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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花月之盟

作者:acy34

  深山中的流亡之城,一個位於聖凱、海菲斯、基坦王國邊境三不管的獨立城市;一個藏污納垢、各國犯罪逃亡時的最愛。原本是逃犯用來逃避各國追捕的藏匿地點,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讓一群罪犯相聚在這裡,其中不乏有智謀見識之士,在多次討論爭辯之下,終於開始他們的反抗大計,從建立基地,收納罪犯,並且利用此地位於三國邊境交界,在三國相互指責牽制,追捕不力的情形下,漸漸地建立起規模,直到一百多年,一位由毛頭小子變成各國頭號通緝犯,號稱血流萬里的雷芠來到此地,以武力與謀智降服了此地的所有罪犯們,並利用各國戰事緊繃的交戰時期,屢屢暗中劫糧劫餉,極力擴展自己的勢力,並且故佈疑陣地嫁禍給其它兩國,直到三國驚覺,欲聯合消滅此地時,卻因各國各懷鬼胎,互不信任之下,終告失敗,而犯罪們的天堂,流亡之城,就此傲立在三國的漩渦之間。而且雷芠有遠見地設定一系列發展計畫,大開商業道路、建城邦、定法制、設立行政機構,鼓勵生產,甚至是特種行業,也允許在此地發展,原本罪犯們還對各國的追捕心有餘悸,但是雷芠此時講了一句話,「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創造各國需要我們的機會,這樣我們才能安然地生存在玄南大陸上」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原本默默無聞及原始落後的不毛之地,成為各國間視為金雞母,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前來的商業大城。

  或許是妒忌、也許是打壓,從此種種不利流亡之城的傳言流言,喧囂塵上,使得各國居民對流亡之城,總是充滿了恐懼、疑惑、鄙棄、膽顫等不同的心態。但是流亡之城真的有如各國所傳的這樣嗎?一團團的謎霧,假如你不是這裡的一份子,永遠無法瞭解這裡的真相,這裡的人比各國那貪婪無度,驕橫霸道的皇宮貴族們要真誠太多了。雖然打架滋事、吵鬧口角,每天都可以在街頭酒店上演,但是假如有掄刀弄槍、生死決鬥的事發生的話,那就要依此地的規矩行事,不管你的是何種身份地位,一律上生死鬥場立下生死狀。

  當然只要有人,就會有生活上的需要;有需要,就會有買賣的行為,自然就會有商機。俗語說:「殺頭生意有人作,賠錢生意沒人要。」再加上這裡的人,原本就是罪犯,大都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一切只要老子高興,那怕是一擲千金,也是大有人在;以及流亡之城的特殊安全規定,就在這樣龐大利益和暫時安全無虞的誘惑之下,吸引了許多商家前來此地進行買賣,更有一些受到貴族王室迫害的受害者,和厭惡仕紳土豪虛偽嘴臉的人,也都前來此地定居,透過商人的傳播和往返此地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宣傳,漸漸地讓吃、喝、嫖、賭樣樣盛行的流亡之城,不再是處於不可一窺的虛霧中,更成為融合各國文化特色和特產交流的最佳地點,於是外界的人就慢慢地接受流亡之城的存在,就連各國為了國家的經濟,不得不暗中利用特定商行組織,前來此地做生意,已應付未來戰備的龐大經濟需要。

  為什麼流亡之城可以讓眾人放心地前來呢?其來有至,這也可以顯現出一百多年前,雷芠過人的智能和洞察先機,在他統一所有的罪犯之後,就設立刑天罪這個機構,嚴禁城裡的人互相殘殺,一開始每個罪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心態,將這項規定一笑置之,但在雷芠雷厲風行地強力執行之下,又經過幾名罪犯的殺一儆百後,眾人也就認真地遵守這項規定,但是總是有結下深仇大恨的仇人會在此相遇,逐漸衍生了另一項規定,生死鬥場,這是流亡之城唯一可以見屍的地方。而在雷芠死後,一手創立的刑天罪則被後人保留下來,成為城中最高的決策單位。

  一踏出村落而重新入世的天翔,信步在幽靜而密佈的樹林裡,如此迷惘深邃,恰如茫茫未知,如謎一般的未來,心中不由地衡量著自己的能力,計畫著自己的未來。如今自己已是不能動武而只能利用魔法的人了,加上自己所擅長的醫術、光系魔法,和最近夜撒斯新教的靈魂魔法,就利用這樣的能力和身份來遨遊大陸吧!但是眼前還有幾件事,尚未解決,要尋回身陷颶風盜賊團和四處流散的達晤族人,讓他們重聚沙那圖村;老瑞克的約會;再來是與小雪他們取得聯繫,可是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怎麼能與小雪他們見面呢?真的無法想像她們見到自己後有什麼反應?傷心、鄙棄、嘲笑、還是置之不理?唉!惱人的思緒,讓天翔不禁用手打了打自己的臉龐,刺痛趕走了思緒,同時也感受到樹林的冰沁,涼意澆醒了胡思亂想中的天翔,心湖中突然浮出一句話,人之所以有困擾,不在事情本身,而是在人看事情的角度,自己現在不就正是如此嗎?好似下定決心的天翔,在僅露出的雙眼中,透出淡淡而堅定的笑意,看準了往流亡之城的方向,昂首闊步地前進。

  涼涼秋意,蕭瑟景象,鳳雪舞和月憐暄靜坐在略變枯黃的草地上,為秋景注入一絲絲的溫暖美麗。自從天翔離去後,鳳雪舞就將內心的熱情隱藏在深處,臉上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就連話也不喜歡多說一句,就連父親達克公爵也無可奈何,冰山美人的稱號,在聖凱學院不競而走,或許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只有在鳳雪舞和月憐暄兩人相處的時候,鳳雪舞才會解除心防,露出少有的少女驕態;而月憐暄或許是因為要讓鳳雪舞開心,或許是自己天生的商人細胞,獲得突破性的發展,不再愁眉苦臉,笑臉盈盈的臉龐,溫暖熱絡了每個人,再加上是祭司班的原因,也就成為眾人皆知的溫柔天使,但是內心的落寞孤寂,只有鳳雪舞能明瞭,就是因為他,天翔。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鳳雪舞突然噤聲不語,背後傳來:「小雪,小暄原來你們在這裡!」

  鳳雪舞頭也不回地道:「六王子、七王子你們好!」月憐暄亦附和地說道。

  只見兩位身材相當的男子來到鳳、月兩人面前,雖然身材都是瘦長型,臉龐也都是面若冠玉,貌似潘安,但外在的氣質卻迥然有異。六王子名叫聖迪克,臉上總掛著親切的笑容,說話彬彬有禮,舉動溫文儒雅,但是在他道不盡的溫柔下,可也是個魔武雙修的人才,自從進入聖凱學院三年多來,每年學院所舉辦的魔武競技,都名列前三之中,連教他的老師都不知道,他就究竟還有多少潛力未發揮,文武雙全的他不知風靡了全聖凱王國多少的少女,說他是全國少女的夢中情人也不為過,只可惜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也帶給少女們無盡的希望,幻想自己是他的真命天子;七王子名叫聖亞天,一臉輕佻浮動,急色,十足的紈褲樣,並且利用身為七王子的特權和油嘴滑舌的本領,不知欺遍過多少個無知少女,每當東窗事發,就利用其母皇后的權利,將事情強壓下來,其母雖然覺得不當,可是面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苦苦哀求,軟言相求之下,只好一次次地替兒子掩蓋罪行,誰知七王子食髓之味,一而再地屢勸不聽,其母只好送他來聖凱學院就讀,並且請聖迪克多多規勸著他,希望可以導引他步上正途,只是面對打不過、說不過的六哥,聖亞天只好採行陽奉陰違的本事,表面上不再犯,但是私底下又有誰知呢?

  聖亞天來到兩女面前,立刻急色地道:「兩位妹子,我找你們好久了。」

  月憐暄笑笑地道:「七王子,不知你找我們兩位平民百姓,有何貴事?再則我們可沒有這個福氣當你的妹子。」特別將平民百姓四字說了大聲點,來暗示兩者的身份地位

  聖亞天像是聽不懂地笑道:「月妹子,你幹嘛這麼見外呢?叫什麼王子,你可以叫我亞天哥哥,或者是亞天!我是看你們一直呆坐在這裡,所以想說過來找你們聊聊天。順便有件事想要找你們商量一下。」

  月憐暄心中作嘔,表面笑臉不變地道:「七王子我勸你不要再叫我們妹子了,別忘了上次被人冰成人棒的感覺。」

  正當聖亞天還要再說之際,突然間打了個冷戰,發現自己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再想起上次的經驗,只好噤聲不語;聖迪克見狀,向前輕踏一步,玉手如幻地化圓轉直,將籠罩在聖亞天周圍的水元素,引至自己身上,再運起內力驅散這些水元素。鳳雪舞哼的一聲後,說道:「有什麼事,六王子你請說。」顯然不想再與聖亞天夾纏。

  聖迪克面對著冰冷的鳳雪舞,無奈的一笑,說道:「小!」話還沒說完,隨即遭到鳳雪舞的白眼,立刻改口道:「鳳雪舞、月憐暄學妹,關於這次旅外修練,我想邀請你們和我們一組。」

  旅外修練與魔武競技可說是聖凱學院培養人才的兩大重點項目。所謂旅外修練,就是由學生自行組隊去闖蕩歷練,在外界修行三個月,關於修行內容並沒有特殊規定,但是在組隊方面卻硬性規定一要有學長姐帶領學弟妹,且至少四人一組

  ,三個月後由學生自行紀錄修行期間所作的事,作為往後成績的參考,會有這樣的修行方式,主要是要讓學生瞭解外面世界與書本上的差異,還有就是團隊合作的觀念,但是為避免學校強硬的分隊,造成學生的反彈和不滿,才會由學生自行組隊,這之中也間接地造就了不少的佳話和友情;魔武競技則是分成魔法組、武術組、魔武組三組,進行個人武技間的競爭,以提升尚武的風氣,每年舉辦一次,每組取前三名,這個成績對以後要從軍的學生,有絕大的加分作用。

  月憐暄惋惜地道:「六王子,對不起我們已經組好隊,只好辜負你們的好意了!」

  七王子忍不住地道:「是那個渾蛋,竟然敢跟我搶女人。我一定要、哇、六哥、好冰喔!」看見自己下半身已變成冰棒,那恐怖的回憶又迴盪在腦海,只是嚥不下當面被拒絕的這口氣,而火冒三丈導致滿臉通紅,形成一幅怪異的景象!一旁的月憐暄心中暗笑地道,好一幅冰火同源圖。

  聖迪克右手輕彈,一顆如拇指般的小火球,射向聖亞天的下半身,頓時間冰消雲散,留下的是聖亞天滿褲子的水漬和滿臉的尷尬。

  鳳雪舞呃的一聲,說道:「火之精靈?」

  聖迪克道:「好眼力,學妹你也不差,居然已經達到意念的地步。」

  所謂意念,其實是學習魔法的一個重要過度階段,一般而言剛開始施放魔法,都要以讀誦咒語的方式,靠著特殊的語調節奏和文字,來引起周圍元素的共鳴,進而讓她們照著咒語,形成一項項攻擊或防禦的型態。而意念則是在自己的精神力到達某一個程度,和對某種元素魔法非常熟稔之後,就不需要外顯地念出咒語,只需要在內心中,快速地瀏覽過一次咒語,自然就可以施放魔法。這也難怪聖迪克會大吃一驚,就連聖凱王國的首席大魔導師兼任聖凱學院院長圖克莫,也是在三十歲余才達到意念的程度,而眼前的鳳雪舞居然在未到及笄之年,就達到這地步,任何人看到也都會驚駭不已。

  只是聖迪克誤會了,就算是天賦異稟的鳳雪舞,也不可能有如此的程度,更何況她還魔武雙修,至於她為什麼會這樣呢?這都全拜如七王子這種蒼蠅所賜,因為他們實在太煩人了,再加上鳳雪舞連跟她們說上一句話都不願意,漸漸地就練習將咒語以默讀的方式發出,經過一段時間自我練習,再加上比自我練習還要長時間的真人實驗後,終於讓她練成了這項神乎其技的魔法技巧,只是速度和威力比起意念還是慢上許多,不然在七王子一開口的時候,就應該整個人變成冰人了!

  看見亞迪克有這種誤會,鳳雪舞並不解釋,反而說道:「兩位王子沒有另外的事,我們要先走了!」說完也不管,兩位王子的臉色,轉身就離去,月憐暄則是向兩人致歉地道:「對不起,雪姐姐就是這個個性!」說完亦步亦趨地隨著鳳雪勿而去。

  聖亞天一見鳳雪舞離開自己的視線,立刻咆嘯地罵道:「鳳雪舞、月憐暄,你們居然連我都不放在眼裡,讓我出糗,你們這兩個賤!」話尚未完,啪的一聲之後,帶起一陣頭昏眼花,眼冒金星,正想罵說是那個渾蛋之際,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氣,覆天蓋地地直撲自己而來,定一定神,看見怒氣衝天的六哥正注視著自己,肩膀上坐著一隻邁入成熟期,與聖迪克定下心印契約的火精靈,也是雙手交叉在胸前,對著聖亞天怒目相視,聖亞天被聖迪克銳利的眼神一嚇,囁嚅地不敢再多說一句,聖迪克見聖亞天被自己所驚,怒氣漸消,說道:「以後不准你再罵鳳雪舞,否則,哼!小迪,我們走。」就在聖迪克轉身離去之際,聖亞天眼中閃過一絲的陰戾恨意,只是不知道是對聖迪克,還是對已經離去的鳳、月兩人所發。

  一心趕往流亡之城的天翔,這一日,踏入了這一個不到兩百人的小村,海那村,感受不到小村應有的安和樂利,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籠罩著全村,每個村民臉上都是憂心忡忡,一見全身只看見到雙眼的天翔如見惡鬼一般,人人都顯得膽戰心驚,紛紛關閉大門,顯示不歡迎之意,心中納悶的天翔,絲毫不以為意就要離去,正當要穿過村子之際,手中原先魂之太極與靈心之鈴融合而成的手鏈,天翔重新取名為魂心知鏈,倏然淡淡地射出只有天翔可以看見的銀光,並且好似擁有意識般地,一直要往村西而行,天翔心中一訝,自從跟夜撒斯學習的靈魂魔法開始,自己心中與魂心知鏈,就漸漸地產生了一種似曾相似卻又密不可分的感覺,好像魂心知鏈是承應天命來幫助自己的;又自己好像應該學習靈魂魔法,來承繼魂心知鏈。雖然還沒有真正去印證過魂心知鏈的功用,但是它卻一直給自己,一種血濃於水的信任感。

  停下腳步,閃過心中短暫的驚訝,毫不遲疑地直向村西而去,隨著天翔的前進,魂心知鏈的銀光越來越盛大,逐漸地也一緊一鬆地擺動起來,直到天翔來到一間小屋前,魂心知鏈突然發出一道銀光大昊,直向屋後而去,隨即不再有任何的異狀。在屋前的天翔,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屍臭味,心中訝異地緩緩繞到屋後,只見一名男子抱著一具毫無生命跡象,已經發出惡臭的女子屍體,一直低著頭,口中一直重複地嚅嚅道:「小儒!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但在男子背後似乎還站著一個人影,全身淡淡地發出青色光芒,柔情地望著地上的男子。

  青色的人影察覺到天翔的到來,緩慢地轉頭,冷冷的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羞愧、仇恨、柔情及不甘心,天翔靜靜地望著青色人影,依稀發現她居然與女子手中所抱的死屍面貌相同,心中一動,運起靈魂魔法轉入魂心知鏈,忽然天翔感到自己像是來到另一個空間裡,這個空間只有天翔與青色人影兩人。

  青色人影不帶任何感情地望著天翔,冷冷地道:「你是誰?是不是村民要你來消滅我的?」

  天翔搖搖頭後地道:「我只是路過的人。」

  青色人影突然尖銳地叫道:「你騙人,那你為什麼看的到我,為什麼世上的都喜歡騙人?」說完似想起什麼傷心往事,不自覺地啜泣了起來。

  天翔無語以對,只好輕念著淨心咒語,忽然一道聖潔無比的白光,籠罩著青色人影,一陣舒暢清涼之感,撫平了她心中的怨恨哀傷,天翔的雙眼安詳平靜地望著青色人影,而在青色人影眼中天翔,宛如天上下凡的天使般,如此地聖慈,又恰如從小呵護自己的母親般,如此地無私關心自己,就在這個自在安寧的空間中,青色人影緩緩地道出自身的經過。

  從小我就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在村中大家都對我很好,也有許多的玩伴,其中就以小雨、村長的兒子亞力和亞力的妹妹亞庭對我最好,直到我們逐漸長大,我漸漸地發現他們都很喜歡我,而亞庭居然都喜歡小雨,可是我的心中早就只有小雨一個人,他的真誠、灑脫,與他在一起的無拘無束,和發自內心的安全感,這是亞力怎麼樣也沒有辦法給我的。只是礙於三人的友情,我始終沒有跟亞力提起,直到後來有一天。

  亞力喜沖沖地來跟我說:「小儒,我已經請我父親到你家提親了。」

  我才警覺到不可以讓此事發展下去,只好跟亞力說:「亞力,對不起,我一向都只有把你當成哥哥一樣,所以。」說到這裡,我實在不忍心看亞力的表情,這句話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將亞力的心,兩人的友情都一併打碎了。

  亞力呆住了一陣子,後來竟然哈哈大笑:「論家世、論武功魔法,我樣樣都嬴小雨,但是卻在最重要的你,輸給了他!老天阿!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說完立刻拔腿狂奔,目的就是不要讓我看見他眼中的淚,可是一顆顆落到地上的淚水,早就出賣了他!

  正當我無精打采地想要找小雨說這件事時,發現他也呆坐在屋前,兩眼空洞地望著天空,有一股淡淡地哀傷鎖在眉間,後來才知道亞庭也來向小雨告白,但是也被他拒絕了,就這樣我們就一直坐在小雨的屋前,或許是在為我們經營多年卻在一朝逝去的友情哀悼吧!

  在這幾天我們都盡量避不見面,可是有天亞力突然來找我,說道:「小儒,我想你已經作出選擇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放棄,畢竟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今天晚飯後後山,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說,說完假如你還是選擇小雨,那我就會自動退出。」我心想可以這樣解決當然是最好,不虞有他地立刻就答應。

  或許是我命該如此吧!想不到亞力竟然會對這作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他愛我,不能沒有我!可是就算他得到了我的身體,還是得不到我的心,但是我不甘受辱,在深山荒野中,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次次聲嘶力竭地吶喊,還是都沒有人來,一次次肝腸寸斷的哭泣,還是喚不回亞力的良知,最後我絕望了,如果還有一絲眷戀的話,大概就是我與小雨的山盟海誓吧!不過我還是決定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和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現我居然形成了一個怨靈,並且位在後山的一個山洞內,不是說人死後就一了百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一直掛念著家人還有小雨?於是我就飄飄蕩蕩地回到村子,居然發現村民和我的父母居然不明就理地一昧指責小雨,就是殺死我的兇手,小雨不發一語地抱著我的屍體,淚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身上,就像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刺入我的心,我的思緒,我的腦海中只有恨,恨村民為何是非不分;恨上天的不公;恨我已經無法與心愛的人長廂思守,還害他遭受不白之冤,我恨阿!突然由我的靈魂能量中,飄出濃密不可見的黑霧,層層地瀰漫在海那村之間,一股莫名的恐懼詭異籠罩在村民的心頭,從此村民再也走不出去海那村,好像失去光明世界的瞎子一般,人人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直到亞力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內心的煎熬,終於承認他是殺我的兇手,最後自縊而亡,而同時黑霧也就自動散去,只是村裡的人再也失去往日的生活了。

  現在我所擔心的,就是小雨的情況,我希望他還能繼續地活下去,但是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告訴他,假如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完成我最後的一個願望。

  聽完小儒的話,天翔內心確實為這個苦命的女孩,感到不平,咫尺天涯不就是她們兩人的痛苦寫照嗎?思忖之後,開口說道:「這個我可以幫你,甚至可以讓你親自跟他說明,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二件事。」

  小儒愉快地急道:「什麼事你快說?我都答應你!」

  天翔道:「不急!第一件事,你必須告訴我那個山洞在哪裡裡?第二件事,就是在與小雨說明完後,你的心願已了,就不可在眷戀人世,須知一啄一飲由天定,就讓自己隨著宇宙起滅而去吧!」

  小儒依戀地望著小雨一眼,收起愛戀的目光,心酸而堅強點點頭。

  聖凱王國北方,經年累月,長期煙霧瀰漫,看似幽暗寧靜,但卻凶險無比的魔獸森林,不知道多少的魔獸獵人、傭兵團、無知路人的磷磷白骨,長駐此地,沒有人可以全盤說出森林內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因為越到森林中央,魔獸等級和智能越高,傳說森林中央是人界通往魔界的通路,可是又有誰知道呢?自從開始旅外修鏈後,鳳雪舞心中就定下要以魔獸森林為修鏈的場所,原因無他,最殘酷的歷練場所,才是最佳的鍛煉心志和武力的地方,並且找來地翔、小金、月憐暄、影蝶、流風、阿塔、一行五人兩獸穿過了波西頓山脈,來到魔獸森林。

  正當五人兩獸正凝視著魔獸森林的詭異變幻之際,或許是出藏匿追蹤專家的敏銳,影蝶目不斜視地忽然道出:「各位,自從我們出聖凱城後,我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見到鳳雪舞、流風輕輕地點了個頭,原本要說話的月憐暄被鳳雪舞一把拉住,阿塔則是一付不為所動的模樣,續說道:「我總覺得她們的目標是在小雪和暄兒身上。」

  鳳雪舞輕輕地抬起頷首,望著魔獸森林的上方,喃喃地道:「既然假如她們的目標是在我和暄妹妹身上,那他們會讓我們進入魔獸森林嗎?」

  流風笑笑地道:「當然不會,他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們,假如你們死了,她們會去還不能交代呢?」

  鳳雪舞道:「暄妹妹,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月憐暄偏了一下頭,思忖一下後道:「當然是把他們引出來,再問清楚為什麼要跟蹤我們,說不清楚,只好打羅!」說完小吐丁香,一付天真自然的模樣。

  鳳雪舞道:「那要怎麼引他們出來呢?」話一說完,眾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前方的魔獸森林,內心泛起會心的一笑。

  流風談笑地道:「小雪,還記得老大訓練我們的陣勢嗎?我想由我們三個主攻,影蝶和地翔保護著準備救護的暄兒,小金則利用地形和形勢暗中偷襲。」原本在地翔背上,還打著哈欠的小金,聽到後就精神抖擻地跳到月憐暄的肩頭上,用著邪邪的眼神,撕牙咧嘴地保證,他一定會完成他最喜歡的任務,表達完自己的決心後,轉眼間,小金就以匍匐前進的姿態,隱沒在魔獸森林中。

  鳳雪舞對流風報以一個同意的眼神,首先舉步往魔獸森林而去,眾人尾隨其後,倏然一聲陰沉的語調發出:「站住」二字,眾人知道一切謎底都將揭曉。

  隨著聲音,包著黑巾,僅露出雙眼的二、三十人,從周圍樹林裡一湧而出,將鳳雪舞等人包圍在其中,一個身型瘦長的男子,越過眾人,目光來回地注視鳳雪舞三女,陰陰地笑道:「果然是極品。嘖、嘖!再過兩三年,全都是個大美女,難怪阿,難怪!」

  月憐暄被那男子像是在評監貨物般的眼神,看得心裡不舒服,而鳳雪舞與影蝶卻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嗎?」

  男子奸笑道:「你不需要管我們是誰?反正你們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所有人都跟我們走,不需要讓我們親自動手吧!後面是魔獸森林,你們逃不了的,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

  流風似嘲笑地說道:「還沒有打過,誰輸誰贏還不知道,等下你們可不要夾著尾巴逃跑喔?」

  周圍的手下,一聽到流風的話,氣憤地想要一擁而上,只見為首的男子,輕抬右手,而群起激憤的手下,頓時平靜下來,恢復到之前的模樣,只是眼神多了一絲的凶狠,直盯著流風,而流風還是保持著嘻皮笑臉的模樣。

  男子見手下已經恢復,笑笑地道:「小兄弟,了不起,看來是我小看你們了,才說了一句話,居然就讓我的手下不受控制,厲害!不過」隨著說話,男子身上開始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夾著陰冷的氣息,直撲鳳雪舞眾人。

  鳳雪舞壓下心中的訝異,心念一動,倏然一道柔和冰沁的藍色光芒,覆蓋著鳳雪舞全身,剎那間藍芒大盛,隨即散去,鳳雪舞身著靛天鎧甲、手執靛冰槍,英姿勃勃地站立在眾人面前,宛如馳聘沙場的女戰神,向前輕踏一步,槍身一掄,將陰冷的氣息化為無形。

  影蝶緩緩地說道:「花月盟的人,不過如此,只會虛張聲勢地嚇唬別人嗎?」花月盟三字讓在場所有人,心中一震。鳳雪舞等人則是猜不透為什麼花月盟的人會找上他們,況且還知道他們要來魔獸森林?男子等人則是不知道自己哪裡裡被影蝶看穿?

  花月盟是玄武大陸最令人不齒和令人恐懼的組織,因為他們專門強擄各種族的少女、少男,利用各種封武、封魔的方式,將他們變成毫無反抗能力的奴隸,再轉賣給達官貴族供他們狹玩淫樂,只要你出的起錢或者是有珍貴的武器或寶石,他們就可以帶來你想要的人,那怕是各國的公主或達官貴人的子女。由於他們做案手法高明,隱藏相當隱密,手段殘酷,除了他們要的人,從未留下活口,再加上要與他們接洽,都需要經過重重關卡認驗,此外他們的情報網更是遍佈整個玄武大陸各國,據說那怕是那位國王今天做過什麼事,他們都瞭若指掌,一有風吹草動,根本無法瞞過他們,所以至今各國對花月盟都還是無可奈何。

  為首男子道:「有趣,有趣!想不到你們這群小娃娃,本事還不小,居然還擁有這麼好的神兵利器,而且連我們是花月盟的人都知道,那就怨不得我們了。」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動手,生死不論,絕對不能放過一人。」

  一聽到指示,如狼似虎般的手下,立刻手執兵刃,一擁而上;鳳雪舞這方也立刻採取三角防禦戰術,將月憐暄、地翔和影蝶,保護在三角形之中,月憐暄連忙吟詠起光明的祝福,給眾人在精神上最大的支持和鼓勵,阿塔手拿單刀,站在面對敵人的最前線,抵擋著一波波的進攻,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架式,流風與鳳雪舞分別執著長劍和靛冰槍,立於兩側,招呼著通過阿塔而來的敵人,站在月憐暄身旁的影蝶,則抽出兩把匕首,全神貫注地觀察場上的變化。

  雖然鳳雪舞三人的防守嚴厲,花月盟眾人一時之間無法攻破,但是面對生死瞬間的殺戮,還不是未曾殺人的鳳雪舞三人所能承受的,況且外圍還有一個首領,正虎視眈眈地觀看著情勢的變化,在心理上更帶給鳳雪舞等人極大的壓力,使得鳳雪舞三人只能苦苦硬撐,無法佔有任何的優勢。

  只聽為首男子面露微笑,喃喃地道:「一個戰士,劍士,魔武雙修的騎士,祭司,還有一個暗系殺手,今天收穫真是豐富。」忽然大喝道:「破妖陣勢!」

  只見原本各自攻擊的黑巾人,倏然分為三組,一組一組接續交叉進攻,如海浪撲岸一般連綿不斷,件件兵刃都指向鳳雪舞三人的要害,一時間鳳雪舞三人無法擋住黑面人兇猛的攻勢,只能不停地往月憐暄的方向靠攏。一見情形不妙,鳳雪舞奮起勁力,嬌喝一聲:「冰華九天」後,整個人宛如鳳凰展翅高飛,向天際而去,靛冰槍在半空中,舞出星羅密佈的點點冰花,恰似朝陽初露般晶瑩耀眼,隨後雙手握著靛冰槍,俯衝而下,點點冰花猶如一朵朵帶刺的玫瑰,圍繞在鳳雪舞身旁,形成一股旋風,似要捲入黑巾人之中。

  為首男子見狀,大叫一聲:「不好!」身形如清風般,雙手背忽然現出各三隻利爪,急速地衝向鳳雪舞。只見原本俯衝中的鳳雪舞,身形微微一頓,身旁的冰花倏然加速射向眾人,趁著一瞬間的空檔,鳳雪舞大喊道:「影蝶,黑霧,小金!」隨後槍身一橫,強硬接下為首男子的利刃。

  一朵朵繁如星點的冰花,饒是經歷多場殺戮的黑面人,難免有不知所措的情況,紛紛揮刀舞劍地抵擋冰花的攻擊,就在此時,忽然飄來一陣黑霧,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流風與阿塔趁著黑巾人分心要應付冰花的同時,逼退了圍攻自己黑巾人,立刻縱身往鳳雪舞的方向而去。

  正當黑面人在抵擋冰花之際,忽然一道死亡金昊,悄悄地來到,突然有人大叫:「腳下有鬼!」後,碰的一聲,就在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響,一個個倒地的聲音,讓又要防上方冰花,又要留意腳下的黑巾人,心中漸漸地瀰漫著死亡的未知恐懼。

  半空中,當阿塔和流風趕到時,流風立刻纏上為首的男子,採取一沾即走的遊走方式,使得男子追擊鳳雪舞的行動落空,阿塔則抱著口吐鮮血,右手臂三條深及見骨,鮮血直流傷痕,臉色白蒼而昏迷的鳳雪舞,來到月憐暄身旁,放下鳳雪舞後,立即趕去與流風夾攻那為首的男子。一見到鳳雪舞的模樣,月憐暄立刻施放治療術,加速傷口的恢復,就在這同時,一位黑巾人突然衝到月憐暄的面前,手中的刀已經逼近地上的兩人,倏然一聲震天虎吼,銀光四射,響徹林間,在場眾人為之一震,一道帶著刺眼的亮光的聖光球,轉眼間來到黑巾人面前。慘烈的叫聲,四分五裂的屍塊,四濺的血花,讓與流風和阿塔纏鬥的男子,心中大為震怒,身上湧出強大冷冽的殺氣,強烈的氣息帶起周圍的空氣,形成一道道旋風,吹散了影蝶所施放的黑霧,也使得阿塔和流風的攻勢為之一頓。

  從黑霧中重見光明的黑巾人,紛紛鎮靜下來,一見沒有可趁之機的小金與影蝶,也回到月憐暄的身旁,保護著剛剛完成治療的兩人。為首男子看著剩下的十名手下,餘悸猶存的模樣,四橫八豎地躺在地上,臉色發黑的屍體;反觀對方的兩名少年,雖然受了些許的輕傷,但在銀光迦虎的治療下,已無大害,正矗立在自己面前,像是戰神一般,守護著身後的眾人,心中怒極反笑道:「好,很好,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有靈獸,銀光迦虎,連毫不起眼的小蛇,居然也是這麼厲害,看來是我輕估你們了!好、好、好!」隨著小金露出孤陋寡聞的鄙視眼神,和一聲聲的好,為首男子全身倏然散發出陰冷鬼魅的氣機,湧向流風等人,背後綠色長髮竟然向天際揚起,嘴角掛著來自不似人世間的冷笑,令眾人打了個冷戰,心中產生一絲絲的恐懼陰霾,不由地迷糊地想說:「這是什麼奇異功法?為什麼我覺得好累?好冷?好想回到母親的懷抱。」

  就在流風等人沉重的眼皮要閉上之際,一道柔和的白光熱流,一聲如遠山鐘聲的低吼,恰如久旱逢甘霖般地澆醒著眾人,令大家精神為之一振,擺脫了那詭異不適的感覺,正當地翔身上的銀光尚未退去之際,流風與阿塔相視一眼,剎那間撲往黑巾首領,阻止他再一次運行這奇異功法,只聽到黑巾首領說了句:「太遲!」突然間流風等人好像陷入冰窖之中,全身血液好似冰川流動一般,行動立即變得遲緩,沒有之前的矯健身手,黑巾手下逮到了這個難得的機會,立刻群起圍攻,更有些越過了流風兩人,來到影蝶等人面前,準備活逮眾人,片刻之間,流風兩人陷入了苦戰,身上剛恢復的傷口,又再度撕裂,另一方地翔、小金和影蝶為了要保護月憐暄與昏迷不醒的鳳雪舞,無法發揮自身迅捷的優勢,要不是眾黑巾手下顧忌小金的毒牙,地翔神出鬼沒的聖光球,影蝶等人早就被生擒了,只是在照此情況下去,被擒是遲早的事。而魔力透支的月憐暄,只能著急地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黑巾首領表面雖然自然從容,但是心中卻是有苦自知,想不到這一次的任務,困難度居然超出組織所預估,害得自己被迫使出尚未修練完成的「魔心冰隱」現在內力已經空空如也,只能把握些許的時間來恢復內力,還好現在等到這群人沒有反抗能力被擒,任務就完成了。

  一面倒的情勢,面對如虎似狼的進攻,流風等人終於撐不住了,為了保護月憐暄,影蝶以身擋刀,多處的傷痕,失血過多,漸漸地讓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倏然腦後受到一記重擊,眼前一黑,呢喃一聲:「憐暄,對不起!」後就昏倒在地,月憐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大聲泣道:「影蝶!」被纏住的流風兩人及地翔、小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擊昏影蝶的黑巾人,緩緩地逼近月憐暄兩人,月憐暄害怕地反身抱著鳳雪舞的身體,大喊地道:「不准你們欺負我雪姐姐!走開!」傷心的淚水,滴滴落在靛天鎧甲上,正當黑巾人的刀柄高高舉起之際,一道快如箭矢的藍色光芒,迅雷不急掩耳地貫穿了黑巾人的身體,黑巾人還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被貫穿的地方,碰的一聲,倒臥在地面上,雙眼還透出為什麼會這樣的目光?只是他再也不需要想透了,而筆直插在地上的靛冰槍,還不停地搖晃,就是最好的解釋。

  突然而瞬間的一幕,令在場眾人為之一驚,為首男子大喝道:「何方高人現身一見?」回音四處傳蕩,就是不見任何動靜,男子仔細地環視四周,皆無異常的發現,右手指著地上兩女,輕輕一揮,又有另一名的黑巾人,來到兩女面前,一樣地過程,相同的結果,插在地上的靛冰槍,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藍光一閃,乓的一聲,黑巾人又再度倒下。

  首領男子怒不可遏,揮手示意手下盡快將流風兩人活逮,運起剩餘的內力,疾風般來到兩女面前,只是靛冰槍比男子早一步出現,且帶著高速而強大的力量,射向男子,男子大吃一驚,手中利爪交叉一擋,鐺的一聲,強大的力量,將男子沖離兩女,雙手發麻的男子,心中泛起一陣陣的驚訝,好個神兵利器。隨即沉靜下來,調整氣機,苦思著解決的辦法,等到雙手發麻已過,心中也有了盤算,緩慢地移動身形,忽然將腳旁的手下屍體踢向兩女,自己卻從另一方向奔向兩女,帶著勁力的屍體,果然引起靛冰槍的攻擊,可憐的屍體又再一次留下靛冰槍的戰績,轉眼間男子已來到兩女身旁,月憐暄抬起梨花帶淚的臉龐,大叫道:「你想幹嘛?」

  嘿嘿的淫笑聲,陰狠的眼神,隨著男子漸漸逼近的手,更顯得醜陋噁心不堪,突然異變橫生,躺在地上的鳳雪舞,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輕鬆地將男子甩出去之後,緩緩地站了起身,全身冷冽的氣息,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情況,右手輕舉,靛冰槍有靈性地飛回鳳雪舞的手裡,另一手輕輕地撫摸著槍身,好似對愛人的傾訴呢喃,對好友的信任,簡單的動作,卻令在場的眾人都停下手,看著這神秘又奇異的一幕。

  鳳雪舞微微上揚的嘴角,在黑巾眾人的眼中像極了死神的微笑,強大而冰冷的氣勢,令眾人為之一愣,為首男子從鳳雪舞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二話不說,立刻抓起了地上的影蝶,手背的利爪擱在影蝶的脖子上,色厲內荏地說道:「放下你手中的槍,不然我就殺了她!」,一聽到這話的月憐暄,緊張地大叫:「不要阿,雪姐姐,影蝶,她、你要救她!」

  鳳雪舞毫無感情地望著男子與昏迷不醒的影蝶一眼,再看著神色著急的月憐暄,忽然放下手中的靛冰槍,冷冷地望著首領男子,看著手中沒有武器的鳳雪舞,男子奸笑地道:「很好。現在你們所有人,就讓我的手下綑綁起來!」

  正當黑巾手下要動作之際,鳳雪舞笑了,宛如暖風撫慰人心,煦陽溫暖大地般的微笑,令眾人,連首領男子也都為之一醉,彷彿來到無憂無慮,無爭無斗的世界,沉醉在溫暖,沒有寒冷的人間,倏然異變橫生,一陣陣冷冽的氣息侵襲著黑巾眾人,一道道奪命的藍色光芒,由地上衝出,貫穿過黑巾人的重大要害,慘叫聲此起彼落,首領男子早一步從幻夢中驚醒,顧不得手中的人質,連忙運起餘力,向上一躍,一個倒掛金鉤,頭下腳上,雙手利爪幻畫出許許多多的圓,一次次地抵擋著由地面衝出致命藍芒,接連幾次的發出巨響的碰撞後,男子終於擋不住綿密的攻擊,被數道藍芒貫體而過,掉落到地面上,斷氣之前,斷斷續續地說道:「花月盟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就化成一道輕煙消失在空氣中,只是流風等人沒有看到,輕煙裡又飄出一道綠芒,冉冉上升,向無窮無邊的天際而去。

  而貫穿過黑巾人的藍芒,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在半空中融合成靛冰槍,緩緩地落在鳳雪舞的手中,月憐暄一見黑巾人都被消滅,立刻迎上前去,歡喜地大叫:「雪姐姐,你好棒!」而鳳雪舞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靜靜地矗立在原地,直到月憐暄和流風兩人來到身旁,才發現鳳雪舞早已毫無意識,像是沉睡了一般,至於剛剛的一切,也只有等到鳳雪舞醒來後,才能瞭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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