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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30章 文 / 無聲

    第130章

    牛傑吃驚的問:「你是說我現在的妻子還有可能和我離婚?」老人說:「不離也得死,這是你的命。」牛傑緊張得頭皮好像被人用手給抓了起來似的。他從椅子上出溜下來,跪到了老人的面前:「老人家,我不信神不信鬼,今天我信您了,您給我個辦法,救救我的妻子。我好不容易把她娶進了家,我還想讓她過更好的日子呢,她不能死,您給我個辦法,救救她,她受了很多的苦……」老人睜開了半閉的眼睛盯了牛傑有一分鐘:「看來你們很恩愛了?」牛傑點了點頭。老人說:「你把她的名諱和生辰報上來。」牛傑急急的說:「她叫秋心,是九月初九生的,具體的時晨我不清楚。」牛傑說完了。看見老頭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牛傑問:「怎麼?不好嗎?」老人還是沒有立刻回答。牛傑急切的搖晃開了老人的雙膝:「你快說,快點告訴我!」老人回頭看了看書架,回頭時歎了口氣:「唉!時也,運也,命也啊!你的妻子單從名字上看你就沾不到她的光,你看秋字加個心字你讀讀看它念什麼?」牛傑在手心裡劃了一下,說:「是個愁字。」老人捻了下鬍鬚說:「是啊,你家裡有個愁妻,你還有個好嗎?常言說的好,丑妻有福,醜婦人醜福人嗎,花容月貌的人都命薄,要不怎麼有紅顏薄命這一說來。你排排看,誰家的老婆長得醜誰家的日子就過的安穩。」

    牛傑知道老家有句「家中三件寶,丑妻薄地破棉襖」的俗語,可那都是老黃歷了,牛傑根本不信那一套。丑妻就不如美人看著順眼,怎麼還成了寶了?薄地當然沒有肥地好,破棉襖也沒有新的暖和……那些話都是困難時候自我安慰的說法罷了。用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過時了。牛傑沒有為這句話動心,唯一讓他動心的是老人怎麼會算出自己已經是第二次婚姻了,他怎麼會說自己還有第三次婚姻呢?自己和秋心是絕對不會離婚的,難道不離婚她就真的會死嗎?牛傑想到了秋心的生命要是因為自己的命硬被剋死了的話,他將不原諒自己。至於秋心的名字,他可以給她改。牛傑想到了這裡就問:「老人家,把秋心的心字改了不行嗎?把心字改成個新鮮的新字,這樣不就成不了愁字了嗎?」老人被牛傑搖晃得閉不住眼了,他索性把眼睛睜大了,說:「人的命天注定,你怎麼改也改不了她的命,不信你就等著瞧,她是個苦命人,受苦時也許還能長壽,一旦日子好了,她的壽限就到了。不信你就等著看,她跟你在一起,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也會影響你的事業,她和你生活在一起,你的事業就會舉步維艱。」

    老人的話讓牛傑跌坐在了地上,他後悔自己走進了這個家門了,可他又覺得老人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和秋心結婚後,事業確實在走下坡路,他以為是建築公司像雨後春筍一樣的崛起影響了自己的事業,一些官方的參與,使一些競爭也不公平了。牛傑想脫離開這個被官方霸道了的縣城,到北京來施展自己的報負,可是他在這裡遇到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困難,不但事業沒有得到發展,眼下可以說是到了拚死掙扎的時候了,他連不賺錢的活也攬過來,就是先哄住自己的員工,要是再這樣閒下去,人就會散了勁,說不定離開自己的人也有。

    牛傑苦思冥想,覺得老人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的事業確實是在自己和秋心結婚後才一步不如一步的。說是要到大城市裡發展,其實自己也是被逼無奈。誰不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門步步難的道理。不過他也沒想到會這麼不順當。他處處碰壁,聯繫業務的時候,人家看他的眼神就把自己給扁到地縫裡去了。他的自信被一點點的吞噬,他的自尊也受到了摧殘。甚至連老鄉也看透了他的土包子味,竟然選擇他來騙一把。難道這些都與秋心的名字有關嗎?這眼前的愁事難道都是她的名字惹的禍嗎?自己的事業不順就不順,大不了再回家種地。但如果真像老人的說的那樣,我把秋心剋死了這麼辦?

    牛傑站了起來,在老人面前不安地來回走動,他突然回身問:「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老人又把眼睛閉了起來,掐動了一下指頭,牛傑恨他那十跟留了長指甲的手,但他又怕那雙手,他怕它會算出更不好的事來,又盼他給自己算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老人停止了掐動,他把眼睛睜開了,說:「不和你的妻子見面,像其他的外鄉人一樣,在這外面再找個和你八字想合的人來代替她。這樣,也就算是停妻再娶了,你和她就不再互相受影響了。」「這……你胡說麼!」老頭說:「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了,要不你就離婚,要不她就等死。」牛傑的後脊樑溝裡滾動著汗珠子,他緊張極了,難道自己和秋心就這麼沒有緣分?難道自己也要欺騙她嗎?可是自己如果不聽老人的話,她真的會被自己剋死的話,自己更不能原諒自己了。

    牛傑的猶豫在瞬間裡像看到了晨曦一樣地讓他看到了些許的希望,他想何不趁機試探一他的神機妙算,就又問:「我再娶個什麼樣的女人好?」老人說:「你再說個字來。」牛傑張口就說了個果字。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好!名字中帶果子的人就是你的貴人。你和她在一起你的事業,家庭都會發達的。」牛傑問:「為什麼?」老人說:「你看,你的名字裡有傑字,傑字上有木,木就是樹,樹上有果不就是豐收了嗎!」牛傑啞口無言,人的名字真的這麼重要嗎?

    牛傑想起秋果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事業真的是蒸蒸日上,各方面也是一帆風順,難道自己是沾了她的光?是她的名字在起作用嗎?自己為什麼說出了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再好,又有什麼用,她的人已經不在了。如果她還在的話,難道自己還要和她……

    牛傑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是深愛著秋果的。儘管自己強迫自己相信這種愛是兄妹般的愛,可是當自己準備接受老人的意見時,竟然說出了她的名字。這不說明了自己的心事嗎?原來自己也是個虛偽得要命的人。可是自己不虛偽又怎麼樣,難道自己要娶她姐妹倆進家嗎?那也太過分了。她們姐妹倆其中的每一個配自己都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難道你還要霸道地讓兩隻鮮花同時插到自己這堆牛糞上嗎?你有這麼大的福氣嗎?她不是為了你已經把命都送了嗎?你還想些什麼?牛傑氣憤地抽了自己一個在耳光。

    牛傑承認,如果有貴人給自己消災的話,就是秋果了。她為了自己,那是連命都會豁出來的。哪會像秋蘋那樣瞧不起自己?可是,最關心自己的人已經走了,她現在就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再也不能保佑自己了?牛傑握著金鎖傷悲起來。啊,對了,還沒試試這個老頭到底真的是神算還是信口胡言,就讓他算算秋果,看他怎麼說。

    牛傑有意試探老人,就說:「老人家,您既然是神機妙算,那您給我算一下,那個名字裡有果字的人,她現在怎麼在哪裡?」老人說:「報上生辰來。」牛傑說了秋果的生日,他納悶自己原來還清楚的記得秋果的生日。

    老人還是拿手指掐算,算了半天,老人說:「此人離你不遠,不過,她現在不想見你。你要見她,非得用暴力才行。」「什麼?老人家,您也有失算的時候啊!你知道嗎?她已經死了!看,」牛傑把掛字脖子上的金鎖拿了出來:「她的骨灰在此。」老人睜開眼睛,不想信地把金鎖打開,把裡面那點骨灰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裡端詳了一大陣子,然後把他它倒入了茶杯中。牛傑想攔已經晚了,他大叫著:「你幹什麼?」老人把茶碗晃了幾晃,然後笑了:「小子哎,你被人家給騙了,這是樹葉灰,不是什麼骨灰。」「什麼?老人家,你不要騙我,她可是我親眼看見……」牛傑說到在這裡,突然停住了話語,是啊,他親眼看見秋果化成灰了嗎?就是那天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那個人,自己也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自己根本沒有親眼看見她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骨灰,怎麼就相信那個叫安寧的女人的話了呢?莫非……牛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急如焚,他已經按捏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再一次跪到老人的面前:「您告訴我,為什麼說這不是骨灰?」老人笑著捻著自己的鬍鬚:「人的骨灰沉到水裡是有油花飄在上面的,你看你看,這水裡有嗎?你再聞聞,這灰有股什麼味?」牛傑把鼻子湊到冒著熱氣的水杯裡,順著熱氣,他聞見了一股青草的味道。老人朝他笑笑:「年輕人,你太實誠了,無論什麼人什麼事,耳聽是虛眼見為實啊!」

    牛傑拉住老人的手:「老人家,你是說,我的秋果她、她還沒死?」牛傑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老人說:「我不知道你的秋果是誰,但你讓我算的這個人還活著,而切還活的挺好的。」牛傑呼啦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好啊,你個丫頭騙子,你竟然騙了我這麼多年,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牛傑說完了話,扭頭就走,老人喊也沒有喊住他。

    這時老人的書櫥後面走出了一個穿了風衣的人,老頭衝她作了個揖:「我的大小姐呀,你可讓我做了缺德事了!」來人說:「不,你做了件功德無量的事。也是件兩全其美的事。」牛傑從老人家出來,看看天已經濛濛亮了,他像頭惡狼一樣地撲上了那個女老闆的家。一陣亂敲亂拍後,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來了來了……誰呀?大清早的這個掙命法?」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開了門,看見牛傑後問:「先生,您找誰呀?」牛傑沒有答話。把她把門的手扒拉開就往裡拱。開門的人拉住他:「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沒禮貌,出去!」牛傑摔開了她的手,直奔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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