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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醒來 作者：天蘭水寒 仙界，一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個飄渺的地方。煙霧繚繞，仙樂飄飄，放眼望去，只見一片迷霧，不遠處樓台雨榭隱隱露出它的一角。凌霄寶殿，仙界東方界的最高機關，此時，正是上朝時分。寶殿內金碧輝煌，高挺的殿頂絲毫不見一根大梁，周圍壁頂是一些現實中沒看見過的山水人鳥畫，顯得活靈活現。空曠的大殿，現在已經站滿的天兵天將，為首的，正是托塔天王李靖。諾大的殿堂，此時卻悄無一聲，二郎神正半跪在殿前，聽候堂上所坐之人的吩咐。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把逆麒麟的屍首煉化吧。對了，據你所訴，那人界少年竟然能夠掙脫天羅地網的束縛？」說話之人，正是九重天的主人，玉帝。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四十多歲和藹可親的大叔，一臉慈祥，如果把他放到一堆人中間去，你一點也看不出他與其他人的區別。此時，他正端坐在寶座上詢問著。 「正是，陛下。」二郎神下意識地想起了那個少年昏迷前看他的那一眼，雖然空洞無神，但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一陣害怕，害怕？神也會？他不禁笑了笑，認為是怎麼多慮了。 「哦。」玉帝恍然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堂下一人叫道：「何仙姑可在？」 「陛下。」話音剛落，只見一絕色美人從眾神將中走出。她的美已經是無法用什麼語言能夠描述的了，瑤鼻朱唇，挺鋌而立。她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見證美的真諦，尤其在著一堆男性當中顯得尤為突出。 「有勞上仙去人界監視此子，恰當時，收回麒麟刃。」玉帝看了看下面色魂以受的男人們，笑笑說道。 「是。」何仙姑垂首答道。 ……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回復了意識。眼睛還沒睜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令我全身不禁放鬆了下來。睜開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淡粉色的窗罩。我在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這是一間大約80平方米大的房間，房內的擺設十分樸素，一張原木色的梳妝台，一個書櫃，一個衣櫃。最顯眼的莫過於掛在牆上的一把寶劍了。但這些並不影響整個房間淡雅的氣氛。彷彿知道我醒來了一般，門在這時打開了，進來的是我熟悉的一張臉。 「醒了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方老師微笑地問道。 看慣了她穿那套職業裝，現在的她卻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衣，配上一條牛仔褲，顯得隨意清雅。 「啊？」習慣了她大聲大氣地數落我，現在這麼隨和的問話使我一時回不過神來。 「怎麼？看到美女就忘了一切了啊。」果然，沒幾分鐘又回復了「惡魔老師」的形象，還像征私的挺了挺胸。 「美女？哪裡啊？」我故意掃了掃房裡其他地方，確定沒其他人後又帶著疑問地望著她。 「你！」看著她突然變色，搞的我不知所措。「算了，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好像刻意壓著怒氣，她好歹不歹地問到。我動了動身子，除了全身覺得有點冷外，倒沒有什麼大礙。似乎知道了一樣，她看著我接著說道：「我上去看見你倒在地上，所以好心把你帶回了家，現在可以走了吧。」 一時間，一切景象像倒帶似的塞滿了我的腦子，二郎神，天兵神將，麒麟……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場夢，卻又那麼清晰，我一下陷入了沉思，連她最後一句也沒聽見。 「那個，那個麒麟怎麼樣了？」我似乎已經接受了發生在我周圍的一切，連忙問到。 正想發火的她看見我略帶悲哀的眼神，火一下發不出來了，歎了一口氣，臉上帶了一絲哀愁。 「消失了，沒看見。」她低聲地說道。 「哦。」我無意義地回答了一聲，盯著天花板發呆起來。 室內的氣氛頓時暗淡下來。就這樣無聲地過了不久，彷彿是等得不耐煩了，方清用手推了推我。 「啊。」從茫然中醒了過來，我疑惑地望著她。 「什麼時候走啊！」她又問了一句，但從她咬牙切齒地表情就知道她的真正意思是你該走了。 「現在就可以了。」主人都下了逐客人令了，我也不好賴在這兒了，雖然我很想和她多待一會兒。 這是一座二層的小洋樓，方清住在第二層。諾大的房裡除了我倆外好像就沒有一人了。看出了我的疑問，她在我的身後說道：「都去旅行了。不然我也不會帶你回來的。」 雖然知道事實是如此，可聽她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彆扭。但我也只有裝做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這房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就樓梯也有三十多級。直到門口，我才發現已經是傍晚了，月亮掛在不遠的天際，銀色的月光懶懶地撒在地上，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路燈在這片別墅區顯得異常明亮。和她說了聲再見後，就沿著燈走了出去，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方清在後面說道：「莊若雲！有些時候忘卻也是一種幸福……」 感激地回過了頭，對她笑了笑，我可不會傻地認為她對我有感覺，畢竟條件不允許。燈光把我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遠處，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正注視著我，有一些遺憾，也有一些欣慰…… 現在回家的話家裡的那個老太婆一定把我殺了，所以早回去是一刀晚回去也是一刀，不如慢慢走，欣賞一下夜景，那樣也「死」的值得嘛。雙手插在褲帶裡，漫無目的徘徊在華燈之下。夜裡的湘南市我覺得和白天沒什麼區別，甚至比之還要繁華。一排排的街燈就像爭相開放的花朵般排列地整整齊齊的，一眼望不到頭，就連整個夜空都像被點亮了一樣。馬路上川流不息，車前的燈光在眼前閃來閃去。旁邊的高樓大廈商店市場還燈火通明的，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許多大人帶著自己的孩子散步在路邊，一對對戀人們相擁而行…… 比起馬路上，旁邊也是車水馬龍，一點也不遜色。看著旁邊熟悉的一切，與身邊的人群擦肩而過，五顏六色的燈光在我的眼睛裡閃爍，我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身上還冷嗖嗖的，一點也沒因人們的熱鬧而改變。無謂地笑了笑，繼續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