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天空戰記 返回目錄


第七十六章

作者:非水流

  塔中的結構流風已經大致地明白了,各層之間有著無數禁忌力量的守護,它們各自維繫著一個不同的空間,然而若是硬若指出哪一層才是這塔的靈魂的話,流風認為,那該是祈願塔的第一層。它在十三層的最下面,卻是整個塔的真正靈魂處,禁忌力量正是源於那裡。

  龍曾經告戒流風,沒有他的允許不要擅自進入,所以流風一直沒有機會去接觸它,可是這一天,他尋著那氣息的來源,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那一層。三厚的石門,與其他房間完全一樣,伸手推去,石門應用而開。

  對於這個神秘的底層,他早就懷有好奇心了,以前他曾經在塔外用念力測探過,沒想到差點被裡面的神秘力量吸走神識,一直以龍都禁止他進入這一層,所以直到這一刻他才見到這塔底的真面目。

  這裡看是去似乎是一個現實的空間,與上面幾層相比這裡的空間小的多。寬大的石廳裡,十二根粗大的龍柱支撐起這個巨大的空間,四周的石壁是暗紅色的,連空氣中都隱隱泛著紅色。龍柱分別圍成了兩圈,外面八根圍成巨大的方形,內部四根也以同樣形式排列,在正中心處,一個暗紅色的石碑高高聳立。

  在這巨大的空間裡有浮動著莫名的能量,如同凶獸一般猙獰湧動,看似毫無規律,可在流風的感覺之中,這能量分明是在以這石碑和巨柱為中心旋轉著。陣中的景色有些模糊,而深處於陣心之中的石碑更是看不清楚。他遲疑了片刻,在好奇心的趨使下終於邁步向內走去。

  越向裡走流風越有種怪異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彷彿突然離開了自己所熟悉的世界,他的每一步都踏過了遙遠的空間,他所走的路正通往一個神秘而遙遠的空間。流風驀然回頭望去,卻只見外面一片茫茫的紅色,跟祈願塔外部的顏色一般無二,除此之外一無所有,那十二根巨柱早就不知所蹤。此刻流風眼前唯一沒變的就是不遠處的那座越發顯得高大無比的石碑。

  流風的腳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著,想停卻又有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他每跨出一步,眼前那石碑便會漲大一倍,那感覺極為荒唐,流風不能確定到底是那石碑在變大還是自己在變小,可他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彷彿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不知不覺中,他臉上已經大汗淋漓,正想退卻時,卻又一次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它分明就位於那石碑之下。流風把心一橫,猛地向前邁出一大步,他只覺得耳邊隱約有風聲掠過,眼前一花,分明離的很遠,可是一步之下竟到達了石碑前。

  直到這時流風才發現,其實這石碑並不是很高大,看上去頂多不過三米多高,實在想不通剛才為什麼覺得它有貫通天地般的巨大。石碑呈暗紅色,上面刻滿了古怪的符號。

  流風怔怔地看著這石碑發呆,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裡,發現這莫名其妙的石碑,卻又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一時間流風躊躇了起來。回頭望向外面,卻見四處不再模糊,他分明處於一片無比寬廣的天地之中,只是那十二要巨柱此時卻似乎離的異常遙遠,彷彿矗立在天邊一樣。

  流風收回目光,再次把心思放回眼前。這時他才發現碑的正中處,大概半人高的地方有一處凹進去的空槽,不是很大,裡面擺了一本書,不仔細看還真不易發覺。那本書比一般的書本稍稍大了一圈,封面極為古樸,上面佈滿了古怪的花紋。

  流風的眼睛剛一觸到那本書時就再也挪不開了,因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華雷托他保管的那本古書。這本收藏在身上達七年之久的書,流風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摸得出來。時至今日,流風的實力已非當年可比,此刻他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書中發出的那種奇異信息。書本的一角處有一塊暗紅的血跡,流風還記得那是當年大戰靈將格林特時所留下的。流風心中感慨萬千,他不禁伸手觸上那書,瞬間一股奇特的感覺湧進了心頭。突然間一個念頭湧上了他的心頭--那上面的血跡並不止是他一個人的,裡面還混著令一個人的血,奇怪的是,那一刻他腦海中浮現的竟是華雷的身影。

  小龍若說,是華雷帶她來到這塔前的,之後他進了塔就再沒出來。後來流風也曾問過龍,龍說華雷來了片刻就走了,流風也不曾在意,可是流風看到這本書的那一刻,他心中竟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

  突然間他心生感應,回頭看去,卻見龍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後,此刻他正目光古怪地看著流風以及石碑中擺放著的那本書。

  流風沉聲問道:「這本書是華雷大哥帶給你的對嗎?」

  龍緩緩點頭。

  「你上次說他來了之後就馬上離開了,對嗎?」

  龍又點了點頭。

  流風緊緊地盯著龍的臉,再次問道:「其實是他並沒有離開,是不是?」

  這一次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流風繼續說道:「阿若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她等的人絕對沒有錯過的道理,如果她說華雷大哥沒有離開過,那就絕對錯不了,可是你卻說他離開了,告訴我,你想隱瞞什麼?」

  龍似有似無地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華雷是沒有離開,因為我殺了他。你想問我為什麼殺他嗎?因為我想要這本書。」

  流風胸口象被人重重地錘了一下,氣血一陣翻騰。

  「我不信!這本書他本來就是要拿來給你的,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他並不想給我,他只是想讓我幫他解開這書中的迷,我深知自己非常需要這本書,不得已下我只好殺了他,把這書佔為己有。」

  流風不可置信地搖頭道:「你騙我,你們不是朋友嗎?他說過的,雖然你們不是同時代的人,可是相互之間卻是非常投緣,不是嗎?我不信你會做出這種事!」

  「我為什麼要騙你?殺了就是殺了,朋友又能如何,面臨生死關頭,所有的朋友都靠不住,我的愛人也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害死的。怎麼?你想替華雷報仇嗎?」

  流風怔怔地盯著龍,看著他那譏笑的表情心中煩亂不已,一股難以忍受的失落感在心中充塞著。一直以來他最敬重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華雷,還有一個就是站在眼前的龍。可是龍竟然殺了華雷,只為了一本莫名其妙的古書。華雷真是可憐,十年來一直被這書拖累,屢屢被遇險,到最後竟然死在自己的朋友手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流風握緊了拳頭,心中有股衝動想要為華雷討回公道,可另一方面龍在他心目中始終有一種神聖的地位。心念千轉之後,流風終放開了拳頭,他深深地看了龍一眼之後,最終甩手而去。

  出陣時的感覺與入陣時完全相同,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龍柱陣外,回頭看去石碑卻又變得很遙遠。其實流風並不知道,以他的能力現在還不足以進入陣中,其實龍早就回來了,流風能夠入陣還是龍在暗中幫忙。

  龍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傻孩子,一路保重!」

  流風一怒之下離開了祈願塔,可等他走出很遠時才發覺自己無處可去。前些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刀刺進了穆鐵巖的胸膛,從那時起,他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容身之所,還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孩。茫然之際,龍收留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保留地傳授給他,可到後來他竟發現龍做出了令他無法容忍的事。當他一怒遠離時才發現,此刻的自己又回到當初的境地,放眼天下,自己竟然是孤獨一人,無處可去,沒有理想也沒有目標。

  十二歲那年,納西鎮上老漢斯意外死去,那時的小流風就是現在的心情。突然之間失去了一切,連一個苛責他的人都找不到,那種孤獨簡直無法可忍。沒想到這時似乎竟又回到了從前的那一刻。原來歷史總是在不斷地循環,人也一直在轉著圈走路,從原點出發,奔向心目中的目標,可不知不覺中竟又回到了原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流風仍在茫然地走著,他突然又想起了梅林。若不是那個老傢伙出現,自己可能至今仍在原天的某個不知明的角落裡流浪著吧?這一刻,他竟然懷念起跟梅林一起的日子了。

  流風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中竟又回到了原天城。原天城比他想角中還要冷清,路上不止沒有行人,連各處原本徹夜不息的燈火也都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人們總是害怕黑暗,可真正有危險的時候很多人都選擇了躲在暗處。此刻的原天城就像一座充滿了各種危機的原始森林,所有人都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不敢弄出半點光亮,他們生怕這一絲光亮使自己成為野獸的目標,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大街上變得凌亂不堪,路面上滿是各種垃圾,腐爛的水果,殘破的報紙,踩掉了腿的玩具娃娃,還有路口處臨時搭建的路障。天空中不時有冰馳而過的各色光點,那些都是平時幾乎見不到的全副武裝的戰鬥機械。粗大的探射光柱不時地掠過高樓矮牆,在它們的監視下,即使是一隻老鼠經過也立時會引來一陣撥刀聲。看得出,整個城市已經完全戒嚴了。

  流風從未預料到,短短的數天時間裡,繁華一時的原天城居然變成了一座類似於死亡監獄一樣的城市,現在回想起來,那莫名其妙的繁榮竟像是一種寂滅前的輝煌。

  站在城邊處,望著眼前一片死寂的城市,流風正猶豫要不要進,就在這時他突然發覺離他不遠處的一堵矮牆後有一絲異常的響動,他迅速移動身形,只一瞬間便來到那牆後,卻見一個人影正在那裡蜷縮著,彷彿正在睡覺。流風戒備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剛要離去卻又覺得那人的鼾聲有些耳熟,他好奇心一起便細細地打量起這人來。

  那人身上蓋著一塊暗色毛毯,由於天氣不冷,所以毛毯也只是被利用了一角。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長衫,似乎有些破舊,可洗的還算乾淨。那人蜷著身子,胳膊擋著大半個的臉,從側面看去鬢角稍微有些花白,臉很有型,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

  流風越看越是懷疑,剛想湊近細看,卻見那人有意無意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把整個臉都遮了起來。流風一怔,心中竟泛起一絲笑意,因為他突然認出這人了。

  流風反手握上了妖月的刀柄,故意以最慢的速度把它拉出鞘外,刀身與刀鞘摩擦時發出的清脆聲音在夜間份外的響亮。

  「大爺,你饒了我吧,我只是個無家可歸的老漢,我不是賊啊!」那人突然翻身抱住了流風的腿苦苦求饒。

  流風哭笑不得地把他扶了起來。其實他一早就該認出的,這種鼾聲,那個臉形,還有這麼無恥的求饒,除了梅林還能有誰呢?

  「少給我裝蒜!老傢伙,你看我是誰?」

  那人聽到流風的聲音不禁一愣,緩緩抬起頭來。

  「咦?是你這小子啊!這下糗大了……」

  流風一撇嘴,心想,你的糗事我見多了,卻從沒見你的臉紅過。不過這話是不能說的,於是他向梅林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唉,一言難盡啊!那天我死裡逃生,不知不覺中竟迷了路,等好不容易找了回來時你已經離開了原天城。唉,遇人不淑啊!你在前線立了大功,我本以為你回來之後能沾點光,沒想到竟突然成了全原天通緝的要犯,這下可害了我老人家了……」

  「算了吧!我成了要犯你一定見人就說跟我仇深似海,我怎麼可能連累到你呢。你到底為什麼躲在這?」

  「你真想知道?」

  「當然了。」

  其實流風也並不是特別好奇,只是在這種茫然的情況下突然之間遇見了熟人,他心中實在是非常的驚喜,不知不覺中就像回到了過去一樣。

  梅林向左右掃了兩眼,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我發現了一件大秘密,風都的生化人又來到原天城了。」

  流風一驚,看梅林的神情似乎不像在說謊,若說他看錯那更不可能了,以梅林的眼光,他說是的那就基本上不會出錯。繼而流風又想到,從剛才看到的原天城內的情形來分析,眼前原天的局勢可能極為混亂,在這種情況下風都再次派生化人前來弄點陰謀什麼的是很正常的,若他們不利用這機會那只能說明他們是一幫蠢貨。

  不過流風隨後轉念又一想,他是跟梅林一起在叢林中長大的,原天也好風都也罷,都跟他沒什麼關係,這種事跟他並沒什麼關係。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看個究竟?」梅林的語氣分明帶著一種誘惑。

  流風想要搖頭,可腦中卻突然現出了穆雪的身影,他想到原天的一切變動都跟她有著直接的關係,若是一切都放著不管他又又不忍心。思來想去之下,最終他還是隨著梅林混進了原天城。

  原天城裡的守衛真的很嚴,怪不得梅林一個人躲在城市邊緣睡大覺,因為不會武功的他根本就進不去。在梅林的指引下,流風背著他穿樓越脊小心翼翼地黑暗中潛行,雖然稍費些力氣,卻也是有驚無險。梅林對原天城的熟悉多過那些守兵,而流風的能力又有了大幅度提高,所以兩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潛入了一個院落。

  流風雖然沒來過卻認得出這院落位於城市中心處,在勝利大廣場的外圍。在現今的這種局勢下,這裡是整個原天城中守備最森嚴的地方。不過世上並沒有完美,再森嚴的守衛也會存在死角,對於高手來說,利用這些死角潛入並不是特別困難,而此刻流風的能力絕對可算得上高手。

  「這裡可是司令官瓦林的居所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進去玩玩?」梅林瞟了流風一眼,聽語氣竟似乎知道瓦林這個名字在流風心中的敏感程度。

  流風心頭一震,暗歎世事無常。他本不想再追究什麼了,可此刻竟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裡,這或許是天意吧,既然來到了這裡,怎麼也該探個究竟才好。他靜下心來細細向內觀察,這一看之下心中不禁對瓦林暗暗佩服。

  一般來說,想不知不覺地潛入就必須利用死角。死角指的是衛兵們的視線無法到達的區域,當然,在衛兵夠用的情況下,這樣的死角是不存在的。在流風這程度的人眼中,他們的死角並不是不動的,而是衛兵們在運動中產生的盲點,也就是衛兵們在來回走動時,在某一時間裡會出現距離的不對等,衛兵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或是他們相距最遠的某個時刻,某一區域便形成了一種真空地段,高手們可以大搖大擺通過而不會發現,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時間差效應。

  真正高明的守衛是需要一個眼光獨到的指揮者的,如果幕後的指揮者水平不行,那麼防守也必然存在巨大的漏洞,這是常理。以一支守備某個區域的衛隊而言,衛隊長便是這個防守區域的靈魂之所在,而十幾年來瓦林一直以城主親衛隊長的身份存在著,流風敢肯定的說,在守備方面整個原天也沒幾個比得過瓦林的。

  從眼前院中的守衛就能看出,人數不是很多,但是互相之間的走位配合,無一不恰到好處,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可這並不代表流風沒辦法潛入。他默默地觀察了一段時間,突然拾起一塊小石子扔了出去,只聽裡面一個衛兵「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一時間刀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

  「怎麼了?」

  「有情況嗎?」

  「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個摔倒的衛兵只覺得小得上一麻,不由自由地就摔了一下,起來之後卻發現沒受什麼傷,於是也不以為意。只是他這一摔倒卻使得整個防衛系統滯澀了一下,流風就趁著這機會溜了進去。或許別人辦不到,可以流風的速度來說,利用這微小的空檔潛進去卻並不是很難。

  「這邊,這邊,對!左走……」

  梅林不時在流風耳邊指路,看來居然對這裡特別熟悉,這讓流風納悶不已,流風不禁在心中猜測,不知他又看中了瓦林家中的什麼好東西,想來一定是通過某種渠道進來過,也不知他得手沒有。

  在梅林的指引下,流風鑽進了一個類似書房的房間裡。房間沒有開燈,不過以流風那敏銳的感覺,他立刻便發現桌上有三個仍溫熱著的茶杯,這說明剛剛還有人呆在這裡。

  梅林從流風背上爬了下來,左右端詳了兩眼,瞅瞅書架,又看了看邊上擺放的幾盆花,之後目光便集中到了眼前的桌子上。

  「喂,別傻站著,幫我挪一下這桌子。」

  流風依言上前挪動那桌子,心裡暗罵這老傢伙又在發瘋,居然跑到這地方挪桌,稍為心細一點的人馬上就能發現桌子被人移動過,到那時可就不好藏身了。他雖然不明白梅林要做什麼,卻還是很聽話,因為他知道梅林其實比自己還心細,自己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考慮到。流風心裡這麼想著,手中用力,卻發覺桌子居然沒動。

  「笨蛋,挪不動就轉啊!」

  流風依言而行。只聽「吱呀」一聲,書架向兩邊一分,一個暗門應聲而開。流風上瞥了梅林一眼,心想,這老頭研究機關的本事卻是一點沒放下。他記得小時候梅林就曾經領他幹過這勾當,後來一不小心被一個頗有權勢的人堵了個正著,於是他們只得躲進了密林。

  躲入暗門之後,梅林也不知在哪裡摳動了一下,那暗門又自動關了回去。

  「想不到這暗室到現在還沒半點變化,這瓦林也不是很細心嘛!喂,小子,你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吧?想當年這裡可是我親自設計的,沒道理連這點機關都擺不平吧?我跟你說,這裡可是個偷聽秘密的好地方,在這裡面能聽到外面的談話,外面卻聽不見裡面的聲音,只要小心著點,連高手都發現不了這暗室中藏著人。」

  「喂,老傢伙,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對於梅林,流風很早以前就心存疑惑,豐富的閱歷,廣博的知識,若不是他為老不尊,以他的氣度絕對是一個能夠與龍並肩而立的人。奇怪的是,這梅林居然總跟自己扯上莫名的關係。

  「嘿嘿,小子,你認為我會害你?如果你認為不會,那就閉嘴吧。」

  流風當既閉嘴不問。

  過了一會兒,外面隱隱傳來人聲,一群人接二連三的走了進來。看到這些人流風不禁吃了一驚,這些人中大半都是流風認識的,瓦林,烈,扎姆卡以及他的兒子卡格爾,四暗天之中的羅迦,焚,此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不過從相貌上流風依然辯得出,他是個生化人。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