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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三 定三輔 北地起烽煙 第一百五十章 輕取長安獲急報 文 / Y冷冰凝Y

    第一百五十章輕取長安獲急報

    長安,乃是西漢之都,如今雖已是東漢二百餘年,但此地仍舊繁華無比。

    「敵、敵襲!」

    於洛陽城牆之上,一士卒見遠處有煙塵陡起,隨大聲喊道。

    「什麼!」

    王方乃是樊稠好友,又同為董卓麾下,正是如此。才會得樊稠信任,使其屯兵守於長安。

    只是王方聽得那城上士卒之言亦是不信,畢竟如今長安有華陰、青泥隘口兩處之險,而且屯兵守於華陰之人乃是樊稠本人,又有三萬大軍,又怎會被輕易闖過?

    若說繞道更是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夠率軍從華山上翻過。

    但當王方走至城牆之上時卻確確實實的看到遠處有一軍疾馳而來,而且以煙塵來看,人數當有不少。

    「勿要放箭,我乃樊稠,速速打開城門!」只聽那大軍之中有一人大聲喊道。

    然僅憑此喊聲王方又怎會相信,但當此人接近之時,定睛一看,竟真的是樊稠本人,只是此時樊稠不得不說有些狼狽不堪,疲於奔命的樣子。

    「確是樊將軍!」王方身邊親衛亦是認出此人乃是樊稠,遂開口對王方說道。

    「這……」王方雖能認出這是樊稠,但如今他乃是領兵逃跑,身後又有大軍追殺,若放他入城,恐怕會讓追兵亦是會將追兵一道放入城中。

    眼看快要趕到城門之時,卻見守軍沒有任何動作,樊稠心裡那個悔啊!

    他原本是向潘鳳請命說服長安守將王方投降的,但他自己心裡的想法卻是快馬逃入長安城內,然後據長安之城牆防守潘鳳進攻。

    而潘鳳也確實「相信」了他,命他領本部人馬數千當先開路,而自己則是率大軍隨後慢慢跟著,但距離卻是與樊稠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

    「速開城門,放我進入,後面有追兵!」看著緊閉的城門,樊稠心裡大急,對這城樓之上喊道:「後面追兵乃是潘鳳,若不放我入城,則我命定亡!」

    「將軍,放樊將軍入城吧?」那小校見樊稠於城下叫喊,對王方開口言道。

    王方想了片刻,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言道:「打開城門,放入樊將軍後立即關上城門!」

    「將軍,那數千兄弟怎麼辦?」那小校不解,開口問道。

    王方冷哼一聲言道:「於敗軍之中,如何敢放這麼多士卒入城?誰知道裡面是否摻入潘鳳軍的細作?傳令下去,放樊稠將軍入城之後,便關上城門,若這些士卒膽敢有不軌之心,便亂箭射死!不可讓他們奪了城門。」

    「諾!」

    樊稠本見潘鳳之軍越來越近,心中早已大急,好在等了不久後城門便緩緩打開。

    見城門已開,樊稠又怎會遲疑,自是駕馬急趕,而他麾下之人亦是不敢停留,跟著樊稠就向城門衝去。

    王方見樊稠戰馬雖快,但仍有數十人緊隨其後,自是大急,忙喊道:「關上城門!關上城門!一個都不要放入。」

    但如今他喊聲又怎會還來得及?

    只見樊稠入得城內之後,身邊數十騎亦是緊隨其後,而在後面不遠,則正是樊稠麾下的數千「敗兵」。

    那數十騎奔跑之下,守城之時自是沒有機會關上城門,待得這些騎兵過後,顯然想關城門已是來不及了,那數千大軍頓時如潮湧一般,湧入城內,看起來一片混亂。

    「殺!」

    潘鳳又怎會放入這個時機?自是大斧一揮,坐下春哥會意,長嘶而起。虎豹雙騎緊隨其後,一同掩殺而去。

    樊稠所率的敗軍之中確實有潘鳳的奸細,但為了不被察覺,潘鳳並沒有派人進入,而是使一些原本已投靠於他的西涼軍,對其中熟識之人進行遊說,顯然潘鳳之舉十分成功,樊稠部投降的數千人中,竟是說服了數百人。

    別看人數不多,但在如今的混亂之中,這數百人也足夠使得城門處更加混亂。

    「快關城門,關城門!」樊稠見城門亂做一團,亦是大驚,他可是知道潘鳳率大軍離他不遠,如果讓他見到自己躲入城中,恐怕定然會領兵來攻。

    但如今他這麼喊喊又有什麼用?亂軍圍於城門之處,不得寸進,而城門亦是為人多所堵。

    不到片刻,便見潘鳳領騎兵衝殺而來,當先所率騎兵正是讓樊稠心有餘悸的虎豹雙騎。

    「完了!全完了!」樊稠此時早已心如死灰,看著潘鳳率騎兵冒著城牆之上的箭雨衝入亂軍之中,此刻便是想關城門也已經晚了,更何況那「敗軍」更是瘋了一般的四處逃竄,更是將原本長安城中的守軍亦是衝亂了陣勢。

    當騎兵衝入亂做一團的步兵之中會是什麼樣子?而當這騎兵還是潘鳳麾下最為精銳的無雙軍虎豹雙騎之時又會怎樣?

    或許豹騎並不適合衝鋒,但在這種追擊之中,那種靈活的機動性竟是比虎騎殺傷力更加之大。

    看著下面殺做一團,於城樓之上的王方亦是心如死灰,只得帶著少許士卒,往西門退去,欲投散關的徐榮而去。

    張繡手中戰槍揮舞,在他手下,那些奔逃之中的士卒如何能敵?皆是被一槍刺死,偶爾有誓死反撲之人亦是傷不了他分毫,只需用戰槍挑掉對方武器,便無須再管,身後自會有虎豹騎之眾前來收割性命。

    「呔!納命來!」

    忽的,張繡看到遠處樊稠正欲駕馬而逃,怎會放過,自是拍馬去追。

    樊稠見敗局已定,自己又絕不可能再降,自是只有逃跑一途。

    但當樊稠見身後有人駕馬來追時,卻是心中大恨,想著自己好歹原來也是董卓麾下大將,武藝比潘鳳自然是比不過,你一個「小將」也敢追我?

    只不過樊稠亦是擔心若是這小將有些武藝的話,將自己拖住,恐怕便絕無可能能夠脫逃。

    好在二人一追一逃之下竟是遠離大軍,樊稠見罷自是心喜,暗中持刀於手。

    張繡追於樊稠之後,瞥見樊稠換刀於手,且馬速稍稍慢了一些,心中自是起疑,但戰馬速度依舊不變,仍舊緊追不捨。

    「呀!」

    果然,當張繡戰馬與樊稠相近之時,只得樊稠口中大喝一聲,便揮刀斬來。

    張繡心中早就防備,見樊稠斬來,自是冷哼一聲,錯開身子,便以手中戰槍刺向樊稠。

    樊稠見罷亦是大驚,遂回刀相迎。

    兩人刀槍相交數合卻是不分勝負,張繡槍術絕倫,但卻弱在力量不佔優勢,雖一直壓著樊稠,卻也不是數合能將他拿下。

    「這小將竟然也有如此武藝?」

    與張繡不同,樊稠可是越打越心驚,他自恃武勇方才敢與張繡一戰,為的便是將此人斬去,但只是這麼一會,樊稠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小將的槍法實在太好,甚至讓自己有些疲於招架甚至更有著戲耍之心。

    想樊稠自為將以來何時遇到過此種待遇?與潘鳳一戰之時,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與這小將還手之力倒是有了,但卻異常憋屈,自己就彷彿是一個陪練一般,只能本能的用刀去抵擋對方詭異的戰槍。

    「莫不成董太師麾下大將樊稠竟然只有這些許能力?實在讓我太過失望。」

    張繡見樊稠抵敵不住,相隔些許距離,開口不屑的言道。

    樊稠不斷的喘著氣,先前所耗費的力氣其實並沒有多少,但對面的那將的槍法實在是太過刁鑽,虛虛實實,使得自己不敢放鬆一刻,如此一來方才讓自己身心憔悴。

    樊稠自知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小將的對手,便思奪路而逃,心中暗想以自己武藝或許不是此人對手,但若是想要逃,他應該也無法攔住。

    而張繡見樊稠眼神飄忽,知他想要逃跑,心中更是冷笑不已,故意賣了個破綻,旋槍蓄力。

    果然,當樊稠見到張繡鬆懈之時,拔馬便逃,然他又怎會知道張繡乃是故意賣此破綻?見他逃跑竟是不慢分毫的駕馬追來。

    此時一心求退的樊稠又怎會料到張繡能追的如此之快?不過二人終究差了些許距離,張繡戰槍雖有丈餘長度,但想要擊到樊稠亦是不易,但若是僅此便以為張繡無能為力那就是大錯特錯。

    只見張繡竟是以手持戰槍往地上一揮,竟是將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打飛起來。只是這石頭卻並不十分準確,並未擊中樊稠,卻是打到了戰馬身上。

    戰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竟是險些將樊稠翻於馬下,但樊稠雖仍舊緊抓戰馬不放,又怎能看到隨後趕來的張繡以提槍往他背後刺去?自是被一槍刺出了一個透明窟窿,只得不甘的落於馬下。

    「哼!」張繡以佩刀將樊稠首級割下,輕唾一口言道:「竟然逃跑,真丟武者之名!若是某認真,你又怎會不輸?」

    想樊稠堂堂董卓麾下大將,最後竟是死在了小將張繡槍下。

    另一邊,亂軍之戰亦是到了尾聲,沒了防守大將之下,那長安守衛之兵又如何是潘鳳麾下大軍的對手,甚至從始至終,潘鳳都沒怎麼動手,而守軍亦是大多數皆是投降。

    奪下洛陽之後,潘鳳自是發榜安民,而長安城中百姓知得城者乃是大漢安國侯,輔國將軍潘鳳,亦是大感歡喜,畢竟董卓軍於此地亦是沒少做過燒殺搶掠之事,民憤又怎會少,而潘鳳於司隸、雍州之地名聲極好,自是能得百姓擁戴。

    潘鳳亦知自己麾下之軍僅不到一月便經歷大小數戰,亦是有些疲憊,便不思攻打散關,一方面是為了使麾下將士能夠休整一番,而另一方面亦是於此處等待黃忠郭嘉前來匯合。遂屯兵於長安。

    「將軍,如今長安已取,當速取散關!」如今潘鳳身邊可是沒有一個謀士,諸事皆要他親力親為,加上長安政要之事,自然讓他有些疲憊,不過好在竟然讓他在長安尋到了一個名人。

    鍾繇鍾元常,說起來他在長安亦是拜潘鳳所賜,原本鍾繇舉孝廉之時正好潘鳳舉輔國三策,而鍾繇又有才名,遂被派於長安,命其輔長安一地推行此事,而後董卓派樊稠鎮守長安,鍾繇亦是為其從事。

    而聽得鍾繇之言,潘鳳亦是搖了搖頭言道:「元常豈不知如今散關徐榮尚有大軍萬餘,又佔地利,若不出奇計,如何可將其攻下?加上關外又有西涼馬氏一族大軍,便是攻下對我等亦無好處,還不若就讓徐榮為我等守衛散關。」

    鍾繇所擅長者乃是為政之道,對於計謀妙計倒是自然無法和郭嘉等人相比,聽罷也覺得潘鳳之言有理。

    「伯淵,今有一事需拜託於你,你可以願意前去?」

    如今長安已拿下,而長安周圍尚有不少董卓殘部,其中自是以徐榮、張濟二人為眾,徐榮既然已經沒有威脅,那麼唯一需要潘鳳所想的便是張繡叔父張濟了。

    「將軍可是欲讓我前去說服我家叔父?」張繡聽罷自是知道潘鳳想要說的是什麼,開口道:「若將軍有命,在下自當前去。」

    聽得張繡之言,潘鳳倒是有些奇了,當初張繡可是明言不會前去說服張濟了,今日竟然改口,問道:「伯淵竟是同意了?可與當初之言不符哦?」

    「將軍,當初您並未取下長安,若以當時之勢論,末將自無理由前去說服家叔,但如今長安以被將軍所取,便是斷了周圍之地軍糧,此時末將乃是為了家叔性命考慮,自當前去。」張繡言道。

    潘鳳聽罷自是大喜,遂命百餘騎護送張繡前往張濟處。

    攻下長安,又有張繡前去說服張濟,潘鳳心情好了不少,但最讓他開心的,還是長安城外的堳塢。

    當初董卓將掠奪而來的錢財糧草寶物等東西皆囤積在此,而樊稠被他所派,領兵守於長安,最大的任務也正是看守這堳塢。

    董卓乃是想要以堳塢當作保險,若是守不住洛陽,則兵退長安,再據險而守。加上堳塢所藏的糧食等物,足夠他大軍用上十數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董卓又怎會料到他會死於潘鳳、呂布二人聯手之下,並且連原本屬於他麾下的大軍亦被潘鳳「勾引」一空,現在倒是更好,連辛辛苦苦存放於堳塢的糧草金銀等物亦是便宜了潘鳳。

    這也幸好是潘鳳動作夠快,董卓一死便派兵前來,後又有白波賊郭太前來攻打長安,進一步阻止了消息的傳播,否則這堳塢中的糧草金銀等物恐怕早已被西涼大軍搬運一空,又如何能夠留下如此多都與他?看著這些,潘鳳亦是不得不佩服董卓搶掠的本事。

    如今京畿洛陽,三輔之地皆是因為董卓之故導致生靈塗炭,原本城外方才建立起來的「豬圈」以及一些開墾的荒地也因為董卓而多數荒廢,若是想要再像當初一樣繁榮恐怕就需要大筆大筆的錢糧,如今可不能像以前一樣再搞什麼募捐,畢竟那東西搞一次還行,能使得各士族賺點名聲。但如果多了,恐怕便會讓天下士族對潘鳳恨意無限量增加。

    鍾繇對這些被毀壞的廢墟亦是歎息不已,畢竟長安一地,難民所修築的道路、豬圈以及開墾的荒地可都是在他指點之下實施的,當初被董卓所帶的西涼軍所毀,心中又怎會沒有恨意,只是當時他不過只是一屬官,手中無權,麾下無兵,又拿什麼去和董卓鬥?

    不過現在鍾繇卻是很有信心,因為現在長安城中有一名叫潘鳳之人。當初就是他所出的此計,使得各城之外亦是因為有眾多難民所住而繁華無比。

    潘鳳對此並不擔心,這些屋舍只需要有人力便能再次修建好,而且有了以往的經驗後,再弄起來就更加容易。

    至於人力,如今天下最不缺的便是人力,那些因戰亂而不幸無家可歸的難民便是最好的人力,只需給他們一頓溫飽,他們便會工作,再加上一系列的優惠措施,潘鳳有信心,在奪下三輔之地後,數年內,將整個長安、洛陽一帶,變成大漢的中心,這中心可並不是因為天子在洛陽,而是潘鳳想要將天下難民全都集中起來,使他們先將一地開發,然後再往外「發射」出去,以內而外,從上至小,慢慢進行改革。

    古代打仗打的便是人口、軍糧,屆時若能將人口聚於洛陽,再加上潘鳳領兵之能,麾下郭嘉、荀彧、荀攸、戲志才、鍾繇等名士謀臣為其出謀,又怎會懼怕那些正在慢慢發展的「豬猴」?

    正當潘鳳與鍾繇正在商量如何實施一些日後發展之事時,卻有傳信之人稟報入內。

    「侯爺,末將奉郭軍師之命,前來送此書信。」

    潘鳳本就奇怪為何郭嘉遲遲不到,聽得此人所言,自是大驚,忙從他手中奪過書信拆看。

    「什麼!」潘鳳看著書信中所言,臉色驟變,先是大驚失色,隨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將軍,此中所言何事?」

    鍾繇見潘鳳臉色不善,自是知道發生了大事,開口問道。

    「秣陵王劉辨、皇叔劉備,以及大鴻臚韓馥,起兵勾結董卓殘軍,欲圖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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