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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回首向來情歸去第十一章 接近尾聲(一) 文 / 墮落仙子

    第三卷回首向來情歸去第十一章接近尾聲(一)

    「阿文哥,你看那邊有打架的……」

    「別管!江湖仇殺不在咱們的管轄之內,咱只要站好崗就行,其他的睜一隻閉一隻眼!」

    「哦。」乖乖的閉上嘴,可眼睛卻止不住瞄向遠處那激戰的場面,望著那矯健而敏捷的嬌小身影,暗暗佩服:「這舞刀弄槍的江湖兒女就是與眾不同!颯爽英姿,豪氣干雲,甩動鐵鞭行雲流水,絲毫不懼於那七尺男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一輛裝飾得美輪美奐的豪華馬車狂傲的飛馳進城門,揚起飛沙一片。

    「停車!什麼人!」守門的士卒大喝著,抄起傢伙,拔腿剛yu追趕那肆無忌憚闖進城內的奢華馬車,卻被旁邊士卒一個暴栗砸在了頭頂。

    齜牙咧嘴的捂著頭頂,不高興的埋怨著:「阿文哥你幹嘛打我?」

    「打你算輕的!你眼睛缺角還是咋的,楚爺的車你也敢攔,當真是嫌命太長了嗎!」

    「啊?楚、楚爺的車!」

    「屁話!不是楚爺的車難不成是你的?」

    「幸好幸好……」拍拍胸脯,眼睛偷瞄著那絕塵的馬車,暗自慶幸……

    朔光極閃,鐵鞭凌空翻飛靈巧卻極為狠戾掄向紅袍翻飛的男人,每一招都下足了狠勁,招招甩向身體的脆弱部位,毫不留情。鐵鞭落下之際,快如閃電的銀針點著寒光,伴著催命的凌厲之音,瞅準死**,乍然突擊!鐵鞭銀針雙炮齊下,再加上溶月身手敏捷如猿,饒是武功蓋世的拓拔桀,硬是耐不得她分毫,在閃躲之際只能暗暗尋找她的破綻之處,以求能將她一舉擊破……

    「讓開!快讓開!」馬伕衝著前方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大聲吼喝著,可手上甩鞭的動作不停。馬兒得到了鼓舞,撇了蹄子往前狂奔,以不可擋之勢向前疾馳……

    杏瞳和血瞳同時出現了陰霾之色。

    頗有默契的,兩人一致對『馬』,銀針沒入了馬脖,掌風撲向了馬面,一聲淒厲的哀鳴,及後極快消弭,徒留馬目沒有焦距的暴睜。

    若是細細查看便會驚詫的發現,馬雖站著,卻已經斷了氣,僵硬的立在原地,如石雕像般……

    可對付完了馬後的兩人立刻針鋒相對,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那邊的異象。鐵鞭抖動,掌風扇氣,不甘示弱的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一個千里卷狂風襲上了拓拔桀的手臂。握住冰冷的鐵鞭,順勢一拉,溶月與拓拔桀相距不過數尺。

    「銀針已經用完了嗎?女人,低頭認輸,還來得及!」

    「哈,低頭認輸?三個字,你做夢!」

    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他的胯下。

    慌亂一閃,可終究是滿了半拍,雖未及要害,但擊中了大腿內側,身體部分相較來脆弱的部分經此一擊,隱隱作痛。

    看著滿不在乎的溶月,拓拔桀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怒的,妖治的面容浮現了淺暈。

    該死額女人還真是大膽,竟敢踢男人的那裡!實在可惡!

    憤怒的眸光刷的下掃了過去,抿著嘴唇,呼喝著掌風對著前方揮來的鐵鞭馳去……

    「屬下失職,驚擾了爺,請爺責罰!」寬厚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韁繩,始終沒有鬆懈半分。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未使那匹已斷了氣的死馬栽倒,足可見這位馬伕內力的深厚。

    竟敢連他的馬都敢動,當真是活膩了!

    面冷如冰,鐵掌刷的扯掉馬車前懸掛的紗簾,身形一晃,衣袍揚起,整個人飛出了馬車。

    沒了飛針,漸漸的,力不從心的感覺侵染心頭。

    怎麼辦?難不成真要跟他會血蓮宮,做他的夫人?

    不,她不要!

    一旦烙上了這個狂妄男人的烙印,這一輩子,她休想再逃脫他的掌控!

    別人掌控的生活,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不要被人擺佈,她寧死都不要活在別人的股掌中!

    拓拔桀,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擺佈她的人生!

    可,她若是死了,狗娃怎麼辦?

    那個陰狠的男人,一定會將報復的種子撒在年幼的狗娃身上,他的報復會進行到何種程度,她連想都不敢想……

    蒼天,為何讓她活著這般無奈?

    一個失神的空檔,三分的掌力拍向了她的肩頭,身子不受控制的極速向後倒退,直至彭的聲撞上了一堵堅硬的搶,方才停了下來。

    剛一下了馬車就被一個嬌小的人兒撞了個滿懷。

    懷裡人兒的嬌軟令他無端的心悸,反射xing的摟住她的腰身助她穩住嬌軀。

    抓住如鐵的臂膀勉強將身子穩住,忍住喉嚨裡的腥甜氣味,沖身後人微微點點頭以示感謝,而後昂著頭仍舊一一種不服輸的姿態看著前面神色複雜的拓拔桀,蒼白的唇畔蠕動著,聲音沙啞如砂:「拓拔桀,不要得意,我還沒輸,較量還可以繼續。」

    血瞳裡流轉的一絲憐惜被無邊的怒意迅速代替。

    可惡而不知死活的女人!非得激怒他她就開心了嗎!

    拳頭握起,剛yu怒吼她幾句,可一道驚詫的聲音將他的怒吼阻在了喉中。

    「柳溶月!怎麼是你!」迅速將溶月的身子翻過,見到那張常在午夜夢迴中繚繞的面龐,一時之間除了驚詫竟不知作何反應。

    拓拔桀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溶月身後的那個男人。

    楚旭堯?!他怎麼在這!

    血眸陰冷的瞇起,順著他堅實有力的臂膀下移至溶月被牢牢禁錮的腰身,本已是充血的兩瞳愈發紅的妖治詭異。

    天,這個時候遇到楚旭堯,究竟是轉機還是另一個麻煩的開始?不做任何反應的任楚旭堯審視的眸光在她臉上移來移去,心下卻是心亂如麻,實在不敢確定他究竟是探出了幾分。

    由剛開始的震驚轉為疑惑,進而狐疑再而不敢置信,少頃化為欣喜若狂。

    激動的抬起了溶月的小巧而瑩潤的下巴,急切的望進那潭幽深的湖水中,聲音急促而低沉:「告訴我,你是誰?」

    是你嗎,是你嗎,月?你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你?

    那熱切期盼的眼神讓溶月的新提了有提。

    還沒逃離狼窩,這虎窩就已經向她敞開了嗎?

    同樣是人為什麼老天爺就偏偏跟她如此的過不去?

    一口郁氣憋在心口,沉悶壓抑,胸口彷彿要爆裂開來。想想如今的處境,心裡更是又急又燥又怨,急火攻心,加之先前的三分掌力,終於按捺不住,一口腥甜溢出了唇邊。

    「月!」大驚失色,楚旭堯捏住溶月的細腕就想給她運輸內力,卻被溶月用手拂開,冷淡的拒絕。

    「若想幫我,就幫我打敗他。:兩虎相鬥,或許對她來說是種轉機。

    拿手輕輕拭去溶月唇角溢出的血絲,深深望著她,一雙鷹眸彷彿能望進她幽深的潭底。

    「你放心,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收拾這個邪魔。敢傷我的女人,他就得有準備承受我楚旭堯的怒氣!」

    嗖!雪柳劍出鞘,天地失色,如疾風,如暴雨,萬軍莫擋之勢的點上那一團紅色……

    他的女人?雙瞳赤紅染血,萬丈怒氣從心底騰然勃發,化為駭人的掌風,呼喝著狂掃而去……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疾步快跑,衝向在遠處躲著的東方遙,不由分說的拉起他,朝著人多的地方瘋狂的衝去……

    「葉凡!」杏眸暴睜,憤怒的火光在她的眸裡熊熊燃燒!

    心底的愧疚被強壓在冰冷的表情之下。

    力道加重了幾許,悶哼一聲,血染紅了東方遙的前襟,白與紅鮮明的對比,格外的觸目驚心。

    「將軍,信不信,你若是再敢往前多走一步,東方遙絕對會血濺當場!」

    東方遙痛苦的悶哼令溶月驚慌叫道:「你快放下劍我不走就是!」

    嗖的下將劍拔出,撕裂的疼痛令東方遙踉蹌的倒退了數步,美輪美奐的俊顏已是慘白一片。

    「遙哥哥!」失聲大叫一聲,慌忙上前扶住他,看著那不斷汩汩流著血的傷口,一顆心驚顫的厲害。

    美瞳裡染過迷茫的神色,為那一聲遙哥哥震了心神,亂了心跳。

    怔怔的低頭看著手忙腳亂的給他止血的溶月,迷迷糊糊,一些零碎的片段不期然的冒出於腦海之中……

    趁溶月給東方遙上藥分神之際,葉凡眼裡精光一閃,迅速點上了她的**道。

    「得罪了!」挾著溶月幾個縱跳挪騰,轉瞬間消失於遠處的一點。

    這邊的楚旭堯和拓拔桀二人自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鷹瞳一縮,剛yu飛身去追,卻被拓拔桀突來的一個煙霧彈迷了眼睛,待到霧散煙盡,慌忙四顧,佳人卻早已人去影空……

    陰暗潮濕的地牢裡,溶月身子懸空,雙手被鐵鏈牢牢綁在鐵架子上,旁邊,防止著滋滋冒著火星渣子的火爐,鐵鉗。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想再看到那張陰沉晦暗的魔魅冷顏,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對溶月的質問依舊不予理睬。指腹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刮著她嬌嫩的面頰,陰沉著面色,雙瞳緊緊盯著雙目閉起的溶月,不知是作何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當溶月以為他會一直這般詭異的安靜下去事魔魅的聲音乍得在耳旁響起。

    「你為什麼要逃跑?」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可笑。她為什麼不要逃跑?不逃跑難道要等著任他宰割嗎?

    見溶月不答,他臉色陰沉了幾許,指腹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我待你不好嗎?」

    呵,這個問題更加的可笑!強擄了她過來,囚禁了她,逼她跟他成親,自此以後任他擺佈,過著囚籠般的生活,這,也叫對她好嗎?

    「除了用了點手段逼你到血蓮宮外,我哪點對不起你?給你住最好的,用最好的,伺候你的丫鬟也全都是宮裡最懂事能幹的,你女兒的毒也給解了,怕你不高興,酒量東方遙那個傻子我也沒為難過他,甚至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怕宮裡有人仗著你是新來的而暗地裡欺負你,我特意給你撥了一批忠心的侍衛,叮囑他們若是有人敢對你搞小動作,立斬不赦!我滿心期待著這場婚禮,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婚禮的謀劃我都不假借人手,你的嫁衣,鳳冠我甚至都是親自去挑選的。而你呢,辜負了我的誠意,還有我的信任!在大婚之日竟敢給我來了個金蟬脫殼,逃得乾淨利落,給我一個用永生難忘的恥辱!我曾經說過,你若是敢背叛我,我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女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這個叛徒?」

    指腹依舊不急不徐的刮著她的臉頰,最後一句咬字極慢,每一個字彷彿都凝聚了極大的恨意,聽的溶月從腳底不住的冒起了寒氣。

    面上不動聲色,恍若沒有聽見他的恐嚇的言語,閉著眼睛不做絲毫的反應。

    溶月這般明顯將他無視的舉動令拓拔桀怒不可遏。

    「好,你有骨氣!女人,你可知我是怎麼對待那個膽敢背叛我的賤人?」

    他說的可是雪姬?這個草包美人估計是香消玉損了吧!

    呵,拓拔桀提起她是想以此激起她內心的愧疚嗎?若他這般想,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本來這就是一場交易,交易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他敗露了,說明她技不如人,死了,這也是她自己的事,與她何干?

    「來人,帶那個賤人進來!」

    女人,等見到那個賤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是這般鎮定自若!

    哦?看來那個草包美人還沒死?莫非,是他還念舊情?

    可下一刻,她才知道剛剛她的猜想是多麼的可笑幼稚!

    「宮主,念在奴家伺候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給奴家一個痛快吧!宮主,求求你了,宮主,奴家錯了,讓奴家解脫吧……」

    抓起匍匐在他腳下苦苦哀求的雪姬,揪著她的頭髮將她蠻橫的提了起來,將她湊近溶月的眼前。

    兩眼一痛,被逼迫的不得不睜開雙眼……

    眼前,一張血肉模糊,腐蟲肆虐的臉乍然出現在她的眼前,近的,可以清晰的見到那噁心的腐蟲在肉裡鑽來鑽去……

    「嘔……」

    見目的達到,他狂肆的大笑一聲,將雪姬猛地丟了出去。

    「拉出去!」

    拍拍溶月蒼白的臉頰,妖治的面龐淫邪殘狠:「怕了?看到了嗎,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她不是很不喜歡自己的臉嗎?好哇,那本宮主就成全她,揭了她的面皮,再塗上最好的生肌活膚的藥,等面皮一長出來,就揭了!再長,再揭!這揭來揭去的,其實也不失為一種有趣的遊戲,女人,你說,是不是?」

    強按下喉嚨裡的草腥味,深喘一口氣,溶月無畏無懼,抬起頭眸裡一片澄澈淡定:「想怎麼折磨我,儘管放馬過來就是。」

    本以為她會開口求饒,即使不向他討饒,那最起碼也是放下身段,服個軟。卻未曾想,他終是低估了她的骨氣,她的傲氣,看見她一副任君宰割,生死無畏的模樣,第一次,他惱怒的荒謬,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荒謬的,因為他的惱怒源於她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一把撈過旁邊燒得通紅的鐵鉗,拓拔桀面色猙獰,持著鐵鉗不住的向溶月的面頰靠近,灼熱的高溫衝著她源源不斷的迎面撲來。

    「既然你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我的懲罰,那麼我就來成全你,如何?」

    這一鐵鉗靠上去,估計她就要毀容了吧!呵,這樣也好,一個男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醜婦,估摸著不會再有些甩不掉的追求者吧!這樣一來,豈不是幫了她?

    嘴角噙起的笑意燦爛了春花,絢爛了風月,風光月霽,耀眼光華,帶著看破世事的透徹,帶著洗淨鉛華的沉澱,淡定從容,渲染的她整個人在霎那間閃亮了起來,璀璨的讓人移不開眼目……

    拓拔桀先是失神的一怔,而後暴躁的將鐵鉗丟的老遠。

    在溶月驚愕的目光中,他大跨步上前,霸道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力道大的仿若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他的折磨他的懲罰她可以勉強接受,但是他的接觸卻令她忍無可忍,厭惡到了極點!

    「滾開!」

    面上頓時陰雲密佈:「你竟敢這般對我說話!」

    鉗住她的下巴,拓拔桀的眸光陰鷙陰沉:「想讓我滾?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放手,你這輩子注定是與我糾纏不清!」

    冷冷瞥了他一眼,別過臉,不願與他對視。

    溶月厭惡的神情令他心底滑過苦澀。

    惡狠狠的神情遮掩住了眸底的落寞。

    「女人,就算是囚禁,哪怕是折斷你的羽翼,我也要將你栓在我身邊,一輩子!」

    目光投向了溶月被高高綁起的雙手,一絲夾雜著掙扎的狠厲一閃而逝。

    在溶月還沒有體會那眸光的含義,喀嚓幾下骨骼粉碎的聲音穿破她的耳膜,刺透了她的心臟,錐心刺骨的痛楚由手腕傳遍四肢百骸,通達五臟六腑,全身的每一寸都如針扎的般疼的讓人恨不得在下一刻死去……

    放下鐵鏈,心痛的抱著渾身抽搐的溶月,拓拔桀腳步沉重的朝著牢房外走去,妖治冷魅的面龐已不復往日的狂妄,有的只是痛苦是掙扎,是愧疚,是疼惜,是傷痛……

    原來,傷了你,我竟比你還痛……

    可是,為了留住你,我不惜折斷你想要高飛的羽翼……

    你放心,我以後會視你為珍寶,拓拔宸可以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不奢望你的原諒,只求你能陪在我的身邊,哪怕是仇視的也好,只要你陪著我……

    因為,孤寂的久了,不想再一個人體會著寒夜的冷清,很想找個人,共同度過一個個難熬的寒夜……

    而你,不幸被我選中……

    明知道你是別人的溫暖,卻禁不住你的*,不顧一切的將你奪來……

    對不起……

    乳白瓷勺中蕩漾著香氣*的燕窩粥,被吹涼後緩緩湊到了蒼白的沒有血色的乾裂唇畔上。

    「燕窩粥滋補,來,吃一口。」

    往日裡靈動璀璨的杏瞳此時空洞麻木的睜著,無悲無喜,無怒無樂,呆呆的盯著床帳頂,除了呼吸,整個人就如活死人般一動不動的躺著。

    「聽話,吃下去。我知道你不喜歡在這,不如這樣,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可以答應帶你離開這,我們另尋一住處,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好不好?」

    「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狗娃,是不是?孩子嘛,我們還年輕,總會有的。等安定了下來,你想生幾個,我都不反對。」

    「我知道,你在心裡頭腹誹我嘲諷我怎麼可能放得下追求權勢的夢?呵,其實說起來,你可能不心,我之所以這般對權勢汲汲營營,那是因為我恨,我恨那個人,恨他害死了母妃,恨他給我帶來的痛苦!」

    「我也恨世道的不公,為何要獨獨給我這麼多的磨難!所以,我要權勢,我要這天下!只要我奪得了這天下,我就可以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見過我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

    「可為何眼見著害我的人一個個的都死在我的手下,我的心沒有復仇的痛快,反而是那般的迷茫,那般的空虛?」

    「似乎,將天下一統成為我活著的唯一理由……」

    「可是,上天注定要讓我遇見了你。」或許你不信,其實,從很早的時候我就不知不覺的對你,存留著一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思。」

    「呵,或許並不是吧,只是刻意壓抑了而已。」

    「我一次又一次的用雄霸天下的借口來說服自己,對你的霸佔yu只是利用你來輔助我奪得天下而已。可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清楚……」

    「自欺欺人了那麼久,第一次覺得,順從心意是多麼的讓人如釋重負……」

    「我不想再壓抑。孤獨了那麼久,寂寞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抓住了人一片溫暖,我不想放棄。縱使用強的,我也要牢牢攥在手心裡!」

    「我知道你是展翅yu飛的蒼鷹,只要你願意,沒有人能阻擋的了你飛翔藍天。所以,別怪我折斷你的兩翼,我也只是想留住你而已。」

    「以後,你就只剩下了,我定是不會辜負你……」

    強行撬開緊閉的牙關,一勺燕窩粥滑進了久未進食的口腔。可下一瞬,進去的燕窩粥又原封不動的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一抹沉痛之色浸染了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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