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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二十章 拓跋宸的表白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二十章拓跋宸的表白

    髮絲凌亂,衣衫不整,面泛桃花,妖喘微微,螓首揚起,貌似急不可耐的『吻』上身上男人的頸側……

    男上女下,曖昧相貼,這樣惹人遐思的場景,任誰見了,都會朝著桃色的方面無心的遐想。此時此刻,拓跋宸臉上已不復往日的嬉笑,嚴攏寒霜,俊眸冷挑,猶如冰雪磨成的利刃。

    沉沉的腳步聲夾雜著隱忍的狂怒,在膝蓋碰觸到床沿處時,腳步聲才嘎然而止。死死盯著在床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貌似還處於呆楞中的兩人,拓跋宸身側的兩拳愈發的收緊,指骨嶙峋而白的透明(奇*書*網.整*理*提*供),似乎已經突致了極限。猛地呼喝一聲,拓跋宸的拳頭如驟雨狂風般掃向了拓跋桀:「拓跋桀,你該死!!」

    躲閃不及,拓跋桀硬生生的挨了幾拳,妖魅的臉龐上頓時騰起了幾番紅塊。閃避縱躍,拓跋桀起身離地,怒喝:「拓跋宸!不要以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就是怕了你!別怪我不提醒你,你若再是這般的囂張狂肆,仔細著自個的性命!」

    冷眸裡有銳利的冰碴不住的迸出:「敢威脅本皇子?你好大的狗膽!」

    未等拓跋桀再次出言,拓跋宸就狠猛的出拳砸向拓跋桀的小腹。險些躲過,拓跋桀怒意橫生,亦握緊拳頭捶與拓跋宸展開了肉身搏鬥。

    軍帳裡,拓跋桀和拓跋宸拳腳相向,怒焰相對,就猶如兩隻發怒的野獸,嘶吼著扭打在一塊。周圍的擺飾稀稀拉拉的幾乎全部被二人在搏鬥的途中不幸掃落於地,壯烈犧牲。

    望著狼藉的不堪入目的軍帳,盯著二人虎虎生風的拳頭,瞅著聽到聲響從帳外闖入而呆立於原地的玄甲士卒,瞄著那幾欲燃盡正幽幽跳動的燭心,溶月凌唇狠抿,雙眸緊瞇,只感到燭照頭頂冒青煙!

    待感到幾道細如銀絲的凜厲寒光衝著他們的下半身襲來之時,扭打的正歡的二人想阻止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瞅著那束芒光以駭人的速度掠過他們的眼球,轉瞬消匿於他們的腿肚之中!

    僅僅僵持了一秒,剛剛還在廝打中的兩人同時向對方屈了膝,有所不同的是,拓跋宸是左膝,拓跋桀是右膝。

    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頭,怒視床上的溶月——

    「小三,你搞什麼鬼!」

    「簡小三,你活膩了嗎!」

    yin著臉從床上跳下,袍擺一撩,溶月負手幾步來到他們面前,給了他們一人一腳:「你們記住,這裡是南剎國的軍帳,不是大街上耍猴的地方!給我記好了!」冷眸一道,一一帶過,溶月甩袖,挑簾而出。

    直至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消盡於遠方,拓跋桀和拓跋宸二人這才從驚覺溶月話時的意思,再次動作一致的怒瞪著尚在抖動的暗青色帳簾:「簡小三!」

    ……

    在梨花木椅上欠了欠身,溶月懶散的握著手裡泛黃的書卷,隨意翻了幾頁後,不耐的凌空丟出:「什麼鬼文字!純粹是鬼畫符!」

    拾起地上的書卷,猜疑的翻了翻,拓跋宸俊眸挑了挑:「鬼文字?」

    突來的聲響嚇了溶月一跳:「嚇!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將書卷擱下,拓跋宸雙手撐在案几上,傾身逼近溶月:「好一會兒了……」

    兩人此時相距不過幾公分有餘,近到溶月可以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以及聽見他清淺的呼吸聲。

    面露尷尬之色,溶月不著痕跡的將身子後仰,拉開二人的距離:「這麼晚了,你來可曾有何要事?」

    「當然有事。」身子又向前逼近了幾寸:「我是特意來聽小三的解釋的。」

    「解釋?」眉心蹙起。

    「當然是解釋!難道小三你就不想對今個輾轉拓跋桀身下一事,給我一個解釋嗎?」

    柳眉倒豎:「二皇子殿下,請注意你的措辭!」

    冷笑漾起:「敢做就不敢讓人說嗎?」

    帶著火的兩雙眸子在半空中交匯碰撞,摩擦出霹靂的火花,耀眼刺目。

    抓著扶把的手緊了又緊,閉目半會,待睜眼時,杏眸裡流轉的火光就被一片無波清湖堙沒殆盡:「呵,本將軍做什麼豈容他人來置喙?再說了,本將軍做事自有本將軍的道理,哪裡還用的著給外人解釋!」

    「外人?」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拓跋宸瞇著俊眸裡反射出危險的冷光。

    「怎麼,有意見?」

    雙手撐著案幾凌空一跳,跳到了對面。拓跋宸在溶月驚詫的神色中坐在溶月的身上,兩臂霸道的攬著溶月削瘦的兩肩:「小三,你是我的!」

    溶月駭然:「拓跋宸你……」

    「等打了勝仗回了朝,我就會向父皇請旨,把你賜給我,當我拓跋宸的王妃!」

    「你瘋了嗎你!」

    「對,我是瘋了!到今日我才發覺,我原來真的是為你而瘋了!小三,我早己著了你的魔,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所以,小三,你要負責!」

    拓跋宸堅定而不容人置疑在口氣令溶月心顫不已。雙手搭上拓跋宸的肩,溶月奮力搖晃灃,企圖將他搖醒:「拓跋宸,你想害死我不成!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作甚要害我!該死的你!」

    「小三,你放心,我們好好打仗,等打了勝仗,你便可將功折罪的!要是父皇還要一心想治罪於你,我就懇請父皇,請求與你一塊分當罪責!父皇一向疼我,必定是不忍我受罪,相應的便會赦免你的欺君之罪的!」拓跋宸目露誠懇,切切的說服著溶月。

    「你、你、你……」溶月氣急,對著滿目懇切的拓跋宸連說了幾個顫音,憤怒的咆哮:「我不答應!」敢情這廝早就在心裡計劃好了!怪不得這般急切的想要她打勝仗,更怪不得他死乞白賴的要跟著隨軍出征,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娘的!要讓她從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下子跌落到見夫君臉色行事的婦人,那答案只有一個字,滾!

    拓跋宸眸裡隱著怒焰:「不答應?嫁我委屈你了?」

    見溶月蹩眉不語,拓跋宸倏地想起了剛不久前的一幕,俊朗的臉龐yin了下來,橫生了幾許戾氣:「還是你心裡有人?!」

    看來今個不把話挑明,不讓他死心,他是不會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的。

    「宸,我說過此生我只想做……」

    「可你今個與拓跋桀那番又作何解釋?難道這就是你想做男人的表現嗎?」赫然打斷溶月的話,拓跋宸醋意橫生。

    「那……那只是場誤會……」

    「誤會?你當我是傻子嗎!」

    每每截斷她的話,這讓溶月極端惱火:「不是誤會又是什麼!難道拓跋桀對男人感興趣不成!」

    「這可說不准霍!拓跋桀那不yin不陽的鬼樣子,難保他不會有特殊嗜好!」

    溶月惱極:「不可理喻!」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自從遇見了你,我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個了,不可理喻也屬正常!」

    「瘋子!」

    「我這個瘋子今生纏定你了!」

    拓跋宸他娘的有癲狂症!這是溶月在心底得出的結論。和智障人士,溝通起來,壓根就沒有共同語言!每每遇到這種令她束手無策的非人類,她的手腕就會頻頻的抖動……

    「甭想著對我例暗著!」瞇著眸子冷聲警告道:「你若是敢對我來yin的,惹毛了我,當心我翌日就啟程回子鄴,請旨賜婚!」

    他威脅她?溶月怒了,因為這威脅的確對她構成了威脅!

    「拓跋宸!以如此下作的方式來對付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眸裡芒光一閃,拓跋宸將臉寸寸逼近溶月,整個人顯得愈加的危險:「我是不是個男人,你想試試不成?」

    十根手指外加兩掌心同時覆水難收了拓跋宸逐漸逼近的俊臉,**向外推拒:「滾一邊去!今個天晚了,你先滾回去,此事日後再議!」

    「我今個還不滾了我!」拂開溶月推拒的兩手,拓跋宸抄起溶月的腿彎將她摟抱在懷裡,吹滅了案几上的躍動的燭火,依著透進帳裡的清幽的月色光輝,起身走向了案幾後面的小床。

    「拓跋宸!」溶月冷若冰霜,語調裡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將溶月的靴子脫掉後,拓跋宸將她輕輕放在被褥上,隨即坐在床沿上開始脫起了自個的馬靴:「你放心,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會碰你的。」

    臉色微緩,可意還是難平:「下去!誰讓你*的!」

    「我今晚就是要睡在這!」

    「臥榻旁豈容他人鼾睡!」

    吃吃的笑了,拓跋宸給了溶月一個暴栗:「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記住了,我不是他人,而是你未來的相公。」

    臉黑了一片,溶月的腦中突現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估計你明日從這走出之時,就是我簡小三喪命之日……」

    「誰敢動你我就要砍了誰的腦袋!」拓跋宸的臉色陰寒滲人,赫然打斷溶月的話。

    攬過溶月,抖動被子,一襲薄衾將兩人蓋住:「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練兵呢!」

    被迫掛在他的臂彎裡,溶月恨恨的咬牙:「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別張口閉口的死字,多不吉利!」拓跋宸低斥道。

    「你是故意想讓我沒有退路是不?」

    「你這般想我也沒有辦法。」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

    「不喜歡你。」

    拓跋宸氣結,喘了半晌粗氣,才抑怒含怨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句:「你究竟不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溶月輕嗤:「你究竟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朗目裡迸射出火星子,滋滋的朝著溶月直冒,大有不將她點著就不罷休之勢。但轉瞬之間,那本來染盡怒焰的眸子劃過難抑的哀傷,急劇黯淡了下來。

    望進那平靜無波的清潭中,拓跋宸聲音艱澀,恍如喉嚨裡被核桃梗塞著:「小三,我是不是特惹你的嫌?」

    拓跋涉宸身上流露出的淡淡傷感令溶月的腦中警鈴大震。猛地將拓跋宸推開,溶月倏地坐起身,望著神色癡纏的拓跋宸,心愈發的沉重:「拓跋宸,我問你,你對我的喜歡究竟是何等程度?」

    苦澀的笑笑:「何等程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滋味只能自己體味,說了,恐怕聽人也會認為我在誇大虛詞……不過,小三,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對你絕對是愛到骨子裡的……」

    溶月驚駭:「拓跋宸,你不要開玩笑!」

    「開玩笑?你認為我會嗎?」逼視溶月的眸底,拓跋宸的目光裡滿是*裸的癡戀與怨憤。

    心下一顫,狼狽的躲開那灼熱的光線,神色裡有一剎那的慌亂後迅速平靜了下來:「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長痛不如短痛,我奉勸二皇子最好是斷了這份念頭……」

    「已經斷不掉了!」拓跋宸忿怒的低吼,滿是受傷的神容看的溶月又是一顫:「小三,太晚了,小三!你已經入了我的心,融了我的骨,想忘記,已經為時已晚!除非你砸爛了我的心,敲碎了我的骨,否則,我活一ri,你就會在我心中存留一ri!小三,我愛你,你懂不懂啊!」

    征征的看著憤怒陳詞的拓跋宸,溶月一時愣了,不知該做如何反應。面對一個男人的覺悟而*的表白,從沒有處理這類問題經驗的她絲毫沒有支架能力,除了發征不知所措外,還真是別無選擇。印象中,拓跋宸好像是第一個向她表達愛意的男人。上天弄人,她的遙哥哥,未等到癡癡等他苦幹年的她從他口中聽到隻字片言的情話,就不幸出了意外,撇下她一個人撒手而去,徒留給她一生的遺憾,一身的。來到異世,酷似遙哥哥的東方遙令她迷失了心智,癡傻單純的他將她一顆心虜獲,純淨而不染纖塵的愛令她亂了方寸。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就會有失去理性的時候,尤其是女人,感性更是大於理性,為了虜獲幸福,任性一次又何妨?或許是天意弄人,或許是命犯孤星,更或許是前世造孽太多,驚怒了上天,所以這輩子壓根就不得好吧!這次任性換來的不是幸福,不是快樂,而是噬骨焚身的痛,更是她這一生做不完的噩夢……

    面對生命中的第一份表白,溶月有的不是激動,不是感動,而是無可名狀的淒楚。纖細的睫毛顫顫的抖動著,清澈的眼底浮現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霧氣,零落酸楚,那深處學生的哀傷幾近淒烈,揪得人心頭劇痛。

    拓跋宸眉心攏緊,聲音裡難耐淒楚:「小三,我的愛令你如此痛苦嗎?」

    不想多做解釋,仰著臉閉上雙眸逼去眼中的淚意:「對不起。」

    「小三,我要的不是這三個字啊!」雙臂環住溶月,拓跋宸幾乎哀求著吼出。

    「對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不需要,我不需要啊小三!」

    「對不起。」

    「小三,難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嗎?一丁點都沒有嗎?小三,告訴我,是不是?告訴我!」急切的看向溶月的眼眸深處,拓跋宸急促的呼吸著,面色緊張,掌心裡沁出了薄汗。

    睫毛再次輕顫了起來,緩緩的掀開雙瞳,翦水瞳眸深處浮動著深深的愧疚。不用言語,拓跋宸當即明白她的拒絕,俊眸黯淡了一片,扶在她兩肩的手無力的滑下……

    「小三,你好狠啊……」幾乎用盡了全力,拓跋宸才勉強下了地,沉著步伐,踉蹌著身子,一步一晃的往帳外挪去。

    可沒走幾步,他突然停下,回過身眸光癡癡的凝視著神色複雜的溶月,語氣中幾乎是帶著懇求:「小三,別這般絕情,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知道感情這事,若是斬不斷,必定會理還亂。狠下心,清冷的聲音裡有著不容置喙的絕然:「二皇子,恕不遠送!」

    疏離的語氣,冷清的語調,讓拓跋宸如遭雷殛,身形微晃,幾乎站立不穩。他似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支撐著自己,許久,方苦笑道:「是啊,該走了,該走了,再留在這就要惹人煩了……他生莫做有情癡,莫做有情癡……」

    一直到拓跋宸頎長的背影隱沒在帳外,融入了黑色的夜幕中,溶月才收回了目光,靜靜的躺下,瞪大了雙目呆呆的盯著青色的帳頂。他生莫做有情癡……拓跋涉宸,她真的傷他至此嗎……

    一夜無眠。

    強打精神,套上櫃上搭著的戎裝,捋起袖子,草草的抹把臉,就吩咐帳外的士兵敲響金鑼,整軍集合。

    一刻鐘後,全體士兵們恭恭敬敬的排列在練兵場,站著軍姿,等候溶月發號施令。

    對士兵們良好的精神面貌滿意的點點頭。沖三位武衛打了個手勢,三位武衛當即會意,一人帶著一隊士兵井然有序的繞著練兵場開始了每日必行項目——五千米長跑。

    「****戎賊,南剎國必勝!一,二,三,四!」

    「****戎賊,南剎國必勝!一,二,三,四!」

    ……

    聽著雷霆萬鈞的口號聲,溶月不禁也感染了那種氣勢磅礡的豪邁之氣,先前的鬱悶也隨之一掃而空。深喘一口氣,溶月快步追上隊伍,在隊伍外側,集聚全身力氣大喝:「精忠報國,保衛河山!南剎國加油!!」

    鏗鏘有力的吼喝令士氣大振。扯著嗓子,他們無不慷慨激昂的大吼:「精忠報國,保衛河山!南剎國加油!!」

    不遠處,拓跋宸目se癡纏的緊隨著那抹纖瘦的身影,許久,許久也未曾移目,清風指過輕雲,暖溪淌過心底,彷彿能看著她就是天底下最令他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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