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短暫快樂 文 / 喜歡流浪

    公元1999年12月31ri。

    王伯打著秘密電話。「我是聯絡員王金榮……目標現在已經成為東京地下拳市的超級新人，我們是不是要出面干涉？……對，他一直蒙著臉，沒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目前日本軍方還沒發現，不過黑社會已經注意到他了，恐怕不久就要有所行動。我擔心被黑龍會的人注意到……什麼？！龍組要過來？……是！明白！」

    掛了電話，王伯眉頭緊鎖，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叫李夜月的中國少年會被兩個國家的軍方關注，難道他也是個異能者？和那些龍組的精英一樣？雖然他只是一個潛伏在日本的普通情報聯絡人員，但上級要求他定期報告李夜月的情況讓他感覺自己這次的任務與以往不同。很明顯上級有些事在瞞著他，既讓自己暗中監視，又不許干涉，甚至要求自己盡量避免與他見面。他們到底在顧忌些什麼？

    「唉……我已經老了，國家怎麼想的也輪不到我來管，做好份內工作，再有幾年就可以退休了，到時回國後就和老伴、兒子兒媳一起開個小酒吧什麼的，養老算了……」王伯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為國家盡心盡力辛苦了20多年，到頭來還是不能得到完全的信任……

    夜月自從一炮走紅，趙海波趁熱打鐵，連著給夜月安排了四場比賽，不過這幾場的對手都是中上水平，比北極熊差了一個檔次。趙海波說這是積累經驗和戰績，讓夜月保持全勝並且每場都ko對手，以此來造勢，讓夜月有足夠的資格去挑戰地下拳場排名前三的高手。

    輕鬆的贏了比賽，夜月銀行的存款已經達到了50萬美元。那幾場比賽他的賠率都不高，因為對手不是很強，都是不到一分鐘就被夜月打倒，再也起不來。夜月沒有把自己賺的錢下注賭自己贏，他總覺得那樣賺的錢不安心。不過其他人可不管這套，趙海波每場都是下注5萬美元，現在夜月才知道這是他的習慣，並不在乎贏多少錢。而兩個女孩就不同了，每次都是把所有的錢全部壓在夜月身上，所以現在她們每人的存款都已經超過了150萬美元。

    「啊！終於也有了富婆的感覺了。嘿嘿！」蘇小玉看著存折上的數字，兩眼放光。

    「小玉學姐，我們是不是賭的太厲害了？」觀鈴有些心虛，天上掉餡餅，這樣的事總讓人覺得不真實。

    「你擔心什麼！觀鈴，反正賺的是美元，你還怕多了？用不完我回國後全捐給希望工程，不賺白不賺！」蘇小玉笑道。

    「希望工程？」觀鈴不解。

    「……那是我們國家幫助貧困兒童上學的一個組織，在中國，不知道還有多少兒童因為貧窮上不起學呢！」蘇小玉給她解釋。

    「不知道夜月君什麼時候回中國，要是那時小玉學姐也回國了，我也陪你一起去捐錢！」觀鈴想像著隨夜月到中國後的情景，要是小玉學姐也在，那就太讓人高興了！

    「哈？好啊，沒想到觀鈴你對中國的希望工程也感興趣啊？我先替那些孩子們謝謝你了！」蘇小玉有些驚訝。

    「我現在都不知道還是不是個日本人了……警方已經把我列為失蹤人口，戶籍也消了，房子也充公。軍方也以為我死了……除了跟夜月君去中國，我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觀鈴消沉的答道。那些事都是蘇小玉從學校打聽到的，觀鈴失蹤了近兩個月，家裡東西基本完好，加上軍方背後操縱，警方已經消毀了觀鈴的檔案，在日本公民裡，已經沒有神尾觀鈴這個名字。

    見到她神情黯然，蘇小玉連忙安慰觀鈴：「你的國家放棄了你，至少還有我和夜月啊，你放心，我還有一年半就完成學業了，到時候就回國開個私人診所，你就來當我的助手好了。嘿嘿！我們姐妹倆一起打天下！」蘇小玉和觀鈴都是學醫的，同一個系，又在同一個社團，而蘇小玉是社團幹部，這樣才和觀鈴認識並做了朋友。

    感受到蘇小玉的真誠，觀鈴感激的撲到她懷裡，再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好了好了，觀鈴乖，不哭。等下夜月回來看到就要笑話了，晚上我們還要出去吃飯呢！」蘇小玉拍著觀鈴後背，逗著她。

    觀鈴很快就被逗的破涕為笑，「小玉學姐，以後我可以叫你姐姐嗎？」在她心目中，蘇小玉一直像個姐姐那樣在照顧關懷著她，能做為她的妹妹，是觀鈴最大的心願。

    「怎麼不可以，我不就是你姐姐嗎？」蘇小玉摟著觀鈴，疼愛的道。

    「嗯！小玉……姐姐。」

    「恩恩，觀鈴妹妹……」蘇小玉一副陶醉模樣。

    夜月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剛剛上演了一幕感人劇情，觀鈴雖然剛哭過，不過眼睛已經不紅了。見二女有說有笑，夜月笑道：「看你們樣子都準備好了？我換身衣服就出去。趙大哥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因為是元旦，夜月他們準備好好大吃一頓。趙海波孤身一人在日本闖蕩，很樂意接受了夜月的邀請。四人由蘇小玉帶路，到了王伯的酒屋。

    「哈，我說今天怎麼老覺得有熟人要來呢，原來是你們。」王伯一見蘇小玉和趙海波，馬上過來打招呼。他沒有多看夜月。

    「王伯，今天我們一起來你這裡過元旦呢。」蘇小玉和王伯是老熟人了。

    「哈哈，好啊，酒水免費怎麼樣？夠優待了吧？」王伯笑道。

    「那可不行！」沒等蘇小玉說話，趙海波先插了嘴：「老王啊，現在他們幾個都是錢多的沒地方用，你是小本經營，不要和他們客氣，就按平時雙倍價錢算好了。」

    「這麼說，這個少年就是那個拳手了？」王伯不動生se的看著夜月問道。

    「嗯！王伯，他可厲害了！」蘇小玉覺得沒必要向王伯隱瞞這點，反正只要不告訴他夜月的真正身份就沒事了。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想必是練過的吧？聽說連北極熊都被打的住了醫院？」王伯道。

    「嗯，王伯，我從小就練武的。」夜月也覺得他幫了自己不少忙，看樣子和趙海波關係不一般，因此打算把他和趙海波一樣對待。

    「嘿！當初海波這小子告訴我你不到30秒就可以打倒北極熊，我還不信，現在我可信了，哈哈！」王伯瞟了趙海波一眼，道：「這樣吧，酒水照算，我親自下廚做幾道中國菜算是慶祝，怎麼樣？」

    「耶！王伯做的菜最好吃了，這下我們有口福了！」蘇小玉高興的大叫起來。

    果然，雖然是在日本，但王伯的手藝連夜月都稱讚不已，真正風味的中國湘菜，吃的眾人直到肚子撐不下了才罷手。

    飯後閒聊，王伯故意不提夜月打拳的事，盡力表現出對那不感興趣的樣子，趙海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為何這樣。不過趙海波沒打算現在問，還是等以後單獨問他吧。

    「小玉啊，你都這麼有錢了，那以後是不是不到我這裡來打工了？」王伯把話題轉到蘇小玉身上。

    「當然不會啦，王伯，我怎麼捨得你嘛！還是照常上班！嘻嘻。」蘇小玉甜甜的道。

    「哈，嘴巴真會說話。」王伯樂呵呵的道。

    「對了王伯，怎麼不見張嬸啊？」蘇小玉問道，張嬸是他的老伴。雖然平時也不怎麼見到，但過節的時候還是會經常在一起吃飯的。

    「她早回國了，國內的兒媳生了娃娃，她回去幫著照顧。」王伯一臉的幸福。

    「呀，恭喜您啊，當爺爺了！」

    「哈哈……」

    既然拉起了家常，蘇小玉想起趙海波似乎和王伯很熟，正好趁機問問他的事。

    「趙大哥，你和王伯怎麼認識的啊？」

    趙海波一愣，看了看王伯，見他點頭表示但說無妨。於是整理了下思路，先喝口酒，才道：「這就是一個比較複雜的故事了。」

    蘇小玉一聽就來了精神，道：「越複雜我越喜歡聽，快說快說！」連夜月和觀鈴也引起好奇，等著趙海波回答。

    「我本來是國內一個小混混，跟大哥到日本做趟買賣，結果惹上了日本山口組的人，大哥被殺了，我也受了重傷。幸虧遇到王伯，他救了我，收留我在酒屋裡工作。見我有點小聰明，後來又介紹我到日本的中國幫派，幫他們料理一些生意。再後來我就當上了一個職業地下拳手經濟人，混到現在了。」

    一口氣說完，聽的蘇小玉意猶未盡。「就這樣了？沒別的了？」有些失望的道，蘇小玉感覺還不夠過癮。

    趙海波哭笑不得，道：「大概經歷就是這樣了，中間那些打打殺殺你個女孩子家聽什麼？」

    「切！女孩子家又怎麼了？」蘇小玉撇撇嘴。不過沒再逼問，的確，她對那些黑社會打殺不感興趣。

    「那你打算回國嗎？趙大哥。」夜月問道。

    「回國？」趙海波怔了怔，有些苦澀的回答：「家裡父母討厭我，親戚鄰居害怕我，我回去有什麼意思？」

    「可你不能就這樣過一輩子，」聽到這王伯忍不住插進來，「海波，不是王伯多嘴，當初讓你去朋友那裡做事也是逼不得已，山口組的勢力只有他們才能抗衡，你這條小命能保住算是萬幸。現在你也賺了不少錢了，你的根不在日本。回國去吧，好好的重新做人，你父母會原諒你的。」

    趙海波低著頭，一口喝完一杯酒，又點上一支煙，思考著。夜月注意到他眼睛有些紅。

    「我明白的，王伯。」終於，他抬起頭，看著王伯，道：「等忙完這陣，把夜月的事做完，我就聽你話回國去。」

    「對！中國有句古話：浪子回頭金不換！這才是好孩子，來來，我們乾一杯。」王伯見他回心轉意，很欣慰。

    五人舉杯相碰，開心的過了一個異國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