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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作者:非水流 「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存在嗎?」龍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不過總該有其存在的理由吧。」流風甩出了一個很無所謂的答案,卻見龍居然微微頷首意似嘉許,沒想到他竟對這答案相當滿意。 「嗯,即使我們並不知為什麼,可它終究有著存在的理由。這個自然界存在著的理由便是一個法則。」 「法則?」流風覺得這個詞很熟悉,費了很大力氣才回想起,很久以前納蘭飛月曾經提過這個詞。 「存在是法則,變化是法則,消亡也是法則,只要我們活在這個世界裡,就難逃這個法則。縱觀歷史,從遠古時代起,無數生靈應這法則而生,應這法則而變,最後又按照法則而死去,沒人能夠逃得過去。」 流風聽的半懂不懂,抬眼看去,卻見龍目光悠遠,彷彿懷念著某些遙遠的歲月。塔頂狂風嘶吼,龍的長髮獵獵而舞,直到這時流風才發現龍的發間居然多出了無數的銀絲。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那柄白羽扇,姿勢與流風初見他時完全一樣,可流風此時的感覺卻又不同,不知為什麼,流風心中突然升出一個詞--衰老。 龍突然轉過頭來,眼光掃視了流風一眼,突地自哂似的一笑:「現今的你居然也看出來了,嗯,你猜的不錯,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崩潰了。」龍的話乍聽起來似乎很隨意,可聽在流風耳中卻字字如綴著鉛一樣沉重。一時間流風的腦中亂成一團。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確感覺到了龍身上的某些變化,那是一種沉重的灰暗,就像年代久遠的古畫,慢慢地生去色彩,一層灰朦朦氣息籠罩著龍的全身,彷彿漸漸失去了生機。這是流風這些日子修煉的成果,他開始能夠看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了。 「為,為什麼?」 「因為有法則存在啊……」龍喟然一歎道。 流風怔怔地望著他,完全無法理解他那話中的含義。 龍深深地看了流風一眼,又把頭轉向了外面,繼續著他要表達的內容:「知道我的力量為什麼強大嗎?因為我從出世以來便擁有神龍的力量。神龍是唯一一個永久長存的生靈,在某些方面它已經超脫了我所說的那個法則的限制,可是另一方面它又徘徊在這法則的邊緣,與法則做著對抗。長久生存並不代表沒有滅亡的一刻,神龍知道,終究有一天它會面昨滅亡,所以他想留下後代,讓後代繼續尋找它所沒有完成的事--對抗法則,超脫法則。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是神龍的後代,因為我繼承了它的力量,所以,我也要努力地去對抗法則……「 說到這裡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阿風,做為我的繼承人,你必須清楚力量和法則的關係。力量強大的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定能夠超脫法則,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可是你也必須知道,在你的力量超脫法則以前,法則會消滅你!」 龍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道:「知道我的力量達到什麼程度了嗎?說什麼終極生化人是我們靈將的天敵,都是笑話!若是我想出手,所有生化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靈將,靈將,以生化人為對手不是目的啊,要追求自身的完美進化,超脫法則,這才是靈將存在的意義!」 流風看著龍那迎風而立的背影,聽著那豪言壯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由衷的崇敬。在龍的眼中,所謂的國家紛爭,所謂的生死存亡都不值一提,他看世界的角度是普通人完全無法觸及的。普通人站在地面上指著前面的霧影濛濛的高樓說,好遠,而龍則站在高高的山頂,試圖跨過大陽升起的地平線。 「我的力量很久以前就已經達到頂峰了,我觸及了法則,對抗著法則,很多年了。可是我終究無法超脫,因為我心中有執念,許久以前,我曾經深愛一個女子,不能擺脫它,我只能面臨法則的懲罰,那便是傳說中的天人之衰……」 傳說中,當某些生物的力量達到超凡脫俗的境界時,他們就會面臨某種法則所給予的懲罰,在他們衝破法則的束縛之前,法則會讓他們的力量迅速消退,身體衰弱,能力越強則衰弱的越快,只要不能衝破法則,這些生物最終的下場就只有死亡,即使他們能夠承受住法則的第一次處罰,接下來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生命無法承受,這便是天人之衰。 龍沉默了很長時間,流風憑著敏銳異常的感覺直接從龍所散發出的氣息中讀取了哀傷,思念以及心痛。流風記起曾經聽過的有關龍的傳聞,四百多年前,為了一個妖族的女子,他怒殺十幾個靈將高手,最終與妖劍大師穆林決裂,從而為今日的原天埋下禍亂的根源。可以想像,若是龍公開站在穆家身後為他們撐腰,又怎麼會有人敢心存妄想去動搖這個政權呢? 「當初,這個原天政權是我一手建立的,到了後來,我為了追求力量上的極致就把它交給了炎和穆林……」 實際上,歷史上對七賢者的各種傳說總有著諸多的錯處,只是年代太過久遠了,即使有人懷疑也無從考證了。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有這樣一個疑問:以龍的感召力,能力,以及見識,原天這個政權組織最初形成時為什麼不是以他為首,反是兩個由七賢者中相對普通的人來領導? 其實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個組織最初建立的時候正是以龍為首的,只是在它剛剛成型的時候龍便把它交給了炎和穆林。在七賢者之中,炎和穆林兩人之間的感情非常好,但相對來說他們的能力並不突出,他們沒有龍那種傲視天下的本領,沒有飛月仙子那種神鬼莫測的能力,更沒有神使繆斯的那種仁濟天下的名聲,而與以武聞名的金光魔與火神相比,他們的功夫也未見出色,所以當時有太多的人懷疑龍的選擇。 可是事實證明龍是對的,當他們兩個人站在最高點指點江山的時候,人們才發現,他們的光芒是那樣的耀眼,與龍相比,他們更具有做為領導者所該擁有的氣魄和豪情。於是他們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真正的領導者,而做為最初倡導者的龍反被人淡忘了。 在那段歲月裡,龍一直在追求著力量上的極致,為了減少他的牽絆,炎和穆林盡量給他創造條件,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這使得他能夠專心於自己的追求,可與此同時,他也完全地與世隔絕了。到了後來,穆林殺了炎,獨掌大權,與風都大戰十三年,最終妖獸襲來為那場極為慘烈的戰爭畫上了句號。 炎和穆林到底因何反目連最瞭解他們的龍也不知道,不過他不相信穆林與炎之間的決裂真的因為天淚,他相信穆林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龍並沒有責怪穆林,也沒有追問其原因,他依舊在穆林最危急的時候幫助他,也正因為如此,龍參與了那場最後決戰。 再之後的故事就有一個世人皆知的版本了--龍愛上了一個美麗女子,而穆林則派靈將高手殺了她,於是龍一怒之下誅殺了穆林所派的靈將,最終重返原天逼死了妖劍大師穆林,這就是史上著名的七賢者的決裂。 其實這個流傳甚廣的版本只對了一半,龍是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可那女子不是人類,而是當初統領百萬妖獸襲捲大陸的妖族女子。穆林也不是被龍逼死的,他是自殺的。 「那天晚上我找到穆林,想讓他給我一個解釋,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為了我才派人殺她。到後來繆斯趕到時我才知道,其實我們七賢者之間的嫌隙已經大到無法補救了。朋友,愛人,一日之間盡數離我而去,那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心灰意冷,我當既遠離原天城再不問世事。沒想到了無牽掛之下我竟因此頓悟,領悟了更高層次的力量,本以為從此後路途坦蕩終有一天能跨越力量的巔峰,卻沒想到闖到情界中時才發現,有些東西是我始終無法忘記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龍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直到那時我才發現,其實我並不是毫無牽掛的,有些東西自己以為忘記了,其實卻是藏在了心底最深處,直到那一天,突然看到了與她相關的人,看到那頭漂亮的紫發和那雙蘊含著空靈之氣的紫色眼睛時,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穆林還是錯了,其實她的死並不算完結,她一直存在於我的心中,變成了一個死結,我對她的感情早已成了一種無法化解的執念……」 流風心中一震,想起龍若對龍的那種信任,再想起龍看著龍若時無意中透出的溫情,流風突然醒悟,小龍若莫非就是他的後代?雖然說難以理解,可人類對於妖族的種族繁衍又瞭解多少呢? 世間之事說來自有定數,龍一直追求力量,可到頭來卻遇到了瓶頸,難以向前踏出半步。遇到了至愛之人,想拋卻從前的道路與其長相廝守,卻沒想到至愛之人因自己而死。想得到的得不到,不想要時卻又落在眼前。當龍最終心灰意冷遠離原天城之後,他竟然豁然頓悟,力量上升到另一個層次,可他內心之中竟不覺得有什麼欣喜。再到後來,龍以為自己已經拋開了一切時,卻又突然見到了龍若,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做突破,他面臨的只有迅速的衰老,於是他才起了收徒之意。 聽了龍的一番回憶,流風感慨不已。隨著對那段秘聞的更深入的瞭解,他越發地對那個充滿了七賢者的傳奇的時代感興趣了。在他的感覺之中,那個時代裡的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傳奇色彩,即使是被後世評價為心狠手辣的妖劍大師穆林都有著一種懾伏人心的魅力。 龍又回頭看了流風一眼,似乎很瞭解他心中在想什麼,只聽他繼續說道:「阿風,其實你不必羨慕我這些人,你要知道,每一個時代都會湧現出無數的出色人物,他們就像耀眼的明星一樣,照亮著歷史的天空。在每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之際,新的勇士的傳說將取代舊有古老的傳奇,成為新時代的主旋律。阿風,站到我身邊來!」 流風依言站在了龍的身側,抬眼看去,卻見眼前一片開闊,遼闊的大地向無限遠處的天邊延展而去,最終化成一條混沌的地平線,在那片大地之上,山川蜿蜒縱橫,河流迤邐而流,他從未想到站在這高塔之顛竟能生出凌架於天地萬物之上的豪情。 龍指點著眼前那片遼闊的天空,肅聲道:「這是一個強者的時代,當一切趨於毀滅的時候,舊的強者被歷史湮沒,新的強者從混沌中走來,他們將創造出一個新的傳說……阿風,當我們都消失在這片天空中之後,這個時代將屬於你們!」 流風望著龍的那一頭花白長髮,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再看看他所指的那片遼闊的天空,聽到那激情的話語本應該充滿豪情的心中竟湧起一股悲哀,在他眼前,一幕英雄逝去的悲歌正在徐徐上演。 縱觀歷史,每一個傳奇時代都會有為數眾多的英雄人物,他們象夜空中的明星一樣燦爛,點綴著浩瀚的夜空,失去了他們夜空也將失去自己的靈魂。巨星隕落,新星上升,週而復始,於是形成了一個個令人神往的傳奇故事。可是有誰能體會到,在那曾經輝煌的巨星隕落的那一剎那,那種日落西山的感覺是何等的悲壯,曾經燦爛一時的明星默默地消失在茫茫星河之中,那又是何等的淒涼? 流風猛地扭過頭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不想去看龍那單弱的背影,可是那副既悲壯且淒涼的畫面竟無法從腦海中移開,那一刻,流風越發覺得空虛。 自那天起,龍開始對流風實行耳傳面授,不再讓他獨自苦修了,凡是流風感興趣的,只要提出問題龍便知無不言。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不少日子。流風專心求教的同時越來越覺得龍的知識淵博到自己難以想像的地步,想要全部掌握他所傳授的知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幸好塔中的時間有著異於平常的扭曲,這使得他能夠擁有相對較多的時間去學習。 有一天,流風突然向龍問起了妖月的問題,當聽他敘述完地底戰鬥時妖月出現的異常,龍沉思了片刻,之後才向流風敘述起這刀的來歷: 據說這刀曾是遠古戰爭時一位靈將以血為祭鑄出的一把刀,此刀剛出世的時候銳氣正盛,據說其鋒利甚至達到了劈山裂地的程度,當時那位靈將憑著這把刀縱橫兩界所向無敵。後來,人類與妖魔大戰千年,雙方死傷無數,大部分高手都失蹤了,那靈將與這把刀也從此下落不明。又過了許多年,另一個人持著這把刀出現,傳說他用自己的血重鑄了一次,使得刀的威力更強了許多。那時大戰還沒結束,那人再次用這把刀重創了妖獸一族,於是這把刀被妖獸一族稱為邪刀。 後來大戰結束,人類走進更為混亂的黑暗時代。在那個年代裡只有強者才能存活,而強者迅速提升力量的方式便是擁有一把神兵利器,於是這把刀也成了強者們爭奪的對象。在數千年的歲月裡,這刀幾易其主,殺人無數,不知是否因為它沾染的鮮血太多,它的刀身之中竟慢慢地聚集了一股血氣,每一個奪得它的人在使用之前必須以血為祭對這把刀進行重鑄,否則便無法真正地使用,可即使真正地使用了它,那股血氣也無法消除,所以,每一位得主都是被刀中血氣反噬,最終慘死。 說於這裡,龍鄭重告戒道:「阿風,我不知道你從哪得來的這把刀,也不想阻止你去用它,我只是想告訴你,神兵利器自有他們存在的意義,它們跟力量都是一樣的,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只要你把持住自己的心,在最後的關頭保住最後一絲理智,你就一定能降伏它。」 聽著這話流風總覺得怪怪的,彷彿自己非用這刀不可一樣。不過出於好奇,流風還是問起了關於鑄刀的一些問題,龍對此也非常詳細地解釋了。 鑄器其實是一種大學問,庸者只能鑄出廢器,高手雖然能鑄出神兵利器卻也並不是真正的極品武器。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只有自己鑄出的武器才能夠真正地達到人器合一的境界。做為一個武者,他所使用的武器必須跟自己完全吻合,武器的輕重,尺寸,形狀,乃至於細微處的平衡,都需要用心卻體會,要把自己對武道及人生的理解都體現在武器上面。鑄器就像製作一件藝術品一樣,把東西拿到手裡,行家就能從中看出鑄器人的性情造詣,甚至是當時的心境。 在原天,武道倡盛,可鑄器方面的成就卻不高,只有真正的武學世家才擁有自己的鑄器場地,也只有他們才真正地明白鑄器的要義。當然,要鑄就一件神兵利器,好的鑄器場地也是必須的,像流風手中這把妖月,能夠重鑄它的地方就屈指可數。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重鑄這把刀的話,卻天戈山吧。在天戈山頂峰處有一個鑄劍台,只有在那裡你才能順利地完成它。」 流風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考慮重鑄這把刀的可能性。 天戈山,聖龍山脈的主峰,世上最高的山峰,那是大陸上最神秘的地點之一。在人類中間曾經流傳著無數關於它的傳說,有的說那裡曾經是遠古戰爭的古戰場之一,還有人說那裡在遠古戰爭之前曾經是神的居所,此外,也有人猜測那裡是妖族的發源地,總之,對於天戈山的傳說,版本眾多,至於其中到底哪個是真的誰也分不清。現在的人所知道的事實是,普通人根本就登不上那座山峰,利用高科技工具也好,以靈獸為騎也罷,總之就是上不去,很少有人知道原因,因為絕大多數的人上去就再沒下來過。 流風突然想起了華雷,據說他曾經登上去過,只不知他到底在上面見到了些什麼。流風跟華雷相處的時間不多,沒太多時間聽華雷講述他的見聞,不過依流風的推算,華雷是一下天戈山便一直被四暗天追殺,只不知這事是否與天戈山上的秘密有關。流風與華雷總共也不過見了兩次,第一次匆匆一面,第二次也是極短的幾天,雖然說如此流風心裡卻對他極為尊敬,不知不覺間他開始想念起華雷了。 鑄器之說只不過是偶爾談到的一個話題,沒過多久流風就把它忘到了一邊,沒想到又過了幾天龍居然把自己的武器交給了流風。直到那時流風才知道,龍的武器竟然是他手中的那把白羽扇,流風還以為扎姆卡叛亂的那天晚上龍手裡持著的那把盤龍杖才是他的武器呢。等到龍為他演示如何使用這武器時流風才恍然,所謂的羽扇和龍杖其實都是一件東西,只不過變了個形式而已。 「其實這是一種可以隨意變幻形狀的武器,它的核心在這裡……」龍指點給流風看,卻見那扇柄與扇面相接處有一顆姆指般大小的明珠。那明珠光華照人,內中隱隱泛著異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流風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那扇柄上竟然雕著一條亮白的銀龍,那明珠正好位於龍嘴之中。 龍單手托起扇面,手臂上泛起一陣白光,一道能量緩緩注入那明珠之中,驀然間那明珠閃了一閃,迅速幻化成一把一人多高的龍頭杖,杖頭處明珠漲大成拳頭般大小,在龍口中吞吐流轉。龍心念再動時,龍頭杖又化成一桿亮銀色的盤龍長槍,亮白的銀龍沿著槍桿盤繞飛舞,四爪虛抓栩栩如生,此刻那明珠又鑲嵌在槍桿盡頭與槍尖的連接處,一道細長的血槽由明珠所在處延伸而出,更顯出槍尖的銳利。 龍一揮手,那長槍「鏘」的一聲插在流風身前的地面上,槍身振顫之中發出一股有若龍吟的微鳴。 「阿風,在你重鑄自己的武器之前,就讓這把潛龍來保護你吧!」 流風這才知道,原來這武器叫潛龍。不過他心中並不明白龍所說的「保護」是什麼含義,想要推辭時卻發覺龍的神色之間竟然非常嚴肅,似乎不容他的拒絕,於是流風又把話嚥了回去。他撥出長槍,按照龍的指點再一次把它幻化成一顆明珠收在了身上。 龍似乎真的打算傾盡自己的全力去培養流風了,只是流風覺得龍心中似乎還有一些秘密,他還覺得這塔中似乎有某種他所熟悉的東西,那是一種連的塔的禁忌力量也無法束縛的氣息,在某一時刻裡,那氣息會突然出現,觸動著他的心。龍偶爾會外出一段時間,通常狀況下,流風都會自己找事做,繼續他的木雕,或是消化從龍那裡得來的知識。 這一天,龍又一次外出,不把龍若帶了出去。塔中只剩下流風一個人,他靜靜地坐在塔頂,望著遠方的大地,心潮起伏。思及自己的經歷,又想起龍的故事,望著遠處的天空想念著穆雪的音容笑貌,流風一時間感慨萬千。就在這時,那股奇異的氣息又出現了,感覺到那股觸動人心的氣息,流風終於忍不住尋著它的來源找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