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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二十五章 別樣的拓跋宸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二十五章別樣的拓跋宸

    一晃三天過去了,離北疆是越來越近,不時的提醒著溶月開戰的日子就快到了。行動更加的謹慎,每天她都會親自囑咐一遍站崗的哨兵,不可馬虎大意,只要是有一點的動靜,都得及時向她報告。

    心在天,主在地,困敵其中,使其不戰而敗。天陣,就是溶月用來對付戎賊的法寶。聞言戎賊善騎射,各個南征善戰,所以若是硬碰硬,恐怕即使是打贏了,也必定會人員傷亡慘重。要是想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勝利,那麼戰策陣法便要運用的巧妙。因而,溶月日夜凝思苦想,反覆的比較了她腦海裡存有的陣法,想來想去莫過於天陣合適。雖然訓練的日子尚短,離她預想中的天陣效果相差甚遠,但此陣畢竟是過於巧妙,加之他們人多佔了優勢,溶月思忖著,將那區區幾千人圍困陣中令其不戰自敗,應該是不成問題。

    在士兵們崇拜欽佩的目光,拓跋桀複雜難辨神色以及拓跋宸纏綿愛慕的目se中,溶月舉行了誓師儀式,而後踩上馬蹬,瀟灑的翻身上馬,纖細卻又有力的手向前奮力一揮,號角吹起,六萬大軍就浩浩蕩蕩的駛往下一站——北疆境地。

    面對即將來臨的戰爭,與其說他們緊張,倒不如說他們興奮來的得當。瞧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的神氣,摩拳擦掌的模樣,好似這一戰已令他們等的太久,讓他們急不可耐的要在戰場上大顯神威。瞅著那恨不得兩日趕做一ri來走的士兵們,溶月蹙了蹙眉,暗忖:這個時代的人還真是奇怪,好像打仗殺人是多麼令人嚮往的事情一般。

    其實溶月不知的是,士兵們如此的激動興奮,躍躍欲試,那是因為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這個神奇陣法的威力。如此奇巧奧妙的陣法,別說他們,就是放眼觀看整個天下,恐怕也鮮少有人能見得一見吧!對新鮮的東西,人們總是會有探索yu和新奇感,這怎能令他們不興奮不蠢蠢欲動?

    可未曾想,未等這天陣派上用場,溶月帶領的大軍就在岐山吃了個悶虧。原來,這岐山是北疆邊境的天然屏障,分東西兩段,可能是由於剛下過暴雨的緣故,兩山之間道路坑窪不平,甚是泥濘。岐山不高,卻是很陡峭。山無雜樹,只有低矮的篙草,山頂上怪石嶙峋,放眼看去,倒也像是自然作用使然。因為這兩山過矮,不適合伏兵,所以溶月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可正是由於這一大意疏忽,令敵人鑽了空子,在溶月大軍通過兩山夾縫之際,箭矢、石頭從山頂蜂擁而至,殺了溶月他們措手不及。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溶月即刻冷靜了下來,喝止住混亂的大軍,令他們迅速貼著石壁移動,順著原路退回。幸虧指揮的及時得當,六萬大軍因而沒有太多的傷亡,按著溶月的指示安全的推理危險境地。

    「小三,你怎樣?有沒有事啊?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著?」拓跋宸快馬趨近溶月,待到跟前,翻身甩開馬蹬,目露焦se的急匆匆跑來,不由分說的抱著溶月左瞧右看。

    拓跋宸過於關心的舉動引來了不少士兵的側目。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溶月冷冷的將拓跋宸推開,目se凝重抬頭瞅了瞅頭上攢動的人頭,轉身對上官平低低吩咐:「上官武衛,命令三軍退避三舍,環山安營紮寨。」點頭稱喏,上官平急忙指揮者玄甲兵圍著岐山,在三捨處撐起了帳篷。

    空空的懷抱讓拓跋宸怔忡了一會。盯著一臉肅穆,臨危不亂的溶月,拓跋宸昔日璀璨的朗目侵染上了淡淡的憂傷。逼走眸底的失落,拓跋宸幾步跨進溶月,低聲問道:「可曾想到破敵的對策?」

    單手持著北疆地圖,另一隻手壓著眉心,溶月垂眸思量,半響,方道:「恐怕目前只能靜觀其變。」

    疼惜的望向苦惱不堪的溶月,拓跋宸忍不住伸出雙手想拂去她眉宇間的疲憊,呵待手舉到半空,突地想起了她剛才的拒絕,又無力的垂下。

    遠處的拓跋桀將這一幕看的真切,兩人間微妙而詭異的關係令他狐疑的神色愈來愈重。難道拓跋宸真的如他所想,有斷袖之癖?

    三日過去,可破敵之策毫無進展。

    月朗星稀,衣黑風高。

    議事軍帳裡,幽幽的燭火映著她一側的臉龐柔和而淡定。指尖輕輕的劃過岐山的一帶的地形圖,秀眉輕攏,眸深似海,似乎在思索著某種情況的可能性。當目光暼過峻山五里外的一條隱蔽的山谷時,她的指尖驀地停住,心下一喜,雙眸迸射出灼人眼目的亮光。

    「就是這裡了!」招來在帳中垂頭喪氣的武衛們,溶月將山谷處指給他們看:「終於找到了!原來他們的死**在這裡!」

    一聽到抓住了敵人的死**三名武衛趕忙打起精神,爭相湊過來瞅著那微不足道的一個紅點。

    「將軍,這是……」武衛范羅不解的指著這芝麻大的紅點,滿是橫肉的臉向中間攏了起來。

    眸裡有明銳而沉亮的光透出:「這本來是戎賊的生的通道,可若是被我們派兵堵死了,這就會成為他們的死**!三位武衛請看這裡,這裡……」

    隨著溶月的解說,三位武衛的眸子漸漸的亮了起來,這幾日來的悶燥一掃而空!性子急的范羅摸上了被他踹到雜沓處的長戈,大腳一跺,粗聲粗氣的喊道:「娘個腿,這幾日的受夠了那小王八崽子的窩囊氣!將軍,我范羅這就帶兵殺過去,剁了那群縮頭縮尾的鬼崽子們!這死鬼崽子,這回看你們往哪裡躲!」心裡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衝出軍帳,可當腳剛伸出的那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倏地收了回來,不妄動,只是熱切的看著溶月以此表達自己的迫不及待,身子卻不再移動半分。

    對范羅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范羅是個帶兵打仗的好統領,有勇有謀,就是性子急脾氣躁,而這秉性卻是兵家最忌諱的。為此,溶月曾心平氣和的和他私下聊了聊,指出他的不足之處,希望他能稍稍收斂些火爆而急躁的脾氣。剛開始,心高氣傲的范羅還不服,無論溶月好說歹說,他就是梗著脖子不以為患。溶月當時萬分惱火,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出口喊收兵,將他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但最終她還是將心底的怒氣強壓了下去,她知道對這種性情耿直的人,越是用強,越會適得其反,只會越是增加他的反抗情緒。從容淡定的對他勾了勾手指,溶月和他並肩而出,在練兵場上痛痛快快的打上了一架,被揍得遍體鱗傷的范羅自此後打心眼裡服了溶月,對她更是言聽計從。

    「帶上一萬玄甲兵即可。」溶月眸裡隱者清淺的笑意,但轉而神色變得嚴肅:「記住,此次只是割掉懸崖的繩索,阻斷他們的退路,不可戀戰,切記,切記!」

    恭敬的行了個軍禮,范羅拍了拍胸膛保證著:「將軍儘管將心放進肚子裡,雖然我范羅是個粗人,但厲害關係還是懂得的!將軍在這稍後,天亮前我范羅定會帶來將軍想要的好消息!」豪邁的大笑三聲,范羅拎著長戈大步邁出軍帳。

    輕歎了口氣,溶月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范羅,還是改不了那般急躁勁!

    攤開手裡的地圖,溶月斂了容,正色道:「我們這般……」

    天亮之前,范羅果真帶來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三十根繩索,全數割斷而守繩索的將近二百名戎賊被我軍的突襲弄得毫無招架之力,幾乎不費一兵一卒,敵人的後路就被我軍全數截斷。

    聽著范羅的報告,溶月滿意的不住的點頭。待聽到他大發牢騷說沒殺的夠勁時,溶月笑著打斷了他:「行啦,到時候大舉進攻的時候,讓你當前鋒還不成?」

    兩隻牛眼灼灼放光:「將軍此話當真?」

    「當真!」

    「那、那咱們可就這般說定了啊,將軍你到時候可不能賴賬!」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下去歇著吧,或許不久之後就得有一場打仗要打呢!」

    「得令!」行了軍禮,范羅喜滋滋的持戈而出。

    揉了揉酸澀的肩,溶月疲憊的癱軟在木椅上,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打著盹就想會會周公。可當她的瞳眸瞥見坐在角落裡靜靜而出神的盯著她望的拓跋宸時,一個心驚,剛剛的呵欠就僵在了嘴邊:「你怎麼在這?」先前議事,因為不知二人對行軍作戰瞭解的底細,所以每每議事,她都會拖上兩位監軍,希望他們能給個提點建議。可漸漸的,待溶月發現二人真是這方面的『文盲』後,徹底死了心,不再對他們抱有絲毫的希望,每每議事也就不再通知他們。所以,乍見拓跋宸在議事帳中,她還真是感到詫異。

    從座上站起,拓跋宸緩緩的走進溶月,臉上的悲怨愈發的濃郁:「小三,你就這般的不待見我?」

    拓跋宸的這種表情令溶月心裡面感到一陣彆扭,嘴裡不禁小聲嘀咕著:「怎麼就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

    「小三!」拓跋宸氣憤的低吼了聲,可待吼完,卻又因剛剛過硬的語氣而不安,似乎是唯恐溶月生氣般,偷眼瞥著她,轉為侷促的低喚:「小三……」

    哀怨而纏綿的語調令溶月渾身抖了三抖。臉抽搐了些,溶月不自在的說道:「你可不可以別用這般語氣跟我說話……」

    「小三你……你就這般的嫌棄我?我不求別的,只求能靜靜的站著遠處看著你,這就已經心滿意足,難得你連我這這卑微的希望都不肯奢予給我?」星眸裡灑著苦楚,拓跋宸上前一步攬著溶月的胳膊,淒淒惶惶。

    「二皇子殿下……」

    「小三,你、你不拿我當朋友了?」

    「怎會……」

    「是我高攀不上你,是吧?」

    「啊?」

    「小三,你好狠的心啊你!」

    臉瞬間滑落了縱橫的黑線。yin著臉,忍無可忍的溶月終於暴喝:「你給我說話正常點!」

    「小三……」

    「喲,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打擾的二位還真不好意思。要不要本相這就退下,二位繼續?」帳簾處,拓跋桀挑著布簾,嘴際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邪惑的打量著帳內的二人。

    一改剛才的淒怨表情,拓跋宸的臉上陰霾密佈,冰冷的語調如出鞘冷鋒:「滾出去!」

    陰鬱的眸se一閃即逝。放開門簾,舉步踏進帳裡,拓跋桀邪肆的瞅著那只放在溶月臂膀上的手臂:「二人的感情好的還真讓人羨慕!」

    拓跋桀的言外之意令溶月的心凜了又凜。推開拓跋宸的手臂,溶月上前淺笑著輕捶了一下拓跋宸的肩膀:「怎麼,丞相大人這是怪本將軍冷落了你不成?」

    拓跋宸怔了怔,眼眸不著痕跡的瞄了瞄溶月觸過的地方,勾唇魅惑的一笑:「怎會?」

    忽略一旁冒著酸味的醋缸子,溶月笑著看著拓跋桀:「丞相大人前來找我有事?」

    鳳眸一挑:「沒事就不能找你這個大將軍聊聊?」

    「丞相這是說的哪的話?本將軍求之都不得的好事,豈會有不能之理?大人請上座。」將手往身側一伸溶月貌似恭敬道。

    「小三,那可是你的座位!區區監軍,豈有霸佔大將軍座位的道理!」拓跋宸臂膀一伸,擋住了拓跋桀往前邁的腳步。

    本不想理會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傢伙,可擔心在這節骨眼上他們二人又鬧騰了起來,溶月不得不耐下性子,拉住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拓跋宸,狠剜了他一眼,意為:滾一邊去!

    一對上溶月的眸子拓跋宸就變得哀怨了起來。無力的翻了翻白眼,溶月心裡納悶不已:初遇時那個囂張霸道的二皇子真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旁邊人的輕咳聲驚擾了兩人糾纏的視線。急忙將目光錯開,溶月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神情:「丞相大人請!」

    腳步並未抬起。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拓跋桀有丁點的動靜,溶月疑竇的抬頭,卻驀地對上了拓跋桀略含深意的鳳眸。那鳳眸中閃動的彷彿是天邊寥落的星辰,但在溶月看來,那抹星辰的影子卻比真正的星辰更加遙遠,更加淒寒,更加落寞……

    「將軍大人似乎一夜未眠,這眼裡都出現了血絲了,可見你當真是該好好休息了……」沒由得,那雙閃著靈動著智慧的眼睛攪得他本已死寂的心湖一陣蕩漾,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想要觸摸那打破他寧靜的眸子,可就在離那眸子幾寸之處時被一隻修長的手指狠狠的給拍落!

    「竟敢用你的髒手碰小三,反了你!」拓跋宸怒瞪著,雙瞳冒著磷光,那神情似乎是恨不能將拓跋桀撕成碎片!

    第二卷鏗鏘進過女兒志第二十六章計謀

    「殿下!」低喝住拓跋宸,伸手將他硬扯過一邊,溶月身子一側,將二人隔開。接著拓跋桀的話,溶月隨手搓搓酸澀的眸子,玩笑道:「丞相大人說的極是,若是本將軍再不歇會,估摸著等忙乎完了,本將軍也就快變成紅眼妖怪了……」

    鳳眸裡迅速掠過凜厲之色,快的讓溶月幾乎以為是自己花了眼睛。

    穩住那一抹凜厲給她帶來的心悸感,溶月反覆尋思著剛剛的那番話,斟酌著她剛剛到底是哪個字眼觸犯了這位心思詭秘莫測的丞相大人。

    「若是再在此耽誤將軍的休息時間,那本相就要成為南剎國的罪人了。將軍好好休息,本相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禮節性的抱抱拳,拓跋桀唇角勾起一個微冷的弧度,袍擺翻飛,留給溶月一抹挺拔卻又孤傲的背影。

    眉心蹙起,溶月側首凝思,卻又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男人真的令人琢磨不透,深沉,內斂,骨子裡卻又時不時的透出幾許狠勁,往往能讓人不寒而慄……

    扭頭看向一臉吃味的拓跋宸,溶月問道:「宸,我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郎目裡蒙上了一層星光:「小三,你終於肯搭理我了!小三,我……」

    「算我沒問。」整整衣袍,溶月眸眼未掀,轉身離開了軍帳。

    站在原地,拓跋宸望著溶月消失的方向,許久也未曾移目。簡小三,你一定會是我的,對你,我勢在必得!而得到你,只是早晚的事……

    淺笑著,如玉般的臉龐侵染了淡淡的星月光華。伸指優雅的彈彈身上落下的塵土,抬步亦跨出了軍帳……

    三更夜半丙夜,正是人睡意正濃的時候,天籟寂靜,夜色濃重,山上一片寂靜無聲,可山下卻人頭攢動,風隨影動。

    持著鼓槌挑眉望著摩拳擦掌的浩浩大軍,溶月低笑:「大伙的覺可曾補足了?」

    「補足了!」

    「好!既然咱們睡夠了,那就該玩玩遊戲,娛樂娛樂了!」手裡的鼓槌重重的敲響了身側的虎皮大鼓,溶月吼喝一聲:「一隊玄甲兵兄弟們,敲起鑼來打起鼓,讓山頭的兄弟們也跟著樂活樂活!二隊三隊玄甲兵兄弟們,衝著岐山進行騷擾工作!三軍聽令,出發!」

    鑼鼓聲,呼喝聲驚擾了山頭的戎賊。推石頭,放毒箭,半個晚上,戎賊們忙得不亦樂乎。反觀溶月這方的大軍,僅僅在山腳處吆喝敲鑼打鼓,而二隊三隊的士兵只是象徵性的沖山上爬了幾步,在戎賊們反擊之前就匆匆離開了山上,退到了安全境地。

    ·奇·一連三天,騷擾工作進行不斷,南剎大軍白日裡補眠,夜裡行動,搞得山頭戎賊雞犬不寧,疲憊不堪。

    ·書·輕啜一口霧氣繚繞的清茶,溶月聽著上官平的匯報,頻頻點著頭。

    ·網·待到上官平匯報完畢,溶月抬手讓他歸位,放下茶杯看著三名武衛:「三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將軍,我范羅有一問,不問明白我這心裡就憋得慌!」大大咧咧的站起來,范羅搓著手看向座上的溶月。

    將目光投向范羅:「范武衛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就是。」

    「將軍,我不明白,三日前將軍就令我范羅截斷了那群鬼崽子們的後路,既然他們沒了退路,為何我們不一鼓作氣的打到山頭去,橫掃那群鬼崽子們,而是不痛不癢的鬧騰了他們三個晚上?」

    話語畢,另兩位武衛加之一旁『配聽』的拓跋宸一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溶月。

    從太師椅站起,溶月負手踱步於帳中,悠悠道來:「很久很久,有一個放羊的小孩,常常帶著他的羊群到山頭放羊……」

    武衛們面面相覷,什麼時候了,他們的將軍竟有閒情逸致講起了故事?雖心有困惑,但他們還是耐著性子,靜靜的聽著溶月講述著放羊的故事。

    與武衛們的疑惑的神情截然相反,拓跋宸函授淺笑著,一派悠然,因為他知道,小三惜字如金,定是不會講些沒用的東西,而且她也總喜歡在講道理前先說上一個極具說服力的小故事。小三,究竟是何方水土會培育出她這般鍾靈毓秀的奇女子……

    「……後來,當狼真正來了,那孩子驚慌的再喊狼來時,山下的人以為又是這個孩子的惡作劇,沒有人再去理會山頭的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狼咬死一隻又一隻得羊……」說到這,溶月稍稍頓歇,望了眼若有所思的武衛們,這才接著道:「岐山雖不高,卻是陡峭險峻,易守難攻,若是強攻,恐怕會損失慘重。正所謂,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所以將軍打算先如那個放羊的孩子般,來個惡作劇,三番兩次的戲弄戲弄鬼崽子們,讓那群鬼崽子們被我們的虛招弄的精疲力竭,煩不勝煩。可待我們的惡作劇,不再予以理會!而我們,就可毫不費力的殺他個措手不及!將軍,我范羅猜的可對?」

    看著范羅恍然大悟的模樣,溶月輕輕頷頷首:「對,也不全對。正所謂,事不過三,被騙了這麼多次的他們想必是相當惱火,所以即使我們再次進攻!可這只是其一。凡事要思索的全面,必要的時候也要換位思考。試想,若是你們站在戎賊的角度,面對如今山下大軍白日裡不眠,夜裡進行騷擾的行為,你們會採取什麼樣的策略?」

    掃了眼面色煞然間嚴肅起來的武衛們,溶月輕笑:「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既然是白日裡補眠,那與其被困死山頭,倒不如放手一搏,在他們補眠之際衝下山,在他們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拔刀橫掃,血洗大地!」

    一拍腦門,范羅恍然大悟:「原來將軍讓我們今個白日裡表面上做出休憩的現象,而實質是全軍戒備,防的就是這個啊!幸虧,幸虧……將軍,我范羅今個服了!將軍實在是英明!」

    令兩名武衛也目露崇拜之色,起身連拜:「將軍英明!」

    輕笑了笑,溶月讓他們各自回去查看部署,不得有絲毫的馬虎大意。暗鬆了口氣,溶月重新回到太師椅上,端起案上的茶杯湊近唇邊……

    「這茶杯……」

    呷了口茶,溶月將視線從茶水移向拓跋宸:「怎麼了?」

    「沒事。」眸se暗轉,拓跋宸笑的詭異,隨手拈起了案几上的另一隻茶杯,眼角瞥著溶月,神色曖昧的舔了舔杯沿……

    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瞅了瞅手裡的茶杯,溶月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的臉龐犯上了一層薄薄的暈se。

    不自在的將茶杯放在案几上,站起身,溶月就想逃離這令她尷尬的氣氛,可手臂處的扯力卻令她不得不收回剛剛邁出去的左腳。

    「小三,你是不是生氣了?」

    「二皇子多慮了……」

    「還說沒有!連稱呼都改了,還說沒生氣?」下巴擱在溶月肩上,拓跋宸在她的耳旁吞吐著熱氣,不滿的指責道。

    推開拓跋宸的腦袋,溶月用冷臉來掩飾她此時的窘迫:「一個大男人沒骨頭似的,像什麼話!」

    將溶月的身子扳過,使得她得以與他面對對著面:「小三,這一輩子,我真的很希望能跟你攜手走完剩下的路。別這般殘忍,給我這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拓跋宸的真摯而灼燙的情感讓她下意識的想逃避。可未等她將腳邁出,就被拓跋宸禁錮在他堅實而有力的臂彎裡:「你為什麼只會一個勁的逃避?小三,為何你就不能坦然的面對這個問題,好好地為自己打算打算?小三。你為何就不能自私點?為何總是想著別人,而不為自己多考慮些?」

    溫暖的臂彎讓她有一瞬間的安心。定定神,溶月昂起頭看著他:「我所做的這一切,本來就是為自己打算的……」

    「騙誰呢,小三?若不是為了你的語嫣,你作甚要入朝為官,又作甚要自動請纓,來到這個刀劍不長眼的沙場?小三,若你是個男人的話,或許這般我還理解,可你明明是……小三,我真的不解,真的是不解,究竟是何故讓你待她如斯……」

    「當你遇到了一個與你共患過難,共生過死的人後,你就會明白,為了這個人,即使是要你赤腳上刀山,你都會二話不說,甩掉鞋子捋起袖子,光腳赤膊而上!」**將拓跋宸推開,溶月正色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路是我自個選的,即使是再苦難我也不會怨天尤人,更不會因別人的阻撓而半途而廢。所以我希望二皇子你不要再無謂的人花費力氣,也莫要再勸我打消念頭。言已至此,希望二皇子能好好斟酌斟酌。」說罷溶月,轉身離開了軍帳。

    共生過死……小三,你究竟有何等的遭遇……心微微的疼著,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她為何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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