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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三十六章 兩軍對戰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三十六章兩軍對戰

    落落塵沙,狂風襲捲著晚chun的殘夢,呼嚎而來,怒叱而去,不斷的掃蕩著心殤人凌亂淒零的心。狂沙落盡,迎風傲然馬上的,是那眉目依舊的她,颯爽英姿,舉世無雙……

    癡癡的目光透過劍鞘,糾纏著夢裡人的眼角。遠處,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抹冷傲的白,令往昔那塵封多年的景象,展現眼前。舉目飛燕成雙,孤獨心殤,難以釋放,依舊的故人相望,情債如何能償……

    斷了弓弦,斷了心跳,斷了浮生,望斷縹緲;心如三月,心如荒草,心如泥沼,陷落也好……

    被東方遙癡迷而炙熱的目光灼的渾身極不舒服。側過臉,順著東風吹下劉海,遮住她半側的面頰,同時也擋住她眸底的一切情緒。

    兩軍相持,相隔數百丈,相持多時,可誰也沒有上前衝殺。

    握緊韁繩,溶月回頭顧了顧身後蠢蠢欲動,似乎已急不可耐的鐵血騎兵,涼薄的丹唇微啟:「看來東方大軍是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等著我軍先行出戰呢!既然敵軍如此禮讓,我們怎可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意?勇士們,誰肯立第一功?」

    「我來!」呼喝一聲,身後一人一聲而出,細看,是右驃騎將軍章赫。

    章赫挺槍躍馬,首先出戰,大叫道:「東方敵寇,誰來送死?」

    東方王朝的大將軍曹森指著章赫,對身邊武官說:「誰上前戰此豬將?」

    話音未落,武衛高義拍馬而出,手持長槍直取章赫。在陣前戰有四五十個回合,章赫終於找到高義的破綻一槍將高義刺於馬下。

    溶月大軍見章赫勝,擂鼓震響,催軍掩殺。溶月大軍來勢洶洶,殺聲震天,戰場上塵土飛揚,彷彿刮起一陣狂風。東方大軍亦是各個奮勇爭先,奮力抵抗,與溶月大軍展開生死搏鬥。

    溶月一馬當先,身先士卒,掄著鐵鞭衝鋒陷陣。所至之處,人嚎馬嘶,血花亂濺,哀聲四起,陰風慘慘。銀色鐵甲已經浸染了血紅,沐浴在一片紅光裡,其狠勁衝勁令敵人心驚膽顫,觳觫而心生畏懼。

    殺開一條血路後,溶月迅速從鎧甲裡掏出自製的哨子,長三短二的吹後,四周的擂鼓聲響天徹地的震了起來!依著鼓聲的節奏,騎兵步卒四下變動,朝著八個不同的方向極速駛去!

    癡愣中的東方遙這才在震天的喊殺中回過神魂。目光掠過護著他的大將軍曹森,他急急的左顧右盼,在廝殺的兩軍中急切尋著那抹傲然的白色。奈何沙塵四起,日光暗沉,放眼望去,黃色的沙,紅色的血,黃紅相間的天地裡,哪裡還尋得佳人的半點蹤影……

    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溶月所用的陣法正是八卦陣!

    陣法一出,優劣即刻分曉。週而復始,變化複雜的陣法攪得敵軍眼花繚亂,被圍困在陣法裡的他們驚慌惶恐,亂了陣腳,橫衝直撞的想要硬闖出陣,可還未觸到陣,就哀嚎的死於凜冽的冷箭之下。陣法中,他們見不到一個溶月大軍,四周除了自己的戰友外就是銀光閃閃的鐵盾。恐懼加身,從未經歷如此詭異情形的他們心理防線逐漸崩潰,無端的驚恐鋪天蓋地而來。愈是驚恐就愈是想要往外衝,可愈是這般,死在冷箭的亡魂就一波接著一波。惡性循環,導致的唯一後果就是東方大軍亂成了一團,形勢失去了控制,兵找將,將找兵,哭爹喊娘,一片混亂。

    曹森暗叫一聲不妙,大喝一聲,想要穩住四下逃竄的兵卒,可四下逃亂的兵卒們哪裡還聽得他們大將軍的命令?

    心中惱怒異常。拍馬上前,揚起寒光鐵劍齊齊砍掉了數十位鬧騰的最凶的兵卒後,大軍這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焦急而渴望的望著他們的大將軍,希望他能給他們指引一條生路,讓他們殺出重圍,殺出這詭異的讓人窒息的陣法。

    暫且撂下兒女情長,東方遙冷靜下來,瞇覷著雙眼凝視著不斷變換著的陣法。正午的陽光似火,沖在冰冷的鐵盾上不斷的反射出駭人的寒光,直逼東方遙瞇起的雙眸,映射在狹長瞳子裡的如刃冷光,讓人彷彿覺得,那光似乎自冷瞳而起……

    忽的瞳子裡閃出精光陣陣,與鐵盾反射的寒光混在一起,冷芒萬丈的刺向八卦的乾坤之中:「全軍聽令,隨本王突出重圍!」

    由於訓練時日尚短,有些細節溶月亦不得要領,所以才造成了乾坤這兩處薄弱的環節。沒有想到,東方遙竟然好生厲害,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看破她陣法的漏洞之處,破了她的陣!

    雖然大軍最終逃出了八卦陣,可元氣大傷,四十萬大軍折損成不足三十萬,而這三十萬大軍經此一陣,身心疲憊,已是無心再戰。反觀對面溶月大軍,各個抖擻精神,長戈緊握,只待溶月一聲令下,便會策馬揚戈揮劍,將對面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在曹森驚恐的大叫聲中,東方遙出人意料的猛地加緊馬腹,飛騎疾馳來到距溶月三丈之處,勒馬停住。

    澄澈的目光遮掩了眸底所有的情緒。目光從溶月臉上輕拂而過,轉而投向了碧空浮雲,望著天際浪蕩的飛鳥,他的聲音淡靜如水:「你過來。」

    不容置疑的語氣令溶月旁邊那脾氣暴躁的章赫一陣火大:「小子,你跟誰講話呢你!」

    素手一抬,止住了想要拍馬上前的章赫。

    隨手將額前劉海一撩,溶月不置可否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驅馬上前,直直停在東方遙的正前方,斜著眼角冷冷的看著他。

    「有事?」

    收回際的目光,東方遙凝視她片刻,深邃的眸中一點星光微綻,極輕:「剛剛若不是我及時破了陣,你是不是打算連我一塊困死陣中?」

    輕撫著手中質感涼滑的鐵鞭,勾著唇,靜默不語。好半會,待到東方遙以為她不會給予他答覆之時,刺骨的涼涼話語從那兩片丹唇中幽幽吐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何區別?」

    淡漠的表象終於承受不住眸底深處那濃濃的悲哀,被擊落的粉碎同時,眸底深藏的傷感噴洩而出,灑落了溶月滿滿的眸底:「你就恨我如斯?」

    眉眼輕佻:「恨?呵,我何苦恨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馬上的身軀搖晃了數下,攥著銀雪劍的手骨節透明,肅沉著臉,陰鬱的面下是不為人知的悲哀:「可我恨你!」

    杏眸猛地一縮,鐵鞭像感應似的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所以,我要與你對決!」對上溶月的冷瞳,東方遙一字一字的說。

    冰冷的一哂:「找死也不用這般的迫不及待!」

    銀劍出鞘,劍氣砭皮,裝飾華麗的劍鞘被主人隨手拋向了空中。

    猝不及防,尖銳的劍鋒直指溶月咽喉:「我說過,要與你對決!」

    「將軍!」身後的章赫駭叫一聲,拍著馬就要衝上來。

    「章赫,退下!」喝退下章赫,溶月半睨著眼瞥了瞥冷芒森森的寒刃,抬眸淡漠道:「你確定?」

    劍尖向前逼近半寸,其中答覆已是不言而喻。

    鏗鏘!鐵鞭依附上了寒劍,寒劍吸附著鐵鞭,兩邊的主人暗暗較勁,試圖將對方的兵器借力硬扯過來。

    錚——相互糾纏的兩兵器帶著不甘終於兩相分離,低低的悲鳴雖談不及響徹山谷,但在寂寥森肅的長野戰場上顯得格外震耳。

    各自的馬匹向後退了幾步,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片刻後,極速錯開,各自持著武器再次揮舞糾纏……

    招式凌厲,咄咄逼人,一放一收中透露出著狠辣。可身後熟知她的葉凡知道,殺氣騰騰的鐵鞭下,是處處的留情,很多次,明明要擊中要害的那剎卻莫名的偏側,不著痕跡的轉移了方向……

    劍氣肅冷,冷厲無情,一招一式中無不傾注著陰狠。可傾囊相授凌雲劍法的曹森深曉,陰狠只是表象,凌厲的劍勢下,竟不帶半分殺氣,唯一能感受到的,卻只有讓曹森萬分詫異的怨怒……

    叮——銀劍被鐵鞭襲捲於半空之中,下一刻,帶著肅寒的鐵鞭沒有絲毫猶豫的猛地襲上了東方遙,將馬上的他狠狠的甩向了沙地。

    未等對面的曹森驚駭的上前救援,溶月就抬手命身後鐵騎,綁了東方遙,面色清冷的望著從對面策馬飛馳而來的曹森。

    「你這賊子,快快放開王爺!」

    涼涼的瞥了眼曹森,溶月纖纖素手一伸:「要人也成,拿大漠汀蘭來換!」

    大漠汀蘭?想起了先前探子帶回的消息,曹森頓時瞭然。區區破花,哪裡比得過王爺的性命要緊!

    回頭,曹森對著身後大喊:「去,將王爺帳中的大漠……」

    「曹森你敢!」馬下被綁的嚴實的東方遙突地暴喝一聲,驚得曹森忙噤了聲。

    「曹森你若敢將那大漠汀蘭交到她的手裡,信不信我立馬就死在當場!」

    曹森大駭:「王爺……」

    「曹森,不要懷疑本王的話!」

    王爺的性子他自是知個七分,嚇得不敢再命令人取那大漠汀蘭,曹森坐在馬上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眸裡陰霾密佈,暗沉滾滾。盯著滿臉堅決的東方遙,溶月的怒氣蔓延上心頭:「東方遙,你莫不是想要我踏平這剩下的三十萬大軍?!」

    看著兩目點火的溶月,東方遙兩邊向上微微一翹,不置可否的笑了:「你以為在你踏平大軍之際,那株汀蘭還會完好無損嗎?」

    溶月先是一怔,而後怒氣更勝,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將怒瞳瞪向面前那擔憂焦慮的曹森,惡狠狠的恐嚇道:「曹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交還是不交!」

    「曹森!本王剛才的話你可要好生記住了!」

    左右為難的曹森不知該如何做好,皺著一張臉矗在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此情形,溶月清楚的知道,東方遙的威脅已經成功的威脅到了這位大將軍,而大漠汀蘭今個必是無法取到了。

    帶著不甘,帶著憤怒,溶月狠瞪了東方遙一眼,素手一揮,調轉馬頭返回隊伍。

    「曹森,給你三天時間,你看著辦吧!來人,帶著這個手下敗將,啟程回去!」

    「王爺!」曹森惶恐,持著長劍想要拚死來救。

    給了曹森一個勿動的警告眼神,東方遙扭頭看著曹森,警告道:「那株汀蘭你可要給我守住了!記好我的話!」

    眼睜睜的看著東方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曹森猛地用劍柄敲著自個的腦袋,萬分苦惱:「這是什麼事啊!」

    ……

    關閉了朝陽門,大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皇宮。

    「小三!」溶月剛下戰馬,在皇宮裡等候已久的拓跋宸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擁住了她,焦慮的在她身上上下摸索以確定她是否安好。

    三軍面前,如此親暱的動作令溶月的老臉一紅,有些掛不住了。

    抓住他上下其手的手,溶月低聲道:「我沒事啦……」

    掙開溶月的手,拓跋宸仍舊不放心的再次上下摸索了一遍,待真正確定她沒事後,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三——」拓跋宸深情的呢喃著:「擔心死我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害的我在皇宮裡坐立不安,左等不來,右盼不到,以為你出了什麼岔子,都差點被急死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這個瞎子即使是用爬也要爬到戰場上去,去質問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失約……」兩臂愛憐的收緊,頭埋在溶月濃密的髮絲裡,感受著髮絲的柔順光滑,拓跋宸瞇著眸子輕喟著,神色裡儘是深深的滿足。

    美好而深情的一幕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便被一聲充斥著怒意的吼聲打破——

    「不知廉恥!!」

    杏瞳染上了血光:「你再說一遍!」

    美瞳浸染了沉痛:「你,毫不知恥,為何你還是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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