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19章 文 / 艾風
第十七章夢中得寶刃，尊者霸天下
「是的，不過說來話長，這一切還得從我們兄弟未成名前說起。」刀絕露出回憶的神色，道：「我們兄弟倆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上刀劍，對江湖上那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高人更是無比羨慕嚮往。但因為我們兄弟二人出身卑微，根本就沒有人會收兩個比平民尚有不如的乞丐做徒弟。所以我們就只好暗地裡悄悄的去偷學別人的一招半式，久而久之，也小有所成，勉強成為一個江湖人，擺脫了乞丐的身份。
直到有一天，我們同時做了一個夢，在一個偏僻的山谷裡彩光環繞，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呼喚從中傳出。對刀劍天生敏感的我們立即便感知那是一把絕世寶刀(劍)，於是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哪知進去之後大失所望，因為在山谷裡面就只有一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劍)，不過好在我們都對他感到無比的親切，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所以雖然失望但我們仍然翻天喜地的把它拿了起來。拿起它的一瞬間，我們突然一震醒了過來，才發現是在做夢。
可怪就怪在，在我們的手裡竟然握有夢中得到的那把刀劍。後來我們慢慢發現，它們看起來雖然很普通，可並不比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刃差，而且更奇特的是，只要我們見過的招式，用這把刀就可以一絲不差的使出來，即使有時自己忘了，但一摸到刀劍又會分毫不差的記了起來。不僅如此，每當睡覺的時候，從它們身上都會流出一絲清涼的能量在我們體內遊走，久而久之，我們的身體就被改變了，不但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外界的各種能量，還可以把這些能量適當的納入體內，挪為已用，成為自己的功力。後來，我們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天下有數的高手，因為我們兄弟心意相通，聯手之威更是無人能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天下十絕中的『刀劍雙絕』。當時我們實力有了，地位有了，在與其他八絕的聯手較技而不敗之後，更是志得意滿，認為天下雖大，已無人是我們的對手。
無聊了一段日子之後突然想起自己兄弟並不是無事可做，想那天下五大絕地除了雪鷹大陸的『死亡沙漠』，其他四大絕地都還不曾去過。因為我們在死亡沙漠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心想天下絕地也不過如此。就有意從有著天下第一絕之稱的萬獸森林開始，心想自己兄弟聯手之威就是傳說中的法神威爾斯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他失敗了，我們說不定會成功呢？那時『刀劍雙絕』的聲名必定遠超其他八絕，甚至法神威爾斯那些前輩。
於是，我們兄弟簡單的作了準備之後就進了萬獸森林，才進去的時候，雖然發現好些高級魔獸，但它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其中好幾個十階聖獸級的，也被我們聯手打敗。在森林中走了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過能威脅到我們的東西，傳說中的神獸麒麟更是不見蹤影。當下便斷定法神威爾斯當時一定是不小心陰溝裡翻船，出去後不好意思說出真相，就只好編了一個神獸麒麟的謊言來為自己掩護。年輕氣盛的我們根本就不曾考慮到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後來風月大陸派出的五萬精銳為什麼會全軍覆沒？鳳陽神劍白如水為什麼也會剎羽而歸？妙法回春靈木道同樣未能倖免？當時我們都沒有仔細考慮過這些，就在興致勃勃的想活捉幾個十階聖獸做寵物的時候，一個青杉老人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他看著我們的眼神充滿憐憫和不屑，卻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看著我們，就像在看兩個瀕死的低級魔獸。」
刀絕剛停下來，劍絕接著道：「當時我們的感覺是極端詭異，感受到青杉老人這種目光，我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不能容忍。不能容忍那種漠視一切，把我們與那些低級魔獸一樣看待的眼神。於是我們兄弟倆憤怒的對那老人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再這樣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青衫老人這時突然呵呵笑道：『總算還有點良知，雖是朽木，雕琢一番還是很有前途的。尊者認為呢？』這時我們才發現青衫老人身邊還有一個和藹可親的華服老者，那老者仔細的看了看我們，道：『不錯，真的很不錯。我正需要這樣的朽木呢，道兄可否割愛？』青衫老人聞言笑罵道：『什麼割愛？這等朽木你要的話拿去好了，我才沒有雕琢他們的興趣呢。』華服老者喜道：『謝過道兄。』隨即面向我們說道：『你們兩個小子過來，從今以後就跟著我，明白嗎？』我們兄弟聽他和那青衫老者的對話，分明把我們當成一件予取予奪的物事，哪把我們當成人來看待？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自然不會聽他的話，只是憤怒的看著他。
這時青衫老人笑道：『朽木就是朽木，機緣擺在眼前都不知把握。你這個尊者看樣子沒有什麼威勢嘛。』華服老者尷尬一笑，道：『這再簡單不過。』言罷向我們一揚手，我們就被一股龐然大力吸到了他的面前，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面對我們不可抵抗的力量，我們只能選擇順從。後來華服老者就把我們帶到了另外一個星球，不久後與我們齊名的其他八絕也被華服老者捉了來。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住在那個星球，接受華服老者安排的訓練和改造。
也就是那時，我才知道，我們得到的兵器是另外一個實力不下於尊者的人在這個星球上故意落下的，即使尊者不帶我們走，不久後我們也會被另外一個人帶到另外一顆星球上去。更讓我們吃驚的是，在萬獸森林裡尊者稱為『道兄』的居然是一棵樹，一棵和這顆星球一樣古老的大樹，其修為比尊者只強不弱。尊者對我們說，在東方神龍大陸有一條上古神龍，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但尊者說那些強大的存在一般不會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但也不能肯定它們一定不出來。尊者和我們說起這些的時候，我們當時還不以為然，心想天下五塊大陸如此廣闊，遇到他們的機率小之又小，大可不必為此擔心。加之三千年來我們的實力比之當初的『刀劍雙絕』不知高了多少倍，尊者就曾坦言，只要我們不遇到他所提到的那些強大存在，人類社會中不可能有可以傷到我們的人存在，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擔心的呢？尊者這次只派了以前的『天下十絕』到這個星球辦事，他說鳳陽大陸除了有一個他都不明底細的萬獸森林和還算是個人物的法神威爾斯外，並沒有其它特別厲害的勢力或人物。派十絕中實力最強的我們到鳳陽大陸就是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完成一統南、西兩塊大陸的計劃，其他八絕只是潛伏在其他大陸觀察形勢。」
「什麼，一統南、西兩塊大陸？」司馬長風大驚，要是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出來說要一統兩塊大陸，那他這個鳳陽大陸未來的統治者不是要喝西北風？
司馬鳳陽奇怪的看了司馬長風一眼，暗道我都不急他急什麼？說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尊者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再說了，像他那種神仙之流的人物如果親自出馬，別說統一這兩塊大陸就是統一整個天下也很容易的呀，怎麼派你們出來？」
刀劍二人還沒回答，歐陽雲天就笑道：「你這小丫頭就是不愛動腦筋，剛才二位前輩不是說了嗎？萬獸森林裡還有一個比他們尊者更厲害的人物，如果他們尊者親自出馬，勢必會把他或者那些足不出戶的隱世高人引出來，不但無法順利完成計劃，反而會為他們的計劃徒增變數。至於為什麼像他們尊者那種人物會有統一兩塊大陸的想法，還是請兩位前輩說吧。」
刀劍二人贊許的向歐陽雲天點了點頭，刀絕說道：「老爺子說得不錯，尊者也是這樣向我們解釋的。統一南西兩塊大陸，尊者說這樣做首先可以消除各個國家的戰爭，而戰爭不管勝負，首先都是百姓受苦。消除了戰爭的同時也可以為廣大百姓謀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一個沒有奴隸，沒有乞丐的環境。其次取消奴隸，平民和貴族這些說法，天下萬民互相平等，沒有誰比誰高貴，更不許貴族之間買賣奴隸，或挖空心思剝削平民，壓搾普通百姓的血汗錢。政府由所有公民選出的代表組成，務必讓政府成為一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minzhu機構。(汗~~尊者不會是從地球跑到這裡來的吧？)其三，把這個星球上落後的生產力提上來，加快發展的速度，到時不僅人人衣食無憂，任何人都可以憑借高明的科技上天入地，甚至移民到其他星球，或者駕駛飛船去探索神秘莫測的宇宙深處。」
聽到刀絕說第一條的時候，他們都不由為尊者那『偉大的目標』所震撼，如果真的做到了那種程度，豈不是人間也變成了天堂？當聽到第二條的時候，震撼全變成了震驚!司馬鳳陽還沒覺得什麼，司馬長風卻臉色劇變，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鳳陽王朝豈不是得完全徹底的消失？他這個未來的統治得豈不一夜之間將變得一無所有？不行!堅決不能讓那什麼尊者的陰謀達成。歐陽雲天帶有深意的目光看向司馬長風，正好看到司馬長風眼裡閃過的一些精光。說實在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不但不會因此受損，反而會因為少了朝庭這樣一個最大的阻礙而如魚得水，發展得更快更好。反應過來的司馬鳳陽也是一臉蒼白，幽幽的目光中無比擔憂，作為皇室成員，她不可能不知道改朝換代首當其衝的就是統治階級。在聽到第三條的時候，他們已然不是震撼或震驚什麼的，因為他們什麼意思都沒能聽到。『星球』『科技』『移民』『飛船』『宇宙』這些詞對他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完全是『兩岸猿聲啼不住』——不知所云。
而我聽來是那麼的熟悉，陌生而熟悉。這三點不正是當年地球的真實寫照嗎？難道尊者那個傢伙真的是來自地球？可地球在我離開之前就已經被放進了我的宇宙，除非在那之前他就離開了。一時之間，平淡如水的心情也不由有些激動起來，直覺的認為，就算尊者不是來自地球，也有可能來自一個和地球一樣發展科技文明的星球。對於我這個外來者，這個世界的一切幾乎全是與我無關的東西。雖然表面上我除了淡然一點外和其他人並沒什麼不同，可心靈的孤寂還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而現在聽來，尊者對我來說就像是『老鄉』一樣，讓我莫名中對他產生了一種親切。
劍絕看到若有所思的我震驚不已，暗道果然不是這裡的人，要是這裡的人，就絕不可能聽得懂第三點的，而聽不懂這一點的就只可能有三個表情：一是茫然，就像其他人一樣。想著看了一眼三女以及歐陽、司馬幾人，正是這個表情。二是恍然，就是不懂裝懂，顯然這一條並不適合在座的任何一人。三是默然，就如此刻我沉思的表情。想到這幾點，劍絕心裡若有所得。
刀絕看得大家茫然的樣子笑道：「這第三點你們聽不懂很正常，就像當初我們聽到尊者說出來的時候，跟你們一樣都是一片茫然。對於這個星球的人類來說，對了，星球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呃，就是說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或者說天下五塊大陸以及無邊無際的大海都在一個球的表面上，而這個球就是星球。不懂？唉，不懂很正常，不要去想為什麼會這樣，只要知道事實是這樣就行了。因為，我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對於這個星球的人類來說，根本不知道這個星球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星球，就像我們看到的太陽，月亮，星星這些都是星球，它們分佈在廣闊的宇宙空間中。我們這個世界之外也有許許多多的世界，那些世界裡也有人類和其它種族，有些世界的人類每一個都是非常厲害的，有些世界的人類本身雖然很脆弱，可通過一些科技，啊，什麼是科技？這…這怎麼說呢？我……」
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到刀絕為難的樣子我笑道：「不要給他們說了，說了他們也不懂，再說他們也沒有必要懂。不是嗎？」
第十八章**煙認親，歐陽家許願
刀絕聞言一拍腦袋，恍然道：「是我糊塗了。」
看到他們不解的眼神，我說道：「有些事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反而不好。」末了對刀劍二人笑道：「你們可以走了。當然，如果想留下來，我是不會介意的，因為我正好缺兩個保鏢，你們的本事也還勉強，可以湊合著用，包吃包住，但沒有工資拿。」
『刀劍雙絕』聞言也不驚訝，抱拳對我說道：「雖然我們兄弟倆很想留下來，好隨時聆聽公子的教誨，但尊者的大業還需要我們，一旦此事完結，我們定當隨公子鞍前馬後，以報此恩。」說完再向其它人一拱手，雙雙飄然而去。
『刀劍雙絕』前腳剛走，司馬長風就告辭而去，臨行前還傳音給我，要我好好照顧司馬鳳陽。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鳳陽，看來她並不知道這個與她同姓的中年人是她的大哥，不然司馬長風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知會我，而且走前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鳳陽，卻並沒有與她話別。司馬鳳陽卻因此被弄得莫名其妙，居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馬長風，然後又示威似的挽著我的手臂。彷彿在說『我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就不要再想打我的主意。』使得司馬長風尷尬莫名，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會這樣對待他這個大哥。然後才在我和歐陽雲天以及楊來的大笑中怏怏離去。
司馬鳳陽見我們大笑，害羞的鑽入我的懷裡，小手在暗中狠狠的扭著我腰部的肌肉，小聲道：「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
她哪知道她的那點力量當給我按摩都還小了點，此舉不但沒有止住我的笑，反而讓我笑得更厲害，我一邊笑著一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直覺她是如此的可愛。
一旁煙雨姐妹見狀不由詫異的問道：「公子，剛才那傢伙分明想打鳳姐姐的主意，鳳姐姐不理他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呀，這是應該的嘛。」
幾個知情者相視一眼，我對煙雨姐妹笑道：「鳳兒不理其它男人我當然高興了，不然還要難過不成？」
**喏喏說道：「我我可沒有這麼說啊。」
歐陽雲天呵呵笑道：「好純真的小姑娘，你家公子逗你玩哩。」眼裡儘是慈祥的笑意。我看著心裡一動，把二女推到他面前說道：「既然老爺子這麼喜歡她們，不如收為乾孫女如何？」
煙雨姐妹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立即就反映過來，向歐陽雲天跪下，甜甜的叫道：「爺爺。」
一聲爺爺叫得歐陽雲天眉開眼笑，連忙把二女扶起來，慈祥的說道：「好孫女，乖孫女，快快起來。」想了想，從儲物手鐲中拿出兩本魔法書遞給她們，「爺爺身上可沒你們女孩子用的東西啊，看你們穿著魔法袍，一定是魔法師吧，這兩本魔法書應該還用得著。」
煙雨姐妹接過來一看，才發現這兩本魔法書居然一本是水系禁咒，一本是光系禁咒，屬於那種有錢都買不著的無價之寶。由此可以看出歐陽世家的確不凡，想想別說魔法罕有的鳳陽大陸，就是盛行魔法的風月大陸能隨手拿出兩本禁咒送人的也聞所未聞。可問題是，這兩本書上的魔法她們早在我的親自輔導下學會了，要來沒用啊。所以二女一看之下就連忙把書遞給歐陽雲天，說道：「爺爺，這兩本書我們可不敢收，它太貴重了。」
歐陽雲天沒想到其它可能，以為真是如此重禮把新收的兩個乾孫女給嚇壞了。笑呵呵的表情一板，道：「既然已經是我歐陽雲天的孫女，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敢不敢的？快收下，不然爺爺要生氣了。」
跟著歐陽雲天的四人都詫異不已，什麼書這麼貴重？歐陽紫芸湊過來一看，驚呼道：「爺爺，你偏心。這麼好的書為什麼藏著不給芸兒啊？」歐陽雲天臉一板，喝道：「芸兒!從現在起**，雲煙就是你的姐姐了，爺爺送點見面禮給你姐姐有什麼不對？不要胡鬧了。」歐陽紫芸見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重話的爺爺今天竟然為了才認的兩個『姐姐』就斥責她，委屈的撲到歐陽劍的懷裡哭到：「爸爸，爺爺不要芸兒了。嗚」
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哭？真服了這些大小姐，見此我不由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一直注意著我表情的歐陽雲天對我尷尬的笑道：「芸兒從小就給驕縱慣了，讓少俠見笑了。」
我從二女手中把書拿了過來遞給他道：「沒什麼，老爺子不必在意。只是老爺子啊，這兩本書，她們姐妹真的不能要，也不必要了。因為這些魔法她們早就會了，把如此貴重的書送給根本就用不著的她們，這不是浪費資源嗎？我讓她們姐妹認老爺子為爺爺，一則我看得出來老爺子很喜歡她們，二則她們也需要老爺子這樣的爺爺，見面禮日後再給也可以，其它的她們也不缺，老爺子也不用費心了。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裡，她們就有勞老爺子照顧了。」
歐陽雲天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煙雨姐妹，說道：「她們早就會這些魔法了？天哪，我雖然看出她們姐妹魔法造詣不弱，但怎麼也想不到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個程度，恐怕是大陸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魔導師了。我歐陽雲天何其幸運，居然收了兩個年輕的魔導師孫女？」笑罷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書接了過去，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少俠請放心，既然我已經是她們的爺爺，你不說我也會照顧她們的。只是少俠說要離開，不知是要到什麼地方？要去多久？難道就不回來了嗎？」
我看向三女，發現她們正緊張的看著我，眼裡分明流露出疑惑與不解，似乎在說逍遙自在的『神』難道還有非辦不可的事嗎？我洒然一笑道：「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離開是遲早的事。但絕不會這麼快就離開，少則數十年，多則上千年，等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之後才會離開。」
聽我這麼說，歐陽雲天幾人顯然震驚不已，暗道難怪如此厲害，原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呀。但聽到我說少則數十年，多則數千年之後才會離開，而先前還說讓他照顧煙雨姐妹時歐陽雲天也疑惑了：『刀劍雙絕』能活那麼久也就罷了，可是自己等人哪能跟那些怪物相比呢？就算是帝級武士最多也不過活上千年，而他們這些皇級武者，能活上五百年已經是莫大的幸事。千年之後恐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哪還能照顧別人呢？而且這兩個美麗的女孩能活上千年嗎？
當然，這些他們不可能說出來。但對我來說，看到他們震驚而又疑惑的眼神，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他們在想些什麼，也不在意他們是否能夠承受，就自顧自的說道：「老爺子既然是她們的爺爺，我就替她們送你們一個見面禮，請不要推辭。」
歐陽雲天到底是人老成精了，眼睛一亮就想到了某種可能，『刀劍雙絕』都能活三千多年，那眼前少年比『刀劍雙絕』高明何止一籌，說不定活個上萬年，或者現在已經上萬歲都不得而知，難道他有什麼辦法讓我也能活上幾千歲？想到這裡向來以冷靜著稱的他也不由在同一天裡第二次激動得不能自已，顫抖著問我道：「難道這個見面禮和讓我照顧兩孫女有關？」
我讚許的對他笑了笑，道：「我可以完成你們的一個心願，無論什麼心願。」
「哼，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江湖騙子。」歐陽紫芸見沒人理她自已就哭不下去了，看到我身邊三女無論哪一位都比自負的她強上好多倍，一時又是妒忌，又是羨慕，而我這位俊美的男子卻自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過她，習慣了作為焦點的大小姐哪受得了別人的忽視？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這麼一次她的確成功了，因為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歐陽雲天狠狠的瞪了一眼。
見此情景，我好笑的攔住又要發怒的歐陽雲天，道：「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們完成一個心願。所以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次機會，如果想知道我是否騙子，試上一試不就知道了嗎？當然，可愛的歐陽紫芸小姐也可以許一個願望。」
「師傅，我我也可以嗎？」封林小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你們不用擔心，不要以為我這個無所不能是混假的。但最好考慮清楚，機會只有一次哦。」我帶著笑意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心裡卻想道，如果這樣的場合多上幾次，幾百年幾千年之後不知會否有人把我當神來拜。
想想如果不成功也不會損失什麼，他們都開始想到底許一個什麼願。歐陽紫芸看了又看三女，有些期待又有些遲疑的看著我道：「如果我想我想變得和三位姐姐一樣漂亮行不行？」
我淡然道：「可以，但再漂亮的容顏也有老去的一天，而且還不包括在老去之前很有可能被意外事件毀容。」
「啊那怎麼辦？」小姑娘有些失望的問道。
「呵呵，我可以給你提供些思路，比如說再美麗的東西如果沒有實力去保護也終將被別人奪去或毀掉，再美麗的面孔生在普通人身上百年之後都會歸於塵土，但你還是可以許願要永葆青春，或者要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者要擁有無盡的壽命等等，但只能選其中一個。」
「這我想想。」歐陽紫芸靜靜的思考起來。
「我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一直不曾出聲的歐陽明堅定的說道，竟然一點都不懷疑我的話是否可信。其父歐陽劍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道兒子終於懂事了，知道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在亂世中保護家族的安全。
我淡然說道：「好，我可以馬上成全你。但是你如果用我賜予你的力量幹壞事，我在收回力量的同時也會要了你的命。」說罷揚手虛空一拍，一道透明的能量從其頂門貫入，再從他的體表透出，形成一個圓圓的能量罩，把視線和聲音完全隔絕，讓人根本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一位你們誰來？」我把好奇的他們喚醒。
馬達上前一步道：「我來。我的願望是變成人人敬仰的神級高手，希望能讓我完成這個心願。」
見到自己的徒弟這麼說，歐陽雲天欲言又止，想是現在才帥級的馬達要一下子變成神級高手，那不是一步登天，比自己這個師傅都還高明了？可這是人力所能辦得到的嗎？雖然知道我剛才已經給了歐陽明強大的力量，可是這強大到底到了哪個程度，現在他不無從得知，可心裡暗暗估計應該不會超過帝級。
見我沒有立即回答，馬達不由失望的說道：「難道不行嗎？那帝級也好啊。」
我暗笑不已，神級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不可觸及的神聖領域，對我而言卻是再簡單不過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說道：「行。同樣的，我不要求你做君子大俠，救人於危難之中，但也不希望你用從我這裡得到的力量去為非作歹。」言罷如前者一樣向他體內隔空拍入一道透明的能量，轉眼間又形成了一個圓圓的能量護罩，把馬達嚴嚴實實的包在裡面。
這時一個嬌脆的歡笑在大家耳邊想起：
「哈，我想到了，『刀劍雙絕』不是三千多歲還是個中年人樣子麼？那一定是因為他們功力深厚，自然就能永葆青春了。所以我也要成為一個功力有他們那麼深厚的高手。」歐陽紫芸歡呼著衝到我面前，小臉(歐陽紫芸：不小啊，人家都快十五歲啦)因為太高興的緣故而漲得通紅，一雙翦水雙瞳期待的看著我。看來這小姑娘不耍大小姐脾氣的話還是蠻可愛的嘛。
「你不想要馬上就變得和她們一樣漂亮嗎？」我故意問道。
紫芸立即說道：「人家當然想啦。只是大哥哥你剛才不是說再漂亮的臉蛋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百年之後就會歸於塵土麼？再說沒見到三位姐姐之前，我還從沒見過比我更漂亮的呢。爺爺常對我們說，人要知足常樂，不要好高騖遠。所以我只想變得和刀神劍神那麼厲害就差不多了。大哥哥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聽到歐陽紫芸這麼說，在場好些人都差點暈倒，天哪，這是個什麼世界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居然開口說『只想變得和刀神劍神那麼厲害就差不多了』，難道『刀劍雙絕』真的那麼差嗎？能光憑一點點氣勢就壓得自己等人抬不起頭來的神話人物居然被貶得如此不堪？歐陽雲天更是既好氣又好笑，果真是童言無忌，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刀劍二位前輩還沒走的話不知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而亡。
我笑而不語，暗想你是不知道我的能力，不然就絕不會這樣想了，只是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大哥哥，還叫得蠻親熱的，好像剛才某人還說我是不知哪裡跑來的江湖騙子呢，『女人真是一種善變的動物』此話果然不假，因為小女孩都這樣嘛。當下笑道：「紫芸小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原來是老爺子的功勞啊。既然你自己都決定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如前者，大家面前又多了一個能量護罩形成的圓球。
見有了三人作榜樣，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想來不會太差。於是接下來歐陽劍、歐陽雲天也許下了自己的願望。歐陽劍心想不管心願能實現多少，但總不能讓他們這些小孩子超了吧？就對我說只要變得比他們都厲害那麼一點點就行了。我自然照辦，只是心裡卻想道，這個時代果然是人人都希望自己成為不世強者，難道就沒有一個『另類』點的嗎？歐陽雲天『老奸巨滑』，雖然沒能猜到我心裡的真實想法，卻敢用此來和我賭一把。他沒有直接要求強大的力量，只是讓我把他的家族絕學日月神護功從目前的第六層提升到第七層就行了。說完還一副『我的家族功法你不熟悉，這你還能辦到嗎？』的表情。
當然，如果我不用我的神念要提升他的功法境界或許還真會花費一翻功夫，可是用了神念呢？那就太簡單了，不但把他的日月神護功的境界提升到了第七層，還把這個功法從頭到尾完善了一遍，再把完善後的功法刻在他的記憶裡，使得他雖然暫時沒有兒孫的實力強大，可在他把完善後的日月神護功練到第九層之後就可以穩超他們，而且還可以進步。但其它人呢？因為實力一下子提升得太多，帶來的負面影響也不少，雖然境界上的差異給他們帶來的影響我已經刻意消除，但他們的功力卻不會再有所進步。也就是說永遠只能達到這個境界了，這也是一時之間得到過於強大力量的代價之一。
第十九章淒涼的背影，宏偉的計劃
眼看歐陽五人都許下了自己的心願，變成了五個大小相差不多的能量圓球置於我們面前。我把目光投向剛才還急著要許願的封林。
封林狡猾的說道：「我的願望就是能一直跟在師傅的身邊。」
我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心裡對他卻暗讚不已，只要天時、地利、人和幾方面的因素達到一定要求，跟在我身邊得到的好處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心願所能相比的？當然，我也正是看到他在這個世界的人類中還算得上聰明，才勉強收他作『徒弟』的。
「你呢？」我看向楊來。
楊來一愣，想隨即說道：「我沒有心願。如果有，你也不可能替我完成。」
我還沒說話，鳳陽就滿臉奇怪神色的問他：「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說要當一個英明神武統帥三軍的大元帥麼？雖然這個心願沒法馬上替你完成，但我相信野一定可以讓你實現這個夢想的。有什麼不可能呢？野你說是不是啊？」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明亮清澈的似水流眸，婉轉動聽的悅耳仙音，齊集於眼前一人身上，就算是神也無法不動心。面對她期盼的眼神，我可以說不嗎？
看來，神也不過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難怪各個時空都有人神戀、神魔戀、神妖戀之類的神話傳說。看到我肯定的點著頭，鳳陽笑靨如花的轉過頭，搖著我的手臂對楊來說道：「楊來，現在有野在，你就不用保護我了。你可以許願啊，野向我保證過了肯定可以讓你成為一名統領三軍的大元帥的。」
我，我什麼時候保證過了？不過只要她能開心，保沒保證過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微笑著向楊來點頭。
楊來看了看我，又看向正幸福的微笑著倚在我臂膀上的鳳陽，眼裡閃過一些痛苦的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自己的夢想我要憑自己的實力去實現。既然小姐已經找到更合適保護你的人，我想我也應該離開了。」說完不聽鳳陽的呼喊邁著有力的步伐毅然的轉身離去。
在鳳陽氣呼呼的說要回去好好治治這個沒有『大小』的傢伙的時候，我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楊來轉身一瞬間那快要奪眶而出的熱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楊來，你喜歡上鳳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沒有結果，又何必執著呢？
不知為什麼，看著楊來狐獨、淒涼的背影漸漸遠去，一種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好像這一幕曾經見過一般。是看到了什麼？看到了曾經的『我』也曾如楊來般對著心愛的人因為地位身份的懸殊而不敢表白，直到心愛的人兒成為別人的新娘，自己還在一邊為她衷心的祝福，希望她的丈夫可以給她真正的幸福，一邊還自我安慰：愛並不等於佔有，如果真的愛她，那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只要她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哪怕我孤獨、痛苦一輩子，那又有何妨？
「呵呵，好傻，好蠢的人啊，想不到我的生命印記裡，居然有這樣一世!」我自嘲的笑道。
「野，你這什麼表情啊？讓人覺得怪怪的。傻？蠢？我也覺得楊來既傻又蠢呢，咯咯，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不過倒是傻得有點可愛。你不覺得他剛才轉身而去時顯得很酷很帥嗎？」鳳陽笑成兩道彎月的美目裡閃過一道異彩，暗道想不到經常陪自己在一起的楊來居然會有這樣一面。
我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曾經的自己，不是說楊來。再說楊來這不是傻，更不是蠢，的確如你所說是一種性格，一種很可愛的性格。既然結局已然無法改變，與其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不如瀟灑的轉身離去，畢竟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他到底是一去不返，還是在暗處默默的努力著，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實現自己的夢想，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只有用時間來檢驗這一切了。」
聽我說得有些傷感，三女也受到感染，一時之間都沉默起來。
話說楊來毅然的離開我們之後，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的流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不知撞翻了多少個行人多少個攤子，就連那些被撞著的行人破口大罵，揮拳猛打，拔刀相向時也兀自不覺。被****了，趴起來又走，被刀劍傷著，流一陣血傷口自動癒合。那些打人的人反而被他的護身真氣給震得七暈八素。此時的楊來，整個就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他的腦海裡來來回迴響著一句『楊來，現在有野在，你就不用保護我了。』是啊，現在有了龍野，還有誰傷得了你呢？我又算得了什麼？我又有什麼理由還賴在你的身邊？鳳陽啊，你可知道我轉身而去時心裡的感受嗎？你可知道你要我許願時的心中所想嗎？沒有你，我已經萬念俱灰，沒有你，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以前我作為一個侍衛時想當元帥，那是因為只有那樣我才有資格向你表白。如今你已心有所屬，我當上元帥又有什麼用？
楊來從沒有想到自己會愛她愛得如此之深。以鳳陽的聰慧，雖然知道楊來對她不僅僅是『公主』『妹妹』一樣看待，但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上去嚴肅認真，木訥老實的侍衛會有這樣豐富的感情。而我，雖然這些都知道，甚至比楊來本身還清楚，可卻從來沒有在意過。因為已經失去過一次的我不允許歷史重演，如果有必要的話，千萬個這樣的楊來也阻止不了我。我在意的是自己，是自己在意的人，楊來？呵呵，他能與自己喜歡的女子朝夕相處十多年，已經是夠幸福的了。要不是看他還順眼，我會切入時空讓他連喜歡的機會都沒有，當然，那樣的話對他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我沒有問鳳陽和雲煙**的心願，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御書房。
鳳陽大帝司馬不驚仍然在練字。
不是他喜歡練字，而是不能出這上房間的他，除了練字已經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事情。
但練字真的能讓他冷靜嗎？
司馬不驚此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雖然那幾個兒女不成氣，但好歹也算自己的骨肉，誰知道他們此刻面臨著什麼樣的處境？皇后古靈慧與一眾嬪妃這麼久一個都沒來看他，明顯的很不正常，這讓他又怎能靜下心來？他知道，國師柯裡科夫的計劃在進行，他和大兒子司馬長風的計劃也在進行，一不冷靜，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無奈之下，除了苦等司馬長風的到來之外，就只好用練字來消磨時光和平復情緒了。
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又是這老賊!』司馬不驚恨恨的想道，不知這一次這老東西又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壞消息!
「咚咚咚」久違的敲門聲響起，「陛下，老臣柯裡科夫求見。」想像中國師直接闖進來的情景沒有出現，門外柯裡科夫居然輕輕的敲了敲門。如此禮貌的舉止讓司馬不驚詫異不已，暗道這老賊不知又想耍什麼把戲。依然故我的練字，沒有理睬。
十秒後，敲門聲再度響起。「陛下，老臣得到發現三公主蹤跡的消息，您不會不想知道吧？」柯裡科夫的話雖然有那麼一絲威脅的成分在內，但語氣的恭敬程度卻前所未有。
聽到有司馬鳳陽的消息，司馬不驚終於忍不住說道：「進來說吧。」
「是。」柯裡科夫應道，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彷彿怕驚動了熟睡的某人，他來到滿臉冷肅的司馬不驚面前恭敬的一揖道：「陛下，三公主於一天前和三男二女同時現身於威力城，其中一人正是三公主的侍衛楊來，而另一人卻是全國通緝多年而不得的著名的黑暗傭兵『封林』，其他一男二女正是先前在蒼烏城北邀她們上車的三位神秘人。看封林的恭敬程度明顯是屬於下人角色，所以排除三公主被其綁架的可能，而三公主自始至終都很開心。」柯裡科夫說完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雙手奉上，說道：「陛下，這是解開您功力封印的解藥，服了片刻之後就能恢復功力，而且皇后和諸位皇子公主都安然無事，已然回到他們自己的府中。希望陛下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老臣先前的不敬。」
司馬不驚雖然名字叫不驚，可見到前些天還肆意踐踏皇帝尊嚴、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柯裡科夫今天不但言語舉止都恭敬無比，而且還主動獻上解藥並放了皇后和諸位皇子公主，如此反常之事哪能不驚？一時之間，竟然還來不及為三公主的平安無事高興一番就吃驚的說不出話來。老實說應該是吃驚得不知說什麼好!
難道這藥不是解藥而是毒藥？可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嘛，老賊要殺自己的話，現在大可自己動手，或隨便喊個人動手，豈不簡單省事？
柯裡科夫似乎早知如此，便道：「陛下，您這些天不曾上朝，老臣向各位大臣將軍們說的是陛下得了點小病，需要靜養，我剛才已經向他們宣佈陛下的身子已然康復。現在他們正在大殿等候陛下呢」
司馬不驚按下自己的其它情緒，冷笑道：「你的計劃不是進行得好好的麼？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了？難道是你良心發現，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開始悔過自新？明人不說暗話，希望你不要拿廢話來騙我。」
柯裡科夫見此，臉色一肅，說道：「既然陛下要求，那老臣就實話實說。在陛下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朝中明裡暗裡的力量我已經掌握了大半，原本是不會有今天這一幕的，只是情況有變，我不得不把計劃也變一下。希望陛下也參與到這個計劃裡來。計劃完成之後，我會離開。」
司馬不驚暗驚，不是驚朝中的力量被其掌握了大半，而是驚什麼樣的計劃連自己也可以參予？莫非這計劃的目標並不是鳳陽帝國？臉上表情卻毫無變化，淡然道：「國師你開玩笑了，你努力這麼久圖的難道並不是我鳳陽帝國？你說你會離開，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柯裡科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還是先把我的計劃說一下吧。首先，我努力這麼久圖的可以說是鳳陽帝國也可以說不是，因為我要借助鳳陽帝國的力量一統風月大陸。」
司馬不驚冷哼道：「哼!這就是你一直逼我要伏虎令的原因？」
「是的。」柯裡科夫繼續道，「我知道陛下一定不肯，所以只好採用這種不太光采的手段了，希望陛下能諒解老臣的一番苦衷。」頓了頓道，「其次，合併鳳陽、風月兩個大陸的勢力為一個勢力，也就是把鳳陽大陸和風月大陸納入同一個帝國的領土。之後，只要陛下能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陛下便可以毫不費力的坐上領土囊括兩個大陸的帝國的皇帝，而我這時也得離開了。」
「條件？不會是讓我作一個傀儡皇帝吧？」司馬不驚不屑的冷笑道，「再說了，鳳陽、風月兩塊大陸之間橫亙著高不可攀的連雲山脈，其間僅有一羊腸小道可供單人行走，而且途中危險重重，行者九死一生。你就算拿到了伏虎令恐怕也難有作為，除非你有通天之能，可以在連雲山脈間平空開劈出一條康莊大道!」
柯裡科夫搖了搖頭，道：「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作官、當皇帝根本就不是我追求的目標，而我做的這所有一切，全是一個神的托付或者說交給我的任務。當這個任務完成之時，就是我離開之時。」他知道司馬不驚已經心動，畢竟一統兩塊大陸的誘惑對一個皇者來說是難以估量的，誰不想成為一個橫跨兩塊大陸的帝國的開國皇帝？臉色一振，滿臉的嚴肅，真誠的看著司馬不驚的雙眼道：「我可以指天發誓，你絕不會做傀儡皇帝。如果你參與了這個計劃，你就是這個計劃的實施者，就是未來大型帝國的開國皇帝。至於連雲山脈，呵呵，陛下沒有注意我剛才所說麼？一統西、南兩塊大陸只是大神交給我的任務，既然是神給的任務，那麼連雲山脈就不足為慮。我想要不是有連雲山脈把兩塊大陸隔絕，以陛下的蓋世豪情、宏圖偉略必定早就率兵西進，成就不世霸業了。陛下以為呢？」
一番蘊含著強大誘惑的話聽得司馬不驚心內洶湧澎湃，眼裡精光暴閃，看得柯裡科夫暗喜於心，心道沒有了連雲山脈這一障礙，這不世霸者果然按捺不住燥動的心。現在就是想勸他不參與這個計劃他也不會聽了。同時暗怪自己的失誤，早知會如此順利，自己還費那麼大的功夫做什麼？
司馬不驚到底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從狂熱的幻想中冷靜下來，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那條件呢？」
「條件就是讓兩塊大陸的所有公民都信仰大神!包括你在內!」柯裡科夫答道，答得理所當然。
「那就是讓你們那所謂的大神一統我們所有人的精神世界了，而我們只不過是他的子民？」司馬不驚帶著幾絲憤怒幾絲驚奇幾絲不信的說道，「全天下神的蹤影已經消失了數萬年，而且每個民族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圖騰，自己崇拜的神，你說的那個大神真假還不得而知，憑什麼可以斷定所有人都會放棄原來的信仰而把他這個突然而然冒出來的『神』當作自己的信仰來拜呢？難道是要我下令，所有人都必須拜他為神？!」
柯裡科夫呵呵笑道：「如果還需要這樣才能讓人們拜他為神的話，那他就不是神了。既然是神，那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能猜到他的想法呢？陛下，你在擔心什麼？到時一統之後，你們在名義上雖然是神的子民，但這些神的子民不是還要靠你這個帝國的皇帝來統治麼？除了突然多了一個信仰之外，你不但不會損失什麼，反而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帝王，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邊使盡解數的蠱惑著眼前王者的心，一邊暗自想道，尊者的用意絕非只是一統兩塊大陸那麼簡單。至於能不能讓這些凡人信仰他，很簡單的事嘛，他不是神麼？隨便施展兩個神通那些見識短淺的凡人自然拜倒於地。那時他作為神，人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神，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們為之瘋狂，帝國的皇帝麼？同樣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下台，和他談條件？你是誰？人家是神耶，讓神和你一凡夫俗子談條件？擺明了與神共事，比與虎謀皮的危險度高了不知幾千幾萬倍。但那些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我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就足夠了，才沒有心思去為這些人類未來的命運去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