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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麒麟刃 作者：天蘭水寒 忽然，一陣吵鬧聲從這喧鬧的街上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聽的到。皺了皺眉，還是朝聲源走了過去。
「老頭子，欠的錢該還了吧？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前面黑漆漆的小巷傳了過來，在這偏僻的一角顯得尤為陰深。 「大哥，今天實在沒什麼生意。這樣，這個給你，緩一緩吧。」回答的是個蒼老的聲音，卻顯得死皮耐臉的，看來又是一場賴皮遇到債主的戲了。 要在一個大都市找個陰暗的地方還真的不容易。七拐八彎的，終於看到了戲中的主角了：三個高大的漢子圍著一個瘦小的老頭子，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混的人物，而那個老頭一臉的皺紋，在黑暗中顯得有點猥褻。此時正在盡力的討好一個像頭頭的，而那個人手中拿著一個像是護腕一樣的東西，在月光下閃著銀白色的光芒，古樸的花紋刻在表面上。我無暇去想為什麼隔了那麼遠我還能看的見上面的東西，因為當我第一眼看見那個護腕的時候我的心就禁不住的震動了一下，我在上面看見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圖案：一隻麒麟！那雙大眼，彷彿正盯著我！ 其他人好像覺察到了我的存在，齊齊回過頭看著我。那個老頭臉上也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驚異，但這些我卻不知道。我仍然怔怔地看著那個護腕，身體某個部分不斷顫動著，全身突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那個護腕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那是我的！」心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給我。」我盯著護腕沉著聲音說了出來。彷彿被我嚇到了一樣，按三個人面面相覷地望了望。那個老頭子也玩味似的瞇起了眼睛看著我。三個大漢一愣過後，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也對，在他們看來，柔弱的我是不堪一擊餓，這力量懸殊也太大了。 「就憑你？哈哈哈哈哈……」笑聲在深巷裡迴盪著。 「給我。」我仍然直直地盯著那個護腕，彷彿沒有聽見他們的笑聲一般，但口氣是絕對的不回退縮。好像沒想到我還會嘴硬，頓時激怒了那幾個人。 「找死！」其中一個一拳便打了過來。 「真痛！」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感覺。這拳不是一般的重，一下就把我打退了幾步倒在地上。其他人彷彿想不到我如此不堪一擊，都怔怔地看著我。那個出拳的還不信得瞧了瞧自己的拳頭。 「拿來。」我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忍著劇烈的疼痛，咬著牙說道。 「什麼？」想不到我遭到重擊後還想要那個護腕，其他兩個人也不顧一切地加入了狠k我的行列中。 拳頭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到我的身上，疼痛一陣陣襲擊著我的神經。我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拳了，神經漸漸的麻木，也彷彿不那麼疼了，神志慢慢的恍惚起來，眼睛漸漸的迷茫，但心中一個信念一直沒有消退。 「那是我的。」我嘴裡一直念到。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們彷彿也打累了，聽著我仍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話，其中一個說到；「老大，算了吧。反正那個銀不銀銅不銅的我看也值不了幾個錢。再說看他也像一條漢子，就當是給他的醫療費吧。」 那個老大模樣的人想了一會兒，轉過身看了看那個正看好戲看的爽的老頭子說：「下個星期給我馬上還錢，不然，哼哼！」說著捏了捏手指。然後把那個護腕一扔，留下那個一臉歡喜的老頭子就帶著他們走了。 勉強支撐起疼痛不堪的身體，拿著那個經過千辛萬苦才得到的護腕，一股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貼著矮小的牆壁，蹣跚得慢慢向大街上走去。突然，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伙子，那個叫麒麟刃。」似乎沒聽見，我停也不停地繼續走著。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那滿身的傷痕把奶奶準備的嘮叨一下都澆滅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補償吧。經過簡單的處理，幸好沒有傷到筋骨，奶奶幫我上了藥膏，看著我沒有說話的意願，也很識相的沒有追問什麼，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草草地吃完了飯，洗了個澡就上了床。躺在床上，看著遠方的明月，怎麼也睡不著。二郎神、麒麟、巡查使……一天的遭遇一下都呈現在我的眼前，真懷疑是做了一個虛幻的夢。但看著枕邊放著的麒麟護腕（我怎麼看也不能把它和刃聯繫在一起）又像諷刺似地告訴我這些的真實性。 護腕在月光下發出慘淡的銀光，令人發寒的銀白。它上面刻著一條首尾相接的麒麟，環繞一周。四支爪子彷彿凌空而起，全身的鱗也片片可見，像龍一樣的頭高傲地抬起，目空一切，傲視宇內，一股帝王之氣隱隱蘊涵其中。在其它空白的地方刻著一些我不認識的花紋，我懷疑是一種古代的文字，有四個，分散在麒麟的周圍。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把它隨手放在了床邊，拉著被子，準備睡覺。今天可能是我出生以來最累的一天，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不過，今天晚上還真的有點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