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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三十八章 遙的執著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三十八章遙的執著

    東方遙的無言以對在溶月的眼中無異於是心虛的表現。悲怨更甚,她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拚命踢打著身後緊抱著她的東方遙:「放開我!放開我!」

    雙臂摟的更緊,頭深深的埋在溶月的頸窩裡,他雙目緊閉,默默的承受著溶月加諸在他身上的怨怒,任著她踢打撕咬,禁錮的雙臂就是不肯鬆懈半毫……

    「媳婦?」疑惑的抬起頭,望著溶月映著幽暗燭火的側臉,驚訝於她嘎然中斷的動作。

    「媳婦?媳婦你怎麼了?」疑惑的繞到溶月的跟前,低頭審視著她,卻只見她如被定住般,神情僵硬,兩眼直直的盯著側前方。

    順著溶月的目光所指,東方遙忙扭頭望了去,終於在幽幽跳動的燭火下,看到了忽明忽暗的一襲黯淡的剪影。剪影向上,習習涼風吹刮著形銷骨立的軀體,軀體向上,是一張冷冷漠漠,沒有絲毫表情的俊顏。沒有神采的瞳眸木然的睜著,不動的眼珠沉寂著,仿若是被釘在眼眶裡的墨色圓紙孔,沒有生命的華彩,了無勃勃的生機……

    詭異的沉默蔓延在牢中的三人之間。三個人就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互望著,緘默著,沒有人動,亦沒有人出言打破此刻的靜默。或許,此時的沉寂對於他們來講,才是最好的言語……

    「宸,你……都聽見了?」咬了咬唇,溶月最終忍不住出聲問道。

    唇角柔和的線條不期然的向上彎起,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聽見什麼?小三,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一覺醒來摸了摸床榻上沒了你的蹤影,驚了我一跳,這無緣無故的人沒了,我還以為是被鬼魂勾跑了呢!真是調皮,原來是跑到牢房來玩了!快過來,離天亮還有個把個時辰,快點回去我們或許還能補上一覺呢!」

    東方遙的身軀驀地僵硬如鐵。

    將東方遙的反應看在眼裡看。眸子垂了垂,溶月咬著下唇低低應了聲,與東方遙錯開身子,抬起步子就要往拓跋宸的方向走去。

    手腕倏地被一股強大的勁力扯住,生硬的力道硬生生阻住了她前進的步伐。

    「你要怪我,我無話可說。」聲音溫雅,淡若微風,此時卻似風中雪冷,蕭瑟萬分。

    手腕上的力道忽的一緊:「不,我不會怪你,要怪的,也只會是我自己……」

    眼下的一片陰影微抖,伴隨著是一聲洗淨鉛華般的低歎:「放手吧!」

    東方遙一震,眼前揮之不去她清淡絕然的容顏,糾纏凝滯在胸前,連呼吸似乎都膠結著痛意。他何曾聽不出這話中的一語雙關?放手……媳婦,談何容易?

    從拇指開始掰起,溶月面沉似水,聲色不動的將東方遙禁錮著的五根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彎腰低頭出了牢房,溶月的身影在他的視線裡漸行漸遠,卻是離另一個男人漸行漸近。牢房內是他,牢房外是她,他和她之間的一排冰冷的柵欄,將他們二人無情的兩相隔開……

    眼前模糊了一片。媳婦,是不是以後我只能這般遙遙的看著你遠去的背影……

    「不管你信不信,那日我沒有站在房門外,更沒有冷眼旁觀——」對著黑暗中的那抹逐漸遠去的身影,東方遙嘶聲力竭的喊著。喊罷,觸著自己一片冰涼的臉龐,方知曉淚闌干。

    腳步頓歇。稍許,清清涼涼的聲音自遠處輕輕飄來:「已經不重要了。往事,已矣。」說罷,步子加緊,扶著拓跋宸疾步離去。

    媳婦……

    順著柵欄他的身子無力的滑落。往事,已矣……一句話抹去了過往的種種……

    媳婦,你何其絕決,何其灑脫,又,何其殘忍……

    一路上,拓跋宸緊抿著涼唇,冷臉寒面緘默不語。

    剛一入寢宮,他突地伸腳將門狠狠踢死,在溶月驚愕之際伸出兩臂倏地將她扛在肩上,依著熟悉的路徑,幾步跨近寢床,將溶月仍在了滑軟的寢被之上。即瞬,他灼燙的軀體迫不及待的壓了上來。

    「宸你幹什麼!」雙手抵在他跳動的胸膛上,溶月驚慌失措的驚喊道。

    堅毅的下頜緊繃,拓跋宸沉聲說道:「小三,這一夜你讓我等的太久,久到你或許已經忘記。所以,今夜,我便要向你索回!」

    抓住溶月抵著的兩手,**向外一扯,拓跋宸的軀膛就重重的壓在了溶月的嬌軀上。滾燙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帶著霸道,帶著*,以帶著熾烈的愛意,吻遍了溶月的面頰,順著細嫩的頸項一路蜿蜒向下,留下一串串瘋狂的痕跡……

    遮體的衣物在他粗暴的手下幻化成了飛舞的殘碎蝴蝶,零落的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埋首於磬香馥郁的香滑嬌嫩的*上,拓跋宸的頭顱忘情的蠕動著,流連輾轉,四處點火,所行之處激起嫩肌雪膚陣陣的顫慄。十指強行岔開溶月的十指,與溶月交叉握著,彷彿如此握著,就是握著整個世界……

    「宸。」與被點起火的嬌軀相反,從唇畔吐出的聲音卻是清清冷冷的。

    不帶**的聲音讓拓跋宸感到一陣挫敗。身軀上前迅速蠕動,滾燙的唇及時堵了上去,不讓溶月將後面的話全數吐出。直覺告訴他,她冰冷的唇畔吐出的,必定是會令他將眼下之事偃旗息鼓的話語。

    拓跋宸的直覺無疑是正確的。抽出他喘息的空擋,溶月嬌喘著掙扎著將她的話悉數吐完:「是不是過了今夜……我們就兩清了……」

    拳頭貼著溶月的耳畔重重的砸在白玉枕上!

    「小三,甭想和我撇清關係!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兩清!永遠都沒有這個可能!永遠沒有!!」俊顏扭曲著,惡狠狠的表象下是無以言喻的痛苦。

    轉過臉,溶月的聲音飄忽的如秋風裡的一片落葉:「對不起……但是,我不喜歡被強迫……」

    滾燙的軀膛驀地一震。極速將身軀翻過一旁,他扯過薄衾蓋住溶月裸露的軀體,輕擁著她在她耳畔處不住的痛苦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你終究是聽見了……」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我的小三,你誰都不是,只是我的小三!」

    苦笑了笑。原來這個世界上,自欺欺人的,並不止她一個人啊……

    翌日清晨,牢卒前來傳話,說東方遙願意交出大漠汀蘭,唯一的條件就是能留在她的身邊,哪怕僅僅是在她身邊當一名小小的士卒也甘之如飴。

    東方遙的執著令溶月不得其解。那日的話都已說的那般明瞭,他為何還是執拗的不肯放下?

    僵持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拓跋宸的毒拖得愈久恐怕對他愈不利,無奈,溶月眼下也只能暫且答應東方遙的條件,以此來換取大漠汀蘭。

    從曹森那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接過大漠汀蘭,溶月勾唇不置可否的笑笑。他那是什麼眼神,活像她拿刀架在東方遙的脖子上,強逼著他做出此決定似的。要知道,若是有可能,她倒是真的希望他這個東方大將軍能發揮點作用,將他們倔的跟個牛似的小王爺給強壓回去。

    「王爺,您真的要留在敵營?難道您就不怕……王爺,此事非同小可,您可一定要考慮清楚啊!」攔住東方遙的去路,曹森不死心的說勸道。

    大手一揮,東方遙面上滿是堅決:「我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曹森,此戰勝負已分,你也莫想著要捲土重來,收拾收拾,帶著大軍盡早回國吧!」

    東方遙這明顯的為敵軍講話的語氣聽的曹森一陣火大。這個王爺,莫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哪個國家的王爺?

    「王爺,您難道就不想想,我們若是回去了,而將您單獨留在敵營,回去後,我們這、這該如何跟皇上交代啊!」難道要說王爺自願留在敵營?這說出去,恐怕是個人都不會信吧!

    「行了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看著溶月已經躍馬飛馳了數十米,東方遙急躁的將他推開,飛身翻上了馬背:「到時候你就告訴皇兄,這樓西風景獨好,我想在這多待些日子,相信皇兄定不會降罪於你的……」話未講完,他就拍馬疾馳,後面的話就湮沒在獵獵風中……

    樓西風景獨好……呵,這般對皇帝講,恐怕會死的更快吧!

    取大漠汀蘭的一花瓣,配了藥,煎了半個時辰後,換作成了溶月手中的這碗濃濃的藥汁。

    激動的捧著藥汁,溶月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攪動了數下,舀了滿滿一勺湊近拓跋宸的唇邊。

    不同於興奮激動的溶月,拓跋宸此時的心情卻是沉甸甸的,彷彿有幾座無形的大山,壓的他只感到窒息。

    在藥勺碰觸到唇畔之際,他冷冷的將頭驀地一扭,唇擦著勺邊而過:「我不喝。」

    溶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劍眉蹙起,拓跋宸冷肅的反問:「你為何將他留在身邊?」

    「當然是為了換得大漠汀蘭啊!」

    「退回去!連這藥和剩餘的汀蘭全數退回去!同時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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