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9章 文 / 無聲
第79章
師傅見她吃地小心,就說:「這不是吃西餐,不用吃的這樣仔細,這個吃法讓人看上去就覺的飯不好吃。秋果把筷子一放:「我不吃了,讓我來就是學這個的嗎?我不學。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你看著,我娘從小教我的就是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只要別撒了飯,想怎麼吃都行。」秋果噓溜噓溜地把滿滿一碗稀飯吃完。抬頭看看站在面前的師傅,他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秋果挑釁似的看著他,心裡話,我就這樣。
誰知他看了,他那笑由咪咪笑變成了嘿嘿笑,即而哈哈哈大笑……秋果被他笑蒙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停止了笑聲,說:「好了,你呀通過考試了。往後,你就是大觀園的園主了。秋果心裡話,我才不做這空蕩蕩的園主呢。我要做像乾娘那樣的能人,能讓自己看了不順眼的人下台,也讓自己喜歡的人步步高陞。你這裡既沒人住,也沒人來,連隻羊都不見。還大觀園哩,大棺材還差不多。秋果哪裡想的到,她進了一個這樣的地方,又和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她那時侯還被蒙在鼓裡,直到一個週末,這裡來了些穿高檔衣服,開了高檔轎車的人,其中,還有外國人,她才驚愕不已。當然陪他們的女人都是些名流。師傅沒讓秋果出來,他說:「你看看人家的言談舉止,我以後要帶你出訪的時候,你也要像她們那樣才不給我丟人。秋果這才知道自己來這裡的主要任務。
秋果以為乾娘幹這樣的活比自己強多了,為什麼師傅要訓練自己呢?不過,秋果看見了那件新娘裝掛在乾娘的衣架上的時候,心裡為大娘的那份真情感到了惋惜,她要是知道她那麼神聖的感情寄托被一個那樣的人給取代了,她老人家不氣得吐血才怪哩。真不知乾娘有什麼本事,能使個剛正的牛哥也拜到了她的石榴裙下。現在,連大娘這樣優秀的出國留學生兒子也被他栓在了褲腰帶上。她有什麼怪招,能把不同年齡和不同身份的人都劃拉到自己的身邊,並被她使喚調遣?秋果百思不得其解。
秋果只是暗地裡為大娘委屈。師傅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要乾娘那樣的人呢?還有牛哥,秋果不知為什麼,看見了師傅和乾娘的關係,就聯想到牛傑。牛傑在綠野抱季母進房間時的情景像個烙印一樣,烙進了秋果的腦海裡,她有空就回想一下,同時便泛起他抱自己去就醫務室的感覺。
秋果為了趕走又走進她腦海的牛傑,就努力地想他的壞處。可是記憶是那樣的固執,你越趕,它越佔據你的思維空間。有時候,她想走了神,就被師傅的咳嗽聲嚇回來。可是,在大觀園那寂靜的日子裡,秋果想的最多的就是他——牛傑。她在心裡罵他千遍萬遍,但她的內心也想他千次萬次。她對自己沒辦法,就求師傅教她騎馬,射箭。秋果知道師傅喜歡這項運動。有時候,她就把目標當成牛傑,在心裡說,我已經把他殺了,你就不要想他了。可是到了夜晚,他的影子就像個鬼魅一樣溜進自己的夢鄉,直到師傅說了他母親所留戀的那份感情其實是個騙局時,秋果才徹底把男人看透了,也把牛傑徹底地看透了。
自己在大觀園裡呆了那麼久,連師傅都想信自己已經是個刀槍不入的拒絕感情的鐵人了。他那麼希望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守在這個地處交通要道的縣城。沒想到,他把自己遙控指揮了多年的飯店交給自己時,當天就出了這麼大個差錯。看來她是個無用之才,他看錯了人。
秋果坐在大娘的床上,對自己的失控感到無可奈何。她在等待師傅的懲罰,他應該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秋果在等待著師傅的懲罰。她知道師傅的家規是嚴厲的,她曾親眼看見過他處理一個犯了家規的人所用的手段。秋果知道自己也逃脫不了這樣的懲罰。她等著,哪怕是讓她死,也毫無怨言。
秋果看見陽光漸漸地從堂屋的門口退向東邊的山牆了,為什麼師傅的電話還沒打過來呢?難道他傷心得連打個電話都不肯打了嗎?秋果傷心的淚水從眼睛裡滾滾落下。就在她哭的時候,電話響了,秋果馬上按了接聽健:「喂,師傅嗎?」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說話,秋果知道師傅傷心了,就趕快檢討:「師傅,我對不起您。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對不起,我沒有把他忘記,對不起……」
「你要忘記誰?是要忘記我嗎?」秋果聽清了對方是牛傑的聲音,嚇的趕緊關了機。天哪,是他,他出來了?秋果聽見了牛傑的聲音知道他已經沒事了。心裡稍稍寬鬆了些。可是,師傅遲遲不來電話,就是表明他生氣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氣。
牛傑見秋果又關機了,知道她一時半會兒不會開機了。在家裡等待,他沒這個耐性。牛傑生氣地把手機摔到沙發上,憤憤的開車去了一美狼。
躲在一邊沒敢出聲的劉麗看見牛傑出去了,才鬆了一口氣。「我的天呀,原來牛傑也有吃虧的時候呀。看來他是有麻煩了,要不叫季言來問問,他和誰幹上了。
劉麗找出季言的電話號碼,撥通了他的手機。對方問:「誰呀?」劉麗撒嬌買嗲地說:「哎呀季大兄弟,是嫂子我呀。哎呀,聽出來了?好,還是我兄弟好,沒忘記你的嫂嫂啊。我有點事情要向你打聽打聽,你能來一下嗎?好、好。」劉麗放下了電話,回頭就進自己的房間打扮開了。
季言出現在劉麗的面前時,劉麗對他客套了一番,雖然劉麗對季言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但他是奉母命來打探秋果消息的。自從秋果被帶到大觀園後,季母就有了競爭對手。她不相信一個鄉下的黃毛牙頭,能和自己爭寵。不過,當她知道秋果將接管一美廊後,她才預料到了自己的位置確實受到了威脅。她剛糾集了自己的一幫貼心人,想給秋果個下馬威。沒想到,這丫頭,她自己倒先亂了陣腳。哼,看看你選的人吧。季母正埋怨著她的情人,季言就接到了劉麗的電話。季母正想知道秋果的情形哩,馬上讓兒子去了劉麗家,並告訴他應該說的話。
劉麗見季言那麼快地來了,高興得又是倒茶又是削水果的。季言看了看她,說:「有什麼事快說,我還忙著哩。」劉麗把牛傑的手機遞給他:「兄弟,你看看,這是誰的號碼?」季言看了說:「打過去不就知道了。」劉麗說:「我打了,關機了。你不知道,牛傑今天讓人家給打了,還給公安局給抓了。是誰和他作對呀?我看他不對勁呀,剛才打了這個電話,氣得摔了手機就走了。你看看這號碼。」季言撥了一下,果然打不通,他把號碼輸進了自己的手機。對劉麗說:「我看牛哥肯定是和人家爭小姐了。要不一美廊的人才不會動他一跟汗毛哩。他可是個財神,誰會得罪他呀?」
劉麗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也像,不過他從來沒幹過這事呀?」季言說:「那看是誰了,我聽說你的老對頭秋果就在一美廊呢。」「什麼?你是說……」季言說:「我什麼也沒說,我和牛哥是什麼關係,難道我還當叛徒不成。」劉麗此時已經聲淚俱下:「兄弟,你不告訴我我也清楚,除了秋家的人,沒有誰能動了他的心。當初人家姐妹倆同時甩了你們倆的時候他想起了我,我知道,不定什麼時候,人家殺個回馬槍就把我給殺回去了。我怎麼這樣命苦呀……」劉麗哭著說著已經把頭靠到季言的肩上了。
季言從來沒樓過這麼胖的女人,他感到有些膩歪,但他的娘親要他收買劉麗,好和他們通通氣,見她主動趴到自己的肩上,就裝出高興的樣子,把劉麗抱緊了。在鄰居家打牌的牛嫂這時正好進來了。她看見這一幕時氣得大吼一聲:「幹什麼?不要臉!」但罵歸罵,牛嫂知道季言是得罪不起的,就眼睜睜看著劉麗從季言的懷裡抽出了身子。季言則說:「他們倆打架,我來勸勸。」說吧,吹起口哨,大模大樣地出去了。
牛嫂翻著白眼看著他的背影,沒好氣地沖劉麗嚷:「你又犯賤了!」劉麗也毫不含糊的反駁:「賤得過你嗎?」「你!」牛嫂被劉麗氣得無話可說,自己與她父親那點事經常被她拿來羞辱自己。但今天她不能饒了劉麗,季言家把牛傑差點給整垮了,她倒好,竟然還向人家投懷送抱了。
牛嫂氣得呼吸都急促了:「你不知道季家是怎麼整傑子的,你還和他勾勾搭搭,你賤到連人都不挑揀了?」劉麗見牛嫂一口一個賤,氣也不打一處來:「我是賤,但也不像有些人,賤得無償奉獻自己的一身肉。」牛嫂聽了這話,一頭撞向劉麗,猝不及防的劉麗被牛嫂撞翻在地,牛嫂也失去重心隨後趴在劉麗的身上。這時,牛嫂看見了沙發下的錢:「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值多高的價。」牛嫂說著就勢滾下了劉麗的身子,剛要爬起來,褲腳被劉麗拉住了。畢竟劉麗年輕,她翻身騎到牛嫂的身上:「你個老不死的,別以為你幹的那點事我不知道,我爹有了新人,你吃醋了,整天看我不順眼,我讓你吃醋,我讓你看我不順眼……」劉麗是罵一聲打一下。「我就是和季家有一腿,整死你兒子我才高興哩。你眼饞你也去傍個大款給我瞧瞧,你只會拿自己的那身肉去倒貼……」
「兒子呀……兒子……」牛嫂哭了。劉麗看著牛嫂哭的樣子笑得差點仰倒:「少拿你兒子來嚇唬我!」劉麗左右開弓地煽著牛嫂的耳光。這時站在門口的牛傑看見了這一場鬧劇。自從和劉麗復婚後,她們婆媳雖然經常鬧矛盾,但劉麗是明顯地讓著牛嫂了。劉麗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已經很努力地去忍了,今天她聽了季言的話,存在心裡多年的醋勁都翻上來了,他牛傑什麼時候對自己真正好過,他就是在需要自己填補空白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自己在他的手裡只是個補丁,哪裡破了,就糊到那裡。他什麼時候在乎自己的感受?他的心裡就還想著秋家的兩個妮子。她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想著?你這些年腥臭不沾不是為了我,你是為秋家的人在守身如玉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夢裡呼喚的可都是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