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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話 不正常的人 文 / 小米粟

    「嘿,你在哪學的那些怪異招數啊?」矓騎在狼背上扭頭問。

    騎著山羊的裡特爾就跟在白狼身邊,山羊絲毫不畏懼白狼,慢慢的踱著步子。那走路方式……怎麼和馬的一樣啊!裡特爾扛這長槍,側坐在山羊背上,兩條長腿在悠閒地蕩著。那兩條腿真的很長,比較起身體長度來說,只是因為褲管太肥大而平時顯不出來而已吧。

    裡特爾微微一笑,抬頭看著矓說:「哪有什麼學不學的,我們那不像你們有專門的學校,我們的競賽也不像你們的那麼出名。其實像我這樣的人很少的,其他和我這麼大的人根本就沒興趣。我這也是長久的pk中總結和發現的,都是自學。」

    「哇,和老大一樣啊!看來好東西都不可能在課堂中學到呢!」矓深有感觸地說,一副「學校是誤人子弟的地方」的感覺。

    雪月讓白狼自己向前進,速度緩慢地在密林中走著。這裡的林子還真密啊!在南角山坡後竟然有這麼一大片密林,著實讓雪月和矓吃了一驚。不過裡特爾好像見怪不怪似的,他說:「反正我地理學不好,就算你說山頂有個溫泉湖我也會毫不驚訝。反正對我來說,這裡什麼都有可能。」於是三人就很悠閒地在密林中散起步來。林中的植物生長得異常茂盛,而且種類也雜七雜八的,似乎從熱帶到亞熱帶的植物都有。青籐從這棵樹爬到那棵樹,結成密密的網狀。樹上的氣根像簾子一般垂著,感覺就像樹的鬍子一樣。密密的樹葉遮住了所有陽光,在地上只能看到屈指可數的幾個光點。林中比外邊涼快多了,而且,在這種原始而怪異的樹林中,往往會發生像傳說中的故事一樣的事件……

    「嗚——」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彷彿從地下傳來的亡靈的呼喚。

    「怎麼了?」雪月發現白狼在不安地刨著地上的泥土,連忙低頭安撫。

    大地在微微地顫動,似乎有什麼破土而出的聲音。

    「噶嗚嗚——」一棵巨大的樹木用它那長滿枝葉的樹幹擠開其它樹木,朝三人走來。嗯,也許用挪比較合適……

    「這是什麼?」

    雪月吃驚地看著這至少有20米高的巨木,那廣闊的樹冠將陰影覆蓋在其它樹木倒下留下的空地上,那樹幹少說也要六七個成人才能合抱過來啊!

    「似乎是樹妖。」矓張大嘴,喃喃地說。

    「天啊!」

    裡特爾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巨大樹妖,嘴都合不回來了,眼睛直瞪著樹妖向他們伸來的,似乎是手的枝幹。那枝幹有四條分杈,都是虯曲而破裂的樣子,氣根連在枝幹上,像是長著長長的毛,對,簡直和動物一樣啊!

    「快跑啊!」矓忽然張口大喊。

    「啊!跑啊!」

    裡特爾才回過神來,用腳踢了一下山羊的肚子。雪月也讓百狼掉頭向其他方向躲。

    「喂!喂!這可不是rpg啊!!」裡特爾在大喊大叫。

    只見他的山羊似乎暈了頭,直直向樹妖衝去。

    「啊啊!!」

    樹妖巨大的「手」已經覆蓋了裡特爾所有的視線。

    只見山羊一躍而起,天啊!那是山羊嗎?那是羚羊才能做的動作吧!山羊躍上樹妖的手臂,直直沿著樹幹向樹妖的身體衝去。

    「嗚哦哦——」樹妖緩慢地收回手,身體晃動著,想把身上的跳蚤弄下去,不過那動作也……太慢了……

    裡特爾一路慘叫著並且勇敢地向樹妖的主幹衝去。慘叫指裡特爾,勇敢指的是山羊……但裡特爾還是將長槍向前指,還真是標準的騎兵衝擊式,可惜坐騎是山羊。

    「混蛋,不要老當你很厲害好不好,現在你只是山羊!!」裡特爾一邊衝擊一邊罵道。

    不過他的身手還真是……一般啊,這種時候,不應該用衝擊式吧,像樹妖身上的氣根和分杈都可以作為攻擊武器,像這樣一昧地死沖,那只是……

    果然,「嚓」的一聲,長槍扎進了樹妖的主幹,一直把槍尖全送入它的身體中,只留下槍桿。但是,裡特爾再也拔不出長槍了。

    「該死!」

    裡特爾很果斷地鬆開長槍,跳下坐騎。一根大腿粗的樹籐馬上掃了過來,一把將山羊拍飛出去。

    「好險啊!看你啊!逞能!活該!」

    裡特爾指著甩到地上的山羊罵道,似乎對自己的坐騎毫不關心的樣子,或者說,他很確定,那只山羊不會有事。果然,山羊打了兩個滾,又蹦了起來……這動作,怎麼和狗的很像……

    這時,又一根樹籐甩了過來。裡特爾趕緊往旁邊挪了一點,樹籐擦著他的襯衫擊空了。

    「好險我夠瘦啊!」裡特爾喘了口氣說。

    「還不快跑!」

    矓大喊,他跳到樹妖對面的樹上,手裡拿著長弓,像是要she。但誰都知道,無論是弓箭還是像矓這種等級的雷魔法都無法對那麼大只的樹妖造成傷害。

    「但是我的槍!」

    裡特爾還在努力拔他的槍。只見他使出吃奶的勁,又是抓著槍桿搖啊拽啊的,又是用腳死命地踹樹妖的主幹,似乎想利用反作用力吧。他的那張臉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啊。矓想。

    不過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容許他多想。雪月很果斷地命令白狼:「沃爾特,冰錐攻擊!」

    只見白狼一張口,一連串的小冰錐射向樹妖的身體,不過這對樹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

    可是,樹妖竟然一邊退後一邊發出像是驚叫的「嘎嘎」聲。身上的冰錐插著,不一會就化掉了,可它怎麼還是一副恐懼的樣子呢?樹妖站在白狼面前20多米處,不算遠,但對行動緩慢的樹妖來說,也算是一段不小的距離了。

    矓看著樹妖皺成一團的樹洞口,也許那是他的五官吧,反正它的表情就和裡特爾的一樣古怪。裡特爾還在努力拔他的長槍。而樹妖驚呆了,恐懼地看著白狼,樹葉沙沙地響著,也許意味著它在恐懼地發抖吧。

    白狼吱牙咧嘴地發出低吼聲,腳步慢慢地向樹妖移動。一邊的山羊則很奇怪地鼓著腮幫子,嗯,如果它的臉頰可以稱為腮幫子的話,鼻子發出沉重的鼻息,似乎很生氣,但又像是在醞釀什麼。

    樹妖顫抖的巨手不由自主地向身上探去。

    裡特爾嚇地鬆開槍桿跳開,但他仔細一看,樹妖並不是要抓他,而是像是掩飾什麼的,想蓋住什麼。

    「看!那是凍傷的痕跡!」

    雪月驚訝地指著樹妖主幹側面樹枝下一條還帶著冰屑的傷口喊。

    「哇!真誇張!」

    矓嘴都合不攏,那條傷口實在太大了,從樹妖類似腋下的部分一直延伸到背後,傷口邊沿還帶著冰屑,簡直像是被冰制的斧頭劈過一樣。對了!冰制的!

    「那是冰老大的能力!」矓忽然想起冰那讓氣溫瞬間下降的能力。

    「什麼?」裡特爾也停止了拔槍的工作,俯身向樹妖的身上看去。

    「傻瓜!快跑啊!」

    矓忽然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哪有什麼閒工夫在這討論樹妖的傷口啊!

    裡特爾忽然想起什麼,輕鬆地笑了起來:「啊啊,還真是要感謝你的那位『冰老大』啊。」

    「你說什麼?」矓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幻聽。

    這時樹妖動了,它壓下恐懼,再次向傻愣愣的冒險者們發動進攻。樹籐像網一樣向白狼和雪月罩去。

    「逃!」矓低頭沖地上的白狼喊。但是樹籐也同樣像鞭子一樣抽向他。同樣,裡特爾也面臨同樣的情況,而且他面臨的也是最多的籐鞭。

    但是,他竟然還在笑,他是不是嚇傻了?他右手輕輕握住槍桿後部,樹籐以密密麻麻的陣勢封鎖了他所有的迴避路線。可惜,裡特爾根本就不想躲,他的左手猛地抓上槍的中部,以右手為支點,再以左手為發力點將長槍做橫斬式。理論上,就算是斬馬刀也不可能斬開樹幹的。但是,這不是斬馬刀,也不是長槍,這是……

    「燃燒吧!炎之魔槍!!(ignite!fieryspear!!)」裡特爾發出像是二重奏的熱血吶喊。

    槍很快就從樹幹中斬出,帶著熾熱的紅色火焰從樹幹中分離。裡特爾左手鬆開槍桿,以右手單手握住槍尾掄起圓圈,火焰像一條盤旋的火龍在裡特爾周圍環繞。所有攻擊的樹籐都被火焰燒成灰燼。

    矓和雪月張大著嘴,完全忘了要躲避,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個不成熟的,騎山羊的,奇怪的,像見習騎士一樣的,瘦瘦高高的少年,用出了和嵐焰的火焰巨劍一樣招式。

    「這,這,太,誇張,了吧!」矓喃喃道。

    這時,樹籐已經盡在眼前了。

    「喂喂,不要沉浸在我華麗的招式裡啊!躲啊!」

    好險,白狼並不會因為一招冒火的槍就發呆,他很快地逃出籐網的覆蓋範圍。不過矓就比較難了,樹籐已經要抽在他的身上了。這時,山羊也做出了和裡特爾一樣令人瞠目結舌的行為……

    山羊張開嘴,一連串的小火球連珠彈似的衝擊樹籐,將樹籐打成一節節的。

    「快逃啊!還呆著幹什麼?」

    裡特爾從樹妖身上跳下來,那動作,還真是瀟灑,飄飄而起的白襯衫,帶著火星的軌跡,輕快地從空中掠過……可惜著地……

    裡特爾一屁股摔在地上,似乎眼冒金星的樣子。山羊還是很配合地向裡特爾衝去。裡特爾坐在地上,左手一扯山羊的毛,身體馬上被拉起。他很輕快地翻到山羊背上。

    矓實在很奇怪,裡特爾怎麼會有那麼嫻熟的動作和那麼可怕的招數,以及那麼可笑的行為和戰鬥方式……

    「走,趁它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繞過它就可以了。樹妖動作慢。」

    說著,山羊已經從樹妖的根旁邊跑過了,山羊還踹了樹妖一腳……怎麼和狗上廁所的動作那麼像……

    白狼以左右跳躍的方式向樹妖接近。矓很快地跳到白狼背上,兩人騎著狼從樹妖另一邊跑過。

    「嗚啊——」身後傳來樹妖的聲音,大約是不甘的怒吼吧。

    「呼——呼——」裡特爾在羊背上喘氣喘得似乎快斷氣了。

    山羊和白狼狂奔出好遠才變成漫步。幸虧那樹妖幫他們清了一條道,不然這麼狂奔早就被樹籐絆倒了。

    「哈哈,還挺好玩的。」矓笑道。

    裡特爾甩給他一個看怪物的眼神。

    「剛才我應該問問那個大傢伙怎麼了。」雪月嘀咕道。

    「還有什麼怎麼了,肯定是冰老大走這過,結果砍了它。它剛才一定是想把氣撒在我們身上。」矓笑道。

    「你說的冰老大是誰啊?」裡特爾終於不那麼喘了,就開口問。

    「哦,就是俺老大的朋友。他說話基本上可以讓房間都成冰箱。」矓笑道。

    「你們真是一群奇怪的人。」裡特爾搖搖頭。

    「你也很奇怪啊!你怎麼會嵐大哥的招數呢?他明明說是他自創的。」雪月疑惑地說。

    「哦?什麼招數?」

    「就是用火焰來包住槍的那招。」

    「哦,那招啊,這只是這把槍自帶的技能而已。不過說我奇怪那是很正常的事。別人說,我的朋友沒一個是正常人。」裡特爾笑瞇瞇地說。

    「那麼說,我們有資格成為你的朋友囉。」雪月也笑了,笑得很開心,似乎有什麼令人興奮的事。

    「我哪有什麼不正常啊!」矓不服道。

    「哦,是麼?愛莉西雅小姐……」雪月回頭笑道。

    「啊啊!!」矓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差點甩下狼背。

    「啊?奧雷德,那是你女朋友嗎?」裡特爾奇怪地問,矓的反應確實很奇怪。

    「對啊,也許,不止女朋友的關係了吧。他們可是命運中無法分開的一對哦,那叫一體同心吧。」雪月轉而對裡特爾笑道。

    矓看那笑容怎麼那麼像……雷啊!你害死人了!

    「哦,啊?奧雷德你結婚啦!我看你應該還沒我大啊!」裡特爾似乎看到什麼新奇的事物。

    「不是啦!再說,誰說我比你小的!我都140多歲了!」

    「失覺失覺,真不好意思。那麼你不是人類囉?」

    「是啊,我是半精靈。月兒是精靈。」

    「咦?月兒?指露伊娜小姐嗎?不過你既然結婚了,不應該離其她女性過近吧,而且還用那麼親暱的稱呼……」

    裡特爾還沒說完,矓已經大吼道:「都說不是啦!」

    「嘻嘻,你的妻子會嫉妒的哦。」雪月也靠在矓身上笑道。

    矓臉上露出一副「我完了」的表情,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

    「哇!」

    「你不要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好不好。」矓小聲在雪月耳邊說。

    三人慢慢地走進維利絲市。城市是沒有城牆的,一般不具有戰略作用,只作為人民的生活和交易場所。所以維利絲市雖然很大,但也沒有什麼防禦措施。三人很自然地騎著坐騎從西大道向市中心走去,這時已經夕陽西下了。雖然已經傍晚了,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還是來來往往的。維利絲市的市中心主幹道是全國的馬車流量最大的地方,常常要出動城市jing衛隊來維持秩序,有時甚至要緊急疏通措施,將道路改單行等等。有人戲言:哪天維利絲市的早晨不堵車,那麼中央島必定發生了什麼大災難。不過這種事還沒發生過,不過1年前倒是發生了最大規模的堵車事件,車子堵了好幾天,要緊急搬運糧草給堵住的馬餵食,而且全靠人力搬運。而造成那次堵車的人,現在正在維利絲市中。

    「裡特,你不驚訝嗎?那麼多人耶!」

    雪月奇怪地轉向裡特爾說,她覺得,怎麼會有人無視那麼多的生命的呢。

    裡特爾似乎費盡了全身力氣才將眼睛撐開了一條縫。他趴在羊背上,臉側枕著厚厚的羊毛,正舒服地閉目養神,聽到了雪月的話才勉強將眼睛張開,看看四周,有氣無力地說:「這不算什麼,對於一個在十多億人口的國家居住的人來說,這還太少了。」

    說完他又閉上眼睛,似乎再也不願意睜開了。

    周圍的人也很好奇地打量著這新來的冒險團隊。一個槍騎兵,身上卻沒有任何甲冑,長槍也是怪異的造型,更奇怪的是,他完全不顧騎士的禮儀和尊嚴,就這麼沒神沒氣地攤在山羊上,嗯,似乎有點說錯了,最奇怪的該是,他騎的是山羊吧!比較起來,他身旁的白狼倒不那麼怪了,畢竟特蘭帝國的冰霜軍團就有正規的雪狼騎兵。不過美女還是很吸引眼球的,尤其是騎在雪白的巨狼身上,兩位美女更顯得嬌小可愛了。當然,矓並不知道別人再一次誤會了他的性別,只是覺得自己這幫人似乎成了群眾的焦點。

    「怎麼找老大呢?好像沒有約定地點。」矓看看四周,想著辦法。

    「上旅館看看吧。」裡特爾建議道。

    「哦,對啊,櫻華姐姐生病了,是要住旅館的啊。」雪月恍然大悟道。

    「走吧,順便吃點東西。」裡特爾坐起來,似乎精神恢復了些,一夾羊腹部,加快腳步。

    「對了,他認識路嗎?」矓奇怪地問雪月。

    「看上去似乎挺熟的。」雪月小聲說。

    忽然,裡特爾勒住羊,回頭問:「哪邊是西啊?」

    矓和雪月只覺得一陣無奈,看來這是個大路癡,進城的時候不是還看了夕陽的嗎?

    「沒辦法,問人吧。」

    雪月翻身下了坐騎。拉住一個年輕的小姐,問道:「這位姐姐,請問這座城市哪有旅館啊?」

    那位小姐看了看雪月,奇怪地問:「你是旅行者嗎?看起來不像啊。我們維利絲市有名的旅館倒是有好幾個,不過……」

    「咦?有什麼困難嗎?」

    「我,我不知道在哪……」那位小姐不好意思地說。

    「呵呵,就是嘛,漂亮的小姐怎麼會沒事住旅館呢,應該問看上去就是冒險家或者旅行者的人嘛。」矓笑道。

    「那你去問啊!」雪月生氣了。

    「裡特爾,你去吧。」矓轉向裡特爾說。

    「我?我不行的,我和人交往有障礙。」裡特爾無奈地說。

    「啊?不會吧,你不是話挺多的嘛?」矓搖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真的,我向來言無不信。」

    「好吧好吧,我去問就是了。」矓跳下白狼的背。雪月馬上讓白狼變回幼年的形態。

    「這位大叔,請問旅館在哪?」矓攔住一個中年人問道。

    「哦?你要住旅館?不如上我家去吧,旅館又髒又臭,那麼漂亮的小姐住那可不合適啊。怎麼樣,我家很舒服的,床又大又軟,睡兩個人都不擠。」

    「啊?……」矓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雪月從背後摀住嘴拖到一邊。

    「你幹什麼啊!想謀殺嗎?」矓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喘著氣說。

    「我怕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雪月小聲說。

    「哼,哪有這麼說話的!」矓咬牙切齒地說。

    那大叔奇怪地看著耳語的兩人,低罵了一句,嘟嘟噥噥地走了。

    「我怎麼覺得那大叔是otaku……」裡特爾自言自語道。

    「什麼?」雪月和矓同時轉頭看向裡特爾。「沒什麼,看來還是我去問吧。」

    裡特爾走向一個穿著藍斗篷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大兜帽扣在頭上,慢慢地走著,能在這麼熱的天還這樣穿著的人可不簡單啊。

    「那個,大哥,我想……」裡特爾不知怎麼開口好。

    「嗯?」

    那人轉過身,輕輕地應了一聲,但裡特爾卻覺得自己身上被一道寒風刮過,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

    「冰老大!」

    「冰大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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