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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兄弟!我們回家

作者:我是特種兵

  排除救國軍預設的兩片雷場後,我們在離救國軍司令部800米的,一叢灌木後面停了下來。這裡的林子非常稀疏,有明顯的人工改造的痕跡,基本上掃清了射界,隱蔽物很少,非常便於發揚火力。如果是大部隊從這裡進攻,肯定有不小的傷亡。這裡應該是救國軍的第一道火力支撐點,看來救國軍不全是飯桶知道保護自己的側翼。

  救國軍的司令部以山而建,東南兩面是比較陡峭峰高僅100米的,倆座小山包,救國軍的防禦陣地大部分修在這兩座山上拱衛著西北兩面。西北兩面是一片約有2000平方米較為平整的開闊地,是東西兩面山體的延伸。救國軍利用開闊地上稠密林子的掩護,修建了一個小操場。操場邊上是一片茂盛的望天樹,樹冠下面用木料建了一個塔樓。

  我抬腕看表,23號23點正,離救國軍給我們最後的期限還有8個小時,準備時間很充分。

  「突襲準備!大李、武登屹、和我抵近偵察。司馬、猴子、沿沙盤一號地區3號點向西搜索,掃清障礙清理撤退路線。馬亮平向我們來時路線搜索,防止救國軍的巡邏隊抄後路。00:30在這裡集合,01:00準時發起攻擊!行動!」我話音剛落,隊員們已經提著裝好消音器的步槍戴好夜視儀,按照我的命令四下散開執行任務去了。

  我們三人小心的搜索著前進了三百米。突然,我戰術電台的耳機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吱」「吱」聲。不好,前面有救國軍的紅外感應器。我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舉手讓隊伍停了下來,慢慢的向後退著。終於,耳機裡沒有聲音了。我抬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想:幸虧我的戰術電台處在指揮頻道上,接收到了紅外感應器的掃瞄信號。要不然再向前走一米,紅外感應器就報警了,真他媽的千鈞一髮!

  我取出夜視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看到了!在我的10點鐘方向距離150米的一棵樹上。是塗著偽裝色的DS932EBH型紅外感應器,美國的民用產品。這種產品是靠探測人體發出的8-12UM的紅外波長來實現預警的。好對付,我們的迷彩服是防紅外探測的,取出防紅外的FH油膏塗在裸露的皮膚上,我們順利的來到了東面的山腳下。在長的有半人深的草從裡隱蔽下來。

  武登屹趴在一棵大樹上,架設一台裝了定時炸彈的小型電子屏蔽器。如果我們突襲不成被敵發現,這台機器將屏蔽一公里內所有的電子通訊,防止敵人呼叫增援。我和大李匍匐在草從裡,用望遠鏡觀察著救國軍的防禦陣地。發現了22個目標,其中機槍火力點10個,美制81毫米M252式迫擊炮陣地3個,美制MK19式自動榴彈發射器陣地2個,小型彈藥庫2個,5個對空火力點。在我的正前方11點方向,是一座架滿了各種天線的帳篷,帳篷的左面是一座竹樓,門口設了雙崗和一個沙袋砌的碉堡。這裡應該是救國軍的司令部。在我的1點鐘方向距離80米是兩台發電機,其中的一台正在發電發出轟轟的響聲。操場邊的塔樓上有一個探照燈,不停的照來照去。塔樓下面是一個浸在水裡的竹籠,我們的戰友被關在裡面痛苦的呻吟著。大李輕輕的碰了我一下,然後用很低的聲音說「9名哨兵,7明兩暗。」我點了點頭和我觀察得一樣。這時我的耳機裡傳來了絲絲的摩擦聲,馬亮平、司馬他們已經回到集合點了。武登屹無聲無息的爬了過來。我把目標輸入電腦,一一指給他看。然後我和大李退了出來,向集合地點爬去。武登屹留下一邊監視著敵情一邊根據我指給他的目標的大小開始製作遙控炸彈。

  集合點,我給隊員們分配完了任務。然後帶領著他們和武登屹會合了。隊員們開始檢查武器,我在我的話筒上三下一組有節奏的叩擊了九下,進行最後的任務確認。一分鐘後我的電腦上接收到一條,用猝發電台發過來的一條信息:日出!(暗語:確認完畢,45分鐘後接應直升機到達接應點。)我用眼睛和隊員們交流了一下,然後我低聲說「帶我們的兄弟回家!」

  「帶我們的兄弟回家」六隻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瞭望樓的探照燈射出雪亮的光柱掃了一遍營區,剛剛關閉。大李猛的站了起來,舉起AUG扣動扳機。隨著「突」的一聲輕響,塔樓上哨兵的頭上爆出了一朵血花,應聲倒地!

  「行動」

  武登屹像靈巧的猴子一樣竄了出去,向他的第一個目標發電機,飛快而又無聲的跑過去。我用牙齒叼著95突擊步槍的刺刀,雙手舉著裝了消音器的92式手槍,和司馬互相掩護著沿著山腳向左突擊,快速的移動到一堆木料的後面。大李隨著馬亮平和猴子沿著開闊地的邊緣,利用草從的掩護向右路摸了過去。大李要佔領塔樓,掩護我們的側翼和預防突然目標的出現。

  兩名救國軍的游動哨兵,肩著槍一前一後的從我們藏身的木料旁,走過去。我悄悄的摸上去,左手從背後猛的托住哨兵的下巴,往懷裡一帶用肩膀頂住他的後腦,右手一揮刺刀鋒利的刀刃切開了他的喉管,他立刻如一攤爛泥般癱在我的懷裡。前面的哨兵聽見了響動,猛的轉過了身,這時司馬像獵豹般從他身後跳了出來,雙手抓住哨兵的頭用力一扭。哨兵的頸椎斷了,立刻軟綿綿的向後倒去。司馬右手接住從屍體上掉下的步槍,左手就勢摟住向後倒的屍體,拖到草叢裡藏了起來。收拾好屍體我們剛前進了沒有幾步,我突然聽見兩點方向傳來微微的打鼾聲。我們悄悄的走了過去,發現是一個潛伏哨,抱著一枝美制M24阻擊步槍睡的正香。司馬輕輕的把他的手指從扳機上拿開,我左手用力的摀住他的嘴,用刺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耳機傳來了沙沙聲,大李就位了。我和司馬一左一右的向救國軍的司令部摸了過去。在離救國軍司令部門口5米遠的位置,我發出了信號。大李打開探照燈對準司令部門口的哨兵照了過去,雪亮的光柱立刻把哨兵照的兩眼發花,什麼也看不到了。這兩名哨兵連忙伸出食指,用地球人都知道的手語罵大李。就在大李關燈的那一剎那,我和司馬撲了上去,兩把鋒利的刺刀捅進了正在揉眼的哨兵的心臟裡。

  我們閃身進了司令部內,房間內空無一人。亮著昏黃的電燈,由於電壓不穩一閃一閃的。燈下面的地圖桌上擺滿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我向樓上一指,司馬躡手躡腳的突了上去。我也連忙閃進了旁邊的房間,兩個脫得赤條條的衛兵,躺在竹床睡覺,一個參謀樣子的人趴在桌子上看地圖。看見我闖了進去,嚇得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我。不等他喊出聲,我抬手一槍打在他的頭上,距離太近濺了我一臉鮮血。我顧不上擦去臉上的血連忙轉身。瞄準床上的兩隻白條豬扣動了扳機。「撲撲 」裝了消聲器的92式手槍發出了兩聲輕響,這兩隻豬赤條條的去見上帝了。退出這個房間,看見司馬站在樓梯上向我招手。我踩著吱吱作響的竹樓梯來到樓上,房間已經清除乾淨了。一具男性屍體倒在樓梯口,頭上的彈孔還在汩汩流血。牆角蹲著一名年齡約四十歲的男人,雙手被手銬死死的拷在床腿上。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了司馬一眼。「他說他是中國人,是來教救國軍的孩子們讀書的」司馬回答說。

  「你的名字」我走了過去,拔出他嘴裡塞著的襪子問道。「範文同」「你的學歷」我繼續問道。「北京外國語學院碩士」他抬頭看了一下我的臉色接著說「你們不應該前來偷襲,你們違反了兩國的交戰規定。你們應該和我們坐下來談判。」「你們的司令呢,他不會是逃跑了吧?」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我們的司令不會逃跑的,他和我們的特派員還有美國友人,在曼谷芭堤亞酒店和中國人談判。你們是不是解放軍?如果是解放軍請你們立刻撤退!你們不知道嗎,你們的領導人正在和我們談判戰俘問題!」他的話音剛落我馬上厲聲回答道「我告訴你!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省。你們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戰俘問題,因為我們不是在和敵對國家作戰,我們是在平叛!還有你不是只教教孩子識字那麼簡單吧。」聽了我的話他不由得低下了頭低聲說「我有時還幫軍隊翻譯資料……。」我不等他把話說完舉起槍瞄準他的頭開了一槍,他倒在地板上抽搐著,我對著他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罵道「敗類」

  我和司馬揀我們有用的地圖拿了幾張,離開了救國軍的司令部。武登屹迎上來低聲說「頭!炸彈安裝完畢,猴子他們就位了。我來迎你們。」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三人利用灌木叢的掩護,飛快的向關押我們戰士的竹籠走去。

  猴子他們已經把6分隊被俘的四名戰士從竹籠裡救了出來,看見我們。猴子連忙迎了上來低聲說「情況不太妙!四個人受的傷都不輕,其中一個腿斷了不能行軍。」我一聽連忙說:「背上腿斷的,其餘的給他們武器趕緊撤。」

  突然,在我十點方向傳來一聲驚恐的喊聲:「什麼人!」司馬反應敏捷,舉起85微沖一個短點射撂倒了他。但還是晚了一步,那個救國軍臨死前,扣動了扳機。

  「嗒嗒嗒嗒」AK-74U清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是那麼的響亮,營地上立刻響起「嗚嗚」的警報聲。救國軍們就像炸了窩的馬蜂一樣,從宿營地裡跑了出來到處亂竄,口令聲、問話聲、響成一片,接著從東面的山上用迫擊炮發射的四枚照明彈照亮了整個營區。我們暴露在照明彈的亮光裡,被發現了。各種火器立刻向我們招呼過來,密集的子彈象颳風一樣從我們頭上飛過去。我們完全被救國軍的火力壓制住了。南面山上的美制MK19式自動榴彈發射器連發射擊著,射過來的40毫米榴彈不停的在我們的側翼炸響 .彈著點離我們越來越近,密集的彈片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把我們緊緊的摁在地上。一發迫擊炮彈越過我們,把竹籠炸得粉碎。這是試射,下一波說不定就會落在我們的頭上。我大聲向武登屹喊道:「起爆炸彈!三分鐘後打開電子屏蔽!」武登屹按下了起爆鍵,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救國軍慌了,火力一下子減弱下來。隊員們立刻有了生氣翻滾著四下散開,手中的95突擊步槍不停的吐著火舌,救國軍們成片的倒下。司馬打出的35毫米殺傷槍榴彈不斷在救國軍密集的隊形裡爆炸,救國軍們嗷嗷慘叫著,散開趴在地上向我們還擊。我們趁機交替掩護著,向林子裡撤退。這時救國軍的陣地上開出了兩輛悍馬吉普,車載的12.7毫米機槍把我們的退路打得飛沙走石,不時有碗口粗的大樹被攔腰掃斷。「煙霧彈」我大聲喊著。6枚煙霧彈一起投了出去,乳白色的煙霧把救國軍的視線遮擋住了。彈雨稀疏下來,武登屹一個魚躍跳了出去,連續在我們的防線前架設了三枚D-86式反步雷。悍馬吉普衝破了煙障,掩護著救國軍向我們殺了過來。我連忙喊道「手榴彈」。六枚手榴彈在悍馬吉普前連續炸響,悍馬吉普猛的一減速。大李得手了,AUG連續兩槍,悍馬吉普上的機槍立刻啞了。猴子手中的95式班用機槍響了,一口氣打光了一個50發裝的彈鼓。掩護著武登屹退回我們的防線按下了D-86反步雷的起爆器。在連續的爆響中1200枚鋼珠向救國軍飛了過去。救國軍被炸的攻勢一緩我們趁機退入了叢林。

  司馬掄圓了叢林刀在前面開路,我們成V字隊形把我們營救出的四名戰士圍在中間,飛快的向接應點跑去。

  這一帶的雨林,地勢低窪,林間陰暗潮濕。地上積累了幾十年的落葉,踩上去全成了爛泥跑起來非常吃力。我們喘著粗氣不停的奔跑著,汗水像小河一樣從臉上流下來,喉頭一陣陣發甜。我看著手中的GPS對隊員們說「堅持一下!還有300米就到接應點了」。說完我緊跑幾步,趕上司馬接過叢林刀在前面開路。

  離接應點還有100米。我突然身體一陣陣發緊,感覺四周的空氣向我緊緊的擠了過來,有點透不過氣來。去年在新疆被伏擊前就有這種感覺,我舉起手讓部隊停了下來。突然,前面林子裡呼啦啦飛起了一群鳥。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聲:「散開」

  隨著我的喊聲一串子彈飛了過來,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馬連忙衝了上來,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馬亮平立刻向對方的兩翼,運動過去。其餘的人在司馬的兩側展開了,7支噴著火舌的95突擊步槍暫時壓制住了對方的火力。我們是和救國軍的巡邏分隊遭遇了,從對方的槍聲判斷人數不是太多,約有一個排的兵力。

  武登屹冒著彈雨不斷的把小包塑膠炸藥,投到我們周圍的大樹上進行定向爆破,利用炸倒樹幹為我們修建了一個環形工事。我躺在地上撕開防彈背心檢查傷口,兩發5.56毫米的子彈穿過防彈背心打進了我的腹部。四面的槍聲響成一片,我急忙抽出急救包紮緊傷口。

  我們藏在樹幹後面,不停的射擊著。雖然火力稀疏,但精確的射擊給救國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隱約聽見了直升機的轟鳴聲,救國軍急眼了。十多挺台灣現役的T75班用機槍一起打響,MK-19式榴彈發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彈在我們的工事裡連續的爆炸。救國軍呀呀怪叫著開始衝鋒。

  離我們陣地50米時,已經運動到救國軍側翼的猴子和馬亮平率先打響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國軍掃倒一片。我們在工事中連續投彈,司馬發射的槍榴彈炸啞了兩挺機槍。救國軍留下十來具屍體開始後撤。我連忙投出紅色煙霧彈,召喚直升機。突然,武登屹大聲喊道:「十點方向,阻擊手!」邊喊邊把我撲倒在地上。我連續翻滾著離開我剛才的射擊位置,馬上舉槍打倒了那個正在變換陣地的阻擊手。

  一架武直—12掩護著一架米—17,在我們的頭頂上盤旋著。我大聲命令著:「司馬!向救國軍的陣地發射一枚黃色發煙榴彈給武直指示目標。武登屹!馬上炸掉我兩點位置的大樹,讓米-17降低高度。其餘全力射擊壓制敵人火力,掩護直升機!」隨著司馬打過去的發煙榴彈,武直-12機頭向下一壓20毫米的機炮和短翼下掛著的50毫米火箭彈,鋪天蓋地的打了過去把救國軍巡邏分隊的陣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在我們背後追擊的救國軍越來越近,槍聲已經聽得非常清楚了,可是我兩點方向的大樹還站在那裡,米-17在我們上空焦急的盤旋著。我再次的命令著:「武登屹!給我炸倒大樹!」沒有回答的聲音。回頭一看,武登屹倒在地上,左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充滿泡沫的鮮血從指縫裡不停的流出來。右手無力的扣著腰上裝滿炸藥的腰包,想抽出炸藥。我連忙跑過去抽出炸藥扔給司馬。武登屹的項部被打爛了,子彈從脖子的左面打入切斷了頸動脈撕開了氣管。他救了我,自己卻中彈了,生命在一點點的離開他。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給他打了一隻嗎啡。他用無力的聲音對我說:「靠!陰溝裡翻船了。奶奶的,我還沒有結婚!」

  場地清理乾淨了,米-17降下來在離地面一米的高度懸停著。我們抱著傷員,交替掩護著衝上了米-17.

  救國軍的追擊部隊趕到了,子彈打的直升機的裝甲叮噹作響。武直-12的12.7機槍和米-17側面的6管格林式機槍同時打響。密集的彈雨把衝在前面,正在舉著毒刺防空導彈瞄準的救國軍攔腰打斷。直升機在密集彈雨的掩護下,怒吼著拔地而起。

  直升機在連綿不絕,鬱鬱蔥蔥的雨林上空掠過。機艙裡,我抱著武登屹慢慢變涼的身體,哽咽著對他說「:兄弟,我們回家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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