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3章 文 / 無聲
第93章
秋果的胳膊幾乎被擰斷了。她用力回頭看了看季母：「你說什麼？」季言陰笑著過來，用手擰了擰自己的鼻子：「嗚……看看，被你咬掉的鼻子是我媽給我按上的假鼻子，那裡面灌了雞血，好玩吧？那天夜裡，我可是在你的睡夢中把你……」季言手舞足蹈地學著床上動作。秋果的血衝上腦門，她啊啊大叫著從季母的壓迫下掙脫開來，她聲到腳到，季言的鼻子上重重地挨了一腳。鼻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季母也沒想到秋果會有那樣大的力氣，她倒退了幾步，看見秋果奔自己來了，就按響了沙發後面的響鈴。
秋果被聞聲而來的打手按倒，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季母笑望著她：「本來我還想包裝包裝你，讓你變成一隻鳳凰。看來，你沒那個造化，現在，只能做只烏雞了。」秋果動不了，嘴裡也被塞了東西，罵也罵不出聲，她只能用眼睛來表示她的憤怒。季母看著她的眼睛，笑得咯咯的：「來呀，給她打一針，讓她溫柔一些。」秋果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秋果的掙扎已無濟於事。她的胳膊上挨了一針，麻蘇的感覺使她的眼皮發沉，她用力瞪大眼睛，但眼皮不聽使喚地耷拉下來，最後連她的腦袋也耷拉下去了。
「把她送到地下室，從現在開始，就讓她給我賺錢。」季母下完了命令，回頭看了看送水果過來的姑娘：「妞妞，看好她。等來了那些下等的包工頭，就讓他們去對付這個野丫頭。」季言看著母親：「媽，不是說好了把她留給我嗎？」季母回手就給她兒子一巴掌：「混帳！什麼時候了，還對個鄉下妮子癡情。去，回飯店去。」季言挨了母親一掌，心裡惦記著秋果，極不情願的走了。
季母的綠野別墅其實就是個的妓院，她在這裡經營的是皮肉生意。不過她為什麼經營怎麼久沒被查封呢？這就與季言的父親有關了。他作為一位說了算的領導，難道還不該有個別墅？再說，他們這一層次的人像他這樣有樓房有別墅的也不是他一個人啊，誰來查過？只不過人家比自己多養了個小老婆罷了。
季言和他母親的事，人們早已心知肚明。人家老婆都沒放在心上，自己何必多嘴？不過，季母的美貌和風情已經是越傳越神，來綠野玩的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沒個輝煌燦爛的背景，誰能進了綠野這樣的高檔別墅？這一來二去，就被季母掌握了他們來這裡目的。聰明的季母通過給人家介紹工作為名，把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子招了過來，通過她的培訓，哪一個不很快就成了她的搖錢樹？
季母有了錢，又掌握了這些有權人的秘密，她在這一帶可就比她的情夫更吃香了。黑道白道，沒有她進不去的地方，官場情場她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官場上的人走不通了，她能給把攔路橛子給拔了；情場上失意的人，在她這裡能找到安慰。在這裡，沒有季母辦不了的事。但有一樣，得有錢。只要有錢，死的她能給買活了；活的她也能給弄成死的。不過這些事也僅僅是她真正賺錢的掩護，她做的買賣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不過她自己的如意算盤差點被秋果這個黃毛丫頭給攪了。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你的對手是誰，敢和我作對。
季母對秋果下這樣的黑手，不完全是想讓她給自己掙錢，她是在爭風吃醋。自從秋果在自己的臥室裡見到了那件新娘裝後，瘦子就對她另眼想看了。她知道瘦子是個孝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可是也用不著把她帶進連自己都沒進去過的大觀園呀。那個地方自己窺視已久了，自己想方設法地取悅瘦子都沒有取得他的信任，一直沒邀請自己去大觀園裡住過。她一個黃毛丫頭，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住進去了，而且這樣的機會還是自己給提供的。瘦子有了她可是對自己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了。自己要見他一面都難，哪還有機會去實施黑虎的計劃？雖然瘦子口口聲聲說是要培養秋果成為他的好幫手，可身為情場老手的季母能看不懂他看秋果的眼神嗎？
雖然秋果傻呼呼地沒看出她師傅對她的企圖，但季母看出來了。他要培養秋果成為他的心腹。女人要成了男人的心腹那還有什麼成不了的事呢？季母為了打消瘦子對秋果的想法，把她過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瘦子說了。這樣本想讓他放棄秋果，沒想到這更激起了他對秋果的好奇心，他要把烙在秋果心裡的那個人給拔掉，然後自己再佔有她。男人永遠都對挑戰感興趣，好像這樣取得的勝利才有光彩。
這樣的心情才讓瘦子延長了對秋果的侵佔，他編出的故事和季母演的戲給單純的秋果蒙上了一層眼罩。她看不清別人，也看不清自己了。師傅知道她崇拜梁山好漢，就投其所好，教她騎馬射箭的工夫，讓她學宰富濟貧的本領。秋果就這樣跟隨師傅學了幾招工夫，也隨了師傅走遍了大江南北，開了眼界，見了世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後，一直有個嫉妒狠毒的女人，在張著血盆大口，隨時都要把她吃掉。今天，她終於等來了機會。
季母對秋果不只是嫉妒，她還感到自己輸在一個鄉下小姑娘的手裡不甘心。這不讓老大黑虎笑話死自己，老大也會看輕自己的。如果自己在瘦子面前沒了地位，就會破壞老大的計劃。那他留給自己的第二把交椅就會被別人搶去。現在，和自己爭這位置的人可不少。
季母為了除掉秋果已經動了不少心思了。秋果在一美廊捅了怎麼大的個漏子，按規定秋果是要受到處罰的，可是瘦子他不但不下令處死秋果，還讓她出面護送她回大觀園。季母接到他的電話後，氣得氣都喘不允了，不過她不能明著違抗他的命令。她按他的指揮，把秋果弄來了。但她不想送她回大觀園，她本來是想把秋果教調一下，將她送個順水人情，討好一下黑虎大哥。
那樣，一是可以掃除自己的眼中釘，二也讓瘦子看看，秋果是個這山望著那山高的主。只要他對秋果死了心，自己才能再走近他，才能實施黑虎的計劃。只要自己幫黑虎實現了他夢寐以求的吞併計劃，那黑虎的第二把交椅自己是坐定了。
昨天夜裡，季母可能是太得意了，沒想到讓秋果聽到了自己和季言的對話。這都怪季言，不是他吹捧自己，自己也不會說起過去，秋果也就永遠不知道這些事情。季母回想起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後，懊惱地直歎氣。她不知道瘦子再來電話時，自己該怎麼說。正在這時，季母接了個電話：「大哥，我還沒找到她。你教給她這麼好的化裝技術，要找到她很難的。什麼？開碰頭會？好，我就去。」
叫妞妞的女子此時給季母端上來一盤水果，季母看了看她，說：「我得出去一趟，你要替姑姑看好了秋果和那些剛來的姑娘。我不在的時候別出差錯。」妞妞點了下頭：「姑姑，你去哪兒？」季母瞪眼看著妞妞，「你來以前，你爹娘沒囑咐你嗎？多幹活少打聽事。」
妞妞低下頭，不言語了。季母進了臥室，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出來時，見妞妞還站在房裡，就說：「以後，要多長個心眼，別老是姑姑姑姑的，讓人聽了煩。啊對了，季言來的話你就說我馬上回來，別讓他靠近秋果。省的他趁我不在給我惹亂子。」妞妞答應著陪季母下了樓。
幾個打手跟著季母出去了。妞妞看了看寂靜的院子，悄悄進了地下室。
還處在昏迷中的秋果被冷水澆醒，她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讓秋果看不清站在面前的人，她問：「你幹什麼？」妞妞豎起指頭噓了一下，匆忙給秋果解繩子。秋果等手腳都能活動了，飛起一腳踢向妞妞。妞妞一個後仰躲過了秋果的一腳。秋果見她也是身手不凡，就隨手拿起塊身邊的木塊，妞妞急了：「你怎麼不識好賴人呀？」「哼！在這裡的人，本來就沒什麼好人。」妞妞說：「你也不是嗎？」「不是！」「不，你是。所以，我幫你逃出去。」秋果不相信地看看妞妞：「你是她什麼人？」妞妞笑了，「管我是誰幹嘛，我就干我該幹的事。」
妞妞說完，打開了另一間關著好幾個姑娘的房門。可就在這工夫，季母和她的幾個打手又回來了，強烈的燈光老遠就照到了這裡。妞妞說：「他們回來了，你還裝昏迷，說不定他們是為你來的。」妞妞又把各處歸整好了才迎上季母：「姑姑，你怎麼又回來了？」季母生氣的說：「住嘴！再亂說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妞妞伸了下舌頭。不敢說話了。妞妞看見姑姑上了樓，就問她手下的人：「我姑姑怎麼了？」一個光頭打手說：「我也不知道，我和她不坐一輛車。」妞妞啊了一聲，說：「我去給姑姑泡杯茶讓她消消火。」打手笑笑說：「你真孝順。」妞妞端了茶上來時，聽見她正和她的貼身保膘大嚷：「我不去，我就不去！他是讓我開會呀還是讓我為他送人？這不很明顯嗎？」「看來瘦子大哥知道秋果在你手上了。」「知道又怎麼樣，我這就讓她死。」
季母怒氣沖沖的出門時，與端了茶水的妞妞碰在了一起，妞妞躲閃不及，茶杯掉到地上碎了。季母看見了碎杯子，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她回身看看她的保膘：「看來我們得小心行事。」
妞妞戰戰兢兢地說：「姑姑，都是我不好，我該死……」保膘擺擺手：「沒你的事，你出去吧。」妞妞退出門時聽見姑姑的保膘說：「你就帶她去，就她現在的表現，瘦子才不會理她了呢。」「誰說的，我怕他會把她養起來，那我就更沒有機會接近他了。」「大姐，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