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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希娜項鏈 作者:acy34 長及人胸的野草,一片茫茫的枯黃,像是充滿秋意的波浪一般,席捲了蒼涼的大地,突兀的昏黃山丘靜立在草原上,宛如不會任意變動的裝飾品,擺脫叢叢擾人野草的糾纏,天翔來到怨靈小儒所說的後山,沒有綿延密佈的樹林,阻擋西下的餘暉,一抹殘紅,燃燒今日最後的天空,也讓野草爭得入夜前的最後一絲光彩。
撥開山洞前的草叢和垂下的籐蔓,天翔不禁吁了一口氣,心想要不是小儒言之鑿鑿,這種地方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發現,簡單的輔助照明術,照亮了陰暗不見天日的山洞內景象,出乎天翔意料之外,這個山洞並沒有特殊之處,要說與其他山洞不一樣之處,就是山壁兩旁,都留下入壁三吋,各四指的爪痕,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異獸所造成的,在天翔來回檢視之後,則是滿心疑問地呆坐在洞口,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小儒會在這裡,變成能力這麼強的怨靈?照道理來說,這裡應該有一種神秘而不可測的力量,來支持小儒,不然她也無法封鎖整個村莊,使得村民無法離開村莊一步,只是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天上的柔和星光,頑皮地鋪滿天翔全身,望著閃爍的星光,天翔甩甩頭,拋開不可解的問號,乘夜的舒適涼爽,寫意地以石頭為枕,草地為床,臥地而安,思緒隨著目光慢慢地沉醉在浩瀚無盡的黑夜星辰中,一顆顆稍縱及逝的光亮,宛如自己點點滴滴的曾經,已成過去,尚未升起的旭日,恰如自己重新展開的未來,就在天翔思忖之際,一道熟悉悅耳卻又遙遠的聲音響起:「翔,你在想些什麼呢?」 別過頭去,美麗動人的倩影,落入天翔的眼中,竟是久別不見的幽妮,拉著自己的手臂為枕,慵懶而毫不避諱地躺在自己的身旁,學自己昂望那神秘而玄異的星空。按下心中得遇故人的激動,天翔仔細端詳起再次出現的幽妮,額頭上那闇之精靈化成人形才有的印記,已消失不見,氣質更勝以前,不再急躁多言,反而會恬然自得地欣賞滿天星斗的幽秘,幽妮的改變,為蒼天大地和天翔帶來了難得的寧靜和諧。 無人打擾的夜,輕聲細語地訴說,天翔將幽妮再次進入自己身體沉睡後,,所發生的事娓娓道出,幽妮絕大部分都靜靜地聽著天翔的遭遇,沒有從前的激動緊張,只有適時地表達出自己的關懷,直到天翔說完,幽妮心中的自責和愛憐彼此交錯,心想不管天翔自認為如何,但內心中的那個天翔是永遠不變的,沒有去揭開天翔的面巾,不去在乎下面滿目瘡痍的臉孔,只是緊緊地抱著天翔的身體,將自己的內心想法,透過親匿的動作,化為深深的鼓勵和支持,哀傷地道:「要是那時候我沒有陷入沉睡就好了!」似受到來自幽妮的無悔支持和內心的自責,天翔的心中一暖,畢竟遭逢這麼大的變故,還是需要朋友的關心的吧! 天翔輕鬆地道:「你不用自責,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明天才是我們要前進的目標。我的臉,我的武功,或許還有復原的一天,只是早或遲而已!」 幽妮還想再說出內心話,卻被天翔搶先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這次的重傷和你的出現,讓我剎那間明白了很多事。過去的我,真的因為仇恨失去太多,太多了。或許是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吧!前些日子連死都不怕的我,反而在午夜夢迴被一幕幕珍貴的回憶叫醒,好像害怕失去它們一般,哈!想起來就好笑,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會害怕失去回憶,那個每個人內心深處的不可探測的禁區。直到你的出現,讓我驚醒,以前猶如南柯一夢,現在的我更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想的是什麼,過去的天翔已經死在鳳凰山上了,完全重生的天翔在這裡誕生了!」話說到此,頓了一下,天翔輕輕讓幽妮的的頭,埋首在自己的胸前,握著幽妮的香肩,續道:「不用再為我擔心,相信我,未來會像天際日月星辰,日夜地伴隨著我們所有人,一起高興悲傷,讓我們在她們的見證下,一起渡過這屬於我們的每分每秒。」 強而有力的心跳,恰似沙場上慷慨激昂的戰鼓,一聲聲地敲在幽妮的心坎上,不用多說,只需要相信天翔,他一定會再度站在眾人面前,保護著被人鄙視唾棄的我,就像我會默默地守護,冷傲孤寂的他一般。 幽妮的突然出現,帶給了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的天翔,不可思議的變化。這就是人生吧!換個有轉折、高低、希望、失落,更有改頭換面的重生契機,天翔不自覺地打開自己心扉,淡視過去的種種,學會用真心去相信和對待,身旁的每個好朋友,不再以迷霧偽裝的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這個轉變,對天翔的未來產生了重大的影響,誠摯的真心換來了許多人的誓死追隨,奠定了一手所建立帝國的根基,只是這並不是現在的天翔和幽妮所能料想得到的。 夜漸漸地冷,兩人的內心卻有一股甜蜜的暖流,不停地彼此心中激盪。天翔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又會再一次陷入沉睡期?」 幽妮不捨離開天翔的胸膛後,疑惑地說:「其實我也不曉得,在飛馬牧場,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心中湧起一股要親眼看你醒來的意念,持續不斷地支撐著我,直到你真的醒來後,我突然覺得心力交瘁,好想睡,好想好好地休息,隨後就陷入沉睡之中。」 天翔再問道:「那你覺得你這次甦醒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幽妮思忖一陣後說道:「我覺得內心變得好平靜,就連黑夜在我眼中,也像光明一樣地溫暖。」 天翔聽完後,心中閃過一絲的訝異,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接著說道:「你睡了這麼久,去活動一下筋骨,這裡人煙罕至,沒有人會來干擾你的!」 既然天翔的提議,幽妮當然不會拒絕,立刻展現自己背後的翅膀,一展開,兩人都嚇了一跳,若隱若現的雙翅,充滿著光元素與暗元素,宛如光明與黑夜並存,陰影中透出光日一般神奇。心中驚訝化為驚喜的天翔,含笑地望著幽妮,一付疑惑不解的少女神情,讓天翔不覺莞爾。 看到天翔的表情,幽妮立刻不依地道:「你一定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還笑!」 天翔笑道:「我也只是猜測啦!」 幽妮纖手橫叉在胸前,一付再不說你就是小氣鬼的表情,氣鼓鼓地望著天翔,天翔擺擺手,示意不需要這樣子,隨即開口說道:「我想應該是那次你幫救助飛馬牧場的兩小,因為我將光元素偽裝成暗元素,可能是因為如此,你或多或少都吸收一部分的光元素,再加之前的,讓你的能量體形成了一個光暗元素的巧妙平衡,而你的氣質變化,應該是間接地受到光元素的正面影響。」 天翔的話讓幽妮立即內視自己的能量中心,發現居然不是自己剛始生的,完全充斥著暗元素,亦不是與和天翔在一起之後的,光元素淡淡而輕柔地圍繞在暗元素的外頭,現在居然是互相排斥的光暗元素,卻詭異地融合在一起,也因排斥力使得它呈現出以一個光暗洪流的漩渦型式,不停地在能量中心旋轉,而自己也感覺到光暗元素能量想要破體而出,呼嘯蒼天大地的痛快感。 幽妮檢視完自己的能量中心後,瞠目結舌地望著天翔,喃喃地道:「這、這!」 天翔則是含笑地點點頭,幽妮再次得到天翔的證實,心中的雀躍讓自己化成飛舞在空中的翩翩蝴蝶,神秘而迷離的光暗雙翅,盡情地拍動,忘情地舞動。 就在幽妮欣喜自己的轉變之際,原本的山洞裡突然傳來一陣陣強大暗元素波動,對暗元素異常熟悉的兩人,同一瞬間都有了感應,不約而同地望向山洞,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就一齊走入了山洞之中。山洞盡頭暗元素之濃厚,超乎了兩人的想像,不好活潑的暗元素在遇到兩人的時候,就好像遇到親密的朋友一般,紛紛環繞在兩人身旁,流動不已。隨著感應到暗元素的活躍,這個不起眼的山洞,可能別有洞天,只是自己要如何進入呢?天翔暗暗心想著。突然想到,既然這裡的暗元素是突然出現的,那請它們帶自己前往吧!思忖至此,開口說道:「幽妮進到我身體吧!我要去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了!」幽妮二話不說立刻化成一道黑白光束直天翔的額頭,消失在空氣之中。 天翔立刻盤坐冥想,口中念著元素裂縫的咒語,讓暗元素引導天翔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元素裂縫是屬於利用空間魔法和元素魔法相互結合的復合魔法。一般而言,傳送術只有存在於空間魔法,但是元素裂縫卻是利用元素之心為基本,元素為導引, 進行空間傳送的魔法。但還是有許多嚴苛的限制條件,譬如施放者本身要具有某種的元素之心,這在玄武大陸上已經是寥寥可數了,還要在一定的空間下,聚集大量的元素才行,所以基本上會使用這種魔法的人,可以算是稀有品種了吧!當然天翔在學這個魔法的時候,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用到著這個魔法,只是這一去,又會帶給天翔怎麼樣的遭遇呢? 魔獸森林外,火篝上輕煙裊裊上升,薰得黑夜一片朦朧。簡易的帳棚內,鳳雪舞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弱的光線,讓鳳雪舞漸漸恢復知覺,感覺一回來,就覺得自己頭痛遇裂,全身乏力,不禁阿的一聲呻吟了出來,聲音雖小,但也驚醒了一旁手還托著臉頰,不住模仿魚兒上鉤釣竿情形的月憐暄,只聽到鳳雪舞直喊著:「水、水、水!」月憐暄連忙端來了一杯水,緩緩地喂鳳雪舞喝下。 藉著溫水的幫助,鳳雪舞終於有精神地看著周圍的環境,而月憐暄則在一旁開心地說道:「雪姐姐,你終於醒來了!你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二天二夜。」 鳳雪舞虛弱地問道:「這裡是那裡?其他人都還好吧?」 月憐暄道:「我們還在魔獸森林外面,這裡是我們搭的帳棚。其他人都在加緊練習武技和魔法。」 見鳳雪舞無力地點了個頭。月憐暄問道:「雪姐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有沒有受到內傷?」 一連串的問題,讓剛剛甦醒的鳳雪舞有點承受不住,不由得說道:「我現在頭好痛,全身無力,想要休息,暄兒,你的問題,我晚一點再回答你。」輕輕地將蓋在鳳雪舞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點,看著鳳雪舞閉上雙眼,一臉安祥的表情,這一夜,月憐暄終於可以安心地入睡。 一個慈祥溫柔的聲音說道:「孩子,你終於醒來了!」迴盪在鳳雪舞的腦海中。 鳳雪舞回道:「你是誰?怎麼可以跟我說話?」 那聲音說道:「我是生命之神希娜斯蘭座下的水天使拉斐蘭,負責守護希娜冰煉裡的希娜冰鎧和希娜冰槍,目的就是將它交給人界的主人,經過前一場的戰役,它自動保護你生命的情形來看,證明它已經認你為主了!」 鳳雪舞疑惑地問道:「可是希娜斯蘭不是精靈所信仰的生命之神嗎?為什麼會認我這個人族為主?」 拉斐蘭道:「希娜斯蘭是所有種族的生命之神,並不限於精靈一族,至於希娜冰煉認主一事,那跟是什麼種族無關,一切由它自己決定。另外我再告訴你一點,生命之神希娜斯蘭遺留在人界,還有火煉、土煉、風煉、光煉、暗煉等五條項煉,各有一個天使守護著!」 鳳雪舞再問道:「生命之神希娜斯蘭遺留六條可以化為神兵利器的項煉在人界,有什麼用意嗎?」 拉斐蘭道:「這要話說從前,自從神族回到神界後,因為害怕人界被魔族所控制利用,況且各種族的能力並無法與魔族相抗衡,才會留下神器,以嚇阻魔族的氣焰,預防不可測的禍害。至於我們守護天使的責任,就是要保護這些神器,以免遭到魔族的破壞,直到它自行認主為止。話說到此,我也應該回到神界了,希望你可以好好地使用希娜冰煉,創下一番成績。」話一說完,就只剩鳳雪舞孤零零地在自己的腦海中。 次日清晨,第一道晨曦透過隙縫,劃入了帳棚內部。鳳雪舞緩緩地坐了起身,感動地撫摸著胸前的希娜冰煉,喃喃地說道:「希娜冰煉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命,更感謝你居然會認我為主,我鳳雪舞在此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突然由希娜冰煉發出一道冰沁的藍色光芒,如潺潺流水,細語呢喃,令人感到親切溫暖,不自覺忘卻了自身的煩惱和傷痛,而陷入它所營造夢幻桃花源中,不可自拔。 忽然藍色光芒一陣騷動後,就消失不見,鳳雪舞也從人間幻境中甦醒,睜開雙眼,月憐暄正端著一碗熱湯,走進帳棚。 看道鳳雪舞坐了起來,月憐暄驚訝地道:「雪姐姐,你怎麼起床了?睡了一晚,現在覺得怎樣了?」 鳳雪舞伸了個懶腰,檢查自己的傷勢後,發現居然不藥而癒,開心地道:「我已經沒事了,只是?」 月憐暄緊張地問道:「只是什麼?」話剛說完,就聽到鳳雪舞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作響,不禁噗哧一聲地笑道:「我知道了,雪姐姐睡了三天,也該餓了,這裡有一碗熱湯,你趁熱喝吧!」 鳳雪舞不好意思地道:「謝謝你!」 「其實是希娜冰煉所化成的神兵解救了我們,及治癒了我的傷勢。」帳棚外,其餘人聽著鳳雪舞轉述著水天使拉斐蘭所說的話。 月憐暄首先問道:「雪姐姐,你是說還有五條不同屬性的項煉,流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囉!」見到鳳雪舞點點頭後,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我也好想要一條喔!」 流風笑道:「小雪,恭喜你了!那我們是不是該進入魔獸森林了?已經耽擱好幾天了。」 鳳雪舞道:「那就下午進去吧!我們行前準備的東西好像還差了一點。進去後,每個人就要提高警覺,步步為營,裡面處處都有危險,可不像我們外面的世界。小金、地翔你們負責搜尋的工作,有魔獸出沒的話,記得要跟我們回報,流風、阿塔你們負責帳棚及其他器材的保管,而剩下我們三個則負責食物和水的保管。」 屍橫遍野的低階拉古力,是一種身體似狗大小,卻有一張令人討厭的老鼠臉,沒有具備什麼魔法能力,卻是擅長群攻和偷襲,四腳的利爪,是它們攻敵的利器。不畏同伴的死亡,藍色渾雜紅色的血液,激起一群群拉古力的凶性,張大火紅的雙眼,層層密佈地包圍在鳳雪舞眾人的外圍,前仆後繼、綿綿不斷的攻擊,讓鳳雪舞等人有種錯覺是不是玄武大陸的拉古力都來到此地。遇到第一隻拉古力的時候,鳳雪舞等人早就將食物和帳棚丟在棵樹上,邊戰邊退,直到遇到一座小山,才免除四面受敵的窘境,剛開始除了小金保護著月憐暄外,化身為銀光迦虎的地翔及其餘四人,則衝入拉古力群大肆殺戮,鳳雪舞的靛冰槍,彷彿是帶刺的玫瑰,美艷又多刺,意想不到的角度,往往都能取走拉古力的性命;流風的劍和阿塔的刀,交互配合,一張的密不通風的刀劍網,絞得拉古力支離破碎;影蝶的潛藏術和短匕首,在鳳雪舞的身後,給要偷襲的拉古力致命的一擊;地翔的聖光球和利爪更是拉古力避之唯恐不急的死亡招換。 在後方觀看戰局發展的月憐暄,看著眾人由一開始虎虎生風的表現,到後期的體力不支和多處受傷,不由地想到天翔在落日城離去之前的交代,要她多多熟悉領導指揮的工作,直到現在才明白天翔所指的意思,要是自己再不出面主持戰局的話,只怕雪姐姐她們會落得力戰氣竭而亡。忽然大聲喊道:「雪姐姐眾人退回來防守。」 聽到月憐暄大喊的眾人,立刻奮起餘力殺出一條宛如藍色多瑙河的血路,月憐暄見到眾人回來後,立刻指揮道:「地翔你用聖光球,配合我在前方製造聖光火焰!影蝶你遊走各地,刺殺躍入防線的拉古力,雪姐姐你守左路,流風、阿塔你們守右路!只守不攻就好。小金換你進去拉古力群搗亂後,記住要立刻退出去,不要戀戰。」眾人雖然還不知道月憐暄的用意,但是鎮定的指揮和分配,讓眾人不由得信心大增。一道金色閃光射入拉古力中,同伴莫名其妙的死亡,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也給其餘眾人帶來一絲喘息的機會,趁著這個空檔,月憐暄雙手手指交叉互握,口中喃喃地念著聖光火焰的前置咒語。聖光火焰是個中級大範圍的攻擊魔法,由於現在月憐暄的魔力並不是相當足夠,也還需要保留部分魔力來施放恢復術,所以才會想到要與地翔配合來施放聖光火焰。隨著月憐暄的咒語,光元素突然活躍了起來,持續不斷的地月憐暄的身旁集中,淡淡的銀白光芒,虔誠專注的神情,宛如聖潔高不可攀的女神,或許是感到聖光的氣息,原本兇猛無比的拉古力,居然不可思議地呆在原地,不敢向前。 就在等了許多,拉古力發現討厭且害怕的聖光氣息,只是集中在那女孩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再加上地上血腥撲鼻的刺激下,於是凶性再起,正要準備在一次的大規模進攻之際,倏然月憐暄睜開雙眼,原本互握的雙手,緩緩地高舉,聖光迅速地流轉到雙手十指間,口中念著莊重嚴肅的話語:「燃燼世間邪惡污穢,渡人間一切怨恨黑暗,聖光火焰。」話落,一道道的聖光衝到天際,如傾盆大雨般地照射在拉古力身上,炙痛的灼熱感讓拉古力咆嘯不已,四處躲避,一時間魔獸森林都迴盪著拉古力淒慘的哀嚎聲。月憐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忍,說道:「地翔,聖光球!」 一顆由地翔口中而出的聖光球,擊中一隻原本哀嚎不已的拉古力,立即引發聖光火焰,接著引燃地上的聖光火焰,使得大部分的拉古力都身陷在火海之中,不消一會兒,拉古力全都葬身在聖光火焰海中,大地上只餘下灰燼。突然眾人看到一隻年幼的拉古力,衝到灰燼中,不住地挖著灰燼,月憐暄別過頭去,手指輕拭不聽話的淚珠,雖然它們是魔獸,但是親情天性卻是世間萬物都有的。強壓著感傷的情緒,月憐暄走到年幼的拉古力面前,輕輕地溫柔道:「快走吧!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如此,你們要吃我們,我們卻是要自保,才會引起這場戰爭。」年幼的拉古力畏縮恐懼地望著眼前,一次殺死許多同伴的兇手,突然冷不妨地在月憐暄的小腳上咬上一口,兒影蝶立刻衝了上來,眼見匕首要刺穿拉古力的腦袋時,聽到月憐暄喊道:「影蝶,住手!」 月憐暄強忍著疼痛,輕輕地蹲下來,右手輕撫拉古力的頭,輕聲地道:「咬吧,假如這樣可以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就咬吧!」原本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拉古力,發現這個兇手居然讓自己咬著不放,而其他人那敵對的眼神,相對地兇手卻是溫柔地望著自己,不自覺地鬆開了牙齒,不發一語,轉身就離去。 鳳雪舞來到看著離去拉古力而發呆的月憐暄,說道:「暄兒,心情好一點了嗎?」月憐暄搖搖頭。 鳳雪舞續道:「人世間事事啟能盡如人意,愛恨情仇本來就是這世間組成的重要元素之一,沒有愛恨情仇就沒有所謂的人生價值,或許你會因為殺了拉古力而感到愧疚,但是你也是因為保護我們而作,不然我們可能都會死在拉古力的手上,所以凡事都有正反兩面,只是看你的出發點是善或惡如此而已!」血戰後的這一天,就在月憐暄靜靜思考鳳雪舞的話中渡過了。 隨著暗元素的引領,天翔剎那間就來到一個別有洞天的山穴中,頂部雪白的雲石,發出柔柔的光線,四周只有在右方有一個小水池外,剩下的除了山壁還是山壁,空無一物,但是此地暗元素濃密的程度,卻讓天翔也暗暗心驚,比起暗芒山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暗芒山是因為死神鐮刀落在那裡,大量吸引了暗元素前往;那麼此地又有什麼未知的物品呢? 渾黑而不可見底的小水池,讓天翔與幽妮心中不禁納悶,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正當兩人在思忖之際,突然小水池的水面翻騰不已,一陣黑霧如濃雲密佈地噴向兩人,幽妮一驚,立刻撲向失去武功的天翔,只是晚了一步,天翔的頭部已經被黑霧蝕入,忍受著如蟲鑽的奇癢,天翔開口說道:「幽妮不要慌,我還承受得住。注意,我想等一下偷襲我們的怪獸就要出現了。」 聽到天翔的話,幽妮逐漸安定下來,難免會憂心地瞥向天翔的臉部,但是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那未知的怪獸身上,只見原本波動不已的水面漸漸平靜,倏然一隻高一公尺,四蹄如蹼,鱗片覆蓋著全身和長尾,背上一排劍脊的異獸,從水底一躍而出,雙眼綠芒,口中還繚繞著黑霧,吼聲如雷連地面也為之一震,從未見過此種異獸的幽妮,不禁大叫一聲,臉部受到黑霧侵蝕的天翔,雙眼無法視物,雙耳還受到剛剛的吼聲影響,如今還嗡嗡作響,憑著氣息的感應,天翔握著幽妮的手,鎮定地說道:「幽妮不要緊張害怕,將它的型態說給我聽。」在天翔的鎮定影響下,幽妮快速地將異獸的型態說了一遍。 天翔思忖了一下,突然間笑了出來,全身散發強盛的氣勢,因為想起了依蓮娜所著的書中,恰好有跟這樣異獸相同的形容,其中有一句話就是,此獸為暗龍鼠,屬於暗系,型態和能力似遠古的龍,不怕物理攻擊,對暗系魔法免疫,喜歡生活陰暗或暗元素濃厚之處,但是生性多疑,膽小如鼠,且視寶如命。 果然原本作勢要攻擊兩人的暗鼠龍,聽到天翔的笑聲,隨即感受到天翔的自信和氣勢,再加上自己的毒霧,居然無法讓這個人類產生痛苦恐懼的感覺,不由得感到眼前的人類實在是高深莫測,心生要逃走的念頭。但是池裡的寶物實在令它不捨,不由得陷入進退為難的局面。 天翔對著幽妮道:「此獸為暗鼠龍,天性膽小多疑,視寶如命,屬於暗系,所以等下我們要集中並且釋放光元素的氣息,讓它知難而退就行了。」說完,兩人就開始大量召喚光元素,隨著光元素的到來,暗鼠龍顯得不安與焦躁。等到天翔兩人的身上,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時,在權衡得失之下,暗鼠龍終於從山壁方向退卻了,只是再離去之時,還望了水池一眼,似乎對池裡的物品充滿了不捨。 看到暗鼠龍離去後,幽妮望著天翔臉上的黑霧,緊張地問道:「你不要緊吧?」 天翔道:「在剛剛光元素的中和下,臉上的麻癢感已經減輕很多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暗鼠龍覬覦水池裡的寶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幽妮不放心地道:「那你呢?」 天翔道:「我要在上面繼續維持光元素,以防暗鼠龍捲土重來。」 看到天翔如此地堅持,幽妮只好道:「好吧,我會盡快上來的。」說完,立刻躍入水池裡。 深而幽黑,不可見底的水池,儘管幽妮睜大了雙眼,但還是無法看透自己一隻手長的距離,而無法預測的水流,更讓幽妮吃足了苦頭。在四處仔細地地毯式搜尋後,並沒有任何的奇異發現,讓幽妮不由得產生想放棄找尋的想法,正當此念頭始生之際,突然水底湧出大量的暗元素,攪得池水更為混亂洶湧,但是卻讓幽妮心中一喜,在平淡無奇的窘境下,有變化總是令人欣喜,但是謹記以不變應萬變的幽妮,謹慎地往湧出暗元素之處移動,倏然一股親切感透過流水籠罩在幽妮四周,令幽妮產生一種想要接近它的奇異衝動,心中訝異的幽妮無法克制自己的行動,等到可以控制行動之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幽妮一到,原本湧出暗元素的地方,忽然一片寂靜,不再有任何的異樣。不禁讓幽妮覺得這湧出的暗元素,只要要引導自己來到此地。伸手撥開水底的爛泥,無意間摸到一個鼓鼓的東西,感覺好像是一個煉墜,等到手握著煉墜的時候,剛剛的親切感忽然由手心傳遍了全身,好似一個許久不見的好友,在耳邊細語呢喃,互訴心中不捨和相思的情,幽妮不自覺地沉醉在這自己除了天翔以外,而不曾感受到的情緒。突然水中的令一股強大而令人討厭的黑暗氣息,破壞了幽妮的思緒,幽妮一驚,想到自己在水中不擅長戰鬥,立刻想躍出池水,背後的黑暗氣息卻如影隨形地跟在幽妮背後,直到躍出池水後,發現居然視剛才的暗鼠龍,只不過現在的暗鼠龍,雙眼冒著層層的黑霧,黑霧中的一點精光,正貪婪地望著幽妮手中的項煉,天翔由氣息的感應,來到幽妮身旁,笑笑地說道:「你拿到寶物了?還帶來另一個附屬品喔!」 幽妮緊張地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是剛剛的暗鼠龍啦!感覺它好像變了一個樣,還一直看著我手中的項煉!」 天翔道:「項煉!就是你在水池中找的東西嘛!難怪又會把暗鼠龍引出來,它現在應該是陷入著魔的境界,等下的攻擊會很兇猛喔,小心一點。」 突然暗鼠龍大吼一聲,口中的濃密黑霧,宛如千刀萬刃,欲將兩人千刀萬剮,同時原本表情輕鬆的天翔,神情一變,口中念著咒語,語落,亮潔無比的聖光帳璧籠罩著兩人,黑霧遇到了聖光帳璧,像是湍急的河流遇到屹立不搖的岩石,繞道而行,幽妮將項煉掛在自己的脖子後,問道:「現在該怎麼辦?我又不能使用暗系魔法,它也不怕物理攻擊,我要怎麼幫你?」 天翔道:「你等下只要帶著項煉,在山洞上方飛翔,吸引它的注意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由我來。」幽妮二話不說地振翅高飛,來回地在山洞上方飛翔,果然暗鼠龍整個注意力就被幽妮所吸引,天翔趁著空檔,施放聖光帳璧,依附在幽妮身上後,連忙在地上刻劃了一個魔法陣圖形,等到大功告成之際,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一滴鮮血,倏然原本平凡無奇的魔法陣,慢慢地轉動起來,隨著天翔閉上雙眼,虔誠念著咒語的抑揚頓挫,魔法陣的旋轉也乎快乎慢,光元素更是一陣一陣地湧入魔法陣的上空,形成密佈的光雲,姿意飛舞。 額頭滴下的汗滴,已沾濕了衣裳,天翔強忍著魔力透支的危險,專心地招喚光元素的來臨,倏然天翔睜開雙眼,說道:「將項煉丟到我前方的魔法陣中!」 幽妮在閃過暗鼠龍的一波毒霧攻擊後,低飛至魔法陣上方,故意讓暗鼠龍看見地將項煉丟到魔法陣中,果然貪寶心切的暗鼠龍,不顧一切地就衝入魔法陣,只聽見天翔大喊:「流、光、聖、雨!」 原本在空中飛舞的光雲,倏然聚集在魔法陣的正中央,下起了一陣陣的光芒,彷彿是無窮無盡的流星雨一般,射向了正在把玩項煉的暗鼠龍,一把把的光之利刃,四面八方地刺穿暗鼠龍的身體,臨死前的哀嚎,令人膽戰,憎恨的眼神,直望的天翔,忽然原本黑霧繚繞的雙眼,瞬間變得一片空洞,而雙前爪倏然破體而出,宛如流光聖雨般疾速地射向,耗盡魔力和體力的天翔,目標直指心窩和臉部後,暗鼠龍慘然一笑,與世長辭。 同時幽妮大叫一聲:「不要阿!」心中萬分著急地奔向天翔,想搶在天翔之前,替他擋下這兩爪,好似感受幽妮的著急,原本在地上的項煉突然消失,卻以無弦之弓的型態出現幽妮的手中,心急如焚的幽妮,毫不考慮地以拉弓的姿態,射出第一箭,一道暗黑疾箭射落了射向天翔臉部的爪子,只是要再拉第二支箭之時,射向心窩的爪子已經來到天翔身前,幽妮大喊著:「不、要、阿!」只是臉上的淚和手中的弓,因為傷心悲淒和無力握住而落下,就像天翔現在一樣,靜靜地倒在地上。 在睡夢中的鳳雪舞和月憐暄,突然大叫一聲:「翔哥哥!」後,兩人就同時嚇醒,兩人相視一眼,望著對方的冷汗,和略帶蒼白的臉孔,心中都是一驚,鳳雪舞首先問道:「暄兒,你做惡夢了!」 月憐暄抹去冷汗,點點頭後道:「雪姐姐,你也是吧?是不是跟翔哥哥有關?」 鳳雪舞心驚地道:「我夢見他倒在地上,好像死去一樣,但是臉上卻很安祥。」 月憐暄驚訝地道:「這夢境跟我一樣,會不會是我們都太想他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胡思亂想。」 鳳雪舞不安地道:「希望如此,我們要對翔哥哥有信心,雖然他現在有了挫折,但是他一定稱過來的,可惜的是,我們沒有在他的身旁,陪他伴他。」 月憐暄無語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後,兩人都望著帳棚火爐中餘燼,心思已飛過千山萬水,來到未知的地方,那是她們與天翔每一次接觸的甜蜜回憶。 正當兩人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時,守夜的流風忽然發出危急的哨號,兩人立刻著裝完畢,出現在流風身旁,發現阿塔和影蝶加兩小都已到齊,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倒抽了一口氣,藍血斑斑的獠牙,一滴滴地滴落在地面,數以百計的火紅眼芒,盯著眼前的人類,像是美味可口的大餐一般。待火紅雙眼逼近,發現居然是夜狼。 習慣群攻是所有狼群的特色之一,狡詐凶殘,天性嗜血,更成為狼的代名詞。狼群在夜間的活躍更勝於白日,而夜狼是所有狼種中的個中翹楚,難怪有人說:「寧遇白日盜,不見黑夜狼。」由此可知夜狼的恐怖,不會魔法,但爪子擁有天生的腐蝕性,只要被它抓傷,傷口不易癒合,要是處理不當,還會有擴大的趨勢,等到腐蝕毒素侵入內臟,那就只有等待死亡一途,除非是轉生魔法,才能起死回生。 面對夜狼的步步逼近,鳳雪舞冷靜道:「我們今天才經歷一場與拉古力的大戰,體力和魔力都還沒有恢復,不適合應戰,先避其銳吧。放棄我們的物品,往右方的山丘退吧!」 流風道:「小雪,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群夜狼的狼王沒有出現?以夜狼的智慧並不會留一條這麼好的路給我們吧?」 鳳雪舞道:「你的意思是?」 阿塔接著道:「突破鑿穿戰術,到我們前方的山丘,在居高臨下防守,才能守住夜狼的進攻。」 鳳雪舞當機立斷地道:「暄兒騎在地翔的身上,我們四人成菱形隊形,阿塔在前,我和流風在兩側,影蝶、小金殿後。暄兒,你的魔力還可以施放一次聖光火焰和祝福術到山丘嗎?地翔要先施放輔助的照明術。」 月憐暄道:「我盡量試試看!」地翔則是低吼了一聲。 鳳雪舞喊道:「地翔!暄兒!」 居中的地翔和月憐暄忽然全身銀光昊浩,照明術外加聖光火焰,令大地為之一亮,宛如烈日曝地,令夜狼一時無法適應,零星的聖光火焰,更引夜狼的恐慌和不安,見目的已成,鳳雪舞再度喊道:「祝福術!突圍!」 祝福術是祭司以虔誠信仰生命女神換來對忠誠戰士的守護,可以提升戰士對傷害的抵抗能力,並且提升戰士們的士氣和勇敢。月憐暄騎在地翔的背上,毫無顛簸而如履平地的感覺,讓月憐暄更能專心地施放祝福術,而祝福術加持下的眾人,不畏前方的重重障礙,依然勇往直前地向前方的山丘而行。阿塔手中的大刀,毫無花假的武術技巧,雖然只有簡單地直劈橫砍,但沿路卻留下了許多一刀兩斷的狼屍;鳳雪舞的靛冰槍則是發揮了長兵器的優勢,令夜狼們無法近身,一刺一挑,長槍上的夜狼就被丟回狼群之中,而被其他的夜狼給毀屍滅跡了,但是其後的夜狼們又立即補上空檔,令鳳雪舞一刻都不得閒;流風寓風於劍,飄逸而刁鑽的角度,往往都能取到空隙,給夜狼致命的一擊,但還是會有留下空隙,讓夜狼有機可趁;背後的小金和影蝶則比較輕鬆一點,或許是夜狼沒有預料鳳雪舞們會往這方向前進,在加上一開始所造成的混亂,讓這一人一小樂得撿撿漏網之魚。 眼見前方的山丘近在咫尺,忽然右方傳來一陣昂天的狼嚎,眾人心中一震,月憐暄的精神力頓時無法專注,導致祝福術快速地消退,因此眾人的傷勢影響,減緩了前進的速度,鳳雪舞當機立斷地吟出一陣鳳嘯,聲響不大卻能在震天狼嚎中,傳到眾人的耳中,眾人士氣一振,鳳雪舞憑著靛天鎧甲和靛冰槍所帶來的神奇魔力,整個人旋飛至半空中,嬌喝一聲:「鳳、舞、冰、旋!」只見鳳雪舞的身形,宛如龍捲風帶起的漩渦水柱,而靛冰槍幻化成的無數的槍影,彷彿是四方飛灑的水花,只是看似虛無飄渺的水花,卻是死神的無情招喚。短暫而紛亂的哀嚎,槍槍貫身穿腦的淒慘死狀,清除了眾人附近的空間,原本咄咄逼人的壓力頓時舒解,而鳳雪舞在落到地面後,不住地喘氣,一付氣力放盡的模樣,阿塔立刻背起了鳳雪舞,在流風、影蝶和小金的斷後下,費盡千辛萬苦的眾人,終於來到山丘上。 沒有空去數自己到底殺了多少隻狼,一到山丘的眾人,立刻分工合作,引發草原大火,以阻擋夜狼的攻擊,只要堅持到天明,夜狼自然就會不戰自退,畢竟白天的夜狼威脅性沒有夜晚來的大。而幸好山丘是在上風處,在風勢的助威下,大火蔓延地相當迅速,也為眾人換來了一陣喘息的時間,在略作治療包紮和休息後,就聽到影蝶喊道:「狼王出現了!」 足足有三隻夜狼大的狼王,長有足尺的獠牙,火紅如紅寶石的雙眼中,不時地閃過一絲詭異的藍芒,當它專注地隔著火海昂望山丘,眾人的雙眼與它視線相交接之際,忽然鳳雪舞感到異樣的水元素波動,大叫一聲:「不好!它帶有水系魔法能力!地翔,發出聖光球,阻止它施放水系魔法來滅火。」 聖光球不偏不移地射向狼王,只是在未到之時,就有一隻夜狼擋在狼王面前,承受聖光球的攻擊,四處分離的斷肢,揚起的藍芒血霧,引發眾夜狼發出似雷鳴響九霄的狼嚎,夾雜著悲痛莫名的氣勢,湧向鳳雪舞等人。 鳳雪舞等人被強大的氣勢所逼,不由得退了一大步,但是鳳雪舞又下達指令說:「流風,再招集多一點的風元素,向左右兩側加強風力,我們不可以三面臨敵,阿塔,影蝶,趁著火海還在,多挖一些陷阱,以消耗夜狼的氣勢,小金等下還是需要你,去搗亂夜狼的首波進攻,地翔監視著狼王,不用管它的水系魔法,等它們可以進攻的時候,再通知我們,暄兒,放輕鬆,把握時間休息,恢復多少魔力,就算多少!我們再撐過這次攻擊,它們大概就會因白天的關係,知難而退!」說完,鳳雪舞就閉目冥想,以恢復體力和魔力。 冷冽的水氣,大量聚集在狼王的身上,看著山丘那群自以為聰明的人類,一舉一動,讓它的思緒由激動變為冷靜,自從有智慧開始,就沒有遇過這麼難纏及難以捉摸的人類,不解為什麼左右兩方的火勢,愈來愈旺盛,而中央卻漸漸變小,狡詭的人類阿!不知道又有什麼陰謀? 感受到自己部下原始天性的鼓噪,狼王立刻一馬當先地衝入前方的火海中,原本就逐漸消退的火勢,再受狼王身旁的水元素所形成水流,已經只剩星星之火,忽然狼王大吼一聲,全身的水流,宛如一條向前飄動的藍絲帶,帶來了生機和沁涼,眼見前方火海已除,原本尾隨在後的夜狼群,早已忍受不住,一擁而出,帶著復仇的雙眼和貪婪的唾液,奔向雙手沾滿它們同伴鮮血的兇手們,誓要讓它們屍骨無存。 倏然就在地翔發出警戒嘯聲的同時,鳳雪舞也征開雙眼,看著一路狂奔的夜狼,嘴角不由地掛起一絲的冷笑,像是在嘲笑它們的無知,譏笑它們短暫的生命;月憐暄因為晚一點睜開雙眼,便發現鳳雪舞的冷笑,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好像,對了,就是翔哥哥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