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1章 文 / 無聲
第171章
秋果被安寧強拉開酒席，安寧問：「咱們倆？」秋果想哭，但哭不出來。安寧拉她快速跑著，裝作很快樂的樣子。到了花房，秋果終於可以哭了，安寧的肩膀濕了一大片。等秋果終於能說話了後，安寧拉出她來：「你哪來這麼多酸水，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你打淚水濕透了。」
秋果說：「我們走吧。」「什麼？你放棄了？」安寧吃驚的問。秋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應該學秋萍，知難而退。你看看秋萍多好，有一個那麼愛她，又那麼優秀的愛華愛她。而我，就只有你這一個姐姐了。」秋果說到這裡又傷心起來。安寧故意逗她：「這王熙鳳什麼時候變成林黛玉了。真討厭。」
安寧沒有逗樂秋果，秋果還是很悲傷：「我發現男人的心其實很專一，他們的愛永遠只屬於一個人，儘管他們可以有其他女人，但愛卻只能給一個，就是他們的初戀情人。安寧，我死心了。咱們走吧，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傷心地。」
安寧扯下一朵玫瑰：「死心眼，我不信。走，你能走出你的心魔嗎？逃不是辦法，你要有本事也找個愛華嫁了，看看牛傑那王八蛋後悔不後悔。」
秋果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安寧，你說我是不是傻啊。怎麼就沒有讓我的入上眼的，怎麼就沒有……我這輩子是做不成新娘了。姐，我們倆打伙過日子吧。」安寧一把拉住秋果：「你說的是真的？」秋果毫不猶豫的點頭：「真的。出了你再沒有人可以跟我說說話。」安寧拉住秋果的手：「走！我們何必在這俗人的婚禮上浪費時間。我們，回家！」
安寧把秋果帶到了一個很豪華的別墅裡，秋果從來沒來過。她驚訝的看著這裝修考究，傢俱豪華的房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安寧，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套房子。簡直跟皇宮一樣。」聽不見安寧的回答，秋果跑上二樓，發現本來就一頭短髮的安寧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手裡捧了白色的婚紗朝自己走來。秋果奇怪的看著她：「你不會要跟我玩結婚遊戲吧。」「這不是遊戲，是真格的。秋果，穿上試試。」秋果看著雪白的禮服真跟秋萍沒什麼兩樣，她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當著安寧的面換上。安寧伸出她的手，拉秋果到鏡子旁：「你看看，這難道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嘛。」
秋果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嫵媚的一面。她順勢朝安寧肩膀上一靠：「誰說不是。簡直羨煞神仙。」安寧一把摟過秋果，迫不及待的親吻起她來。
秋果受驚非小，她用力掙脫了安寧，驚慌失措的看著她：「你幹什麼？」安寧激動的渾身顫抖：「果，我愛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秋果腦子裡閃過一個詞，難道安寧是同性戀？秋果立刻緊張起來，她麻利的脫下婚紗：「安寧，你別嚇我。我跟你鬧著玩的，我不是……」安寧一把拉住只穿了內衣的秋果：「我知道你不是。可我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你說過你要跟我過的。」安寧不依不饒。秋果深情緊張的躲避著安寧：「我說的是咱們倆像親姐妹那樣一起過，沒說跟你那樣。」安寧氣氛的摔了身邊一個花瓶：「哪樣？你以為我是不正常是不是？你以為只有男女之間的恩愛才是正常的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個年代，只有同性戀者的愛才是真摯的，不摻雜任何物質和其他方面的原因。秋果，你看看我，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的。我為了你寧願去應付那個討厭的人，為了你我放棄了去美國任教的機會。說實話我這些年也很痛苦。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我不止一次的想放棄，可我辦不到。我曾經也像你似的想找一個愛人的替代品，可不行，她們沒一個讓我動心的。」安寧痛苦的抱住大廳裡的柱子用力撞著頭。秋果趁機抱著衣服跑進洗手間關上門換好衣服。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困難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安寧過來敲門，敲不開她就用腳跺，眼看門閂被跺開了，秋果兩手用力頂住門，而安寧則用力推。兩個人隔著門縫都聽見對方氣喘吁吁的，秋果尖叫著：「你別嚇我！」安寧也尖叫著：「我要開導開導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姐妹們還沒被男**害夠啊！」秋果的眼淚緩緩流下：「我害怕……安姐，你別這樣，我害怕。」安寧看見秋果的淚水，心一下子軟了，她撤回想推開門的手：「好果兒，別怕。姐不會傷害你的。姐今天聽見你那番話，以為你想通了，姐只是想跟你挑明了。你出來，把婚紗穿上，咱們倆今天完婚，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秋果哭泣著：「姐，我不能做你的新娘。你找別人吧。」「不行！我愛的人就是你！」安寧忽然又大發脾氣：「你出不出來？你要不出來我就……」安寧四處找劈門的工具。秋果趁機奪門而逃……
秋果驚慌失措的逃到牛傑那裡，發現醉酒的牛傑正在喝茶。秋果驚慌失措的跑進來，拉抱住牛傑就哭上了。
牛傑感到了秋果的恐慌，他感覺秋果在顫抖，渾身發燙。牛傑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野丫頭這樣。他的酒醒了，眼睛紅紅的看著秋果：「怎麼了？遇見鬼了？」秋果點著頭：「比鬼還可怕。牛哥，我怕……」
秋果的恐懼激發了牛傑保護欲，他拉出秋果問：「遇上流氓了？」秋果搖頭。那是遇見搶劫的了：「秋果還搖頭。」「那你怕什麼？」秋果聽見門外有動靜，以為安寧追來了，趕緊逃進房間關上門。
六子進來讓牛傑在文件上簽了個字，順便問：「牛總，工程動工了，可咱那個村的民工有幾個要請假回家收秋的。你看……」「讓他們回去。不過秋萍結婚的事他們不知道吧？」「不知道。連我老婆也不知道。」牛傑歎口氣：「能瞞幾天算幾天吧。哎，告訴他們，不能呆得時間太長。咱這裡工程日期也緊。」六子笑笑：「他們都知道。」
牛傑進來看見秋果還驚魂未定的樣子，納悶的問：「你到底遇見什麼事了？你想急死我啊！」秋果跳到床上：「今後反正我是不走了，你理我我也不走，不理我我也不走。」秋果委屈的哭開了。牛傑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了，無奈的歎口氣：「你是看見小三的婚禮羨慕了是不是？唉！秋果，你說我們倆怎麼辦？雖然你姐同意等嬌嬌和胖胖開上學後就離婚，可我……」秋果看著為難的牛傑：「我不要你跟我結婚，不讓你為難。你讓我在你這裡就行。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秋果又哭泣起來，牛傑捧住她劇烈抖動的肩膀：「你這是怎麼了？秋果，你別傷心，我真怕你姐會想不開。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倆……」秋果淚眼婆娑的看著牛傑：「我不要跟你結婚了，不要做你的新娘，不要了……」秋果哭的莫名其妙，牛傑覺得她可能受了秋萍婚禮的刺激。秋萍的命也真好，離開了個於波，嫁入了豪門，這事別說是女人了，就連自己這大男人看了她今天的風光，都有些羨慕。
這個夜晚，秋果一直緊緊摟著牛傑的胳膊，在睡夢中還不停的顫抖。牛傑這才意識到她真的遇見什麼事了。秋果在牛傑的記憶中，永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今天怎麼參加了秋萍的婚禮就變成這樣了。對了，她跟安寧中途退場，不會是安寧欺負了她吧。不會，這倆人是患難之交，不會是她。
牛傑醒來時看見秋果對照鏡子發呆，他問：「你昨晚發生什麼事了？」秋果一激靈：「沒有，沒有發生什麼。哥，我，我想跟你去工地。」「行，那你那飯店的事……」秋果急忙說：「飯店有他們就行。我去給你弄吃的去，你別一個人走了啊。」牛傑看著秋果緊張的樣子，覺得這女兒再強也是女人，看看這個秋果，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小鳥依人形。這樣也不錯，挺有女人味的。
這段時間，秋果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牛傑。飯店那邊有什麼事她都是遙控指揮，就連牛傑這邊的工作她也幫不了多少忙。過去她獨擋一面的威風沒了，說白了她現在就是個跟屁蟲。牛傑倒是很享受她這小鳥依人樣，但是很多工作都得他親自去跑，感覺秋果成了她的一個影子一樣，再也不是他的左膀右臂了。他怕秋果的心理出了問題，就給安寧打電話：「喂……安醫生，你抽空過來看看秋果吧。我怎麼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啊。」安寧正擔心秋果會把自己的情況跟牛傑說了呢，聽見這樣的電話，她放心了：「那你送她過來吧。我這幾天正好太忙，走不開。」牛傑說：「現在就可以嗎？」「好吧。不過你不要跟她說來我這裡。如果讓她知道你懷疑她有心理問題的話，她肯定不會來，也肯定會排斥你的看法的。這樣吧，你把她送我爸那裡吧，這樣我假裝去看老爺子，倆人很自然的碰個面，我不懂聲色的看看她的一舉一動，比你專門送到我這裡，把她當成病人的好。」牛傑連連點頭：「這主意好。那我這就送她過去。」
秋果坐在牛傑的車裡，看著外面的路問：「你這是要去哪裡？」牛傑知道瞞不過她了，就說：「去看看老爺子去。好長時間不見面了，還怪想他的。」秋果一聽立刻緊張的抓住牛傑的後背：「不！你別去！我不去那兒。」牛傑吃驚的說：「你放手，我在開車呢。」牛傑感覺秋果的手心的汗將自己的衣服都弄濕了，他回頭問：「你怎麼了？」秋果的臉色蠟黃：「你趕緊掉頭，我不去。」牛傑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了：「秋果，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跟我說實話嗎。你看看你這些日子，飯店也不管，車也不開，就跟在我屁股後頭，像個跟屁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