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1章 文 / 無聲
第181章
秋心一口氣跑回家，看見劉麗等在自己家裡。趕忙緩和了下情緒：「劉麗，你這麼來了？」劉麗看著秋心：「去給孩子送飯了。胖最近這麼樣？」秋心看著劉麗：「你不是說要去看他嗎，怎麼沒去。」劉麗拿出秋心車筐裡的保溫桶：「我想明白了，有你這樣的好媽媽，我何必去摻和。秋心，我現在一心想搞事業，沒心思想兒子。我來還是為了於波。這幾天我一直找不到他，去他辦公室見不著，打他手機不接。你說是怎麼回事？」秋心支好車子，低聲說：「我哪知道。反正我這裡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劉麗不相信的看著秋心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睛冷冷的，不像是撒謊。但她還是不放心的說：「反正我都有他的骨肉了，他不認賬也不行。」「啊！」秋心這吃驚，還是讓劉麗看出了破綻。劉麗急忙質問：「你不是說跟他沒瓜葛了嗎，怎麼還這樣啊。」秋心恨自己剛才的反應，急忙說：「不是。我是、是沒想到……」「沒想到什麼，一個正常男人和一個正常女人睡到一個床上，除了製造小人還能有什麼事。再說了，於波被你妹妹耽誤多少年了，他這麼大年齡的人難道不該有孩子？」秋心突然很感激劉麗：「該！應該。劉麗，胖那裡你就放心，你好好安胎，別太累了。於波那裡你打不通我給他打，我一定讓他去找你。」劉麗看著秋心：「你看看，還說你們倆沒聯繫。你說實話，你們是不是經常見面？」秋心有些尷尬的說：「剛才是見了一面，他就堵在路上。」劉麗氣氛摔了保溫桶：「我就說你們倆不清不楚的嘛，看看，我都成了他的人了他還忘不了你。」秋心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於波他找我是想讓我告秋水。為這個事我還跟他吵了起來。劉麗，你趕緊去他辦公室吧，說不定他在那裡等你了。」劉麗斜眼看著秋心：「你打。就說你一會兒去辦公室找他談事。」秋心為難的說：「這好嗎？」「有什麼不好的，幫人家忙成全一個家那是積德行善的事。」秋心只好按劉麗說的給於波打了電話。
於波接到秋心的電話後，坐立不安起來。他猜不出秋心是為何而來。就告秋水不養老的事，看剛才那架勢她根本不同意。如果不是這事，難道他還有別的事？會不會是質問劉麗的事？如果她要問自己，自己該這麼跟她解釋？說秋萍結婚自己傷心喝醉了？說劉麗有自己有鑰匙是她主動去了自己家的？這誰信啊！
於波正焦躁著呢，聽見敲門聲，他開門看見是劉麗後，知道秋心的電話是怎麼回事了。劉麗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於波：「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於波嚇得倒退幾步：「你別胡說。」劉麗拍了下肚子：「你自己聽啊，我胡說，你自己下的種怎麼是我胡說。」於波跌坐在椅子裡：「劉麗，這、這開不得玩笑啊。」劉麗哭起來：「我開玩笑，是你開玩笑吧。你做的事你不負責難道讓我一個人撫養他不成？他可是你們於家的骨血。」於波見劉麗說的這麼真切，以為是真的了：「劉麗，走，趕緊去醫院。」「去醫院，你想幹什麼？」「這孩子要不得。如果讓家裡人知道了，你我都無臉面活著了。」劉麗見於波如此害怕，奇怪的問：「你怕什麼？你我都是離了婚的人，難道我們就不該有屬於自己的家嗎？」於波揪著頭髮：「我剛去看過我大爺也就是你姥爺，你說，就他老人家能答應我倆這事嗎？」「這麼不能？我這就去見他去！」於波突然跪倒劉麗跟前：「我求你了，千萬別讓他老人家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會因為於家有我而羞愧死的。」劉麗張大嘴巴：「你跟我好怎麼了？他是你大爺不假，又不是親大爺。難道你跟我好了還算得上亂倫嗎？」於波哭泣著：「不是亂倫是什麼？我畢竟是你的……」
劉麗看著聲淚俱下的於波，突然靈機一動：「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打了胎，你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抹乾淨了，就當沒發生是不是？」於波搖頭：「不是。劉麗，求你給我點時間，讓我自己先說服我自己。你先去醫院好不好？我的事業還沒起步，要是傳出緋聞，你說我還這麼在這縣城裡呆。你也知道，我這裡畢竟落後，還接受不了你我這樣的感情。劉麗，就算我求你了。劉麗眼睛一轉，心想，本來我就唱了出空城計，時間長了謊言不攻自破。不如趁機答應了他，讓他先感激著我。劉麗拉起於波：「看你這麼難受，我哪敢為難你。好吧，我聽你的。」於波從自己包裡取出一打錢：「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去銀行取。」劉麗一把推開於波的錢：「你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自己有錢。我去了，這兩天你要去我那小店看看，別讓那幫人趁我不在家，把我那店給糟蹋了。」劉麗最後這兩句話是含著眼淚說的。於波點頭：「我一定去。難道你不讓我陪著去？」劉麗搖頭：「你去了，不照樣毀壞你的形象。於波，現在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了吧？」於波感激的看著劉麗，劉麗戀戀不捨的退出於波的辦公室。
就在劉麗假流產的時候，遠在北京的秋萍卻真真實實的在忍受這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她的頭髮濕了，汗水順著髮梢滴答下來。她一聲不吭，兩手緊緊攥著床沿。眼前是愛華求她做流產時的模樣：「親愛的，我們才剛結婚，我不想這麼早被孩子奪走了你的愛。你們女人都一樣，有了孩子就沒了老公，你會全心身的把所有的一切都鋪在孩子身上。那我豈不備受冷落的煎熬。親愛的，聽我的，咱先不要孩子。
秋萍不理解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愛華怎麼會不想要孩子，她也老大不小的了，要再晚的話，自己就成了高齡產婦了。此刻，秋萍想著愛華的嘴臉，尖銳的疼痛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華沒有把她當妻子，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像寵物一樣抱在懷裡的玩物。她錯了，在痛苦中決定的事百分之百是錯誤的。於波，你在哪裡？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此刻我懷的是你的孩子該多好，你肯定會細心的照顧我，肯定會讓於大爺和我娘高興的。可是，那都成為過去了。我再也不可能擁有那樣的愛，再也不是秋家最乖的小女兒。娘啊！你在哪裡……
秋萍在心裡呼喊著，這喊聲像電波一樣穿過千山萬水，傳遞到秋嫂的心裡。正在閉目養神的秋嫂突然感覺心裡一緊，突然就想到了秋萍。她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層汗，繼而渾身冰涼冰涼的。她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盼秋心早點過來。
這些日子，秋心給孩子們送完了飯就給自己帶著飯過來。秋心是不會把母親一個人扔這裡不管的。為了讓牛家人不懷疑，她如實說了母親的情況。牛嫂也知道秋嫂的喝藥與自己有關係，所以沒有反對秋心去陪她娘。老牛想讓秋心把她母親接家裡來，秋心沒答應。她說了句話讓老牛很擔心。秋心說出去住是早晚的事。老牛把這話給牛嫂學說時，牛嫂也感到了一絲淒涼。如果這個家沒了秋心的操持，那自己豈不受苦？如果連馬秀英也走了，這個家豈不冷清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牛嫂明明想趕走馬秀英跟秋嫂，但聽見她們倆要走後，又坐臥不安起來。她忍不住給牛傑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牛傑聽母親說秋心再外邊租了房子，想接走馬秀英和她母親後，感覺秋心已經為離婚做準備了。牛傑也惴惴不安。牛嫂聽不見兒子說話，急了：「傑子，你趕緊說說秋心啊，別讓她搬走。我說那些話是在氣頭上，沒有想攆走她娘的意思。」牛傑問：「你說什麼話了？」牛嫂支吾了一陣子：「還不是秋心以前那些事。兒子，說實話，我是被馬秀英給氣急了才那樣說的。兒子，你趕緊給秋心打個電話啊，她剛從學校回來，你趕緊給她打，好好勸勸她。」牛傑聽見母親急急火火的放下電話，愣愣的看著手機發呆。秋果過來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喂……那位，這麼不說話？哎，人家那邊掛了，你怎麼嗎回事。誰的電話？」牛傑歎了口氣：「家裡的電話。說你姐在外面租了房，可能是做準備開了。」秋果聽見大姐在外面租房子，眼前忽然浮現出大姐淒涼度日的身影，心裡也不好受。不過看見牛傑這樣，只好自欺欺人的說：「於波在那裡，他會幫他的。」提到於波，牛傑心裡稍微寬鬆了些：「但願吧。小三跟那個台商處得這麼樣？」秋果笑了：「人家是有錢有勢有情調。小三算是掉進福盾裡了。」牛傑又歎口氣：「唉！可惜了荒廢了小三所學的知識。」秋果不以為然：「人家愛華有那麼多資產，孩子在乎小三那點工資？」牛傑看了眼秋果：「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秋果歪頭看著牛傑：「等哪天你也掙下好幾個億的時候，我就什麼也不幹了。像小三一樣，養養花，聽聽音樂，騎騎馬。啊！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哎，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倆去她那裡放鬆一下去。」牛傑笑了笑：「好！放下一切煩惱，去過一過神仙般的日子去。」
秋萍現在就住在愛華的花圃裡，這裡一年四季都是花的海洋。秋果跟牛傑開車來到這裡後，倆人直奔秋萍的住處。
工作人員是認識她們的，見她們倆來了，都熱情的迎上來。負責照顧秋萍的一個叫英子的保姆看見她們後，表情有些複雜。秋果問：「我妹妹呢？」英子支支吾吾的：「那個，啊，你們想喝點什麼？」秋果見英子態度反常，急忙問：「秋萍出什麼事了？」英子見秋果急了，只好如實回答：「夫人她，她去醫院了。」「啊！我妹妹她怎麼了？」牛傑也騰地一下站起來：「秋萍她病了？」英子急忙解釋：「沒有沒有。」「那為什麼去醫院？」秋果瞪大眼睛的樣子有些嚇人，英子不敢隱瞞：「夫人她、她是去做流產了。」「什麼！我妹妹她懷孕了？」英子點頭。牛傑追問：「他們年紀都不小了，幹麼不要這個孩子？」英子搖頭：「我不知道。」秋果拉了下牛傑：「走！在哪個醫院？」英子說：「聽說是一家離這裡比較近的那家。叫什麼……」「愛民醫院。愛華怎麼讓秋萍去那樣的醫院？」