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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斷線的風箏 二

作者:我是特種兵

  司馬平端著85式微沖,警惕的走在隊伍的前面。已經連續行軍8個小時了,司馬低下頭看了一下槍上的記步器上顯示的數字:535,他是一百步撥一下記步器的默算了一下已經走了40公里左右了。他有些累了不由得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隊長。隊長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他,司馬搖了搖頭隊長笑了揚了揚下巴意識他繼續前進。司馬回過頭不由得想到:其實隊長笑起來挺好看,就是笑的時候很少天天陰沉著臉。尤其是訓練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掉下冰碴來。你要是偷懶讓他發現了,他不會和你講什麼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他會非常現實的讓你重新來上五十遍。有一次攀巖訓練的時候,為了省點力氣自己讓保險的戰友用力的拉保險繩,隊長發現了其中的貓膩。結果被他罰了五十遍20米攀巖,最後的自己累得從巖壁上掉了下來,要不是險保的好非摔成肉餅不可。事後為了報復他在喝慶功酒的時候,把他灌的當場就吐在了桌上,想到這裡司馬笑了。不由得的又回頭看隊長,隊長低著頭正和猴子低聲說著什麼,沒有看見隊長的表情,大李衝他擠了擠眼。司馬眼饞得看了一眼大李的AUG,歎了一口氣。當個狙擊手是他的夢想,自己的槍打的也不錯。臨來雲南之前,還被選到阻擊手訓練分隊去訓練過,可是由於自己的性格太活潑沒過三天就被退了回來。那個阻擊教官還對林大說:人能幹的活要是猴子能幹要人幹什麼?靠!照他那個邏輯整個獵豹大隊就他們阻擊手是人我們全是猴子了,什麼狗屁邏輯!弄得現在林大見了他,還經常皺著眉頭問他:小子你樹爬的不賴呀!一定要改改自己的毛噪脾氣,一定要當上阻擊手,司馬給自己打打了氣。

  司馬的耳機裡傳來了一陣沙沙聲,走神了!那是隊長在提醒他,司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打起精神。突然,司馬發現在自己的一點鐘方向,距離七米離地面1.5米的一根樹枝折斷了,旁邊的草好像被蹚過!司馬連忙舉起右小臂手掌伸直,同時單腿跪了下來據槍眼睛通過瞄準鏡開始仔細搜索,身後的隊伍也隨之散開開始跪姿搜索。

  我迅速的跑到司馬的身後,拍了拍司馬的肩膀。司馬向他的一點鐘方向一指,眼睛還在四處的搜索著。我又拍了拍司馬的肩膀告訴他掩護我,舉起槍搜索著慢慢的走了過去。樹枝是新折斷的,斷口的木質部分還是潮濕的沒有變色樹皮的顏色也是碧綠的!我輕輕的撥開樹枝旁邊的草仔細的觀察,發現了一枚模糊的腳印。是美國叢林作戰靴留下的,救國軍的裝備!我抽出95突擊步槍的槍通條,輕輕的貼著地面由下而上的挑著向前搜索,前進了不到一米在離地面5厘米的位置通條碰到了什麼東西。我瞇起眼睛仔細的看去,是一條塗了保護色的釣魚線。我放下通條用手指輕輕的捏住魚線,順著魚線找到一顆59式絆發雷。這顆地雷是改裝過的,在原來裝拉爆桿的孔裡裝了一個細細的鐵棒一頭連著魚線一頭連著一條彈簧。這樣絆發雷變成了雙發雷了,要是按照排絆發雷的老辦法剪斷拉線,地雷靠彈簧拉力抽出鐵棒地雷一樣會起爆的。看來救國軍裡還真有高手。為了不暴露我們的行蹤,驚動救國軍,我沒有排掉這顆雷。而是指了指魚線的位置然後,前臂和身體垂直,手掌左右向下擺動,再彎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用手語告訴我的隊員們成V型隊形越過地雷搜索前進。

  我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的10點鐘方向是叮噹貓,兩點鐘方向是猴子,身後15米5點鐘方向是司馬,他的加掛了35毫米榴彈發射器的95突擊步槍向上呈45度角,隨時準備用榴彈超越攻擊。離我20米7點鐘方向是大李,他的AUG已經抵肩眼睛靠在瞄準鏡上,槍口左右移動著,準備給整個分隊提供遠程的火力支援。離我30米6點鐘方向是馬亮平,舉槍抵肩隨著整個隊形慢慢前進,不時的向後搜索。他的95突擊步槍已經換上了彈容量50發的彈鼓。馬亮平的任務最重他不但要掩護我們身後,還要保證大李的安全。大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因為他在分隊的作用相當於一個遠程火力支援單位。叢林作戰由於林密能見度低,接敵突然往往不能精確射擊只能火力壓制。要靠大李根據我們的彈著點用阻擊步槍精確射擊,消滅敵方的有生目標。用這個隊形搜索前進,每個隊員要負責70多度的搜索角,已經超過了45度角的戰術規定,可是我的人員少只好讓隊員們辛苦一點了。

  不斷有詭雷、陷阱、吊木、被發現。部隊的行軍速度慢了下來,兩個小時只走了不到5公里。我算了算還剩下75公里的路要走,隊員們連續行軍10個小時沒有休息已經非常疲勞了。按這個速度下去,在規定時間裡減去休息時間我們只能勉強到達指定地點,沒有了準備時間不能保證一擊而中,全身而退。我是去救人的,不能再把我的部隊陷進去。

  「猴子警戒,部隊休息15分鐘」我命令部隊停了下來,讓隊員們休息一下,吃點乾糧。我也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行軍路線。我用GPS定好了我們的位置,然後打開了我的軍用手提電腦,電腦顯示我們現在已經突到了,沙盤6號地區2號點附近。這個地區我們是很少來的,救國軍也是基本上走不到這裡,因為這裡山勢較陡林子也長的密,馬幫走不過去。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救國軍是有所防備,連原先的防衛死角也作了佈置。雖然我還有兩條備用路線,也是選的救國軍不經常活動的地區和他們的防禦死角。可是我不敢保證救國軍沒有作防禦,如果走到了半截再回頭的話,能不能按時趕到指定位置都是個問題,而我必須要有攻擊準備時間。出發前雖然看了軍事衛星發回的救國軍司令部的全景照片,可是救國軍現在有了美國人的指點房子全部建在大樹下面。照片上只能看見救國軍們踩出的小路,如果是給巡航導彈定位還有點用處,給我們是一點用也沒有的。我們只能靠現場偵察然後制定突擊方案。現在走的這條路線救國軍設下的機關越來越多,再向前走3公里有一片直徑300米左右的開闊地。救國軍只要在對面林子裡,放上3名阻擊手我的部隊就得全軍覆沒。不行!我要重新制定路線。我低下頭咬住領口邊上的飲水管,吸了一口水慢慢的嚥著,眼睛看著電腦上的電子地圖考慮著新的行軍路線。我拿出小許送我的紅塔山很想吸上一枝那樣靈感來的快一些,可是不行雨林的空氣很潮濕,吸煙後的氣味兩三個小時散不去。我不想留下我們從這裡經過的痕跡,還是算了吧。只好彈出一枝,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聞了聞。

  隊員們已經吃完乾糧了,大李正在用折疊鍬,起一棵大樹下面的苔蘚並挖了一個小坑,把挖出的土拌上胡椒面然後把乾糧的包裝袋埋了進去,又把苔蘚覆蓋在上面。這樣做是為了破壞軍犬的嗅源,防止救國軍用軍犬對我們進行追蹤。

  我向隊員們招了招手,隊員們圍了過來。我指著電腦上的電子地圖向隊員們說「行軍路線改變!我們不和他們耗時間。現在我們向薩爾溫江方向前進,爭取在20:00時度過薩爾溫江。今晚我們在薩爾溫江對岸宿營,明天凌晨01:00出發沿著江邊的雨林向碭邊前進。然後從哪裡再次度過薩爾溫江奔景棟方向前進繞到救國軍司令部的背後。這樣雖然我們多走了30公里的路程,但是江邊的林子長得不密,我們的行軍速度會快很多。同時救國軍只給了我們72小時的時間他們想不到我們會捨近求遠的行軍,肯定不會在江對岸作防禦的。我算了一下走這條路線,我們會比現在走的路線節約5個小時的時間。這樣我們的攻擊準備時間就非常充分了!」我抬頭環視了一下隊員們接著說道「有問題嗎?誰還有補充?」隊員們搖了搖頭,開始整理裝備了。

  我收好電腦,整理一下裝備,打開95突擊步槍的保險舉槍抵肩。然後命令道「目標:薩爾溫江。保持V字隊形,左右間隔10米前後間隔30米,出發!20:00準時渡過薩爾溫江!」

  薩爾溫江在我國境內稱為怒江。它發源於西藏高原唐古拉山南麓,斜貫西藏東部,入雲南省折向南流,經怒江、保山、德宏等地州,由潞西縣入境緬甸,始稱薩爾溫江。它南北縱貫整個撞邦高原,經克耶邦、克倫邦,至孟邦的毛淡棉注入莫塔馬灣。全長3200公里,在我國境內長1540公里,緬甸境內1660公里。流域面積32.5萬平方公里,為緬甸第二大河流。

  薩爾溫江是典型的山地河流。上游怒江,流經怒江和高黎貢山,下切強烈,在怒江州形成長達數百公里的「東方第一大峽谷」。進入緬甸後,依然穿行在撣邦高原的崇山峻嶺之間,落差大水流急,加之多有瀑布和漩渦,形成高山峽谷水流湍急的雄奇景觀。

  我隱蔽在江邊的一塊巨石後面,隊員們保持著V字隊形散開在我的四周。在我的左面是一棵高達45米,樹圍有四米的柚木樹。大李穿著偽裝服,趴在樹頂端的一根樹杈上,舉著夜視望遠鏡仔細的在觀察著江對岸的情況。因為樹太高所以我只能躺在地上不眨眼的盯著大李,等著他給我發信號。我們不能談話,大李在這麼高的樹上說話聲音會傳得很遠。現在對岸的情況不明,如果暴露了被救國軍半渡而擊,我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大李和所有優秀的阻擊手一樣性格很內向有點孤僻平時很少說話,沒事的時候他能一個人靜靜的坐上一整天。要不就是練他那手,被他自己稱為美女必殺技的絕活:打毛衣!我們大隊裡所有單身漢,都穿過大李打的毛衣。對此,大李自己也非常得意經常說「別看我長得醜可是我有本事,你們嫂子就是看上我這一點才嫁給我的!我老婆是一般人嗎!人家是清華的高材生,人長得那就是倆字:仙女」這是求他打毛衣的人都會說「你就禍害吧!傻大笨粗的摟著個水蔥似的美人你也不害臊」大李會漲紅著臉回答「沒辦法!人家就是要嫁給我,她說了我要是不娶她她就跳樓去!要命!」然後接過你的毛線,用不了幾天合身暖和的毛衣就會穿在你的身上。屢試屢爽,百發百中!大李對我說過,他這一輩子最成功的事就是,討到了一個好老婆。

  可是就在今年的二月份,我們臨開拔到雲南之前,大李的愛人因為受不了大李的這份職業受不了每天擔驚受怕,和大李協議離婚了。給大李留下了一個三歲的女兒,獨自出國了。大李回了趟家把他的女兒,托付給自己的爸媽,就和沒事一樣趕回了部隊,和我們一起來到了雲南。只是現在很少看見大李織毛衣了。

  大李發信號了,他伸出右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可以渡江了。司馬站起來跑到江邊,向深在三四十米,處在谷底的江面看了一眼。然後把拋繩器插在榴彈發射器裡,瞄準江對岸的一棵粗大的望天樹叩動了扳機。「通」的一聲拋繩器掛著主繩索向目標飛了過去,鋒利的箭頭刺穿樹幹,倒齒緊緊的鎖住了。司馬用力的抖了抖繩索轉身,把主繩索綁在自己身後的大樹上,然後把副繩掛在腰間,上好滑索輪向對岸滑了過去。我們打開槍上的夜瞄向對岸搜索著,掩護著司馬渡江。

  三分鐘後,我的分隊渡江完畢。司馬拉動副繩解開主繩的繩節收回了繩索。我對圍在我四周的隊員們說「馬亮平你做尖兵同時注意尋找宿營地,司馬斷後成一字隊形出發!」

  ……。

  宿營地,我靠著樹幹很舒服的坐著,打開電腦輸入我們的行軍路線,編好密碼用猝發電台給基地發了過去。

  武登屹設好防禦回來了,向我匯報說:「頭!我以宿營地為中心,半徑50米環形佈置了24個紅外感應器,警報信號接收我設在單兵電台的B頻道上,已經通知到了每個人。半徑20米處在:2、4、6、8、10、12點的位置上,我佈置了6顆D-86式反步雷,遙控起爆,一號起爆器已經給哨兵了二號給你。」我接過起爆器打開主控鍵,六個綠燈依次亮起,地雷已經處於戒備狀態。「好的!你抓緊時間休息」我收好起爆器,抽出92式手槍打開保險插在懷裡,抱著95突擊步槍,很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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