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援、助 文 / LOLO
在犀牛與卓冰他們擔憂的目送下,茨蔚開始往獨秀峰的山頂爬去,孟盂選擇與她同樣的方位路線一起爬,茨蔚邊往上爬邊向下揮了揮手,對著孟盂一笑,道:「來吧,比一比吧,看誰可以抱得美人歸吧。」
孟盂聽他這樣一說,衝他笑起來,露出非常潔白整齊的牙齒來,茨蔚不由得暗想,這哥們長的還真不錯,要是憑外貌來比,她是絕不會贏過他的。
從半山腰往上走,越走就越冷,路面也又陡又滑,常常三步一摔,茨蔚看了看嬌柔寨主偷塞給他的東西,是一把很精緻的匕首,匕首長約五寸,有帶鞘,鞘上刻有一朵雕工細緻的花,抽出刀身,很平常,茨蔚將刀鞘筒上,往腰間一插,繼續往上爬。孟盂已落在她的後面,看來此人並不擅長爬山,爬的好像比較的吃力。
不理後面的人,茨蔚手腳並用的往上爬,突然聽得後面傳來大的聲響,回頭一看,那孟盂居然正一路的滑落下去,手也不停的想抓住一些樹枝或是茅草,可是顯然什麼也沒被他抓穩,身體一邊下滑手也不住的揮舞著,卻愣是沒有出聲向茨蔚求援。
茨蔚來也不及多想,手腳並用的迅速的劃下去,觸及孟盂時一把抓住了他亂舞著的手,可是兩人的身體還是在迅速下滑,獨秀峰也多為石材地質,但是因山上有結冰,石頭竟也變得很是光滑,兩人下滑中也不能產生阻力,倒是被磕碰的疼生生的,茨蔚一急,抽出腰間的匕首用嘴咬掉刀鞘,用匕首的刀身就往地上插去,她只是想,若匕首插入泥土的話,就可以阻止下滑了,可是沒想到這一插下去,就真的好運的沒有再下滑了,還真是幸運,大部分為石質的山地,讓她一插便插入了……石頭!
見下滑的趨勢穩住了,孟盂也爬了起來,茨蔚卻吃驚的趴伏在地上,小心的掰了掰那把匕首,居然紋絲不動,不是吧,她的手力有這麼大嗎?居然可以把這把匕首整個兒的插入了岩石中,跪在地上,使勁的拔,也還是不能將這匕首給拔出來,這插得可真緊呢,有些無力的跪坐於地上,這可是美人寨主偷偷給她的定情物呢,回去要是說就這樣丟了,這趟山便是白爬了。
孟盂滾得一身的青疼,見茨蔚負氣的跪坐在地上,也蹲下來看,當下就嘖嘖的咂起了嘴,這刀好,連無縫隙的岩石也可以完全將刀身插入,好東西啊。幫著茨蔚的忙,孟盂也來拔這把小刀,這把刀還真的就跟他們較上勁了,使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未能提起絲毫,孟盂往雙掌上啐了口,搓搓手,決計一定得把它給弄出來,茨蔚看他那架勢,往後靠了靠,空出更大的在空間來讓他使勁,孟盂猛吸一口氣,緊握住刀柄大吼一聲,使盡全身力氣,仰著身子**一拔,匕首終是敵不過他的蠻力,突然感覺著力點一鬆,他重心不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嘿嘿,拔出來了。
看著湊到眼前被拔出來的匕首,孟盂抿了抿唇,幫了大倒忙了!
手上握著的只有一個刀柄,那刀身仍然牢牢的插在石頭裡。
「這個,刀是好刀,可是做刀人的工藝還是差了點……。」孟盂舉著那截刀柄衝著茨蔚說道。
這下可好了,茨蔚洩氣的看著那截刀身,它估計就得永遠的與這塊大石頭結合為一體了,不可能再被拔出來了。
孟盂將刀柄遞向茨蔚,茨蔚瞥了他一眼,郁卒的道:「你扔了吧,反正也沒有用了。」凝著手中的刀鞘,看來到時候只能用這個向花寨主交差了,到時候編些好聽的糊弄過去吧,煩亂的撓撓後腦勺,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甩甩頭,茨蔚步入了一旁的樹下,吊著腳掰著樹枝,顯然她太矮了,夠了幾次也夠不著,孟盂將那截刀柄往懷裡一揣,就過去幫忙,身材高大的他,很是容易的就掰下了一根大的枝椏,討好的遞給茨蔚,茨蔚撇了撇嘴,道:「我不用,是掰給你的。」說完便越過了孟盂繼續往上爬,剛剛那一滑,滑下的距離可不遠。
孟盂掂了掂手中的枝椏,對著離去的茨蔚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掰掉多餘的叉枝,柱著這根大枝椏,他追隨著前面的人兒繼續往上爬行。
花了半天多的時間,還是沒爬到山頂,不過越來越低的溫度讓他們都瞭解,山頂就在不遠方了,繼續前行就可以看到積雪了,一直在爬越中,因此也並不感覺到有多麼的寒冷,只是鼻子凍的倒是紅通通的,一口氣噴出來,眼前一片的霧氣。
然而這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吸取以前的經驗,茨蔚沿路收集一些乾柴,後面的孟盂見狀,也一路收集著,再往上行不久,天色就全暗了下來,雖然可以藉著雪光看清周圍的情形,可是在陡峭難行且覆有白雪的獨秀峰,茨蔚並不敢冒險前行了,估計也只有等明天一早再尋雪蓮花,這一晚就只能就地起個火,捱一夜。
收集起來的樹枝並不好燒,長於山頂的樹木常年都處在不化雪的環境裡,一點都不乾燥,燒了很久都還冒著濃煙,茨蔚小心的吹著,吹的太久了,加之山頂的空氣稀薄,頭就暈暈的,當孟盂發現他的不對勁時,他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而那堆火,在冒了一大陣的青煙後,辟叭的響了兩聲,也滅了,只溜了一小縷的青煙。
糟了,孟盂趕緊抱起倒在雪地的茨蔚,他瞭解,在地勢較高的高原地區,很多人容易因為高地的呼吸不暢而產生昏迷或嘔吐的情形,嚴重一點的話,還有人為此喪命,這傢伙剛剛吹火,估計耗氧過多了,而且那一小簇火也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更稀薄,現在他的昏迷,怕是呼吸不順所致,略一沉思,也不顧及太多,孟盂猛吸一口氣,對著茨蔚的唇,便以口進行了渡氣。
吹了許久,孟盂也覺得頭有些發暈,想想應該也差不多了,甩了甩頭張口大吸了幾口氣,頓時便覺得寒意襲人,在這種溫度下又沒有火,他可以感覺到懷裡的人也在瑟瑟發抖,將茨蔚擁得更緊些,以兩人的體溫來抵禦著寒冷,可是兩人身上的衣服過厚,互相依靠取暖的效果並不明顯,愈是入夜這寒意也越重,在冷到牙關嗑碰的再也不行時,孟盂將手伸向了懷裡的人,朝著他胸前的衣襟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