛骨悚然:「這陰森野林裡多有吃人凶悍的野獸出沒,在夜裡,孤魂野鬼更是肆無忌憚的再黑林子裡飄啊,飄啊,若是遇見了人,他們就會馬上飄蕩在人的面前,伸開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人的血肉裡!再狠狠的撕下,一口一口的填進鬼魂們的猩紅大口裡……所以啊,這野林裡多得是冤鬼,每到夜裡,那些冤鬼們就會出來找人索命!你若仔細點聽著,你就會聽見,他們淒厲的索命聲——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你、你別說了……」心率開始不穩,溶月呼吸急促,緊緊環著兩臂,大大的杏眸低低垂下,一刻也不敢四下亂瞟。怪力亂神,鬼怪邪說,這些本都是嚇人的產物。作為一個現代人,溶月自是不會怕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可若是配上如此陰森幽暗的場合,再加上那個死男人陰陽怪調,時而尖銳,時而裝作鬼嚎的淒厲的伴奏聲,這就會讓人真有『身臨其境』之感!

    聽著嗚咽的風聲劃過嘩嘩作響的林子,溶月恍如覺得,這聲音就是那些冤鬼索命的前奏曲……

    連打了幾個寒顫,她縮著脖子,一寸寸的向對面挪去……

    斜睨著緊挨著他的溶月,他故作不解道:「誒?閣下這是為何?」

    臉上浮現了幾許尷尬的神色:「這初春時節的……天,咳咳,還是有點冷。兩人擠在一塊比較暖和,咳,暖和……」

    「天冷?」勾唇一笑,他長臂一攬,講溶月撈至他的懷裡:「那這般可曾暖和?」

    觸及到他冰涼堅硬的鎧甲,溶月的雙手趕緊一縮,身子不禁又打了幾個寒顫:「更冷了……」

    胸膛裡傳出他悶悶的笑聲。纖長的手指挑開鎧甲的扣子,將身上的白色鎧甲敞開,他攬著溶月貼近他溫熱的胸膛:「這會可曾暖了?」

    脈脈溫氣從他的軀膛直達她的纖弱的嬌軀,久寒的心田被注入了絲絲的暖意。儘管胸膛是陌生的,但卻有她所貪戀的溫暖。即使再堅強,再強悍,心夠硬能承受百般的打擊,她終究是個女人,她也希望在她寂寞的時候,在她寒冷的那刻,|qi|sh|wang|有一雙強勁的臂膀將她摟入溫暖的胸膛裡,給她遮風擋雨,給她驅走寒冷,用他溫情的呢喃耳語來對她說,乖,別怕,一切有他……

    鼻際莫名的泛上酸意,亦有幾許苦意夾雜其中,無端的回憶起過往的種種,她的心裡一派淒涼。

    陌生的胸膛給她的只是短暫的溫暖,這種溫暖就如一場美麗的夢幻,待夢醒了,夢中所尋的快樂又隨夢而去。既然是水中花,鏡中月,那她貪婪這一時又能改變什麼呢?唯獨徒增傷感罷了!

    推拒開他溫暖的胸膛,溶月默默的再次坐回了他的對面,環著雙膝她仰頭看著璀璨的星斗,神思恍惚,機之外……

    空空的懷裡讓他突感一陣不適。甩甩頭,甩掉心裡的異樣感,他噙著笑朝溶月靠了過去:「哎,怎麼了你?你剛剛還不是嫌冷嘛,怎麼轉眼間就從本公子的懷裡蹦出來了?莫不是,你害羞了不成?呵,你放心,本公子是不會取笑你的!乳臭未乾的小子——」

    半晌,見溶月不為所動,只是呆呆的瞅著一望無際的夜空,他狐疑的推了推她:「誒,怎麼了這是?中邪了不成!喂,喂!小子,我跟你說話呢!小子,你……」

    一隻素手驀地覆上了他蠕動的唇。清涼的指腹與他的唇相貼無間,蠕動間*相觸摩挲,滑膩的觸感令他的心底剎那劃過一絲無名的顫悸……

    「不好!遇上狼群了!快爬上樹!」抓起還不明所以的他,溶月急吼一聲,忙將他往旁邊的大樹上一推。兩手攀附樹幹,腳蹬樹杈,溶月輕車熟路的就往最近的那棵樹上爬……

    「你還在傻愣著幹什麼!!」爬至中途的溶月無意瞥見還在樹下呆愣的那個男人,心下一火,大吼出聲,氣惱萬丈的從樹上滑下。

    被溶月的吼聲終於震回了神。他看著一臉急怒交加的溶月,有些惘然:「你……」

    「你作死啊你!快爬啊!狼來了!!」一把將他貼上樹,溶月托著他的*,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力氣使勁朝上頂,企圖將他給拱至樹上。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嬌小的她如何能托得起堂堂的七尺男兒?冷汗順著她的臉頰不住的滑落……

    溶月的舉動令他大感尷尬,紅暈瞬間爬滿了玉顏:「我……」

    「嗷——」

    「嗷嗷——」

    正在此時,此起彼伏的狼嚎聲由遠而近的逐步逼近!狼聲一片連成一片,刺破寂靜的樹林,震朔林中沉睡中的百獸,驚起飛鳥無數,走禽數千!整個林子一時間悉索索的聲音不斷,恐怖的狼嚎聲再次四起,黑林中的氣氛一片肅殺!

    聽聲音狼的數量不下百頭!溶月和他心頭同時一凜。身子一斜,大手向下連忙拉起驚顫中的溶月,他提氣極速躍上了樹梢。

    死命的抱著他的腰,溶月望著下一刻就趕至樹下的狼群,仍舊心有餘悸。

    狼群不甘心就此作罷,圍著溶月他們二人所在的樺樹,不時的有狼使勁的往樹上蹦,抓扯這粗糙的樹皮,試圖爬上高大的樺樹……

    試了幾次無果後,狼群有些洩氣,伸著舌頭望著處在樹杈上的兩人。

    望著樹下那一排排冒著綠光的眼睛,溶月倒吸了口氣,環著他jing腰的兩臂不由得的緊縮。果真是上白匹的狼!上白匹的狼……不太好對付……

    感到了溶月的動作,他身子先是微微一僵,而後狠自然的拍拍溶月的後背。盯著虎視眈眈的狼群,他的心裡同樣打起了鼓:「自古以來,能從狼眼皮子底下脫險的不算是奇事,可若是能才狼群裡撿回條命,那可就算是稀奇了!狼奸詐狡猾,詭計多端,又懂得合作,凡是被狼群盯上的獵物,幾乎不能逃脫被撕裂的厄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它們即使是將獵物困死,也不會輕易放棄它們盯上的美食……」

    一聲淒厲的嚎叫刺破蒼穹。即刻後,所有的狼轉身湊向那個發出聲音的獨眼母狼,曲起前腿,似乎等待它發號施令。

    獨眼母狼拿它僅剩的一隻綠眼陰森的瞥了眼樹上的兩人後,踱步走了兩圈,嗷嗷長嚎數聲後,突地一個高跳上了另外一隻狼的身上!站在那只健碩的狼身上,它對著狼群時而幽幽的低嗚,時而拿眼瞥樹,似乎在給它們什麼暗示……

    母狼一連串的動作讓溶月煞白了臉:「不好!它們可能要疊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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