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鬼也瘋狂 文 / 艾風
「手槍?!哪兒,先不要動,讓我看看!」一中年男子排開人群。
「不錯,是九三年生產的五四式手槍,一般武警專配的那種,特別加大了威力的。就是派出所民警也不可能有這種槍。」男子說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透明塑膠袋和一白色手套,戴上手套後把這支很可能是殺人凶器的手槍小心翼翼的裝進袋中,對身邊的村民繼續說道:「你們用電筒仔細照照,看還有沒有什麼證物遺落當地。」
「張幹事,我們會仔細找的。」一人說畢全部拿著大大小小的電筒在方圓三丈已滿是竹葉的空地上來回找著。
「啊,死人!」一個婦女尖叫一聲退了回來。
張幹事聞聲問道,「哪裡,快帶我去看看!」
村民們把深入竹林兩米的無情像拖死狗般拖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地上,卻換來一聲微弱的呻吟。
「咦?還沒死?我還以為死了呢」把無情拖出來的一個村民詫異的說道。
張幹事上前探了探無情的鼻息,看到這張胖胖的年輕的臉,對那個正詫異的村民說道:「他可能是這兒的中學生,呼吸微弱,快背他到鄉衛生院,不快點的話說不定真會死了。而我馬上回派出所,並到學校瞭解一下相關情況,你們都各自回家去吧,最好此事不要聲張。」說著匆匆離去。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被張幹事指定要他背無情的村民小聲嘀咕道。無奈的背著沉重無比的『屍體』向外面走去。
※※※
我用心念控制兩具屍體,憑直覺很快找到一個人跡少至的天然洞**。穿過離地五十米高的一個二尺寬的天然石縫,赫然有十平米寬兩米高這樣一個石廳!
安頓好兩具屍體後,我開始了變成『鬼』後的第一次思索。
沒想到無情真不愧是無情,居然能在眼睛都不眨的情況下槍殺了我們。
更沒想到的是,滿有把握的一戰到最後敗得居然如此徹底!落得現在這個鬼不鬼的樣子。
我現在這種情形真的是鬼嗎?是什麼樣的鬼?為什麼在這周圍沒有看到其它的鬼?不武呢?他不是也死了嗎?怎麼不也變成我這樣的『鬼』呢?我不由胡思亂想。
以前常聽家裡的老人們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鬼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難道我下意識一腳重創無情的力量和能用心念控制兩具屍體飄飛的力量都屬於那神秘力量之列?是所有的鬼都有著不可思議的這樣的神秘力量還是只是我一個『鬼』所獨有?為什麼成了『鬼』之後除了沒有實體外,其他各種能力都數倍的提高了呢?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現在卻只是舉手之勞,不,其實手都不用舉都可辦到。就像用心念控制屍體一樣。那可是兩百多斤啊,居然能輕鬆的控制它們飄飛起來並飛這麼遠。如果每個鬼都有這樣的奇異能力或者更甚之,那麼這個世界不就亂了套?
不,我一定不是一般的『鬼』!因為我這個『鬼』沒有形體,卻有顏色!整個人就像彩霧繚繞中若隱若現的仙人一樣!難道我和仙人有什麼關係不成?
想來想去,我的頭都不由一個變作兩個大。就再我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心裡響起:
「龍飛,你猜得不錯。雖不中也不遠矣。」
「你…你是人是鬼?是仙是怪?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大大的吃了一驚。
「呵呵,不要這樣緊張嘛,我不就是你嗎?」聲音笑道。
「你就是我?!什麼意思?我是我,你是你,怎麼你會是我?不要以為我做了『鬼』就好欺負,有本事現身出來,嘗嘗本少爺的『佛山無影腳』!」我se厲內芮的喝道。
暗裡那個聲音充滿笑意,「不錯,不錯,很像我…我們小時候的樣子。我就要出來羅,做了心理準備哦,不要被嚇倒了,呵呵…」話音剛落,石廳裡便亮起一陣強烈但不刺眼的九彩神光,把十平米的空間照得纖毫畢現。在九彩神光中,又有一層淡淡彩霧霞光,很像我現在身體的這種。在彩霧霞光中間,赫然是那位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的和我長得極為相似的少年!
「你?你怎麼從我夢中出來了?」我話剛出口就發現了這句話的語病。
「嘿,我怎麼就不能出來呢?」那雙如星空般深邃,鑽石般明亮的眼裡充滿了笑意。
「我,我是說你明明是在我的夢中,我現在又沒有做夢怎麼可能看見你?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我沒有死?!」我的神情激動起來。
「唉呀,龍飛,你怎麼沒有我當初的一半聰明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弄不明白。你以前看到我的地方並不是單純的夢境,而是一個真正存在的空間,我叫它為九彩空間。你之所以死後沒有像你的好友一樣人死後就沉寂無聞,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我用精神導引你靈魂意識到九彩空間進行鍛煉的結果。你的靈魂意識體經過九彩空間所特有的九彩神力鍛煉這麼多年之後,早就成了與你**分離而又互存的一個存在。你的靈魂意識體和別人的已遠不一樣,甚至可以稱其為元神了。而你就是我當年分裂出去的一縷神識的載體,或者說是你就是我的第二元神。嘿嘿,所以你現在這種狀態只能是叫肉身死亡,而元神未散。只是你那元神急需鞏固而已。我…唉,算了,我問你,你想做回原來的人還是想永遠都這個樣子?」
「我…當然是想做回人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誰想做啊?可你真的是『我』?而我不是你,只是你的第二元神?」
「當然,我有必要騙自己嗎?說來也巧,我有個名字叫龍小野,和你同姓哩,你不要再我我你你的說下去了,叫我野好了,我也叫你飛。因為你的身體還不足以承載一定量的九彩神力,更不用說我的自然神力了。加之你又被別人打了幾槍,生命磁場遭到了嚴重的損傷,生命力流失了一大半,所以還不能跟你融合。除了用我的混雜有九彩神力的自然神功修復它之外,別無它法。這等槍傷,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不知多少年沒有動過手了,就是我,也要花至少三天時間才能把它完全修復。而你的那個朋友,更是嚴重,其他傷都還好辦,就是洞穿左眼那一槍,靈魂之窗受損,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恢復到以前的水平。所以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野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明亮的眼睛就這麼盯著我。
「哪兩個選擇?」知道自己和不武還有救的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是永遠都這樣子,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活個幾百幾千甚至上萬歲;一個就是我幫你和不武修復肉身,重新做人!你想好後告訴我,到底選前者還是後者?」
「我要做人!不做一個四處遊蕩的元神(游神?)!!!」我的語氣斬釘截鐵。
「可這樣不是也很好嗎?有很多做人的時候所沒有的奇異能力,你所知道的,只是其千萬分之一罷了,如果你能充分發掘出其十分之一或者更多的話,到時就和你們眼裡所謂的神仙沒什麼兩樣了。當然你必須要在我的幫助下進行修練,經過幾百上千年之後或許才可以修練成實體,然後再做進一步修練,達到長生不老,成為神通廣大的神仙!後者雖可為人,也可擁有凡人所不能擁有的真力(修真都所獨有的能力),但成神成仙的機率卻小得不能再小。沒有高人的庇護,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危險。你好好想想,是否真的決定了?」
哦?真有這麼好?這兩個選擇無論哪個對我都有著絕對的誘惑,但真的可以重生或成神?我心裡充滿疑惑。
野像讀懂了我想的一樣,繼續道:「還有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就是等你的身體強度足夠大,能充分承受一定的九彩神力和我的自然神力的時候,我們進行融合—完全的融合。那樣我能擁有你的一切,你也能擁有我的一切,你就是我,我也是你,你我合而為一,再不分彼此。」
「好,就選這樣!」我聽後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全然沒有考慮到融合之後,是否真的如野所說,還能保全自己的意識,能力?更能擁有他的九彩神力和自然神功?
「好吧,飛,我會盡快讓你和不武復活的。為了以防萬一,這塊玉珮你帶在身上,可以應付絕大部分的危險。出去吧,三天後再回來,我想那時一切都差不多了。」野說著,在我透明的胸前憑空出現了一塊長二寸,寬一寸的乳白印痕,赫然上有九龍!
胸前出現印痕之後,印痕便一直若有若無的發出絲絲暖流,浸遍全身。暖流過處,無不感到舒服百倍,神清氣爽!我的飄速更是快如電光石火,只要心念一動,百米內的距離根本就不花任何時間。念能也倍增,一塊十方的大石可以用念能把它瞬間擠成粉碎!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是人所能擁有的嗎?我不敢相信。
我從石縫出來後一路飄飛,一路試驗自己初獲的奇異念能。反正一般人也不會看見我,我便飄一路,一路的惡作劇。
嘿嘿,那塊大石頭好像一扇門啊,就把它做成一扇門吧,呵呵,我心念始動,一塊長五米,寬三米,厚兩米的巨大石塊便從山坡上消失,再憑空出現在下山的那條惟一的路的路口上。飄浮在石塊前方三米處,手腕輕轉,拂出一陣輕風,原本粗糙的石面立即光滑如鏡。手臂輕揚,幾絲略帶霞光的能量束便從手指疾she而出,一時沙沙聲響,石屑紛飛。轉眼間,佔了四分之一面積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便呈現其上—『鬼門關』!為了製造更好的效果,我還輸入了一點奇異的念能在上面,可以隨時隨地根據我心情的好壞變幻著不同的色彩,真個是詭異絕倫!
在石塊的另一面也照原樣做好後,不由有些期待的想道,要是明天那些要過此路的人見到這塊一夜之間突立於此的石門之後會有些什麼反應?
飄過一家村民門前時,一隻長相兇惡的大狗渾身毛髮豎立,望著我的方向小聲的嗚嗚叫著,露出恐懼的眼神。我心中一動,人眼不能看見的元神,狗卻能靠其敏銳的嗅覺發現。不錯,不錯,該怎麼獎賞它呢?嘿嘿,我壞笑著,心念一動,念能襲捲而出,把不及反應的可憐的狗兒裹住,然後收回。再看!
哈哈……可憐的狗呀,為什麼要遇到我呢?你看看自己美麗的皮毛,怎麼全都掉地上啦?全身現在光禿禿的,洗澡不用擔心自己的毛不會幹啦,哈哈哈……我狂笑著經過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禿狗,心情從未有這一刻般暢快。瘋子!我心裡一個聲音說道。
唉呀,雖然我做人一向講求隨心所欲,但既為人,就有許許多多不得不遵守的道德規範,行為準則。可我現在還叫人嗎?既然不能稱之為人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我一邊飄著,一邊想著,一邊不在意的把一些房屋憑空的亂移,把路上看不順眼的一切毫不猶豫的摧毀。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派出所,世人都在睡覺的時候所裡卻燈火通明。我大搖大擺的從關閉的大門處飄去,大門無風自動的打開,無中生有的捲起一陣陰風!
所長李士畢和幹事張正玉、王獻臣正為竹林一案爭論不休。李士畢挺著一個大肚子,對張幹事深更半夜打擾他的休息極為不滿,「老張呀,什麼事這麼急非要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
張幹事二話不說,把從竹林空地揀回來的那支『五四』手槍遞了過去。
李士畢一眼便看出這支手槍的來歷非凡,一臉的緊張,「這…老張,你是哪兒找到的?」
「溪邊竹林空地!」張正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一個昏睡未醒的學生!」
「什麼?學生有槍?」王獻臣也一臉的不信。
李士畢開門往左右仔細的看了看,在確定不會『隔牆有耳』後,把門緊緊的關上,回轉頭來對兩名下屬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們知道嗎?這槍不管是從哪裡來的,都將牽連一大片。」然後揮了揮肥胖的手,待三人頭與頭碰在一起之後,才小心的說:「這槍是六個月前市上武裝部失竊那批武器之一,市上曾傳達指令……」
就在這時,忽然「吱呀」一聲,緊閉的門突然打開,李張王三人驚極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只感到一股刺骨的陰風撲面,令人窒息,頭頂上的日光燈也不停擺動,乍滅即亮,又滅,又亮。半晌才恢復正常。
三人不由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惶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