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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太極混沌

作者:天蘭水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手中閃爍著妖異光芒的血液,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並不是我沒見過這種怪異顏色的血液,相反,我還很清楚。當旋羅傷到我的時候,我也曾流出過這種顏色的血液。當時以為是中毒後排出的淤血,所以也沒有怎麼注意。可今天由於做飯時不小心刮破了手指,流出的一小滴血液還是這種青中帶紅的顏色,不禁有點慌了:不會是什麼毒素沒有排乾淨吧?可現在身體卻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啊。隱隱約約,我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奇怪力量和現在我血液中的青色部分有什麼聯繫。

    生命的精氣蘊涵於自生的血脈之中,由於體質的不同,血脈中的顏色會有微小的差異。人類由於本身體內的能量的雜亂,所以雖然血液顏色都以紅色為主,但因為血中所含精氣的屬性不同,會分別帶有其他不被一般人覺察的區別。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體質,其血色會分別帶有黃、青、藍、橙和棕色。能者經過修煉吸收體內的精氣,血色就會慢慢的變淡,直到天仙境界後,其體內的血色會變成透明狀,成為純能量的存在。而妖怪的血液也和人類、神仙不同。物級、眾級和主級,由於體質的限制,體內存在的血液量非常的稀少,而且顏色也參差不齊沒有一個定數。妖級的怪物則具有藍色的血液,紫色的血液為幻級所有。至於傳說中的魔級,就連麒麟洞那浩瀚如海的書籍也沒有提及。

    「不會魔級的血液是青色的嗎?」我嘲笑地想到。這種青中帶紅,還被一層透明物質包裹住的血液顏色真沒有哪本書上有說過,自己怎麼盡遇上這些奇怪的事啊。

    血液中紅色的部分因該是我本身的血色,而其中透明的那層如果沒猜測錯就是麒麟血了,因為麒麟可是先天尊獸,早就超過天仙一級了。大部分的青色暫時也不去管它,僅當它是一種變異的血液吧。體內的道氣直接來自於麒麟血,那股奇怪的力量因該就是這青色的血液所蘊涵的力量。可另外一股突然冒出的能量是什麼呢?似有似無的,但又清清楚楚知道它的存在,這種感覺很飄渺。聯想到突然空空如也的上丹田,一道閃光突然出現在腦子裡。

    「難道……難道那股玄奇的力量是神?」心裡一跳,好像抓到了什麼。可沒有聽說過神可以能量化的啊。神其實是人們根據修煉中精和氣的制約、轉變而虛擬化的一種力量。就像所謂的命運一樣,誰又看的見摸的著呢?但命運又確確實實的被人們感受到了。而神就像命運一樣,不存在,卻又被人感知。可實體化的神可能這是唯一一遭吧。如果不是這樣,那實在無法解釋突然消失的神和這股外來的力量。

    既然認定了這三股力量的出處,那接下來就是想辦法使它們融合了。歷代修仙之人,所追求的無不是能量的單一純淨,清氣上揚,濁氣下沉,這是自然之變。所以能量越純淨,越能羽化成仙。所以在固本煉化的基礎上,他們不斷的排除體內的濁氣,以達到體內能量的純潔,根本就沒去想過煉化那些濁氣。因為不管你怎麼煉化,濁氣的本源並不會變化。就像一個人,你不論給他換什麼衣服,做什麼樣的工作,他這個人其實並沒有改變,變的只是人們眼中的外在,他的內,還是他,本質怎麼也不會隨著外在的改變而改變。所以誰也不會去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麼眾多書籍中沒有記載能量融合的原因了。

    而我現在要做的,正好就是要使這三股力量融合,可要融合,就必須打破現在這種僵持的狀態。解決這種狀態其實也很容易,無非就是增加或減弱一方的力量就行了。可現在的我根本不可能調動三股力量中的任何一個。想到精氣蘊於血,心中有了個計較。連忙把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個烤肉的素叫過來,把我的計劃給她說了一遍。可沒有想到的是,平時對我言聽計從的她,這次卻強烈地反對我的計劃。

    「不行!絕對不行!雖然你現在是天境的身軀,但本質還是個人啊!而且根本不知道要放多少血才能減弱那股奇怪的力量,要是你……你……,那我怎麼辦!」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我,生怕我不要她了一般。

    不錯,我的計劃就是通過放自己的血來減弱那股奇怪力量的能量,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打破平衡的方法。雖然放血看似危險,但如果我小心一點,適可而止因該不至於出現什麼意外,而且身邊就有一個神仙級的仙人在,再不濟保命沒問題吧。看著素哭紅的雙眼,梨花帶雨的嬌柔臉龐讓我差點就放棄這個計劃了。但還是咬了咬牙,輕輕抬起她的頭,在她柔嫩的小臉上吻了一口,擦掉她的淚跡,深情地望著她說道:「素,我這樣做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為了霞,為了所有我愛和愛我的人。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所謂的法制也不過是一個強權的產物。為了我們的幸福,我必須做到沒有誰敢欺負我們。而做到這點就必須要強大的力量來保護。力量的取得我原以為是非常簡單的事,那是因為我原來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辛苦而來。所以我根本就沒去想過它會有失去的一天。曾經擁有的力量給我帶來了悲,帶來的歡,帶來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它給我帶了霞和你。」

    我慢慢撫摩著停止哭泣的素,眼睛望著那條黝黑的通道,緩緩地說道,沒有發現素那漸漸迷亂的眼神。「如果力量能夠讓你們幸福,那我會不顧一切的去追尋!我要把愛人牢牢掌握在手中,我不想再嘗試失去心的感覺了,那很痛很痛……」想到方清,我暗暗歎了口氣。

    素從我懷裡坐了起來,雙手撫摩著我瘦削的臉龐,秋水般的眼神散發著千絲柔情,以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態度,神情地說道:「能讓我們幸福的只有一樣,那就是你,我們深愛著的你。我們知道你追尋力量也是為了更好的愛我們,但你要記住,力量只是愛的點綴,沒有愛,力量再強大也是枉然。我不知道霞姐姐怎麼想的,我只清楚,我要的是你,是平凡的你,是強大的你,是無畏的你,是調皮的你,是能夠做飯給我吃的你,是疼我的你,是愛我的你,是你……」淚,又順著她微微抽動的瑤鼻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打濕了我的上衣。

    我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可人,緊緊地抱著。心裡縱有千言萬語,也只匯成了短短一句「對不起」,什麼時候,她愛我愛的這麼深了?什麼時候,她愛我愛的這麼樸直純真了?我抱著她嬌小的身子,在她耳邊傾訴到:「對不起,我……我總是讓你們流淚。霞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真混蛋,真混蛋!」說著說著,我就忍不住狠狠敲起了我的腦袋。

    一隻纖細的小手抓住了我正在自虐的手,帶著淚珠的眼睛嗔了我一眼,溫柔地說道:「你不疼我還覺得疼呢……」說著,就把紅紅的小臉埋在了我的懷裡。聞著她清新的體香,幽幽的聲音從懷中傳來:「你現在的生命不只屬於你,還有我和霞姐姐,還有其他愛你的人,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然就算你躲在哪,我們也會找到你把你烤來吃了!」一雙小手示威似的在我的胸口敲打著,小嘴做樣的在我手臂上咬了咬。

    聽著她純真的話語,我笑了。我不會離開你們的,不論什麼人,什麼力量,都不可能把我們分開!所以這次我只能成功,絕對不能失敗!

    坐在池子邊上,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流水消失在空氣中,這種感覺怪怪的。素緊張得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只要我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就會採取一定的措施,這可是她摯愛之人啊!

    隨著血液的流失,身體漸漸有點發冷,全身有種快要僵硬的感覺。果然不出所料,因為血液內精氣的消散,那股奇怪的力量像失去了後援一般弱了下來,道氣慢慢有了鬆動的痕跡。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馬上嘗試著控制那股物質化了的神去操縱已經解脫束縛的道氣。在一遍遍的努力下,終於慢慢的,道氣在體內運行了起來。因為道氣的復甦,空氣裡的靈氣不斷得往我體內彙集,那股熟悉的強大感覺又回來了。我連忙閉上眼睛,通過神通內視起來。

    身體彷彿就成了一個戰場一般,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已經偃旗息鼓了般節節敗退。道氣在我的操控下一點一點吸收著周圍的靈氣,慢慢奪回了對體內各經脈的主控權。從手太陰、厥陰、少陰,到手陽明、少陽、太陽,經過足陽明、少陽、太陽,最後到足太陰、厥陰、少陰,十二正經中逐漸充滿了純淨的道氣。奇經八脈裡除了任、督兩脈外,衝脈、帶脈、陰維脈和陽維脈等經脈也漸漸被道氣滲透。那股奇怪的力量只能龜縮在這任、督兩脈中死守,道氣暫時也沒有更多的力量侵入。這樣,三股力量就在任、督兩脈的起、終腧穴處僵持著。不過根據道氣不斷從周圍空氣中吸收靈力而壯大來看,佔據這兩脈進行一個小周天只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才能把這股力量融合呢?」在道氣能運行的時候,傷口就自動的止住了血,我不禁為當初的想法沉思起來。我很清楚,只要血液還是青色,那股奇怪的力量就不可能被完全消滅,我總不能把自己的血放光吧。所以為了不再出現這種因為力量僵持而不能使用道氣的情況再次發生,讓他們融合是唯一的辦法。這可是個從來沒有人進行過的實驗,一切都需要我自己來摸索。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異變突生。

    血液的顏色本來因為大量的流失而慢慢恢復成了正常的紅色,並且那代表神的透明部分也逐漸增大。可就在這時候,本因淡的要消逝的青色卻突然增多了,就彷彿全部的造血細胞都在排放著青色血液一般,血液的顏色突然就轉變成了青色!連那佔據主流的紅色也被這突然增強的青色而吞滅!清色血液所到之處,道氣紛紛潰散,隨之而來的那股奇怪的力量以雷霆之勢完全佔據了主動,配合任、督兩脈裡殘存的力量,兩相夾擊,把最後一絲道氣歸於無。

    血液剛發生異常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但完全沒有給我反映的時間,道氣便被打散了。天境的道氣竟然根本不敵那股帶著絲絲邪惡的力量。隨著那股陰涼的力量戰局了整個身體,我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純青色的血液在血管裡流淌著,那股奇怪的力量也在各經脈奔騰著,每一滴血,每一個細胞都彷彿充滿了力量一般,甚至可以看出,在力量的背後,有股黑色的源泉在牽動著。終於發現這股力量的屬性了——暗,不屬於五行中的任何一種。和天仙透明血液所具有的光屬性一般,超脫五行,不入輪迴。如果旁邊的素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我周圍的五行屬性已經開始紊亂了,如說光屬性代表五行的結合,那暗則表示五行的湮滅。我體內的這股暗的力量不排出的話,那以我為中心的各種元素就會像核變一般產生大爆炸,而其威力和影響絕對不是一、兩顆原子彈能比擬了。

    一種深深的恐懼與戰慄通過脈動一下一下從血液中釋放了出來。冰冷的身體已經感覺到了肌肉的僵硬,連腳趾都失去了知覺一般。血液已經像凝固了樣慢慢停了下來。整個人就彷彿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蛛網中一般,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漫天的殺意像只蜘蛛一樣張牙舞爪得向我撲來。就在它泛著詭異光芒的厲牙正要撕裂我的時候,一些奇怪的畫面突然從腦中閃過。

    飄飛的楓葉,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微風徐徐,碧綠的洞簫朱唇微沾,眉目如畫,風情似詩,白衣勝雪,肌膚傲霜。不知的熟悉和溫馨頓時令我陶醉在她絕世的風姿中。

    漆黑的夜,無盡的恨,旁人的冷漠,戀人的悲傷。懷中待哺的嬰孩眨著烏黑的大眼睛望著嬌柔的面容,是不捨,也是無奈。淒切的夜風帶來的是離別的傷痛,愛人的呼喚是眷戀的回頭。只有消失在暗夜中的淚珠在這虛幻的黑夜裡那麼真實。這熟悉的一幕不知道在我的夢中徘徊了多久。

    藍色的血液順著斷肢流了出來,被一刀兩斷的蠱雕還是閃爍著凶殘的綠芒撲了上來。無名湖畔具具血屍慢慢從深埋的地下爬了起來,腥臭隨著空氣迎面而來,帶著潰爛的肌膚、烏黑的血跡、燥裂的肚腸,一步步逼近了我。血跡斑斑的妖貓,皮肉模糊的白明,就連奶奶也瞪著無辜的雙眼向我撲來。

    我的心在顫抖著。無邊的恐懼,深切的悔恨,像毒蛇般撕咬著我的心靈。最後,一切的懼,一切的狠,都轉化為了漫天的衝動!噬血的衝動!我理智在慢慢崩潰,可能在被那股陰暗力量控制時就已經失去了。我現在需要的,只有殺戮!無邊的殺戮!雙眼猛的睜開,不是平常的純潔帶點幼稚,不是藍色的成熟與強大,黑色的微芒代表著一種危險,一種毀滅的危險!

    素已經被眼前的我嚇呆了。原來恢復了血色的我突然臉色變得蒼白異常,接著全身便不斷地微顫著,身體逐漸變冷,肌肉甚至也有點僵硬起來。周圍的空氣像突然被抽走了一般,使的她胸口異常難受,呼吸似乎也困難起來。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個主洞內的元素已經變得十分紊亂,一絲危險的氣息隱藏在其中。還沒等她從這些異變中反應過來。我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烏黑的眼珠散發出一種野獸般詭異的光彩,使得她心神一跳。一聲沉悶的怪聲從我發紫的嘴裡冒了出來,就像是壓迫著喉結髮出的一般。聲音裡有種深深的對血的渴望,血紅的舌頭突然伸出來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即使是力量已經達到神仙級的她,心裡也升起了一中恐怖,眼中閃爍著顫抖。看著陌生的我,心中的恐懼剎那便被對我的擔心所代替。

    「雲——」沒等她走近,我就一下衝出了主洞。毫無準備的她被我狠狠地撞到了一邊。捂著生痛的左手臂,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在我衝出去的瞬間,一道白光從眼中一劃而過。她清楚那是什麼。麒麟刃,用無數的鮮血鑄就的天下神兵,噬殺之器。

    不自量的妖怪還在不斷地湧來。我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揮刀了。我只知道,我需要血,我需要鮮血來洗刷心中的衝動!體內的那股力量不斷從青色血液中釋放出來,龐大的勁氣充斥在各經脈之中,似乎連經過麒麟勁改造後的我也幾乎承受不住如此巨大能量的釋放。並不是這股力量真的強大無比,而是它在釋放出能量的同時,不斷侵蝕著各大經脈!毀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消彼長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發洩!不斷地發洩!

    跟著出來的素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狹窄的通道內擠滿了妖怪,散發著各種難聞的味道。在昏暗的珠光下顯得鬼影疊嶂,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數不盡的各級妖魔圍成了一個圈,不停地攻擊著圈內的人。有最低級的飛蝠吱吱地叫著一群一群鋪天蓋地地飛上去,有妖級的怪物操縱著各種元素瘋狂得發動一次次進攻。堅硬的牆壁已經被巨大的勁氣刮的痕跡斑斑,細小的碎屑漫天飛舞。帶著各色鮮血的斷肢不時在空中劃過,帶起絲絲詭異的痕跡。不大的一片地上,早已被大量的鮮血浸透,發出陣陣惡臭。妖怪的嘶叫聲,怒吼聲在狹長的通道內此起彼伏。刺耳的聲音在嗚嗚的腥風中久久迴盪。在如此嘈雜的血獄修羅場,中間那不斷揮動的白光每揮舞一下,肌肉的撕聲,鮮血湧出的撲撲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卻清晰可聞。

    地上的斷肢越來越多,可周圍的妖怪卻依然前仆後繼地湧上去,絲毫不像平時的各自為政。如果素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無論哪只妖怪,在其眼中的狂熱憤怒之後,都掩藏著一絲深深的恐懼,一種本能的畏懼!正是出於對這恐懼的抗拒,才使得他們忘卻了一切,拚命的要殺死撕裂眼前這個全身冒著黑氣,散發出一股令他們戰慄氣息的男人。

    「雲……」忍住內心的恐懼,素不由得向著我飛了過去。臉上閃爍著淡淡黑氣顯得猙獰無比,身上被各色鮮血染濕的我,頭髮一根根搭了下來,遮住了眼睛,渾身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她絲毫不顧那亂舞的麒麟刃,緊緊抱住了這個令自己心碎的男人。

    忽然,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周圍妖怪的喊殺聲慢慢遠離開去,耳邊穿來呼呼的風聲。她睜開緊閉的雙眼,自己竟然被他抱著凌空而起,往主洞那個方向飛去。通紅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種她不熟悉的肉慾。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眼淚流了下來。

    一具溫暖的軀體突然躥進了我的懷裡。柔軟的肌肉告訴我這是具與妖怪不同的肉體。體內的什麼東西就在這一接觸中被挑動了一般,陰冷的血液突然像被煮沸了一樣。下意識地抱起這具嬌美的肉體往主洞飛去,那有九天禁制,一般的妖怪並不能進去……

    當下半身進入了一個柔軟溫暖的肉洞時,我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呼痛聲和嗚咽聲,但我已經沒有什麼反映了,體內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以為早已經消逝的人類和神的血液在我慾望升起的一剎那從細胞中又滲了出來,一點一點,在陷入狂亂的陰冷力量下出現在了血液中。覺察到了的青色血液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馬上進行反撲。三股力量又在體內追逐起來。翻滾的勁氣就像利刃一樣割化著所經過的經脈。鑽心的疼痛使得我的下體更加用力的挺進著,似乎想借此發洩體內的巨痛。忽然,一陣快感從大腦深出傳了出來。整個身體一陣戰慄,伴隨著身體內的疼痛,一股怪異的舒爽感覺從上到下沐浴下來。腦子裡突然出現一些奇怪的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清靜為天下正。身雖動,心貴靜,氣須斂,神宜舒……」字體一個一個閃過,隨著這些字在腦中掠過,慢慢的,我放棄了對三股力量的控制,任由它們在體內翻滾著。

    出奇地,失去我控制的力量並沒有因此而相互排斥了。在上、中、下三丹田中,分別隱約形成了一個虛擬的圓。三股力量就像被它吸引一般,順著這個圓在三個丹田中轉動著,一圈,兩圈……血中的精氣在勁氣的轉動中慢慢完全的釋放出來。青血的狂暴,紅血的中庸,透明血的聖潔,更加明顯的反映在腦中。

    忽然,轟的一聲,三股力量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融合在一起了!巨大的疼痛從三個丹田中襲來,就像三把利劍一般狠狠地插入了我的身體,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淤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融合了的三股力量去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在三個丹田出依圓運動著。周圍的靈氣自動的被吸收、煉化,轉化為與這股新力量相同的能量,也就是——太極混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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