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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0章 文 / 無聲

    第70章

    於波目送秋蘋消失在學校教學樓裡,回頭盯著牛傑:「你都幹了些什麼?我說過不讓你管秋家的事了,你……」「住嘴!你還知道你是誰嗎?你姓于,不姓秋,你代表不了秋家的人說話,就是將來有一天你和秋家某個人有了什麼關係,那也代表不了秋家什麼。告訴你,我和秋家關係的親密勁,你永遠也達不到!」「哼哼,我怎麼沒看出來呀?從秋果留下的紙條上看,她好像很看不起男人。而你曾經就是她最崇拜的男人呀。為什麼?」於波的話激怒了牛傑,他瞪大眼珠子問:「你是女人嗎?不是女人你也在她罵的範圍之內!」「她為什麼恨男人?為什麼恨她一母同胞的姐姐?」「你問我我問誰去?」於波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別裝糊塗!」牛傑有些心虛,但他還是強詞奪理,「我怎麼了,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於波鄭重其事地盯著牛傑:「牛經理,你在這個縣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你以前和秋家的人有多親密,從今天開始,請你自重一些,以後不要再攙和秋家的事情了。這對你,對他們都好。」牛傑瞪大一雙眼睛:「吆喝,你現在儼然是以秋家的一員自居了。」於波很嚴肅地承認著:「是,我現在可以這麼對你說,因為我是個負責任的人。」「你什麼意思?」牛傑生氣地趕上一步:「你是在諷刺我不負責任是嗎?」於波寸步不讓:「你負過嗎?」牛傑被問得啞口無言,但他是從來不服輸的一個人,他和於波對視了有一分種,口氣變得特別的輕:「那麼,讓我們競爭一下,看我們誰是最負責任的人。」

    於波被他這句話氣得臉都紅了:「你少耍無賴!請你尊重一下秋心的人格!」牛傑憤然出口:「她有什麼好尊重的,她連亂倫的事都做得出……」「你混蛋!」於波已經氣憤得失去了理智,他揮拳砸向牛傑的面門。牛傑猝不及防,左臉重重地挨了一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於波已經把他撲倒了,他又連連在牛傑的身上揣了幾腳。牛傑哪吃過這種虧,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吼道:「好你個臭小子,敢打老子。」牛傑揮拳打過來的時候,兩個巡警跑過來,把他們拉開,其中一個警察認得於波:「是你呀於庭長,怎麼還和人打開了架呀?」於波難堪的不知如何對答,牛傑大大咧咧的一拍警察的肩頭:「沒什麼,我們是老同學,見了面這就是禮。」

    警察有些反感牛傑的動作,但看在於波的面子上也沒說什麼,擺擺手說:「好好,你們這樣的禮節最好是回家再練,別影響市民的安全感。」牛傑於波同時笑笑,牛傑示意於波上車,為了逃避這尷尬的場面,於波只好隨牛傑上了車。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另一個警察調侃地說:「那一位是咱縣的大亨,我還真怕你不認的這尊佛,把他弄進去了,咱哥倆還得把人家送回去。」

    打歸打,牛傑和於波找秋果的心情是一樣的。於波坐在牛傑的車裡,看看牛傑被自己打腫了的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說:「對不起,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吧。」牛傑白他一眼,「請就請,讓你嘗一嘗被人宰的滋味。看你以後還吃原告和被告不。」「你別這麼糟踐人好不好,我什麼時候吃過人家一頓飯來?」「好好,你們執法單位要是都像你似的,我們這些納稅人再多交一半的錢也願意。老百姓最恨的就是那些貪官。」於波笑看著牛傑:「你沒少行賄吧?」牛傑也笑了:「怎麼,你想治我個行賄罪呀。」於波又笑了一下,「你們這些大老闆,哪個不是和當官的打成一片?受賄的也是你們這些行賄的給喂出來的。如果你們不去送,他們上哪裡受去?」「哎,等等等等,我對不正之風可是深惡痛絕的,我怎麼聽著你把我當成了那不正之風的代表了。」牛傑急切的分辨著。於波斜了他一眼:「你別告訴我你沒行過賄啊,要那樣你還不早被人家給趕回老家了。」「你知道就好,誰碰碰自己身上的肉不疼呀,我們是受害者,知道不?」最後牛傑這句話很幽默的用了東北話。

    於波笑了,不過他不是為牛傑的油腔滑調笑,他點著牛傑的鼻子:「怎麼樣,連你自己都把自己往不正之風的行當裡劃,還怪別人呢。」牛傑也覺出了自己是說走嘴,自己打了自己一下:「看你能的,三下兩下就被人家給套進去了。好,君子報仇呆會兒不晚。你今天非請不可是吧?」於波點點頭。牛傑搓了搓手:「有人請還不好嗎?不過地方由我來挑。」於波知道牛傑要報仇了,心想,這半年的工資除了給秋心交的那點住院費,所剩的全在我兜裡,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就點了下頭。

    車七拐八拐地進了全縣消費最高,宰人最狠的「一美廊」飯店。這是一家集吃、喝、玩於一體的綜合性飯店。一圈轉下來,沒個萬兒八千的是拿不下來的。這可是殺人不見血、名副其實的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於波私下裡暗暗叫苦,心想,我這一拳打的可不賤,這半年的工資怕是保不住了。

    牛傑停下車,早有服務生把車門打開,笑臉相迎地把他往裡讓。牛傑嘿兒一笑,頭往於波那兒一擺:「今天掏錢的主是他,可別慢待了**官。」服務生立刻把笑臉轉向了於波,於波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真是勢利,錢的位置真是至高無上。」牛傑一擺頭:「那是,快,享受一下高消費的滋味。」於波心想,豁出去了,反正不能讓牛傑看笑話。

    他雖然是裝出了大方的樣子,但他畢竟是頭一次進這樣的地方,對小姐過於熱情的態度有些受不了。他那躲躲閃閃的樣子讓坐在一邊的牛傑想笑又不笑出來。他上前一步,拉住一位嬌媚的小姐:「我說,他兜裡的錢也就夠請我吃頓飯的,其它的項目除非是免費的。」小姐一聽撇了下嘴,但又不情願的看了看於波和牛傑。牛傑笑得憋不住了,抬,我沒打官司,今天是他請我,別等了,有好事我先照顧你。」

    牛傑打發走了一位,緊接著又過來了一位。於波有些害怕地退到牛傑的身後,牛傑這工夫把他往小姐面前一推,這我可不管,她是來領你看菜譜的。我說小姐,包間我們就不去了,我們就兩位,在大廳裡挺好的。」小姐輕輕一笑:「牛經理,這不有失您的身份嗎?」

    牛傑朝她打了個手勢扭了扭嘴,意思是請客的窮,給他省點。小姐會意地笑了一下,把那含義豐富的目光朝於波一瞥。於波感到臉上掛不住了,就對小姐說:「小姐,揀最好的菜給我們上,我相信你會讓我的同學滿意的。」

    小姐看了一下牛傑,牛傑聳了下肩頭,意思是他願意往槍口上撞,那有什麼辦法呢?

    於波回到牛傑身邊:「今天你想吃什麼我都滿足你。別給我省錢,雖然我掙的錢在你眼裡是九牛一毛,但我說請你,就是還請得起你。別那麼瞧不起人好嗎?」牛傑歪頭看了看於波:「看來你是還沒**過,你沒看見剛才那個小姐不願意放棄你嗎?那是因為你們那裡的人來消費從來沒心疼過錢。」「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也沒那麼大的權力去管別人,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老同學,請吧,要什麼自己去,今天是你**的日子。」牛傑見於波這樣,有些被他感動了。在當今這個社會裡,像於波這樣潔身自好的可是太讓人敬佩了。

    牛傑拉於波坐下:「我今天這一拳挨得值。小子,行。」牛傑揚手讓小姐把菜單送了過來,獅子大張口的一連點了幾個高檔菜,最後點了一羅卜湯,又要了一瓶洋酒。於波估計著價格,算計著兜裡的錢夠不夠。他倒不怕把錢花完,怕就怕花空了,牛傑要來個什麼項目沒錢結帳了讓他笑話事小,他再摔出沓子錢來,自己這個面子可就丟大了。

    於波拿起酒瓶就開,牛傑見他開瓶的姿勢不對,就接過來:「還是我來吧,今天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再**的地方也有清白的人在裡面。你算的上是出污泥而不染了。我佩服你。」於波聽著牛傑這並不順耳的恭維,看著他把兩個酒杯倒滿。

    「來,我敬你。」於波看見牛傑仰脖把酒杯喝乾,心裡也有些激動。他本來就對酒不感興趣,這洋酒就更難以下嚥了,不過他還是把杯子喝乾了。牛傑哈哈大笑:「這就是同學,苦的臭的,只要是讓你幹的你必須干。我知道你不喝酒,更不會喝這洋酒,我今天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誠意,好!」牛傑一伸大拇指:「還是當初的樣子,這二十年還沒到啊,我們都變得誰也不認識誰了,包括我老婆劉麗,我們雖然一個床上睡覺,但我不瞭解她,她也不瞭解我。」

    牛傑說著又給自己倒滿了杯子,卻給於波倒了半杯。於波這工夫試出來了,這酒勁挺大的,自己的臉已經發熱了,不過看見牛傑只給自己倒半杯,還是不滿意了:「幹什麼,你別門縫裡瞧人行不行。」牛傑又伸了一下大拇指:「勇氣可佳,只是這洋鬼子的玩意兒勁大,把你喝倒了,我怕秋心怪我,他們家的人都把我看成是壞人,例外的一個秋果,現在也不把我當好人看了。我他媽的我害誰了?我好心好意想接她們母女來團圓,她們拍拍屁股走了。變心的是她們,不是我!」

    牛傑又一口喝乾了杯子,於波覺的牛傑此時也是到了傷心處,就怕他喝多了開車有危險,把酒瓶子拿到自己這邊。牛傑大喊:「服務員,再拿瓶酒來,我就不信了,還缺了咱的酒喝。」牛傑開瓶倒酒,喝酒的速度更快了:「於波,別怕,我天天喝酒,一斤兩斤的沒問題,只是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今天,咱老同學見面,你那一拳打出了真感情。現在,別說打我,見了我不低頭哈腰的都不多,為什麼,不就衝我兜裡那點錢嗎?於波,我的朋友有多少我數不清,可我到現在還沒有個情人你信不信?我說了千遍萬遍沒人相信,連劉麗都不信,她說你沒有情人咋不和我親熱呢?」牛傑這句話說過,於波的臉紅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漫天星星的晚上,自己對秋心那按捏不住的衝動。牛傑繼續說:「我沒有感覺,劉麗整天做美容做得那張臉油乎乎的,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連睡覺都得捏著鼻子。我還和她親熱,我還真怕中毒了。唉!所以,我不想回家,能在外面呆多久就在外面呆多久,我回家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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