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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屍(二十五) 文 / 子午石

    我正處於遠遊遐思狀態中,忽聽燕子尖叫了起來,大家聚攏過去一看,原來在康樹友睡覺的那個防潮墊旁邊也發現了一個細小的洞口,表面上有些鬆軟的泥土,大概是什麼動物挖洞的時候這些突然沒有地方去,只好順出洞口了。洞口的邊上也就是老康睡覺時頭部所在的位置還有一點微小的血跡和紅灰相間的毛髮。看來正是從洞中竄出來的東西給了康樹友一口。

    麥潔吸了口涼氣說:「看來不是老康誤食了什麼東西,而是什麼東西誤食了老康啊!」

    林慶喜也說:「如果這個小動物被下了降頭,就有可能成為降頭的媒介,傷了樹友就有可能把降頭傳遞給他了。」

    我和長毛對視了一下,都在驚訝原來大帳篷裡也有這樣的小洞,蚊子接過林慶喜手中的木棒就要對洞口下手,長毛連忙喝止住他說:「可不能捅,你這一捅就把洞給捅壞了,到時候啥也看不出來了,要捅等咱回去找你個洞任你捅!」

    蚊子聽他說得話很不地道,毫不客氣地在長毛屁股上印了個腳印。燕子趴在洞口邊上看了看,興奮地說:「這不就是個老鼠洞嘛,我有辦法能活捉這個小傢伙!」

    麥潔笑著說:「燕子想不道還是捉老鼠的高手啊?」

    燕子得意地說:「在我們老家經常會從洞口灌水進去逮老鼠,水一灌滿,老鼠自然受不了,只好跟著水浮到洞口上面來了!」

    我們一想這個辦法還真不錯,雖然有可能這個洞有幾個出口,但挖洞的東西有可能就跟老康現在這個慘狀有關聯,也只能這麼試試看了。

    蚊子聞言也很是興奮,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對挖洞、捉姦之類的勾當頗感興趣,他拎著一個折疊水桶三步兩步地趕到海邊舀了一桶海水過來。一桶灌下去,俯耳聽到洞中傳出一點「悉悉梭梭」的動靜,這下子大家都興奮起來,紛紛準備塑料袋、夾子之類的東西要請君入甕。蚊子又拎了兩桶海水灌進洞中才見到有一隻紅不紅灰不灰顏色的毛茸茸的東西順著水浮了上來,但苦於洞口狹小,被卡在了洞口邊緣。

    我手上套只厚實的塑料袋把它從洞中拽出來,立刻紮住袋口,還擔心一旦甦醒過來會掙破塑料袋,又找來個紙箱把塑料袋扔進去封了個嚴實。

    我把紙箱掀開一條小縫,透過塑料袋觀察那個東西,只見它身材細小,渾身長滿了紅灰相間的絨毛,若是不看毛髮,這玩意倒真像林慶喜所說的那只紅松鼠,只是這物臉部長相兇惡,口中竟有兩隻寸許的燎牙伸出嘴外,黑色的鼻子長得跟個鑽頭一樣,看著就堅硬無比,估計這個鼻子就是它挖洞的主要工具了。緊閉的雙眼上方、額頭正中有一些黑色的花紋,那紋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長髮的女人頭,女人容貌清晰可辯,雙目呈紅色,直視前方,似在對人冷笑一般。

    再跟老康睡的防潮墊邊上發現的毛髮對比,正是從這個「松鼠」身上掉下來的,看來必是此物跟康樹友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問林慶喜:「你在泰國待的時間最長,可曾見過這種東西?」

    林慶喜搖搖頭說:「沒見過,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這東西的確跟我和你們說的那個紅松鼠有點像?」

    我擔心說出來又會引起大家的恐慌,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講下去了,還是讓他趕緊想辦法救治老康要緊。

    林慶喜叫蚊子幫忙從那只「松鼠」身上拔了一大咗毛下來,擺在一處乾燥的石頭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符蓋住毛髮,我們大家正要觀看他下一步做何動作,是否要施什麼妖法出來,林慶喜卻頓住說:「實在抱歉,因為有些過程忌諱過多,想請大家暫時避讓一下,只把樹友和我留在這裡就行了,等施術完畢我再叫大家幫忙。」

    長毛憤憤地說:「你要搞什麼花花腸子,還見不得人啊!」

    麥潔拉著他邊走邊說:「這降頭術本就是神秘的東西,不該看的咱們還是別看吧,一切以老康的康復為重嘛!」

    我想想也的確如此,和翟明、蚊子、燕子等人相繼離開,躲得遠遠的,好給林慶喜騰個地方施術。

    大家躲到遠處圍成一圈順便吃些乾糧充當早餐,邊討論著一晚上來遇到的各種怪事。蚊子突然拉著我向外急急忙忙地走出去,邊對大家叫嚷著:「我們倆去拉屎,你們可別偷看啊!」

    眾人啐他一口轉頭不予理會,我也嘟囔著說:「你去施肥非要拉上我幹嘛?我可不喜歡聞你製造出來的味道,弄不好三天不敢吃飯了啊!」蚊子不答,一直衝我擠眉弄眼,其實我心下明白,這廝哪裡是要去蹲大號啊,分明就是想偷看林慶喜在搞什麼鬼名堂,反正我也想順帶瞄上一眼,也就不揭穿他,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啥叫默契,這就叫默契,這麼多年兄弟,他這點道道我還是知道的。

    我兩人回頭看看麥潔等人還在吹牛吃早餐,沒人跟上,心下竊喜。走近營地躲在一簇樹叢後的大石頭上,趴下觀看林慶喜表演。

    初看時發現林慶喜竟然把捆綁著老康下半身的繩子鬆開了,蚊子擔心這一來老康要再發起瘋來可就無法收拾了,就要現身組織林慶喜,我拉住他的衣角讓他繼續老老實實地趴在那兒,低聲說:「你猴急個什麼勁,等等看他要搞什麼名堂,就是老康能ziyou活動了咱這麼多大男人還怕制服不了他?」

    眼看林慶喜鬆開繩子,雙腿跪在老康的大腿上防止他掙扎動彈,然後緩緩解開老康的腰帶,褪下了老康的褲子。

    蚊子乍舌低聲說:「我的個奶媽呀!真沒看出來這林慶喜原來喜歡這個調調,竟然是個玻璃啊?!可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光天化日、青天白日的,他就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啊!」

    我強忍住沒有笑出來,壓低聲音說:「真可憐了咱們老康,我估摸著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享受,太遺憾了,接下來怎麼也得給他們倆再創造創造機會。」

    說話間林慶喜伸手到了老康的下身,蚊子又低聲笑著說:「還要整個前戲,你看我叫你來有好戲看吧,就知道這小子打扮得那麼異怪卻一天到晚悶聲不響準不是好人!」林慶喜卻沒象蚊子說的那樣來個什麼「前戲」,只是伸手從老康下身扯了一叢恥毛下來,老康大概經過剛才那一陣折騰已經精疲力竭了,這麼一扯都只是哼哼了兩聲。林慶喜接著給老康穿上褲子,又拿繩子把他捆綁結實,完了還對著老康說:「兄弟,你就忍忍吧,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我和蚊子看得詭異,都不勝駭然,不知道林慶喜扯人家恥毛到底要做些什麼。看起來他叫人躲避恐怕也是因為有此一招。

    眼見林慶喜把那一叢恥毛用另一道黃紙符包住,也和剛才從「松鼠」身上扯下的毛髮、黃紙符一道擺到了石板上。

    轉身突然從腰間拔出傘兵刀,直奔老康的喉嚨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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