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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脫困

作者:天蘭水寒

    現在的基本粒子研究已取得了很大的進步,至今已經發現了30多種不同的基本粒子,每種粒子都帶著謎一般的問題。當我們想進一步研究這些粒子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的時候,得出的結論往往就是證明物質的基本結構不只30多種粒子。

    萬物中最基本的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形式,而且我們今天所知道的任何基本粒子都不對應。它可能是有著分化為一切種類基本粒子的可能性,但事實上還未分化某種東西。用平常的話來說,這種東西就是一種「混沌」。所謂「混沌」,是莊子對老子道的一種形象說明,實際上就是老子所說的「惟恍惟惚」、「有物混成」的「道」,這便是老子所說「宇宙萬物根蒂」,道包涵著形象的宏觀「太極圖」,陰陽互促的變化體,也包涵微觀的基本粒子的「混沌」狀態,也就是這種原始的「太極混沌」狀態。構成人體或世界所有物質最基本的形態是「太極混沌」狀,人體後天因素打亂先天程序,而只有在混亂的道中,才可能回到先天的「混沌」狀態。但這種通過後天努力而進入「混沌」狀態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像我這樣在三股強大力量爭鬥中不爆體而亡反而因禍得福的事,除了說我運氣,也沒有其他什麼解釋了。

    恍惚之間彷彿來到了個虛幻的空間。周圍白霧妖嬈,身手不見五指。腳底凌空地漂浮著。眼前的景像似明非明,感覺不到肉體的存在,感覺不到一絲的能量,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卻真真實實的存在。這種感覺奇怪之極,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概括,我想那就是——混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詞一下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孩子。」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飄渺的虛空中傳來,又彷彿就在耳邊響起一般,我有點緊張的心卻在這和藹的聲音中平靜下來。

    「你是誰?這是哪?你要幹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一連串的問題從我嘴裡爆了出來,絲毫不管他聽清了沒有。

    「呵呵,」老人笑著打斷了我的提問,說道:「不要急,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很久沒有人到這層來了……」

    原以為他是個嚴肅不苟的老人,哪知道一開口就是一堆的廢話,根本就沒有我插嘴的份。幾次想趁他段落停頓的時候打住他,他卻總是早我一步開口,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我。不過,從他的嘮叨中,我也漸漸明白了一些情況。

    那老頭的身份還不是一般的高,他竟然是道教三清中的道德天尊,在先天尊神中排名第三。他在天地初開之時便已存在,是天地自然之氣孕育而生,起於太初之前,長於太始之端。可浮游出虛,出入杳冥,掌管力之混沌,處於三十六天中的太清境大赤天,位於三十三天之上。而我現在身體內那三股力量融合所形成的新的力量就是「太極混沌」狀態中的太極混沌力。太極混沌狀態分為力之混沌,身之混沌和心之混沌。到達力之混沌,則能升入太清境大赤天;身之混沌是進入上清境禹余天的基礎;而心之混沌則是開啟玉清境清微天的不二法門。這三重天分別由最高神道德天尊、靈寶天尊和原始天尊掌管。而我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使體內力量達到了混沌狀態,也就自然進入了太清境。當然,指的是我的意識,並不是身體。

    「那我現在在這來幹什麼呢?」搞明白一點點的我問道。

    道德老頭驚訝的叫聲一下在耳邊響起,震的我頭昏腦漲的。「你不知道到這來幹什麼?那你怎麼修仙的?」語氣裡儘是不可思議。

    我不解的摸摸腦袋。「很奇怪嗎?」心裡不由想到。我可沒想過進什麼太清境大赤天,怎麼會知道來幹嘛?不過我還是乖乖的把我到現在為止的經歷說了一遍,說完我才發現,近段時間的我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突然間,我意識到,我對方清的背叛竟然連一點怨恨都沒有了,這難道也是力之混沌的副產物?

    老頭賊笑的聲音響了起來,笑的我心裡直發毛。「小子,麒麟血的作用不止蘊涵麒麟勁這一點哦。麒麟可是和我們同一等級的先天尊獸,天下萬物凡非妖者都歸其管轄,以後你就知道它的其他作用了。再加上你體內那一半的血統,哈,這下有玩的拉。想不到跑去國外一次回來就有這麼……」老頭彷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連忙閉上了嘴巴。

    我並沒有多想什麼,隨口問道:「你還沒說到這幹嘛呢。「「哦,」聽見我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小秘密,道德老頭扯了扯嗓子說道:「如果你的意識在太清境修煉的話,那麼對於下一步的身之混沌有巨大的幫助。因為太清境的仙氣極其充沛,根本沒有在其他三十三天修煉時所要擔心的仙氣匱乏之慮,自然也就沒有渡劫之說了。這可是所有天仙夢寐以求的境界哦。」

    聽著老頭口水飛漸地述說著,彷彿他這太清境就是快樂之源一般。可在我心裡,只要有愛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仙境,誰要孤孤單單地待這啊。一下想到還在外面的素,我連忙喊到:「老頭!快放我出去!」聲音不禁有點急促。

    好像突然吞下了個核桃一般,道德天尊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想在太清境待的傢伙。他好意地提醒道:「你想清楚拉?如果出去那沒修到身之混沌是再也進不來這重天的拉。而且你的力之混沌也不完全,還有三個混沌源,要三為一體才算真正的力之混沌。現在出去無疑又把修煉時間無限期的延長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快讓我出去!」不等老頭囉嗦完,我就嚷嚷到。一想到我失去知覺前的情況,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一點也不想再耽擱了。

    「好吧好吧,真搞不懂,我這境有什麼不好的,天官那三個小子是這樣,好不容易來一個,又像這有吃人的東西一般要跑,世態炎涼啊!對了,小子,記住了,率性而為,是為自然。這就是真正力之混沌的秘訣,簡單吧,想當年,我……」

    老頭那嘮叨的聲音似乎越離越遠,幾乎已經聽不到了,我的意識也有點模糊起來。「素,不要出什麼事啊!」

    熟悉的體香躥入鼻間,我輕輕睜開了眼睛。一張貌比芙蓉的俏臉就在咫尺之處,朱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芬芳的氣息微微吹拂在臉上,剎是誘人。挺翹的瑤鼻上有幾珠可愛的小汗珠,一雙美麗的鳳眼看見我醒來閃過一絲喜悅。纖細的小手正拿著一個不知道哪找到的錦帕輕輕拭擦著我滿是汗水的額頭。我只穿著下半身的衣物,上衣卻被扔在了一邊,已經破爛的不能再穿了。我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素,」我嘗試著喚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全身的經脈還有些酸痛的感覺。

    「你醒了。」她淡淡地說道,從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狀。難道是我猜錯了?當時是我的幻覺?

    「哦,是,是。」我敷衍地說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什麼說。難不成叫我直接問她「是不是我侵犯了你啊」,那不是找死。

    「我去外面看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對我笑了笑說道。

    就在她轉過身的一剎那,我似乎看見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不對!」素平時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般調皮,如果是以前,她早撲到我懷裡哭了,不會還這麼平靜!突然我心裡沒來由的冒出一股深深的恐懼,似乎素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一般!這突如其來的恐懼使我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不要!不要離開我!」我大聲嘶吼著,語氣帶著一絲嗚咽。

    一滴冰冷的眼淚滴在了我的手上,感受著她顫抖的身軀,我才發現,素已經淚流滿面了。我明白了,都明白了。昏迷前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正存在的!我……我強暴了素!強暴了深深愛著我的素!她忍受著愛人無情的摧殘,任由心中那純潔的部分被我踐踏,她沒有怨言,她沒有述苦。她靜靜地陪在我身邊,直到我醒來。但暗中她流的淚又有多少呢?她流的淚能洗刷愛人對她的侮辱嗎?她最後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個可能傷了自己,同時又是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她把最後的苦果還是留給了自己,她把要用自己以後的一生來替我背負著沉沉的一幕。多麼善良的人啊!多麼純潔的愛啊!我配擁有嗎?我最討厭的「不配」兩個字,我現在卻真真正正的接受了——我不配!

    「對不起,對不起……」我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我的歉意,來贖我犯下的罪孽。

    「哇……」也許是心裡的委屈悶的太久了,輕輕抽泣的她突然大哭了起來。一邊流著淚,一邊用小手使勁敲打著我的胸口。

    「你壞,你壞,你壞,只知道欺負我……」嬌弱的聲音帶著嗚咽哭述著,說的我的心都碎了一般。

    任由她拍打著我的胸口,我無言以對。對她,對霞姐,我欠的太多了。

    …………

    「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抱著已經停止哭泣的素,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我心疼地問道。

    「哼!誰喜歡你了,臭美!」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小鼻子不經意地聳了聳。看著我吃憋的神情,這才抱著我的手嬌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自從那天早上向你要麒麟刃後,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著你,念著你,吃飯的時候想,玩耍的時候想,修煉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想,心裡總放不下你。後來去問月老爺爺,竟然說你……說你命中多妻!氣死人家了。可我就是……就是惦記著你。人家不管了,反正你要對我好,我不管你有幾個妻子,你一定要對人家好哦。」素紅著小臉,低著頭天真地說道。

    「嗯。」我的眼睛已經被淚水填滿了,心中的感動已經不能用語言表達了。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女孩呢?老天會不會突然又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呢?不!不管是誰,敢動我的素一下,我就叫他神魂湮滅!

    「我一定要讓我的小老婆幸福無比的,要讓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調笑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醒過來,三股血脈融合後,性格也慢慢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小男孩了。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再對敵人有任何的留情,對所愛的人也不會有任何保留。

    「討厭拉,什麼小老婆,好難聽啊!哼,我一定要告訴霞姐姐!」雖然口氣是在發怒,但眼神裡卻把歡喜毫無保留地表現了出來,真是個可人兒。

    「對了,老婆,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出去啊?」抗議幾次無效後,她只好「委屈」地接受了這個屬於她的稱呼。

    聽見我的問話,她先是幽怨地瞟了我一眼,直到我賠著笑臉連哄帶騙把她逗笑了,她才說道:「我發現上次我們之所以能夠在瞬移的過程中突然來到這,就是因為我煉製的符蘊涵著仙氣,而其中的仙氣在那個時候啟動了麒麟令裡的能量,使得它改變了瞬移的目的地把我們送到了麒麟洞,不是我們到了麒麟洞後令牌就沒有了那股能量了嗎?那些力量因該是在改變瞬移的過程中耗盡了。所以我猜想,要是我逆行這個過程,是不是就能出去了呢?但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能煉製有仙氣的符,而且麒麟令裡也沒有了那股能量。所以如果要出去,就必須煉製有仙氣的符咒和讓麒麟令裡有能量。可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那股微小能量應該是混沌力,我位列天仙這麼多年,怎麼也不能跨入太清境大赤天,哎……」素眨著眼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彷彿出不去是她的錯一般。

    「啊?」我哭笑不得。

    素看見我的表情怎麼也不像知道出不去後應有的表情,連忙追問我為什麼。我這才把昏迷時和昏迷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沒想到她聽完後突然緊緊地把我抱住,還未消腫的紅眼睛又迷上了一層水霧。

    「怎麼了?老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千萬別哭啊!」我手足無措地說道,連忙用袖子拭擦著她淚流滿面的臉龐,眼裡儘是疼惜。

    「你真傻。太清境是每個修仙之人夢寐以求的境。只要到了那個境界,只需要不斷的努力,總有一天會進入原始天尊所在的玉清境清微天的。那可是最高境天了啊,那個時候……」

    我沒有等她說完,一口就吻住了她還準備喋喋不休的小嘴。「怎麼她也和道德那老頭一樣啊。」為了以後不養個小道德老頭在家,我立刻就採取了行動。

    直到素紅著小臉不斷地拍打著我的胸口,我才放過了她。看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龐,我輕輕撫摩著,說道:「我追求力量,只是為了所愛之人。力量只是我保護你們的手段,為了你們,我可以不顧所有的去追逐更高的力量。但如果得到更大力量的前提是失去你們,我寧願不要這所謂的力量。我的力量只有你們才能給予,沒有你們的地方,就沒有我的力量。神仙算什麼,就算要我做原始天尊,沒有你們我都沒興趣。我只想和你們一起嬉戲,一起生活,一起為了我們的未來打拼,用我們的汗水灌溉我們的家園,還有就是……」

    「就是什麼?」滿眼幸福的素條件反射似乎地問道。

    我邪邪一笑,雙手慢慢移向她誘人的雙峰,說道:「還有就是為我們的下一代努力啊!」

    「討厭你!」突遭襲擊的她嬌嗔地躲避著我做怪的手。

    「只羨鴛鴦不羨仙。」我悄悄在她紅紅的小耳朵邊說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素輕輕地低吟著,主動溫上了我的嘴唇。

    頓時,滿室生春……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就不斷地熟悉著體內的混沌力,以使其能快速增長,達到能注滿麒麟令的芥子空間為限。當然,活靶子就是麒麟洞裡可憐的妖怪們了。現在我的力量如果以數來說,每個丹田的能量只相當與地境的級別,可如果從量上說,呵呵,上仙都難以望背,這可是超越了上仙的混沌力啊。那些妖怪可高興不起來了,現在是聞見我的氣味方圓十里內都不見一隻妖怪,不論是最低級的物級還是高級的妖級。在我一次挑了四隻妖級上段和兩隻妖級中段的怪物,並把它們剁得連肉塊都找不到了後,幾乎就沒有哪只妖怪還敢在我面前跳了,雖然我也為此重傷幾天起不了床。不過那次也被素埋怨了一頓:現在她喜歡上了高級妖怪式燒烤,而好不容易碰到幾隻又被我搞成了肉泥,以後更是連一隻高級妖怪也很難看見了,直到我從那堆書裡翻出本上古廚藝,挑著做了幾個美味,才把她哄過去。現在她是越來越難糊弄了,命苦啊。

    既然沒有哪個妖怪擋道了,我們也就把其餘的三個秘室搜刮了一遍。丹藥洞裡的靈丹妙藥確實多的數不勝數,而且還有許多難得一見的草藥,讓最近沉迷於丹藥煉製的我興奮了好一陣子。武器洞裡的武器由於我們一個有了麒麟刃這種變態的武器,一個對這些又根本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沒有怎麼動。只不過把一些武器上的珠寶什麼的給挖了下來,這個地方又顯示出了麒麟刃的鋒利絕對在這些神兵之上,不過順手還是拿了幾把小巧的匕首。不為什麼,就因為它們上面連個玻璃珠什麼的都沒有,那就整個拿拉。試煉洞更是沒什麼看頭了,我一進去裡面的妖怪就像避瘟疫一般雞飛狗跳的,為了它們的安寧我還是沒進去。

    素也告訴了我個好消息。我的感覺並沒有錯,奶奶死的那天晚上,她通過玄玉知道了這一切,所以她通過玄玉把奶奶的元神灌入了玄玉中使得奶奶的靈魂暫不入輪迴,這樣也就有修成鬼仙的機會了。不過可惜的是轉魂這個法術要上仙才能施展,也就是說要上仙才能把奶奶從玄玉中釋放出來。素現在的力量只相當於神仙一級,連天仙都不是。而我雖然在能量的質上比上仙還強,而且由於混沌力的特徵能夠模擬出仙氣,但我的力量在數上還只在地境,也就是地仙級,只能模擬出地境的靈氣,連道氣都不行,更別說仙氣了。照此估算,如果我把三個丹田的混沌力合二為一達到真正的力之混沌,那應該就能模擬出仙氣了。所以,對於力量的渴求,我又多了個理由。

    「素,準備好了嗎?」我看著懷裡溫順的女人輕輕說到。

    「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不捨得又看了看四周。

    我掃了掃周圍這已經熟悉了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混沌力開啟了我的大智慧,這裡繁多的書籍我都看的七七八八了。在醫術上根據素的經驗應該稱我為醫聖也不為過了,至於琴、棋、書、畫也是個中翹楚,更別說廚藝了,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看這些來幹什麼。至於各家武工,我也理解的差不多了,萬流歸宗,所有武學最終的目的無非為煉神還虛,別說我已經達到了那個境界了,憑我對混沌力的理解,自創一套武工也不是問題,而且絕對比這些強上幾倍。

    山中無甲子,終於,我的混沌力能夠勉強注入麒麟令了。當麒麟令內重新散發出混沌力的時候,我們知道,離開的時候到了。

    素早已到達天仙中的飛仙級,用仙氣煉個瞬移符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再次望了望這有我們歡笑,有我們悲傷,遍步我們相依足跡的地方,我一咬牙,對素說道:「走了,老婆。」

    素一擺手,一道綠光頓時從她手中的符咒中冒出,漸漸把我們的身影籠罩其中。只見我胸口一道白光閃過,原地只留下了寂寞的空氣。沉寂了幾百年的麒麟洞,又回歸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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