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屍(二十八) 文 / 子午石
沒把那只詭異的紅松鼠弄死,反而讓它跑了,我鬱悶異常,差點沒氣急敗壞地給蚊子來上兩腳,蚊子低眉順眼地跟我說:「老大,我在帳篷裡裡外外都找過了,都沒有它的影子,不過也沒有打洞的痕跡,應該沒事。」
我鐵青著臉接過蚊子手裡的紙箱,裡面捆紮紅松鼠的塑料袋還在,只是被紅松鼠挖了個窟窿,紙箱一面側壁上也被挖了個洞,想必那只狡猾的東西是趁人不注意把塑料袋和紙箱弄破逃了出去。我長吐了一口氣對蚊子說:「算了,反正跑都跑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那些出現的綠燈給解決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翟明等人也安慰了蚊子幾句,我看翟明野外作戰經驗豐富,就跟他商議了一下,安排麥潔和燕子守在篝火旁,給我們做個後援,篝火旁邊也相對安全一些,不會拉扯大家的精力要分心照顧她們,有槍的翟明和老康打個前站,林慶喜、蚊子、長毛和我手裡只有短兵器,也只能擔任第二梯隊了,不過兩隻老五四威力不足,看那些綠光的情況說明獸類不少,只能前後做好呼應了。我又叮囑了老康幾句,關照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這廝容易激動,一看見什麼東西一通亂槍弄不好會誤傷同伴。
剛剛安排好人員,燕子驚恐地說:「看!它們過來了!」大家轉頭再看,只見那批「紅燈」大概等待時間過久耐不住寂寞,已經向我們逐漸靠攏過來,在篝火的火光映射下看得清楚,這「綠光」正是一群一色紅灰毛髮的「松鼠」,篝火正旺,它們卻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待火勢一弱就要撲向人群,四周暗風撲動,閃爍著紅彤彤的小燈,為首的一隻額頭正中有一個象女人頭一樣的黑色花紋,似在對人冷笑,再看其它的松鼠雖然容貌相當,卻沒有那副怪異的花紋,看來正是那只逃跑的紅松鼠要回來尋仇了。老康作勢就要衝著領頭的紅松鼠開槍,我攔住他說:「別著急,時間還多,咱們慢慢陪它們玩玩。」
我從篝火堆中拿起一隻燒得正旺的木條向松鼠群扔過去,松鼠們眼見火光過來,紛紛四散逃竄,只有那只領頭的紅松鼠輕輕跳開側身避讓一下,仍然昂首盯著我們。
我「啐」了一口說:「這傢伙前頭被我們逮住的時候裝死,現在倒神氣起來了,咱們she人先she,等會翟明先瞄準了這只領頭的把它幹掉,然後再咬住了一個一個的打,大家只要注意別被到處跑竄的紅松鼠給分了神就行了,這些小玩意應該禁不住咱們的狂轟亂炸。」
林慶喜也說:「除了領頭的這只以外,其它的都沒有被下過降頭,你們看它頭上的花紋就是種下降頭的痕跡,如果能把它消滅了就好辦了。」
翟明聞聽此言說:「讓我先給它們來個下馬威!」言罷揚手舉槍瞄準領頭的那只紅松鼠開了一槍。這只紅松鼠似知曉翟明手中槍的厲害,見翟明一抬手就俯身避讓,槍聲一響,子彈呼嘯而至,竟然被它躲了過去,它這一讓,身後空當閃了出來,子彈正中其身後一隻紅松鼠的額頭,血霧飄灑,這只紅松鼠應聲而倒。
領頭紅松鼠見狀竟不驚慌,反而被同伴的死激怒了,一聲低吼,渾身毛髮倒豎,揚尾弓身向距離最近的翟明飛撲過來。人鼠之間距離約有十多米,這只領頭鼠兩個跳躍就到了近前,速度有如閃電,翟明眼見來不及回擊,卻也反應神速,抱頭一個側滾翻避讓開來。他這一讓就剩下我和老康直接面對著領頭鼠了,我揮動手中的傘兵刀向捲過來的紅影子刺出,無奈這鬼東西速度太快,傘兵刀又太短,一時拿捏不住竟然只掛了它的尾巴一下,掃下來的毛髮在空中滿天飛舞,這時那群紅松鼠見頭領發動了攻擊也紛紛加入戰團,一起發狠向著人群撲了過來。
翟明倒地後順手抄起篝火邊上的一隻粗壯木條,又像那只領頭鼠擊去,沉重的木條有力的擊打在鼠身上,把領頭鼠像一只棒球一樣擊出十米開外,當即滾到了荒草中去不見了蹤影。
我這裡還沒來得及細看就有兩隻紅松鼠向我撲來,身旁的老康見狀抬槍擊斃了一隻,另一隻已經張嘴撲到我的身上,我心中發狠,右手抓住紅松鼠,左手持刀戳進了它的身體,這只紅松鼠立即慘死在我的手中,鮮血如柱般噴出,濺得我胸前殷紅一片。一時間人群中忽喝聲、鼠嗷聲和骨斷筋折的搏擊聲此起彼伏,人鼠亂成一團。
原本大家計劃好相互支援、相互照應,誰知形勢突變,根本就瘁不及防,只能各自為戰。手裡有木棒的翟明和長毛兩人威力甚猛,對準撲過來的紅松鼠一棒一個,殺得血肉橫飛,蚊子和林慶喜護在兩位女士身前,卻苦於手中傘兵刀過短,加上兩位女士四個人也只能勉強阻止住進攻,半天竟連一隻松鼠也沒擊斃。
混亂中我耳眫一粒子彈呼嘯而過,再側目一看,原來老康心中發急,完全忘了剛才我叮囑他的話,揮舞著手槍四處射擊,正端槍向一隻飛在空中的松鼠瞄準,眼見這松鼠對面就是蚊子,這一槍下去,且不論是否能擊中紅松鼠,蚊子卻是必倒無疑,我縱身一個魚躍把老康撲倒在地,同時他手上的槍也朝天放了一炮,聲音震耳yu饋,耳膜嗡嗡作響,我也顧不上說話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槍遠遠地甩到一邊。那只紅松鼠隨逃過一截卻未就此止步,反而趁機一躍撲到了我的腿上,我腦袋裡嗡然一聲,面孔緊貼在老康的胸膛上,不敢有絲毫動作,奶奶的,不知道裝死能不能躲過一截,不料老康卻不知情,一邊叫嚷著一邊蠕動著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我,我的身體剛剛一動,就覺得小腿一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直透心扉。
這時蚊子已抽空抓了跟著火的木棒,見一隻松鼠趴在我的腿上,大力一擊把它打到了篝火堆中,頓時被篝火燎著,一股烤肉的焦味散了出來。
戰團中我們殺死了不少的紅松鼠,剩下的幾隻也成不了大氣候,聞到同伴身上發出的焦糊味道,這幾隻紅松鼠才注意到頭領早就不知去向了,蚊子揮舞的火棍呼呼作響,更讓它們膽戰心驚,當即就四散跑開。
我這才回過神翻身從老康身上爬起來,還好剛才雖然緊張手中卻一直緊緊攥著傘兵刀沒鬆手,我一邊拉起嘟嘟囔囔罵娘的老康一邊說:「你應該慶幸,幸好我剛才撲過來的時候這刀子沒插到你身上。」接著我忍住小腿上的劇痛招呼翟明一起給倒在地上做垂死掙扎的紅松鼠都補上一刀,然後才實在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再看其他人除了林慶喜和長毛都是在手臂上被紅松鼠抓破了點皮外都沒有掛綵,戰況算是令人滿意。我揉著大腿招呼蚊子去看看被翟明擊打到遠處的那只領頭的紅松鼠死沒死,然後實在忍受不住疼痛,嗥叫著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