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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國玉璽 第十一回

作者:司馬

    第十一回獻連環方子淵驚艷救明主張文遠感神當下犒賞三軍畢,教將黃祖斬首,祭奠孫堅英魂。便商議何人留守江夏。郭嘉曰:「江夏為荊襄與江東阻斷之地,多留兵則不為用,少留兵則不足守;況今我軍新亡主將,人心思歸,糧草轉運,亦復艱難;以嘉愚見,不若棄守江夏,以為緩衝,待平定江東後,許圖荊襄。」博曰:「便依先生高論。」

    整軍三日,便棄江夏城,渡江徑回江東,大葬孫堅。孫策與諸子哭拜畢了,博便喚策入見,曰:「吾聞賢弟母舅丹陽太守吳景因與徐州陶謙不和,今已避難曲阿,弟可往省親居孝,就撫吳地;今江東初定,百事待舉,首務者,當求治世之賢士也;賢弟少年相交廬江周公瑾,當世俊傑也,弟當求為臂助,吾更教朱治、呂范二人助汝;伯母弟妹,愚兄當為照料,弟勿掛心。」策領命,不數日,領軍三千去迄。

    博在江東,令程普等四將操演水軍;更命趙雲治兵務,郭嘉治州事;嘉薦光武子孫,淮南成德人劉曄,曄薦山陽滿寵、武城呂虔,二人又合薦陳留人毛介(輸入法無此字,代),博皆馳書招之,命為從事。自此方博部下文武得人,不提。

    且說董卓在長安,日益驕橫。自號為尚父,劍履上殿,參拜不明;夜宿龍床,姦淫宮女,出入用天子儀仗;屠戮良民,擅殺公卿。天下之人,怨憤滔天,非止一日。

    這日方博在江東,掐指一算日期,暗道:「董賊死期至矣!」便教請眾人議事。須臾,眾人皆至,博曰:「吾將有事,往西京一行;只我兄弟三人同去,留子龍與奉孝先生分掌文武之事,諸君各宜努力。」眾皆應諾。

    翌日,兄弟三人止帶一百從騎,扮作商旅,渡江而去。博便教取道汝南,關張不解,博但笑而不語。博教於路打探,到臥牛山便停。路上非止一日,人報已至臥牛山,博便喚從人人曰:「山上有二位大王,一曰裴元紹,一曰周倉;汝可速上山告之,便說破黃巾方子淵、關雲長、張翼德兄弟求見。」從人去未幾,山上二將引數百騎下山,直至三兄弟馬前,納頭便拜,曰:「吾等無知,失身為賊,曾睹將軍等尊顏,無緣侍奉;今幸相遇,願隨鞭蹬。」博笑而納之,便教燒了山寨,整點同行。

    次日,博便與雲長商議曰:「大哥可往河北一行,將至界首之處有關家莊,莊主有長子名平,乃兄命中義子也,兄可納之。事成,便來長安相會。」雲長驚曰:「三弟何以知之?」博慌稱:「吾自幼習相面卜卦之數,極為靈驗。」雲長半信半疑,引數十人而去。

    又行多日,距長安二十里,博謂張飛曰:「二哥可駐兵於此,伏於道左;來日見長安有追兵出時,候其過半,出而擊之,可也!」飛曰:「賢弟去時,萬事小心。」博諾之,便簡服喬裝,逕入長安而去。

    卻說博潛入長安,便密來見司徒王允,允命入見。博入,左右家丁武士十數人齊出,將博拿住。博曰:「吾有何罪?」允曰:「汝乃董太師對頭,天下皆知。今自送死,我如何不拿汝去請賞?」博大笑曰:「司徒真欺我也!」輕舒拳腳,當者莫不鼻青臉腫而退。博曰:「吾聞王司徒漢之忠臣也,特來商議大計,司徒奈何詐耶?」允曰:「吾所順者,董太師也,何詐之有?」博復笑曰:「忘卻昔日贈七寶刀教孟德行刺之事乎?」允大驚曰:「將軍輕聲!吾一家老小性命皆在將軍手中耳!」屏退左右,延之上座。

    允曰:「恐將軍有詐,前者特相試耳。」博曰:「董賊之罪,欺天罔地。博恨不能生食其肉,安得有詐?本有一計奉告,司徒既然見疑,這便告辭。」允叩頭再拜曰:「百姓有倒懸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將軍不能救也!」博暗笑,作勢欲去,允扯其袍袖,泣曰:「將軍只是要去,奈漢家百姓何?」博見時機成熟,乃曰:「聞司徒府中有歌伎貂禪,世間美貌者也,願得相見。」允曰:「確有此人,將軍如何知道?」便教相見。

    須臾,貂禪出,博視之,驚訝讚歎,不知高低。允曰:「將軍果能成就大事時,便將此女贈予將軍。」博心下歎息,曰:「司徒以博為何人也?挾恩望報,君子不為。況博千里而來,所圖豈為美色乎?」強令貂禪上座,納頭便拜。蟬驚伏於地曰:「將軍何故如此,賤妾何以克當?」博曰:「可憐天下蒼生性命,盡在姑娘手中。」乃謂允曰:「董賊所恃者,呂布耳。此二人皆好色之徒,可將貂禪許嫁呂布,復獻與董卓;令貂禪於中諜間他父子反目,假布之手除惡;此計如何?」允大喜曰:「此計正合吾意!漢祀不斬,皆出將軍之力也!」博曰:「只是委屈貂禪姑娘。」蟬曰:「將軍何出此言。妾雖女流,亦知大義。雖萬死,不負將軍之托也!妾在閨中,聞將軍破黃巾、戰虎牢,大名如雷貫耳;今幸得拜見尊顏,平生願足矣,唯身輕命薄,無緣得侍君子;今生滄海相隔,願將軍勿復相忘。」以目視之,深情無限,潸然淚下。博見之,心搖神馳,忙正容曰:「國家危亡,天下男子束手無策,姑娘以弱質嬌嬈之身,行此大智大勇之事,真千古女丈夫耳!博自幼仰慕崇拜久矣!」蟬失笑曰:「將軍說話好生顛倒,賤妾自比將軍年幼許多,如何自幼與聞?」博自悔失言,掩飾曰:「當姑娘國色,世間男子不傾倒者幾希。」蟬與允皆笑。博便告辭,允起身送出。

    卻說呂布在長安,令人四處收買好馬。一日,或有人告之曰:「昨在客舍見一白馬,極其神駿,堪與將軍之赤兔媲美。」布聞言不信,便親自來看。至客舍一見,渾天雪是也!布乃大驚按劍,不知高低。良久,不見博,方定神謂從人曰:「汝可速回相府,只說反賊方博私入長安,請太師盡出相府眾將全城封鎖搜捕,更撥三百人來此相助擒拿;命守城軍士緊閉四門,勿教走脫。」從者諂媚曰:「溫侯何太謹慎?以將軍之勇,天下無雙,擒一反賊,安用三百人相助耶?」布聞言大怒,掌摑其面曰:「汝知道甚事?可速去。」從人掩面欲去,布又喚回,臉上青紅不定,切齒曰:「三百人太少,可教高順引五百人來相助,速去速回!」從人怪之而去。

    博自王允府回,方入客舍,正欲呂布,大吃一驚,忙拔劍在手。布拔劍便來相並,不數合,客舍外喊聲起,皆言休教走了方博。博於布面上虛晃一劍,飛身上馬,以劍割斷疆繩而走。方出客舍,見高順引五百步騎而來。博調轉馬頭,策馬狂奔,渾天雪一聲長嘶,轉眼遠去。

    博便奔北門而去,卻見城門緊閉,知事不偕,正慌急間,見一軍吶喊而來,忙轉頭向南;行不半里,卓軍又至;又奔向西,喊殺聲又起。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博長歎曰:「罷、罷,罷!我行事鹵莽,咎由自取,奮戰到死便是!」言未畢,忽聽一聲輕笑:「傻小子,快跟我來!」循聲視之,旁邊屋脊之上,一女從天而降,紫衫如花,貌似天人,不減貂禪之美。那紫衫女子向東一指,嫣然一笑,曰:「從這裡向東跑一會兒,看到有個房子門口有口深井的,你就敲門,裡面有一個人可以救你,快去吧!哼,看你以後還敢逞英雄,隻身闖什麼虎穴。」博大驚曰:「你是誰,怎麼會……會說我們的話?站那麼高幹嘛,裙子飄起來走光了,下來聊聊吧!」那女子滿臉通紅,啐了一口,曰:「都說你是個英雄呢,不害臊!誰愛來理你?」言畢,飛身而去,在屋脊之中起起落落,轉眼不見蹤影。博遠望倩影,心下大感悵然。(方博話外音:哇塞,美眉俠女從天而降,吊鋼絲拍電影嗎?《臥虎藏龍》啊!比金庸寫的還誇張!)

    博便依所指,奔出數十步,果見一宅,門前一口深井。博暗思:「神了,跟做夢一樣。」便下馬叩門。門扉啟處,走出一條大漢,五綹長髯,儀表非俗,一見博,面有驚訝之色,便請入內。博牽馬便入,那漢關了門戶,過來便拜,口稱「主公」。博忙問曰:「壯士為何如此稱呼。」那漢曰:「吾一連三日夜裡,有一仙女入夢。告吾曰:『吾知汝不得志久矣,來日有一少年將軍來叩汝門,乃破黃巾之方子淵也;是汝真命之主,汝當輔之。』吾不敢怠慢,便問主公形貌,謹記之,故而識得。」博便問曰:「莫非身著紫衫者乎?」對曰:「然,極其美麗。」博愕然。

    那漢便教栓了馬,延請入內上座。博便問姓名。那漢曰:「吾本雁門馬邑人,姓張名遼字文遠,現在呂溫侯部下充都尉之職。」博聞之大驚,離座而拜曰:「方纔不知是文遠,故而輕慢,得罪莫怪。以文遠之文才武略,屈事呂布,真明珠暗投耳!」遼急還禮曰:「久聞主公禮賢下士,今視之,人言不虛也。遼願侍鞍馬,九死不辭。」博大喜過望。

    遼曰:「適才相府傳令,命全城搜捕主公。遼心急如焚,今幸得主公無恙。夜長夢多,待遼取了出城關防,這便送主公出城。遼並無家小,今棄了這蝸居與主公同去。」博曰:「如此甚好!」

    張遼取了關防手令,二人上馬便奔南門。守門軍士攔住,驗過了手令,曰:「雖有關防,然太師有命,凡騎白馬者不可出城。」言畢以目視博。遼徉怒曰:「吾二人奉太師鈞旨出城公幹,若教我伴當回去換馬時,須誤了大事,汝可擔待?」斥退軍士,出門便行。那軍士心知不妥,忙報知呂布去了。

    卻說博與遼二人如魚入大海,鳥脫牢籠,一路向南便行。行不多時,後面馬蹄亂做,但聽呂佈於後大呼:「張文遠!背主逆賊!留下首級再去!」遼告博曰:「主公可速去,待遼斷後!」博大笑曰:「臨難苟避,犧牲屬下,非方子淵之所為也!今若有事,吾與文遠共之。」調轉馬頭,向呂布曰:「三姓家奴呂布,吾伏下數萬人馬在此,汝敢來否!」布怒曰:「汝死到臨頭,尚敢以言語欺我乎,納命來!」一擺畫戟,揮軍殺來,博二人便退。看看趕上,突聽一陣金鼓之聲,一彪軍馬斜刺裡殺出,將布軍截做兩段;當先一將大喝曰:「燕人張翼德在此!」布見了張飛,大驚曰:「又中了方博之計也!」忙教退軍,方調轉馬頭。一將引數十騎追來,為首一將美髯當胸,手持青龍刀,威風凜凜,正是關公。前後掩殺,布軍大敗,布單騎而走。

    張遼見之,讚歎曰:「主公深知用兵之道,又有先見之明,真蓋世英主也!神人誠不我欺哉!」關、張、周倉等並不追趕,逕來相見;雲長便教關平來拜叔父;博亦教張遼與眾人廝見了,彼此問起別後事由,關張二人如墮霧中。

    博於馬上,回思那「仙女」紫衫如花,冰肌勝雪,輕言薄怒,風流萬種,不覺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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