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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通法力 文 / 可爭

.    「剛剛那個人,真的就是元監……真的就是元萬安?!」直到快要跟隨著李子秋坐到了安家的馬車之上,玄難都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知道第幾遍地問著同樣的問題。

    李子秋微微皺了皺眉,不過終歸還是一笑置之。這個和尚的反應雖然在他看來有些無謂,但若是將心比心地替他想想,事實上也不過是在情理之中。

    其實早在帶著安仲明去尋李子秋的路上,聽到安仲明無意之間喝破了元萬安身份的時候,這個和尚就已經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雖然玄難並不像法明一樣這些時日跟著李子秋東奔西走,從而接觸到了不少的核心內幕,但怎麼說對於這眼前的局面,也是多少知道一些,雖然很早之前李子秋所下的決斷就已經使得西林寺站到了風口浪尖,然而在得知眼前這個明顯來意不善的傢伙就是元萬安本人的時候,玄難和尚還是難免就覺得腳下有些發軟。

    天子近臣、監軍節帥,在這個時代這樣的銜頭無論是放到哪裡,也確實都有著足夠可以駭人的份量了,西林寺無論聲望再高,也終歸不過涼州治下的一座僧廟,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可言。就算玄難對於李子秋這位轉世佛陀已然是極為崇敬,也實在是直到現在都還難以相信這樣的人物帶著如此明顯的敵意前來砸場子,居然也就這麼在李子秋的面前鎩羽而歸,甚至看他走的時候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神師大能」,安仲明看著李子.秋,卻也自是一臉佩服的神色,說道:「元萬安狡計百出,時時令人防不勝防,也就只有神師如此人物,才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就此大挫此獠之氣焰,痛快!著實痛快!」

    安仲明雖然是無意之中認出了.元萬安,也自覺得元萬安當時的神色打扮有些奇怪,只是在那種局面之下,卻也不免登時有了與玄難差相彷彿的錯覺,不由得登時就對元萬安變了臉色。李子秋非但對他安家有著救命大恩,而且眼光見識,也讓這位安家閥主深自看重,是以他當時甚至不惜就此與元萬安對上,也要表明態度,堅定地站在李子秋的這一方。卻怎麼也未曾料到這件事情原來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場面。

    雖然事後無論是元萬安還是.李子秋,也都未曾詳說箇中的經過,然而以安仲明的眼界見識,再結合當時的種種情景,卻是已然不難推知事情的大致經過,不由得對於李子秋更自大為佩服。畢竟元萬安的狡詐多謀,在涼州之地人盡皆知,哪怕就是安仲明自己也是領教過的,卻就讓李子秋翻掌之間化解於無形,委實只能歸入於神通法力一流的手段了。

    「佛……呃,神師法力通玄,閥主適運而至」,那玄難卻是明.白了過來,趕緊表著忠心大拍馬屁:「有二位在場,那元萬安跳樑小丑,自然不在話下。」

    相對於玄難的興奮,李子秋卻多少有些沉默,只是.把頭轉向窗外。

    雖然他的決斷在西林寺中早就已經沒有人置.疑,但玄難等人一直以來那份欲言又止的畏懼,他卻總還是看在眼裡的。僧廟不外傳法之所,雖然因著當今天子崇佛,看上去佛寺地位尊崇,然而終歸卻也不過還是依附於世俗強權之上的沙積城堡而已,莫看西林寺而今聲望日隆,但在涼州眼下這種政治漩渦之中,卻也還是幾乎稍有不慎,就會被撕成碎片。

    雖然玄難他們.還不曾瞭解他的全部動作,但僅是他們所知的範圍,就已然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而今這個和尚會有如此輕鬆興奮的模樣,多半卻是因為在今天親眼得見了安家閥主對於李子秋那堅定不移的信重堅持,覺得總算是有所依kao了罷了。

    只是……

    「對了」,李子秋望向安仲明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卻是說到了安仲明此來的正題,開口問道:「淇兒的病情到底是出現了什麼樣反覆?!左右現下還有時間,不如閥主且自說於我聽。」

    …………

    「啊……」淒厲的尖叫聲中,站在門前靜候的鍾林客與費能雖然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不敢做出多餘的表情,但也免不得眼角微微抽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輾轉哀號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終歸細不可聞,門內這才傳來元萬安的一聲輕喚:「都進來吧。」

    兩人一先一後邁步進房去,幾個剛從內房收拾出來的下人人人臉色慘白,提著手裡的東西頭也不敢抬一下,急急從他們旁邊走過,他們兩個卻也自是做出目不斜視的樣子,絕不往他們手中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骸上面多掃一眼。

    「等久了吧」,端然正坐在內房主位之上的元萬安,卻是面目怡然,絲毫也看不出一絲半點怒意的痕跡,含笑向著鍾林客與費能微微點頭:「都坐吧,無需多禮。」

    鍾林客與費能來到鍾林客面前,卻是不約而同地先自跪倒了下去,伏下頭去,不敢稍有抬頭,卻是鍾萬林先自顫聲說道:「屬下無能,致使主公受累,還望主公降罪。」

    費能在一旁連連叩頭,卻是半句也不敢多說。

    自元萬安歸來之後,他們奉召前來,但都還未曾見著元萬安的面,不過僅僅是聽著眼前的這種聲音,此次計劃成敗如何,卻也自就不問可知。元萬安的為人,他們最為清楚,這一番明顯自是大失顏面,剛剛那一場虐殺婢女的殺雞駭猴,卻也就是做給他們看的,若是還不識得進退,只怕下場當即就要淒楚無比。

    「起來吧」,元萬安一聲輕歎,卻是搖了搖手,向著他們兩個說道:「此番行事,著實非戰之罪,其實怪不得你們。」

    鍾林客早已經見識過李子秋的神奇,倒也還罷了,費能卻是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只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卻也自不敢多說。

    元萬安掃了他們一眼,卻自是緩緩開口,將今天的經歷刪繁就簡地大體說了一遍,這才皺眉問道:「如何?你們有何看法?!」

    「屬下立即將那兩人提來……」費能一臉青黑,開口剛剛說了一句,卻被鍾林客給打斷了。

    「依某看來,應該不關那二人之事」,鍾林客苦笑開口,卻是又向著元萬安跪將下去:「此事乃是鍾某之過,請願領罪受罰。」

    「哦?」元萬安眼芒微閃,望向鍾林客,問道:「不知鍾先生錯在何處?不妨說來與我評斷。」

    「此人早在昌松城中之時,就頗有些有類於神通法力之運使,著實並非尋常之輩,只是鍾某料敵不明,竟還是為主公訂下如此計策,致有今日之失」,鍾林客埋頭不起,向著元萬安說道:「鍾某身為僚屬,深受主公倚重,卻是未能善盡輔弼提醒之責,致令主公受辱,鍾某之罪,罪莫在焉,敢情主公施罰!」

    這個計劃雖是由鍾林客提出雛形,卻是經由他們幾人討論而定,而且當時鐘林客可謂已經將李子秋估算得極高,只是當時其餘人都自不以為然,也正因此,到得最後鍾林客雖然滿腹擔心,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人相信。只是他深悉元萬安的心性,知道在這種情形之下,挺身先行擔承下所有責任,給元萬安一個可以不失面子的台階,反倒已然成了唯一的選擇。

    「行了,起來吧」,不過有點兒出乎他意料的,這一次元萬安卻只是淡淡地歎了口氣,卻是說道:「元某方纔已經說過了,此番之敗,非戰之罪,實在不關你們的事。」

    「莫說是鍾先生,就是元某在今日未嘗親見之前,也著實難以相信天下竟然真有如此異人存在」,元萬安微微搖頭,自失地一笑,這才向著費能說道:「某家親眼所見,那二人言行舉止,並無半點破綻,如此計劃也能為此人一眼識破,只能說是非關人力了。」

    「而且……」元萬安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一次在那裡還遇上了安仲明……」

    元萬安自來涼州之後,自問根基不穩,再加上本身就是立心不正,一直以來都自深居簡出,通過手下心腹出手辦事,就是軍中將領,除開他刻意拉攏的人員以外,其他也都未曾見過他多少次,要說一打眼之間就能認出他來的人,在這涼州還真是沒有幾個,卻偏偏就在今天這個他最不想讓人撞見的時候,就碰上這麼一位。

    只是現下元萬安卻是無暇顧念這些,滿心想起來的,都是安仲明當時那幾乎不假思索的反應。當是時幾乎就是在看出了元萬安意圖的同時,這位安家的閥主就直接拉下了臉來,對著元萬安冷言相對,分明就是一副為了那個少年神師,不惜立時挑明立場的模樣。以往他們雖然知曉李子秋與安家有些關聯,但卻也怎麼都沒有猜想到在這安家閥主的心目之中,這位少年神師竟爾能佔據有如許地位。

    「我們以前都太看輕這個少年神師了」,元萬安望向費能,向他說道:「關於這個少年神師的所有消息,你這些天要多加留意,今後的涼州大局走向,只怕與這位神師多有關聯。」

    費能低頭領命,元萬安卻自是已經轉對鍾林客笑道:「鍾先生,可有興趣與某一同往安家一行。」

    很杯具地告訴大家,這兩天可爭有點遇到瓶頸了,昨晚跟今晚加起來坐了十個小時以上,寫了刪刪了寫,只能暫時先更新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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